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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去打盆水,拿条干净毛巾来。派人去回你家掌柜,我和夫人稍后就到。”他淡淡对门外的小二道,说话间一双眸子没有离开云小优的脸。
听到提到夫人,云小优又是微微的错愕,旋而低头,弱弱问道:“我已经是嫁过人的人了,你就不会嫌弃我吗?”
上官熔莞尔一笑,双手将她的小脸捧起,强迫她晶亮如星的眸子直视着他,万分真挚地柔声道:“小傻瓜,你听着。来赵国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嫁了月王,若是嫌弃你,又怎会千里迢迢专程来寻你?”
他如水的清眸淡淡含笑,又带着无边的宠溺,云小优心头突地一跳,小脸悄悄地飞上了一抹红晕。她不知所措地垂眸,不敢再去看他的双眼,就好像多看一眼,她就会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上官熔眼底笑意更甚,一种前所未有的欢喜紧紧笼罩了他。一抬手将她拥进怀里,怀中的女子并没有挣扎,任由他拥着,却仍有几丝慌张。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要把她带回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咚咚咚!”又是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云小优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般。
上官熔脸色一黑,没好气地望了门口一眼,神仙居的人,做事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他一定要告诉武清元,让他们改改。
平复了气息,他还是快步走到门口,大力拉开房门。
没有叫小二进门,而是亲自接过水盆和毛巾,将人打发走了。
上官熔双两手端着水盆,毛巾搭在手臂上,拿的东西虽和小二一样,但风姿气度又怎会一样。
云小优淡淡看着他,两颊之上的绯红越发让她显得娇俏动人。
“洗把脸吧。”他将水盆放到桌上,浸湿了毛巾,折好亲自递到她手上。
云小优看了看他手里的毛巾,不知该不该去接,他可是个王爷呢,竟然来伺候她?
上官熔见她如此更是戏谑一笑:“夫人是想让我来给你洗?好吧,本王伺候着。”
说着,便将毛巾摊在掌心,真的要给她洗脸。
云小优一把抢过毛巾,带着一丝莫名的慌乱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上官熔看她那小兔子般的模样,忽然想起她小时候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林有道打她屁股的样子。
云小优洗好了脸,又整理好衣衫,终于被上官熔拖出门去了。
执了她的手穿过客房间的夹道,驾轻就熟到了隔壁饭厅的雅间。
布置清雅的秀水厅,独在雅间区的最里面,且与其他雅间隔着不远的距离,足见安排之人的用心,自然,这便是幻影阁内部人专用的雅间。
四周有暗卫随时监视,任何无关之人都接近不了雅间半步。
两人进入厅中,云小优一眼便瞧见一名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那人虽然身材矮胖,但很是精神抖擞,一对绿豆眼又很是有神,时而露出精明算计的精光。
而他又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一看便知道是这神仙居的掌柜无疑了。
除他之外,房中还有一名身材伟岸的玄衣少年。
这少年,看上去二十不到的年纪,但一副冷峻的神情却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比之她的大师兄倒更多一些洒脱之气。
身材高大有力,身佩宝剑,一看就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
只是,为何会有几分眼熟呢?
两人见他二人走进来,胖掌柜连忙抢到二人身后将雅间门合上。
“主子!”待他二人站定,两人一齐向上官熔抱拳行礼。
云小优看着面前的两人微有诧异,这个绿豆眼的掌柜居然也是上官熔的属下,那么这家客栈一定也是上官熔的产业了。
上官熔给她的震撼越来越多了,心里开始隐隐有些不安,他究竟有多少秘密不被外人所知。
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大,才会有如今这样的势力?
赵国都能有他如此大的地盘,那么齐国,他堂堂一国王爷,必然会有更大的势力范围。
她又想起了熔王府中那个禁苑,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都会有菊花阵,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当时她不知不觉间就给人暗算了,暗算她的人又是谁,她是怎样被暗算的?那人功夫能然要高出她许多。
这个上官熔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谜,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
面对这样一个能力强大,心思复杂的人,她可以相信他吗?
上官熔望向肥胖的中年男子清浅一笑:“不必多礼。武掌柜,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中年男子笑得眯起了一双绿豆眼,连连摆手。
接着,他一双小眼便落到了上官熔与云小优互牵的两只手上。
绿豆小眼笑意更甚,望向云小优:“主子,这位是……”
“他是本座的夫人。”上官熔丝毫不避讳,大声而响亮地说道。
云小优微垂下眸子,一阵羞赧。
上官熔握了握她的手,垂眸看她,给他一记肯定的眼神。
云小优微微一笑,抬起头来。
“夫人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与主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绿豆眼掌柜微微打量了云小优一眼,便夸赞起她来。
云小优心里一阵恶寒,她可不会游泳,绝对不想变成出水芙蓉啊!
墨童忍无可忍地暗暗白了他一眼,他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是越来越精湛了。
掌柜感觉到了来自墨童的白眼,一个斜眼瞪回去,对他不满道:“墨少啊,您说我武清元的话可有错?”
墨童顿时一阵冷汗,这个武清元跟他有仇啊?无辜地望了一眼上官熔,他能说错吗?
他若说错,主子定然会把他生吞活剥的。
看他那一脸受用的样子便知道,武清元这马屁可是拍到点上了。
夸主子没用,夸主子心里的宝才是王道啊!
上官熔满意地看了看眼前菜品,各式各样,口味各异,定然会合某个小女子的胃口。
她哭了那么久,一定饿了。
“本座饿了,大家落座吃饭吧。”他淡淡道,扯着云小优的手在主位坐下。
武清元墨童二人也依着上官熔落座。
上官熔提起筷子毫不做作地提了筷子先夹了口菜,放进云小优面前的碟子里。
武清元正要提着酒壶给上官熔倒酒,见他先夹了菜,也只好将酒壶搁下。
“你们两个也吃吧。先吃饭再喝酒对身体好。”他慢悠悠,一副万事通的样子。
墨童头上冷汗直流,主子呀宠妻没错,但是宠到这种没有原则的地步可是有问题的啊!
“好,吃菜。墨少,您也吃菜。”武清元是何等人,最会看饭下菜,见上官熔如是,自然是见风就使舵。自己提起筷子,便给墨童夹菜。
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不多时,云小成碟中的菜堆成了小山。自然,全是上官熔的杰作。
看云小优吃得津津有味,虽然而吃相比平时好了许多,但也是放开了吃了,足见她是真的饿了。
满意一笑,上官熔终于舍得放下筷子,提了酒壶就要给武清元和墨童倒酒。
武清元哪里肯依,抢过酒壶就给他们三人把酒满上了。
接着便是一阵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三人便谈论起了幻影阁中的事。
“赵国分部的成立,全靠武令主,本座敬武令主。”上官熔微微笑道,对于属下的功劳,他从来都不吝啬于奖赏,无论金钱财物还是言语之上。
武清元又干了一杯,眯起绿豆眼一笑:“哪里哪里!要不是主子千里迢迢专程来赵国指挥大局,全靠我武清元一人,哪里会这样顺利?”
还在吃饭的云小优小脸顿时一白,武清元说,上官熔千里迢迢来赵国,是为了这件事……
上官熔微一垂眸,看到了她的变化,旋而敛了笑对武清元道:“武令主可不要妄自菲薄,这赵国分部建立的事,本座几本就没有参与。”
武清元几杯酒下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见他笑意浓浓地向他们摆了摆手:“主子说哪里话?您千里迢迢专程赶到赵国来,就是为了能让赵国分部尽快地建立。现如今在主子的英明领导下,分部已经走上正轨,您这才放心地回国不是?”
云小优的小脸上已经惨白,心头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原来,他说的,都是哄她开心的。
她本就想,她曾经那样对他,他又怎会对自己那么好?
原来是她,自做多情了。
他耍她,却是应该的,谁让她欠了他呢?以他的身份武功,没有杀了她,已经是她占了便宜。
这一个小小的玩笑又算得了什么?
她,云小优,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自做多情的角色,对大师兄是,对上官熔又是……
她为什么这么傻!
此刻的上官熔已经濒临发怒了,他面色冷冷,冷凝的眸子直望向依然在为他歌功颂德的武清元。
“注口!”他抬掌一拍桌子,直击向喋喋不休的武清元。
武清元被这一掌震得终于住了口,不明所以望着上官熔那怒意横升的脸。
再看一眼他身旁的主子夫人……
他一双绿豆小眼乍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向那面容惨白得几无血色的女子,不由得出口问道:“夫人怎么了?莫不是生病了?”
墨童鼻间猛哼出一声冷气,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白了他一眼。
云小优终倏地起身,勉力牵强一笑:“我还有些事,失陪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大力挣脱上官熔的手,拉开房门向外走去。
上官熔恨恨起身,直接追了出去。
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武清元,他万分不解地向墨童问道:“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墨童那张冷脸不禁抽搐了一通,冷冰冰嘲讽道:“武掌柜啊,您这回拍马屁终于拍到马腿上了!”
说罢,径直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武清元侧目重复着墨童的话,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拍马腿上了?”无辜的语气,仍是不敢置信。他的马屁何时拍错过?
但是看主子那神色,好像要吃了他一样,难道真的错了……
恶寒呀恶寒,看来还是要多喝点,喝醉了不害怕了。
然后,又开始灌酒。
“优儿!”上官熔终于在客房间的夹道里追上了走得飞快的云小优,双臂将她圈住,双目凝视着她那张死灰般绝望的脸。
“优儿,你相信我。那件事本来就不必我插手,所以我为那件事专程过来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若有所指地解释,这里是公众的场合,难免隔墙有耳,所以他只能把事情说得含糊些。
他说得信誓旦旦,有理有据,但云小优却是漠然置之。
她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的光芒,显然他的解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我能去看我二师兄吗?”她冷着小脸问他,显然是不想再纠缠刚才的问题。
“他已经醒了,但是为了他的安全,还是等他的病完全好了,让他回来找你为上。”他静默地说道。
失落之色已经写满了那张俊逸卓然的脸。
“好。我不去了。”她淡淡地说道,没有看他,两手轻轻地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他抬眸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是受伤后微微的刺痛。她的变化为什么会这般快?刚刚还答应要跟他回齐国,可是现在,却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她就跟他翻了脸?
她怎么能不信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还不能证明吗?这些日子他的煎熬还不能证明吗?
桃花水眸里一抹雾气涌现,他刻意地忽略掉,转身往秀水厅走去。
月王府。
暮色已深。
岑晟月独自坐在出云馆的卧室中,几步开外的粉纱床幔中,服下药的贺香尘呼吸已经开始均匀。
她每次发病,他都会静静守着她,直到她醒来。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他十五岁那年,因为初次赴边关统军打仗,他在一次与秦国的战争中负伤。秦国比之赵齐两国虽是小国,但却因地处边塞草原,兵强马壮,战力惊人。
秦国的军队在他身后疯狂地追踪他,身受重伤的他跌跌撞撞闯进了一所民居,而那时,年少的贺香尘正在浴桶中洗澡。
身形冷傲的岑晟月绝望地闭目,不敢再想当时的情形。那是怎样一副凄惨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还有着少女青涩的贺香尘正在水汽氤氲的木桶中泼水嬉戏,听到他闯入的声音,惊慌失措地抱紧双肩回身看他。
他冷然高贵神彩,傲然绝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