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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熔?”某女抬眸,眼底仍有些不敢置信。
上官熔额头微微有冷汗流过,悄悄抹了抹汗,然后望着她的眼睛,眸光灼灼地郑重道:“云小优,你看清楚,我,就是上官熔!”
某女眼光闪闪,像是发现了一块隐形的宝:“你真的是上官熔啊!”
上官熔微笑点头:“难道是我有什么变化,你认不出来了?”
某女稍稍点头,若有所思:“对啊,你真的有变化!不过,变化是什么呢?”
成功诱某女入局,上官熔心中很是惬意,他要的,就是让某女彻底忘掉他先前的形象,认识到他真正的面目。
“变化是什么呢?”某女右手抵着下颌,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他,貌似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忽然某女双眼一亮,惊喜道:“我知道你的变化在哪里了!”
上官熔眼中笑意加深:“是什么?”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云小优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变黑了很多呀!”他以前可是完完全全一个小白脸的,可是现在……
啧啧,果然黑了好多啊!
某王有瞬间倒地的错觉,这就是他想让她找到的答案吗?
当然,他是没有真的倒下的。
倒是另外有人随着云小优的一句话落下,华丽丽地倒地不起了。
“啊!二师兄!”云小优听到某人落地的声音,惊慌地大叫。这会子,光顾着上官熔,都忘了二师兄受重伤的事了。
“送他去看大夫!”上官熔冷静机敏地说了句,然后一把将韩夜拉到肩头,把他背了起来。
云小优看了看正不知所措的丹萤和翠铃便对她们道:“你们俩先回府吧!跟着我免得再出危险!”说完便领着上官熔往市集方向走去。
丹萤翠铃两人傻眼地看着远去的云小优,茫然地对望一眼:主子这就跟着奸—夫走了?回去该怎么跟王爷交待?
“我明明记得这附近有间医馆的!”云小优迟疑地看着市集上林立的店铺,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
上官熔浅笑:“就在前面了!”说着便示意云小优往前去。果不其然,未走多久,真的就出现了一家医馆。
云小优小跑着进去,急急地呼救:“大夫,大夫!快救救我二师兄,他快不行了!”说完才意识到她的话好像是在诅咒韩夜一夜,又改了口,“我二师兄受了重伤!”
一名须发花白的驼背老郎中从里间出来,他微微仰起脸,不疾不徐地道:“病人呢?快把病人放下。”
上官熔将背上的韩夜放到里间的一张床上,任由老郎中给他检查伤势。
半晌之后,老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带他走吧!不行啦!五脏皆损,又中剧毒,你们……准备丧事吧!”
“什么?!”云小优瞪大的双目死死地望着老人摇首而去的背影,眼中已有泪意。
她痛心疾首地摇头:“二师兄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骗人,骗人!”
上官熔疼惜的目光定在她那张泪意隐隐的脸上,少顷,他走到韩夜床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将他背起,对云小优道:“跟我来,他不会死!”
“真的?!”云小优眼底一丝惊喜划过,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上官熔的脸,确定他没有说谎。
上官熔郑重地点头。
云小优终于稍稍放下了顾虑,跟着上官熔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
上官熔一路带着他左拐右拐地拐进了一间僻静的小四合院。院墙低矮破旧,木门黑漆剥落,完全是破败不堪的样子。
“这是什么地方?”云小优不禁疑惑,这样的地方会有大夫吗?而且是能够救活二师兄的大夫。
上官熔走到门口,轻轻吹了几句口哨。
云小优细听,那口哨确是口哨没错,只是那音调透着几分怪异,难道是,暗号?
这个发现让云小优惊叹不已,难不成这个上官熔还认识什么世外高人不成?她暗暗地瞥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个上官熔身上还有这么多的谜。
先是莫名其妙地有了一身高超的武功,现在又认识什么世外高人,这个被她打了那么多次的败家王爷,居然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口哨声歇下,破旧的木门便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老头看了看三人,轻轻点了点头,道:“快请进吧。”
云小优仔细打量了那老头一下,虽然衣衫破旧,胡子拉碴,身子又黑又瘦,但他脚步稳健,神情清悦,倒真是个有两把刷子的老头呢。
老头将门紧闭,便加快脚步追上上官熔,在他之前把正屋的房门打开了。
屋子里除了一张破烂的缺了一条腿的木桌外,其他便是空无一物了。
老头走到木桌下面,拿脚尖轻轻点了几下铺地的青砖。
片刻之后,便听一声轻响,屋中的北墙上便豁然洞开了一扇门。
“走!”上官熔不顾云小优新奇不已的激动,轻轻提醒她道。
云小优快活应了一声,便跟着上官熔进了那扇门。
三人进去后,那扇门及时地关闭了,瘦弱的老头并没有跟进去。
云小优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这间大得惊人的秘室,虽是秘室,里面通风却很好,闻不到半点异样的味道。
室中四角都点着高高的红烛,透着隐秘的诱惑。
“主子!”秘室中只有一人,确切地说只有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看不清面貌,听声音仿佛是个妙龄少女。
上官熔走在前面,将韩夜放在地上,对女子道:“救活他!”
女子也不多做言语,恭谨地沉声道:“是!”
云小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上官熔身边,细细看着女子给韩夜查伤,把脉。
查验完毕后,女子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精巧的白玉瓷瓶,倒出一枚朱红的滚圆丸药。
“啊!凝息丸!”云小优控制不住地大叫,面上的震惊和不敢置信难以言喻。
女子惊讶转眸,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但看了云小优一眼,便转回头专心给韩夜治伤,未曾言语。
云小优黑玉般的眸子飞快地转动着,这个女子为何会有这种丸药?这不是蝶谷特有的吗?
难道她是师父的什么人?
在她思绪百转千回的同时,上官熔也在用探究的眼光打量着身边的小女子。
别有深意的目光久久未曾离去。
蒙面女子将丸药给韩夜服下后,又取了干净的白布一一给他包扎受了剑伤的伤口。
云小优红着脸转过头,她可没有那个女大夫那般大胆,将二师兄的衣服尽数扯开连眼都不眨一下。
上官熔微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真的已是月王的王妃了吗?
女子包扎完毕,向上官熔道:“主子,此人中的乃是赵国罕见的毒药,怕是只在齐国才普遍些。”
上官熔略一抬眸:“你的意思是……”
女子点头:“主子猜测定不会错。他中毒颇深,虽然已服了保命的神药,但是解毒还要属下配出解药才可。”
上官熔眸子一闪:“还来得及吗?”
女子点头:“没问题。”
上官熔微微含笑看着云小优:“这下放心了吗?”
云小优笑得一脸灿烂,转眸看着蒙面的女子:“把二师兄交给你,我很放心!”
蒙面女子唇角一抽,她这话听起来还真有些歧义。
第七十三章 王妃失踪
丹萤和翠铃惴惴地伏地跪着,头皮紧贴着地面,眼皮连抬也不敢抬一下。
翠铃的背上早已冷汗涔涔,衣衫都湿了大片,紧紧贴在背上。
不远处的圆桌旁,月王双手扶膝而坐,神情冷凝地直视着门口,岿然不动的身体和冷峻如铸的表情俨然已成一座寒意缭绕的绝美冰雕。外面已是暮色四合,他那位王妃居然都还没有回府。
是谁口口声声叫他大师兄,是谁毅然舍了父母故园只身合亲,只为他!
而如今……
他冷厉如刀剑的眸子直剜向瑟缩不已的翠铃和丹萤,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翕动:“你们给本王老实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语调虽然极是平缓,但足以将人冰冻三层的冷意却让两名小丫头身子再度抖成一团。
翠铃依旧头顶碰着地面,故作镇定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唇角瑟缩着,吐字不清:“奴婢……真……不知道……啊……”
一句话勉强说完,一连串捣蒜似地磕头。
“是啊,请王爷饶命啊!”丹萤也跟着一起连连磕头。
被冰寒之气附身的月王看也不看二人,挺直的鼻尖轻轻哼出一丝冷气,薄唇又一次吐出森寒的字眼:“她若不回来,你们都得死!”
两名小丫头又一次瑟缩成一团,丹萤心里痛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是死也要跟主子在一起的呀!
月王冰冷的目光又一次扫过她们,又向外看了看天色,唇唇微动,吐字如冰:“你们起来,带本王去出事的地方,一定要把王妃找到回来!”
“是是!”两人忙不迭地磕头。
月王神色沉凝地举步往外走去,丹萤翠铃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垂首跟在他身后。
召集了几名近身侍卫,月王便带着两名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魂的小丫环准备出府了。
两辆装潢华贵的双驾马车在王府前门处等候着,月王瞥了一眼,便抬脚跨过门槛。
丹萤和翠铃则是看着他走远了几步后,才跟着垂首跨过那道很少会跨过去的门槛,只因她们这些丫环,平日里是只许走偏门和后门的。
正当她们带着虔敬的心情一脚跨过那道门槛之时,身后一道急切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丹萤回头往身后一看,心下便知,这下,王爷是走不了了。
那名跑得着急忙慌的小丫环越过她们俩,直接跨出门槛去,直奔月王身后。
“王爷!”小丫头俯首给月王行礼。
月王冷然转眸,看到她,眸光一闪,薄唇微动:“巧儿?跑得这样急,何事?”
巧儿顾不得擦去额上正往下滴的汗,直接道:“回王爷,我们家贺美人,病发了!这会儿,太医们正束手无策呢?”
月王眸光陡然一冷,直望着她道:“何为束手无策?”
巧儿吞了吞口水,神情焦急万分:“美人她,这会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一口药都咽不下去呢!”
月王眉心一紧,看了看已准备好的马车,转眸便道:“不去了,爱死便死,爱活便活!所有人该去哪去哪!”
显然,这里的死活,针对的便是云小优。
撂下一名冷冰冰的话,便举步往沉香阁飞奔而去。
巧儿眼角扫了正不知所措的丹萤和翠铃一眼,灵巧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得胜后的笑意,接着,便转而去追月王了。
丹萤和翠铃对望一眼,又同时看向月王和巧儿离开的方向,心里虽松了又口气,却又开始为她们那不知所踪的主子担忧起来。
月王脚步匆匆地赶到沉香苑,无心去看苑中遍植的奇花异草,更无意留心各式的亭台水榭,直奔主屋而去。
“尘儿!”转过一架沉香木薄绢屏风,气息奄奄的美人立即就入了他的眼。
只见她香肤如脂,琼鼻砌玉,却因此刻的病痛而失去了血色,勉力强睁的眸子也将万千芳华掩去。
轻软的薄被盖至肩边,微露若隐若现的精巧锁骨,腻如羊脂的肌肤上点点冷汗打湿了衣衫。
月王冷冷一瞥分立两边的三位太医,低喝了一声:“废物!”
三名太医连连垂首,同样的唯唯诺诺,显然早已是心惊胆战:“是是!”
“药呢?”他冷厉的眸子扫了一圈。
一名小丫环颤巍巍地递上一只装满了浓黑药汁的细骨瓷碗,里面放着一只银匙,被他一把夺下。
他提起银匙,盛了一勺药汁,细心地吹凉,才小心地送到她的唇边,但是床上的美人一张樱唇却只是微微吐着气,喂进去了一个点的药汁又被她尽数吐了出来。
他痛心疾首地蹙了眉心,冰冷的声音带着少见的耐心:“尘儿,听话,把药喝下去!”
他把匙中剩下的药又喂给她,谁料情况还是一样,药汁都被一点不剩地吐了出来。
“尘儿!”他微凉的声音痛苦地低唤,伸手将药碗放到床头矮桌上,长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本王叫你喝,你就一定要喝下去!”他拥着她,凝眸低语。
将她放回枕上,他端起药碗,喝了大大一口,捏起她的鼻子,探头将药送进她的嘴里。
终于气喘吁—吁赶到的巧儿第一眼便看到了如此劲爆的场面,不无惊讶地张大眸子掩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