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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黯然苦笑:晚了,一切都晚了。
“上官熔!”他正欲从此离开,哪知她竟转了身,面向他,欢快地叫住了他。
他骤然转身,一双深潭般暗藏情愫的桃花水眸中,是一闪而逝的惊喜。
“上官熔,我不回赵国了!现在,我不用考虑了!要回你自己回吧!”她眉眼弯弯,笑得那般娇俏可爱,就像一只欢呼雀跃的鸟儿。
他轻勾唇角,她的变化,可真快!
心里又在阵阵自嘲,他又怎能期望她会给自己什么好消息呢?
“嗯!”他点头,强自微笑,他不想影响她此刻难得的好心情。
“还有,不要告诉我爹娘我在这里,过些时候我会回去看他们的!到时候,我会和大师兄一起去的!”她娇笑着说完,转而回眸望了望身边的月王,“大师兄,你说是吗?”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月王清浅一笑,却已是极为难得,宠溺之色溢于言表。
上官熔也勾唇,绽放一缕心痛的笑意,看他这样待她,他也可以稍稍宽心了。
“保重!”他抱拳,向二人告辞。此一别,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
再望她一眼,飘然转身。
“上官熔!”云小优疾走两步追到他身边,一双黑玉般的清澈瞳仁望向他,竟带着几分不舍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去送你吧!”
上官熔眸光微闪,心虽痛,却强自勾唇轻笑:“走,就这一两天吧。若是你想送我,临走前,我派人去通知你可好?”
云小优微笑点头,却有些笑不出来的感觉。她眨了眨眼,奇怪。
“好吧。”她回道,默默看着他。
“到时候,本王会和王妃一起去送熔王。”月王大步走到云小优身边,揽了她的肩,冷冷对上官熔说道。
沉沉的目色带着挑衅的味道。
上官熔一双桃花水眸也泛出冷幽的光,冷然与他对视,优美的唇线勾起嘲讽的弧度:“希望月王有自知之明,好好珍惜身边之人。因为,她本就是你抢来的,若是不知珍惜,定然还会被抢走!”
月王冰眸寒光凛冽:“本王绝不让外人有可乘之机!还是希望有非分之想的人,趁早死了那条心!本王的女人,岂容人觊觎!”
云小优大睁眸子看看上官熔,又看看月王,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模样。
这两个人,是在猜谜吗?这个,她可不在行!
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她真的好困啊!虽然刚刚认了大师兄,但是大师兄也比不上吃和睡在她心里的地位啊!
“你们聊吧,我去接着睡了!”他二人正唇枪舌剑好不惨烈,她却礼貌地跟二人打了个招呼,找周公打架去也。
月王转眸看向呵欠连天的云小优,清浅含笑:“还是随我回府休息吧。此处不安全!”
云小优正要往地上坐,上官熔及时走到她身边,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已经迷迷糊糊的云小优忽然惊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这才勉强睁了睁眸子,含糊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然后,便睡着了……
月王看着她已然睡着的样子,眉梢微抽,这速度,着实太快了些吧。
他抱着她,凛然走向上官熔。
冰封的脸上带着些许示威的笑意。
他望着他,像是在宣示着对她的所有权。
上官熔淡笑转眸,唇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假的就是假的,也敢来招摇!可笑!
待他何时心情一好,他一定……
精巧的下颌高高扬起,玉白的指节紧紧握住,咯吱作响。
潇洒转身,飘然远去。
见已然离去,月王的眼底终于现出心满意足的笑意。
垂眸望向她酣然的睡颜,刚毅的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看她刚才那欣喜若狂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只要她能死心塌地留下,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做到,更何况,认了她,对他二人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上官熔,只要他回了齐国,他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回城的方向走去。明月西斜,眼见得夜已去。
今夜,他过得堪堪是水深火热。
当他听丹萤等人说起云小优被一个男人救走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上官熔。
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怕了!
他居然那样害怕她被人抢走。
他从来没有那样害怕过失去一个人,怕得心惊胆寒,怕得痛心疾首,即使香尘发病,他都没能留下照顾她一晚。
出了沉香苑,深夜带着贴身卫队一路追踪,终于赶到这里找到了她。
他笑,凝眸于她的睡颜,从此后,他不用担心她离开了。
走出丛林,早有侍卫备了马车候着。
抱着她上车,一路畅行无阻地回到月王府。
沉香苑。
巧儿一脸急色匆匆跑回来,一张俏脸大汗淋漓,衣衫都跟了湿了半边。
贺香尘懒懒从床上支起身子,水眸一瞥,沉脸道:“何事这样惊慌,没规矩!”
巧儿稍显愧色,乖巧立于床前垂首回道:“主子,是王爷……”
贺香尘水眸乍然一亮:“可是王爷回来了?”她坐起身子,巧儿适时地给她拿了个引枕靠着。
然而她再细细去看巧儿神色,直觉没有好事。
“莫非王爷把那个女人找回来了?”惊觉中便坐直了身子。
巧儿轻轻点头:“是,王爷是亲自把王妃抱回来的!”
“什么?”贺香尘大惊之下揭了被子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赤脚在房间来回踱着步子,只着了中衣的身子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惨白的光晕。
扑通一下狠狠坐回床上,一只玉手重重地捶打着床沿。
“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狐媚子!”她恨恨地握掌,重重击在床沿上,春葱般的玉手立时泛出一片血色。
“主子!您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巧儿心疼地提醒。
“是!我凭什么这样作贱自己?该死的可是那个狐媚子!他们现在在哪?”她水眸一眨,算计之色立即显现,她贺香法要对付一个人,有的是办法。
“回主子,才刚刚回府正往出云馆而去呢!”巧儿想了想,廪报道。
“巧儿,宽衣!”她绝美的容颜冷冷一笑,要对付那个没大脑的女人,她只需勾勾手指就成了。
巧儿快速地给她穿戴整齐,主仆二人飞奔出云馆。
二人赶到时,月王正抱了云小优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
他亲自给她脱掉外衫,将脚上一双男鞋脱掉,动作轻而稳,足见对她有多用心。
贺香尘静静站在他身后,眼见着他如此对待另一个女子,眼中恨意弥漫了整颗心。
月王转身回头,冰寒的脸上依然还挂着些许的柔情。
“香尘见过王爷!”她温柔浅笑,带着我见犹怜的柔弱。
月王冰眸微微一滞,轻声道:“尘儿,你身体刚好些,为何不好好休息?”
她微微浅笑,脸色有些惨白:“香尘听说王妃出了些问题,心下挂念,特地过来看看。”
他上前两步,揽住她瘦削的双肩,软软道:“尘儿有心了。不过王妃现在没事了,放心吧。”
她望向他,乖巧点头,巧笑嫣然:“是。”
他也回以凉薄一笑:“如今没事了,快回去休息吧。”
她却有些担忧地往床上望了一眼:“听说王妃遇了刺客,她没有受伤吧?还是香尘留下来照顾她吧。”
他的笑更加温暖柔和,轻轻抚了抚她的肩:“不必担心,她没有受伤,倒是你才要好好休息。”
她却垂下眸子赧然浅笑:“王妃入府这么久,尘儿都不曾来拜见王妃,本就有愧于姐姐。留下来照顾她更是应该的。”
“你身子不好,不必介怀。”他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发,这个尘儿,懂事得让他心疼。
“再说……”她微微抬了眸,深情脉脉地望着他,“再说,姐姐是王爷在乎的人,尘儿更应该对她好。”
如水的眸底,是丝丝故作坚强的柔弱。
他心头一动,顺势将她揽入了怀里,冰封的脸庞上,是冰山微融的暖意。
“尘儿一定会好好伺候姐姐,只求王爷不要赶尘儿出府,尘儿不想无家可归。”她糯糯出声,柔软如水的声音带着丝丝哽咽。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休要胡说,谁说要赶你出府了?”
她轻轻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仰眸望他:“王爷不生尘儿的气了吗?王爷离开后尘儿想了好久,从此后,尘儿再也不会多想了。只求能留在府里,安稳度日就好。”
他看着她带着淡淡欣喜的脸,轻轻点头:“尘儿永远都是王府里十分重要的人!”
她心底讥诮地反问:比那个上官怜惜还重要吗?
“休息去吧。本王也回栖梧殿。”他柔声道。揽着她的肩,走出房间,又回身轻轻把门带上。
“王爷,晚安。”她回眸轻笑,绝世风华顿叫一轮坠月失了光泽。
他微微点头,未见有半点的惊艳。
她失落地走回沉香苑,躺在床上,直到天亮都不曾有睡意。
“巧儿,王爷可去上朝了?”她微眯着妙目,懒洋洋问道。
巧儿刚刚打听了消息回来,乐呵呵回道:“主子放心,王爷已经去上朝了。”
她睁开双眸,虽一夜未眠,仍旧光彩奕奕。
懒洋洋起床,慢条斯理地让巧儿给她更衣梳妆,淡妆轻粉,已是让她惊为天人。
揽镜自照,贺香尘满意地望着镜中的女子,勾起粉唇妖邪一笑,这样的她,还比不上那个无胸无脑的王妃吗?
笑话!
“走,去出云馆!”满意一笑,扬起帕子向巧儿道。
巧儿乖顺地跟在她身后,原本清秀可人的小美人跟她一比却显得如天鹅对野鸡,山鸡对凤凰,完全没有了可比性。
贺香尘对于这种效果更是满意,在她眼里,上官怜惜连她的巧儿都比不上呢!还堂堂齐国公主,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双水眸波光涟滟,眼底暗藏的却是趾高气扬的一颗心。
到了出云馆中,便有大丫环碧荷前来伺候。只因她是这月王府中,最受宠的女人。
贺香尘言语娇弱,依如往日的温婉,望着碧荷,面上仍带着笑意:“王妃姐姐醒了吗?”
碧荷脸上轻轻略过一丝尴尬:“回贺美人,王妃还没有醒呢。王爷昨夜吩咐了,王妃不醒,谁都不能叫,所以,奴婢们也不敢违逆王爷的意思,以至于王妃至今未起呢。”
贺香尘面上虽在笑,心思却是瞬间百转,这个碧荷果然是有两下子,这两句话下去,她也不能怪她半句。而她,也不能硬去叫醒那个女人了。
“没关系,我还是等会儿吧。”一笑嫣然,温婉娴静地对碧荷说道。
碧荷微微颔首,亲自给她送上茶水。
“碧荷姑娘,你去忙吧。这儿有巧儿伺候就好了。”含笑的温婉嗓音在客厅里萦绕,碧荷都听得醉了。
“待王妃醒了,碧荷立即来通知美人。”她微微福身,便退出去了。
巧儿适时地走到贺香尘身边,防备地望了一眼厅外,轻声问道:“主子,咱们真的要在这里等着吗?”
贺香尘脸上的笑风吹般散去,转而换上一抹戾色隐隐的面目,恨恨望着厅外:“不等又如何,你没听人家说嘛,可是王爷不让叫的。你想违逆王爷的旨意?”
巧儿使劲摇头:“奴婢不敢。”
“哼!”贺香尘愤愤端起茶杯饮了口茶,嗤道:“等吧。这才叫好戏在后头呢!”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贺香尘一杯茶喝完,仍不见上官怜惜露面。
贺香尘开始不耐烦地在厅里打转,直到日上三杆之时,仍是不见人影。
“巧儿!你去问问,王妃醒了没有?”她眸中闪着火焰般朝巧儿道。
巧儿应了声便去打探消息,片刻之后回来,只道:“王妃正睡得香呢。据说那位主子正常睡觉都要日上三杆才醒,昨儿夜里睡那么,定然要起得晚些的。”
“什么!”贺香尘怒意一发不可收拾,一张绝美的脸上怒火升腾,“平时日上三杆起,这睡得晚了,难道要下午才起不成?”
巧儿默默点了点头:“据侍女们猜测,有这可能。”小丫头话说得极轻,极弱,仿佛怕点燃了某美人的炸—药包。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回沉香苑!”贺美人气冲冲甩袖离开大厅,巧儿只得无奈地跟着。
“主子,注意您的仪态。”眼见得要出大厅,巧儿小心地在旁提醒。
贺香尘脚步一顿,被那个女人这一气,她那温婉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