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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子,究竟为何这样反感他,其实他也弄不清确切的原因。只是,她会告诉他吗?
月王面色沉沉,只冷然看了上官熔一眼,便在云小优身边坐下了,冰冽的眸子也望向那层层涟漪。
云小优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她明明都这样烦躁了,居然还有人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某女的眼神一凛,一个快速的回身,猛然间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一双小手之上。
双手快速抱住上官熔的双腿,大力一扯……
眨眼之间,正站在她身侧,衣袂翩翩,风华卓然的男子,已然落入水中,成了落汤鸡一枚。
“哈哈哈!”云小优站起身,看着某人在水中一阵瞎扑腾,得意洋洋地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某人“狗刨式”游水。
那一张小脸终于转阴为晴,眸子也弯了起来,一双小脸挂满了诡计得逞后的坏笑。
见她笑得高兴,月王那冰冷的眸子里终于也漏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大师兄,你看他!”云小优边弯着腰大笑,边指着水里的上官熔,只望了月王一眼之后,便不见了上官熔的踪影。
“他会游水吗?”月王冷眸微闪,问向云小优。
云小优心里有片刻的慌乱,看了看平静的水面,又看了月王,冲他摇动摇头。
“他不会游泳?”月王冰寒的声音虽无波,却有些急迫。
“我不知道啊。”云小优见岑晟月那般的神色,语气已有些弱弱。
又向水面望了一眼,那里早没了人影,就连波纹都不见一丝。
云小优的小脸渐渐变白了。
“上官熔,上官熔!”她扯开嗓子朝水里大叫,眼看着就要跳下水去。
月王正脱靴子,准备下水去救人。
只听水面上传来“哗啦”一阵水声,二人同时望去,只见上官熔已然露出了水面。
他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水眸含笑地望向云小优,出口的话中有着浅浅的戏谑:“才这样一会儿,优儿便想我了吗?”
云小优刚刚被吓了半死,这会儿见完好无损地出现,又这样笑她,又是喜又是气,一张小脸上俨然是哭笑不得,喜怒各半的复杂神色。
猛翻白眼地看着他,撇着小嘴骂道:“呸!你死了才好,世上少个祸害。”
某王在水中仰躺着游了一圈,游到水边,近距离地对着云小优,双眸含笑,脉脉含情地悄声道:“刚刚不是还很担心我吗?这会儿,又口是心非了?”
见她如此,云小优又朝他狠狠踢了一脚,怒道:“哼!就算是阿猫阿狗被我丢下河去了,我也会怕它们淹死,一定要把它们救上来的。”
与阿猫阿狗同等待遇的某王又被某女狠狠踢了一脚后,在水中悬浮着,做西子捧心,眉心紧拧着,悲伤地望着她:“心脏碎了,美人能救救在下吗?”
云小优见他如此,更来了戏弄某人兴致,蹲下身去满地找了一大把的碎石子,一枚一枚朝着水中的某人投去。
上官熔见石子袭来,便是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胡乱扒拉着水面往水底钻去。
但还是被突来的石子砸中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云小优笑得更欢了,手中的石子一枚接一枚抛去,有如雨下。
月王穿好靴子,冰寒无波的眸子静默地望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
心中忽然重重地痛了一下,懵懂之间,仿佛就那样错失了什么。
那个笑得仿若春日阳光般的女子,何时因自己这样笑过。
哪怕当初认她做师妹之时,也是因为冒了某人的身份。
说到底,那一笑,也是因为水中那个人而生。
仿佛,她与那人的姻缘,早有定数。即便错认了他人,也拦不住他们走到一起的步伐。
眼底,冰山微融,透着些许天青欲雨的雾气。
他不想承认,他已经失去了她的心。
可是,她脸上的笑,那人眼底无边的庞溺,此刻竟是那般的刺眼。
从没发觉他的心也会痛,而且是被一抹笑意刺痛。
他转身,往那间小院中走去。
第八十九章 不逃婚
熔王府。
接到圣旨的礼部官员行动迅速,熔王大婚日期临近,他们不得不快马加鞭地赶在十六日之前做完所有的准备。
大红宫灯高高挂起,大红宫缎绢花四面垂悬。成双的喜字更是贴遍了整个王府的前厅后院。
游走于大片的朱红之间,云小优不禁微微地撇嘴,也不管她这个新娘子是否愿嫁,就搞出这么大排场,这就是皇家的霸道吗?
“夫人,对于这样的布置是否满意。”上官熔高高扬起唇角,显然是极满意。
云小优却只是不屑地翻着白眼:“反正是你自己成亲,只要你满意不就成了?”
因为世人眼中,云府早已不在。所有云小优这未来王妃也就没有娘家。
大婚前一晚,她被安排到京郊的驿馆,半夜就被丫环们拉起来,按到妆台前的圆凳上,折腾木偶一般梳妆打扮。
梦游状的云小优只管闭眼睡觉,其余一概不问。
“主子啊,您就不能抬下头吗?”丹萤无奈地问着。
虽然她是月王的丫环,但月王说了,从今以后王妃在哪,她就在哪。
所有,仅管王妃马上就要变成熔王妃了,她还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主子。
然而她家主子仍然没有睁眼,只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话:“反正又不是我想嫁,是我爹想让我嫁。要抬头,让我爹抬去。”
旁边一众丫环婢女顿时冷汗直流。
鸡叫三声时,云小优睁开迷蒙的双眼,见天亮已然大亮。
正眼望向镜里,一下子傻了眼。
这番打扮下来,她简直都认不出镜中的人了。
一身装裁合体,修身极妙的大衣嫁下包裹下,镜中的女子柳眉如黛,明眸皓齿,红唇微翘,竟有珠圆玉润般的美感。
如云的发被拢成简单轻巧的发髻,只留着薄薄一层刘海。更显简约大方。
她不敢置信地朝镜中的女子挤了挤眉,镜中的女子也回她一个挤眉的动作。
“主子,不用看了,那就是您啊!”丹萤微笑着看她家主子幼稚的动作。
说完,从旁边铺着黄缎的托盘中捧起了一只八宝垂珠的凤冠。
小心翼翼地在云小优头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便戴到了她头上。
“还要戴这个。”云小优不满地嘟嘴,皱着眉扭了扭脖子,又道,“这东西好重。”
旁边一名礼部派遣的丫环微笑道:“只有这只凤冠才能显示您王妃的身份。”
云小优终是乖乖垂下头去,她不做月王的王妃,如今又要做熔王的王妃了。
多滑稽。
只听门口一阵喧哗声后,一阵冰寒凛冽的声音响起:“她是我的师妹,我如何不能见?”
“大师兄?”惊喜顿时挂上她的眉梢,她蹭得一下坐起来,习惯性地提起了嫁衣的裙摆,朝门口飞跑而去。
门口,在一众侍卫的层层包围中,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名鹤立鸡群的男子。
“大师兄!”她扬声喊道,娇笑如花,晃了门外男子的眼。
“让我大师兄进来吧,他又不是外人。”她微微笑着,却拿出了几分主子的气概。
侍卫们却是极不情愿:“新娘子出阁前是不宜见男子的。”
云小优却是轻轻一笑:“我这不是已经见了吗?不只见我大师兄了,还见了你们呢。”
侍卫们语塞了,无奈之下只得让开一条道,放他进门。
“优儿,我有话跟你说。”进得屋内,他冰寒的眸子微微柔和,朝她轻轻道。
她看一眼屋内的大片侍女,摆起主子的威仪:“除了丹萤,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们相互看了一眼,谁让人家是主子,只得屁颠颠作鸟兽散。
“优儿,跟我走吧。”他的面孔不复冰寒,只有通透的凉意,和殷殷的一线期盼。
“不!”她断然拒绝,一双明眸望向他,如玉石般璀璨耀眼。
她转过身,极认真的语气缓缓道:“若是逃了,我爹肯定会和我断了关系。好不容易知道他们平安无事,我不想再失去他们。”
“若是我们把他们一并带回赵国呢?”他的眸底闪过一份急切,他不想放过,哪过一点点的机会。
“我已经决定了,决不逃婚。”她脸色郑重,语气凿凿。
他只觉得心都空了大片,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彻底落空了。
“大师兄,你走吧。”她朝他微微一笑,“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师兄,这个永远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他的手一颤,永远都改变不了吗?
面上勉强现出一抹苦笑,他不能告诉她真相,他与她之间,也只有这一丝牵连了。
他,被上官熔彻底打败了。
好笑,当初他还向他示威,可是,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假的永远都胜不真的。
现在,即便她不知道上官熔是真的,不是也要嫁给他了吗?
他故作冰冷地昂首走出她的房间,以为伪装得很好。
可是不久之后,月王失魂落魄地离开云小优房间的消息就已经传进了披红挂彩,一脸春风得。
再穿过两条街就到驿馆了,他的心里有一股按捺不住的喜悦。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许久之后才到了驿馆。
他一个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得一气呵成。
大红的衣袍迎风轻摆,含笑的水眸如含春风。
远处看热闹的女子们莫不是争先恐后地一睹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风彩。只是听说熔王是个泪美人,今日看来,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竟是那般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总之,若是能让她们成为熔王妃,哪怕只一天,就是立马就撞豆腐自杀也愿意啊!
唉,可惜,这第一美男子今日就要成亲了,她们是没有指望了。
上官熔身后,哗啦啦碎了一地芳心。
“王妃,迎亲的队伍到了。请盖喜帕,上喜轿!”
自门外进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婆子,甩着鲜红的帕子,抹着厚厚的胭脂。
云小优瞧去,倒是像极了当时向上官熔提亲的那些媒婆。
“是喜婆,咱们这就给王妃盖喜帕。”礼部派出的丫环们自然最懂其中规矩,纷纷笑着准备上轿用的东西。
一方金丝绣凤垂流苏的红帕缓缓将云小优那一张隐含笑意的俏脸盖住。
接着,丹萤和喜婆一左一右将云小优扶出门外。
上官熔已含着满溢的笑容站在门外等候。
见蒙着喜帕的新娘从出门,那娇小的身姿,多半便错不了。
新娘被扶到他面前,喜婆和丹萤各向他见了礼。
“夫人这身行头难道不累?”他轻笑,眼底含着戏谑的意味。
只听喜帕下的人儿鼻尖轻哼一声:“若是怕我累,你来替我戴着呀!”
此言一出,一众的丫环们皆掩着唇笑了。
上官熔笑意更盛,如此说话的,除了他的小优优,还能有谁?
“新人上轿!”喜婆一道扬声高唱中,云小优被送上了喜轿,就连丹萤也被她硬拉着,坐进了宽大的喜轿里。
上官熔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姿坐进了轿里,终于满意的跨上那匹系着大红娟花的高头大马,笑意盈盈地一路将新娘子接到了熔王府。
皇家成亲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礼节烦琐,瞧那新娘子那极不配合的样子就能看出一二。
跨火盆时,本该是迈开大步跨地去,而新娘子硬是生生地绕了过去,还对喜婆说:“若是烧着了本宫的裙角,你想让我从此水深火热不成?”
跨马鞍时,也是应该直接跨过去,而新娘子却是直接将马鞍给踢飞了,那力气,不得不说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细节,一一传到上官熔耳中,更是确定,他终是没有娶错人。
二人拜过堂,上官熔牵着新娘子送进洞房,终是放下了一颗一直悬着的心。
送新娘子到洞房门口,上官熔终于忍不住在众多丫环及喜婆的注视下拥住了云小优。
他笑意满满,眼中流盈着幸福的喜悦,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他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总算是圆满的。
但是他竟有种错觉,怀中的人儿竟是那般的僵硬。
不由得,他的心一紧。
“唉哟,王爷,您要抱新娘子,也要待宾客散了之后。您这样,新娘子会害羞的。”喜婆见上官熔那微微有了异色的脸,连忙替新娘子解围。
上官熔细细看看那道娇小的身影,心思一转,终于微微一笑。
也是,虽然优平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