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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男子似早有预料,一手伸出,便擒住了那条不安分的腿。然后,继续索吻。
“你!”被制住的女子愤愤大叫,却被妖孽趁机卷入一条灵舌。灵动的舌尖肆意地在她口中游移,某女的眸子张大更大了,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许久之后才意识到某人正毫无忌惮地侵犯自己,眸间一冷,便狠狠咬住了双唇。
妖孽吃痛地收了手,虽然痛极,便却并未发怒。
而是深深吸了口气,万分享受地叹道:“呃,真香!”
某女顿时羞红了一张俏脸,恶狠狠瞪着一副无良状的男子,想要从被子里探出身子时才发觉自己此刻是全身赤果果的状态。
一时间,天不怕地不怕的某女傻了眼。
她裹了被子一角坐起来,想要找回自己的衣服,眉目流转间赫然望见了雪白床单上那一片刺眼的嫣红,眸光骤然一紧,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下那微微的刺痛。
“上官熔!”某女终于愤怒了,她恶狠狠瞪着他,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模样。
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的上官熔终于稍稍收了一副厚颜无耻的笑,稍微正经一点道:“昨夜你中了毒,是本王牺牲自己才帮你解了毒,你一定要对本王负责啊!”
云小优气结,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也能说出样恶心人的话来。
她愤愤一哼,也微微冷笑着回敬他:“我当然会对你负责!”说着,便从床边翻出了自己的衣服,从里面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了最小的一枚铜子。
朝他怀里狠狠一扔,冷笑道:“这就是本姑娘对你负的责!多的不用找了!”
上官熔脸上微寒,委委屈屈道:“本王的初—夜就值这么点银子吗?”
某女笑得更恣意:“你当然不只值这些银子。不过你是不说让我对你负责吗?恰巧儿知道这附近新开了一家天香阁,里面的男部正缺你样绝色的男子。”
某女邪笑着一顿,凝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像你这样的绝色,进了天香阁定然会是一辈子的花魁,到时候,就会一辈子锦衣玉食,吃喝不愁了!”
某妖孽冷然,没想到这个小女子居然会有这样的狠辣的心思。
不对,他眸子一沉,她为何会知道天香楼有男部?
上官熔面色渐冷,看来他一定要好好管管这个小女人了,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进她的耳朵。
若是她再进去视察一番……
他赶紧打断了自己的念头,那样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优儿。”妖孽终于恢复到正常状态,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她的脸,面色沉凝地对她道:“如今你已是我上官熔的人,我上官熔发誓,此生此世,只有你一个妻子。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云小优微微一愣,黑玉般的眸子狠狠眨了几下,他是在对她发誓吗?
“优儿。嫁给我吧。”他把她拥进怀里,轻轻说着,声音里是无限的期待,无限的柔情。
云小优俏脸悄然一红,心也跟着胡地没节奏地跳了两下。
“谁要嫁你!”她板了小脸,大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冷对他说道,谁让他是个流—氓。
“优儿!”他轻轻唤她,对他的誓言,她一点都不在乎吗?
云小优理也不理他,三下王除二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回国后,我立即去云府提亲,好不好?”他又试探地问道,也开始穿衣服。
云小优正捏了把梳子,快速地整理着头发。
“不好。”她倔强地撇着嘴。他不知道她会害羞吗?
头发整理好,她便扯开房门,独自出去了。
上官熔一边快速地穿衣服,一边向外追去。
虽然头发微微凌乱,但好在衣服已经穿戴整齐。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云小优不疾不徐地朝向走着,身后便传来了某人焦急的脚步声。
她勾唇,暗暗一笑。
“优儿!”某人的声音终于在她耳边响起,她依然走得不紧不慢,也不理他。
“主子!”墨童从他们二人对面走来,压低声音道。
云小优眨了眨眼,看着他,这人她昨天可是见过的,是上官熔的属下。
“属下有十分紧要的事向主子禀报!”墨童沉凝的脸色证明,事情的确很紧急,而且很棘手。
第八十一章 平祸端
“请主子借一步说话。”墨童暗暗看了云小优一眼,垂首道。
上官熔会意,向她微微一笑:“优儿,咱们上楼去吧。”
“不好。”她双手环胸,做不配合状。
上官熔只得做罢,向墨童身边走了一步,示意他附耳禀报。
墨童沉沉的目色迟疑了一下,还是附耳过去,低声向上官熔说道:“云相最近掌握了一些太子暗害皇上的证据。太子的人正在设法铲除云相,只恐云相府最近会有血光之灾。此事重大,属下们希望主子回去亲自主持。”
上官熔目色转冷,暗瞥了云小优一眼,事关她,他更要亲自去处理这件事,万不能让云相有任何的闪失。
“优儿,我带你去见怜惜可好?”他循循诱导。
“不好!”她双目望天,模样冷淡。
“也罢。那你就先回月王府,月王他一定不会为难于你。我也会加派人手保证你的安全。”他凝眸沉声道。
这件事她不参与也好。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一个激动,便会打草惊蛇,那就于事不利了。
“墨童,加派人手保护夫人,若有任何闪失,你们通通提头来见!”他转眸望向墨童,冷然地吩咐。
“是!”墨童垂首,现在云小优已成了名副其实的夫人,他们定然会比保护主子还上心。
“吩咐下去。一刻钟后出发!”他狠下心,沉脸道。
墨童得了令,便进了客栈。
上官熔轻轻执起云小优的手,转过身,与她面对着面。
“我不在,照顾好自己。处理完那件事情,我会亲自来接你。到时怜惜也会来,她与月王的婚约,让她自己处理。”
云小优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不屑道:“你好自私。怜惜根本就不想嫁月王,你还要她来这里。”
他无奈地微微一笑:“我是不想让怜惜嫁过来。可我更不想让你呆在这里,与月王有任何牵扯。因为,你已经是我上官熔的妻子,改变不了了。”
云小优冷冷撇唇:“我们一日没成亲,什么都做不得数。我又没答应要嫁你,你爱娶谁娶谁去。”
“我只爱娶你!”他勾唇而笑,有如清泉映月,明亮又带着温馨。
云小优片刻间失了神,这样的笑,好美。
“小傻瓜。待我们成了亲,让你看个够。”他为她轻轻拂好耳边的碎边,动作轻柔而细致。
云小优一把打开他的手,断然转眸:“谁要看你,自作多情!”
“主子!时辰到了,请上马车。”他们身旁,墨童亲自驾了一辆马车,停在上官熔身边。
上官熔看了看马车,一把将云小优搂在怀里,唇轻轻贴在他的耳边,闭目深深道:“优儿。照顾好自己。等我。”
短短几个字,却说得他心都要痛了。
说完,放了她,一个闪身,上了马车。
云小优乍然转身,只看到了他合上车帘的动作。车帘微动,已不见他的影子。
“驾!”墨童甩响了马鞭,小小的马车飞快地起步,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云小优的视线里。
呆立街上,她分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只觉得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滑下,初时滚烫,流到下颌就已变得冰凉。
可是,她为什么要哭呢?
他要走就由他走,干他云小优什么事。
至于昨晚之事,她也没想要他负责。毕竟,他也算救了他。
若不是他,她会落入何人之手,有怎样的下场也说不定。说到底,她还应该谢他呢。
抽了抽鼻子,胡乱地抹了把泪,便随着街道往前面走去。
不知不觉,已出了城门。
眼看太阳越升越高,岑晟月的步子仍然没有停下来。身上的衣物早被露水打湿,被太阳一照,又慢慢地蒸干,那种湿气涔涔的感觉,的确不好受。
昨夜已在城里城外寻了她一夜,一早他和他的近身侍卫又寻遍了全城的街道,仍没有她的任何音讯。
昨日重阳,他亥时三刻才回到府里。刚到府门,一名小丫环就跑上前来抱住了她的腿。
他冷脸沉沉地看着那名小丫头,待她抬了脸才看清是云小优身边的丹萤。
那一刻,他的心猛然一沉,极端不好的预感将他彻底淹没。
他急切地命令让她尽快讲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她偶然发现王妃被人下了媚药,她慌忙跑去王妃房中寻找却没有人影,发动栖梧殿中的所有人在王府中翻了遍也没有发现王妃。
所以她才会跑到这里等着他。
他的脚步顿时虚软了,那一刻,心里只有她的安危。
他立马命所有人在府中搜寻,依然无果。
最终带齐了贴身卫队,出了府寻找。
他抬起赤红的双目望了望太阳。
马上就近中午了。
他一人走在城外,漫无目的的四处观望。
不远处河水淙淙,他踉跄了一下,走到河边捧起一把水浇向自己的脸,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清醒一些。
河水冰凉,隐隐透骨,他的头脑顿时清明了不少。
又捧了一捧水饮下,他才继续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眼前却赫然一亮。
只见河对岸,一株高大的垂柳旁,一名素色衣裙的女子正头埋膝间依树坐着。
他心头一震,百感交集,冰寒如深潭的眸子深深地颤动了几下,心中掠过一抹百味杂阵的狂喜。
只要她还好端端活着,就好。
他足尖轻轻点地,借力往河对岸一跃而去。
素衣如云的女子肩头微微颤动,显然是在哭泣。
他静静地走过去,静静地在她身边坐下。
心头一痛,轻轻地带过她的肩头,将她揽进了怀里。
女子身体微微僵滞,抬起泪水涟涟的俏脸望进他的眼里。
他唇角微微抽动一下,却没有说话,只轻轻抬手,为她抹去满面的泪水。
女子抽了抽鼻子,倔强地转头,有意无意地望向河对岸。
“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小不点,是我岑晟月的王妃。你懂吗?”他的声音虽仍是清冷如冰,却是三春里被阳光照着的冰。
她垂眸,眼无波,心也不动。
“那个害你的人,我定会让她把欠你的还回来。”他声音冰冽,像是刻意提醒自己不可以动摇。
她却在这时笑了,笑得虽浅虽弱,但真的笑了。
望着他,她淡淡笑道:“不必了。只要不让我再看见她就行了。”
他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终于找到你们了!”二人身后,是王府的管家,他身后跟着几名月王的近身侍卫。
“禀王爷王妃,皇上有旨,宣王爷王妃即刻进宫。”胡子花白的管家传话道。
“知道有何事吗?”月王冷然的声音道。
“奴才也不知。传旨的公公只说与王妃有关,其他的便不知了。”管家想了想说道。
云小优的眸子骤然转向月王,眸子忽然有些心虚地垂了下去。
莫不是皇上知道她是冒牌的了吧。
月王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是宣我们二人一同进宫,万事有我。”
云小优这才点了点头,被月王拉着上了马车。
入府去换上宫装,两人才一同入宫去。
这是她第二次见赵国皇帝,那明黄耀眼的龙袍,那与大师兄如出一辙的冰寒的脸,便是对他所有的印象。
二人向赵帝行礼。
依然冷厉含冰的皇帝略一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你二人成亲已有多时,相处可融洽?”赵帝冷然相问,却是问得家常之事。
云小优心头略一松,还好,他没提关于她身份真假的问题。
“回父皇。儿臣与公主相处极好。”月王垂首,沉声以答。
父子二人冷冷相对,一派没有亲情的冰冷之感。
赵帝略略点心:“那就好。如今齐国皇帝病重,你们更应去探望。以示我赵齐欢好之意。”
云小优略一抬眸,齐国的那皇帝老头病了?好像还很是严重的样子?
赵帝恰恰看到了云小优的眼中的关节,微微看她:“公主想是极关心你父皇的,既如此,你们明白一早便启程吧。”
月王微一沉吟,眸子一抬:“父皇,此行路途遥远,待儿臣和公主到达之时,齐帝只怕是……况且儿臣最近手头事务重多,也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