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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快些洗漱了,用早膳吧。”正恍忽着,上官熔轻缓的声音入耳。
这时,丹萤和另外几名小丫头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屋来。
云小优一骨碌跳下床去,想着昨晚衣服没脱,也不用换衣服了。
但是,看了一眼身上仅着的纯白中衣,却一下傻了眼。
这时才看到,除了丹萤以外,另外几名小丫头都是低垂着眸子,脸上带着若无若无的笑意。
显然是把她与上官熔当成了洞—房—之—后的样子。
云小优登时大窘,她不是趁上官熔睡着后把他踢下床榻去了吗?他不是后来睡了地上吗?
那她的外衣又是什么时候被他换下来的?
眼中,立时升起一股恼羞成怒的无名之火。
愤愤地由着丹萤给她洗濑了,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简单梳了发髻。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她一脚把门踢上,叉起小腰便要向某人兴师问罪。
只是,火还没发,便见某人已然坐在房中圆桌边上,提着筷子,饶有兴致地对她道:“夫人,快来尝尝为夫一大早特地进厨房为夫人做的早膳。”
早膳?他亲手做的早膳?
刚刚纠结于衣服的事,早将食物的问题忘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一看那桌上,果然摆了一大桌的饭菜。
云小优向那桌上只望了几眼,便知道那些食物定是色香味俱佳的绝品。
口水一下子将某女的愤怒淹没了。
罢了!云女侠心里大吼一声,先填饱肚子再教训他不迟。
于是,不再管三七是否二十一,直接坐到桌边,提起筷子,大快朵颐。
边吃还不忘在心里品鉴: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啊。没想到上官熔居然还有这本事,若是他一直都能给自己做饭……
思及此,云小优赶紧打断自己这个可怕的念头。
“夫人,为夫的手艺还不错吧。”上官熔往她碗里夹了一大堆菜后,终于含笑问道。
云小优本想把他的菜痛批一顿,但她本就不善说谎,又加之吃人嘴短,所以最后只得说了一句:“马马虎虎过得去。”
仅这一句却让上官熔的心情大好起来,又给她夹了菜,方道:“能得夫人这番肯定,为夫明日还为夫人做早膳可好?”
明日,还做?
云小优不禁从埋头苦的状态的状态中抬起头来,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某人:“好啊好啊!”
答得那叫一个快速,外加迫切。
说完,她却后悔了,这样说话,不是涨了某人气焰吗?
收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见她的吃相,上官熔眼中笑意深深,不过一餐饭,便能让她这样开心,他又何乐而不为。
想到先前在琅琊谷(蝶谷)之时,他们几个稍大些的男孩子便是轮流做饭。
那时,她便最喜欢他做的食物,以致于她悄悄安排他跟另外几个师弟换了工作,最后他便专职做起了厨房的工作。
当然,对于她的安排,他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他的厨艺便是那时练出来的。
“我吃完了。”吃饱喝足后的云小优将小嘴一抹,便朝外走去。
“夫人,你去哪里?为夫陪你去可好?”上官熔也丢了碗筷起身,向她问道。
云小优头也不回地朝他冷言道:“我急着去茅房,你也一起吗?”
上官熔:“……”
云小优得意地勾勾唇角,连蹦带跳地往王府西院而去。
这一夜,不知道大师兄过得怎么样?
“大师兄!”还没踏进屋子,云小优便扬起唤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也来了?”谁料,岑晟月还没有说话,屋子里却传来上官熔的声音。
云小优一听他的声音,怒火便升了几分。
她跨过门槛,叉起小腰,大义凛然地指着某人的鼻子道:“上官熔,你卑鄙!你跟踪我!”
上官熔和岑晟月正一左一右坐在桌边,气氛冷凝,像是在对恃着。
然而云小优哪顾得看这些,见上官熔没答她的话,只朝着月王挑眉一笑,像是在炫耀什么。
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白他一眼冷冷道:“你在跟我大师兄说什么?”
是不是在说她的坏话,或者她的糗事?
“你有什么意见对着我来,别找我大师兄麻烦!”云小优三步走到上官熔身边,一屁股坐下,没好气地说道。
上官熔眉毛却是抽了抽,撇着唇一脸委屈道:“夫人哪,咱们二人如今已是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夫妻。你的大师兄便是我的大师兄,我怎能对咱们的大师兄怎样,你说对吧?”
云小优的眸子又翻了几翻,但看在他说不会对大师兄怎样的份上,也只好暂时忍了。
“你出去,我有话要跟大师兄说!”她低着头,冷冷道,实在不想再看那个妖孽一眼。
妖孽却是赖皮一笑:“为夫都说了,大师兄是咱们的大师兄,有什么话咱们一起说。”
“哼!”云小优不耐烦地起身,朝岑晟月道,“大师兄,咱们出去说话吧。”
岑晟月冰冷的眸子淡望了上官熔一眼,便跟在云小优身后朝外走去。
袍角蹭在上官熔身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被撇下的上官熔苦了苦脸,扬声大叫了声:“夫人哪,被你们当成了外人,为夫好可怜。”
听他那愁眉苦脸的大叫,云小优脸上终是现出一抹得意。
得罪本女侠,就是要有这个下场。
“大师兄,我暂时不能跟你回赵国了,你有什么打算?”看着岑晟月走到了自己身边,云小优轻轻道。
薄施粉黛的小脸上,现出愧色。
“回国也没什么事做,我打算再停一段时间。”他望她一眼,微凉的声音缓缓道。
他所有职务都被皇帝收回,他又派了专人向赵帝回报这边的情况,所以,就算他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也没人会催他回国。
“那,贺香尘,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问题压在她心里许久,今天才终于问了出来,真是难为她了。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料他却是淡淡一笑:“她要离开月王府,寻找自己的归宿,没什么不好。”
云小优不解地望向他,却见他眼底虽寒意深深,却明澈如潭,看不出半点言不由衷的样子。
她移开视线,望向前面的十八曲桥,提步而去。
都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
不知她若是常看看水,会不会变得更聪明。
深秋的水面泛着淡淡的烟雾,有种亦真亦幻的美。
云小优依着桥栏,俯下身子朝水面望去。水流清澈足可见底,水底三两游鱼结伴而行,一派恬然自在。
云小优的心情一时舒畅起来,望着灵活游动的锦鲤竟移不开了眼珠。
听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在自己身边停下。
云不优微笑抬头,巧笑嫣然:“大师兄,你看这鱼……”
话说一半,戛然停下,小脸变了变颜色,侧过头没好气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又来跟踪我们!”
被骂作小人,某人却也不生气,只勾唇一笑道:“为夫来陪夫人和大师兄一起赏鱼,那是天经地义的。夫人不必如此夸奖。”
“你!”云小优恨恨望他,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的厚颜无耻!
“你走!我跟大师兄有话说,你这个外人在这里确实不方便!”她冷冷道,半点不留情面。
“夫人……”上官熔委屈连连,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云小优白他一眼,转过身去,便看见独立栏边,同她刚才一样专心看鱼的岑晟月。
那独立的身影,淡漠的侧影,竟有种独立秋风的萧索之感。
心中微微一痛,这个侧影,虽与当年夜风中的背影完全吻合,可是感觉为何竟是那般不同呢?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九十三章 醋香浓
太子府邸。
远远闻去,丝竹之声隐隐,清歌弹唱靡靡。
正厅之中,十几名容貌妖美的舞姬轻甩水袖,桃红的艳、色在整个厅中掀起阵阵红浪。
厅中主位之上,摆着一方宽大的矮几,矮几之上,摆放着各地进贡的珍奇异果,精美绝伦的花式糕点。
“殿下,吃枚水晶葡萄吧。”贺香尘柔若无骨的玉手拈起一枚泛着水光的西域水晶葡萄,笑语盈然地望着太子。
太子正觉得歌舞无趣,遂将目光移到了居他右侧的女子身上。
太子嘴角一弯,泛出一个大大的笑意,张嘴,贺香尘便将葡萄送进口中。
餍足一笑,太子的眼神再也无法从美人身上移开。
那些所谓的美貌舞姬,比之身边的美人,简直就是一群庸脂俗粉,简直不堪入目。
他大手一移,便将手贴在了她的腰间。隔着轻、薄的衣衫,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地抚上她的纤腰,在那柔如若柳的腰肢间上下游移。
贺香尘朝他微微娇笑,更是将头贴近了他。
“咳!”一道重重的咳声传入两人耳中,陆华浓正侧目瞪着二人旁若无人的暧、昧。
太子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拧着眉毛往自己左侧瞥了一眼,极是不满地冲陆华浓道:“别咳了,有病看御医去!”
贺香贺垂首掩唇低低一笑,接着恢复了正色。
而陆华浓却是黑着脸,愤愤将脸望向厅中的舞姬,再也不出一声。
本就是陪太子一同玩乐,厅中除了他们三人,再就是几个经常伴着太子,溜须拍马功夫了得的弄臣。
他们只管吃喝玩乐,谁能注意到太子正妃那阴沉的脸色。
一曲方歇,厅外走来一人,手中端着一只做工考究托盘垂首而来。
那人走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太子刚被贺香尘喂下一杯酒去,带着淡淡的酒气问道:“何人,何事?”
那人也不敢抬头,只垂着首道:“小人是霓裳阁的伙计,前来给太子送衣物的。”
“哦?还挺快!”太子一听霓裳阁,便来了兴致,吩咐道,“你起来吧,让本宫和本宫的美人看看你们的衣服。”
小伙计先将置于上方的一件衣裙展开。
这件朱红广袖长裙用料华贵,绣工非凡,领口和袖口都缀着珍珠隐隐发光的珍珠。
再看那裙摆处以金丝做蕊,银线做底所乡的芙蓉就知道品味非凡。
陆华浓一手抚着小腹,缓缓站起,走到朱红裙衫的前面,修长玉指轻轻地摸了一摸道:“这件,我要了。”
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久居尊位者独有沉然和笃定。
说罢,便抬眉有意无意地看向贺香尘,似笑非笑的唇角带着浓浓的不屑。
小伙计将朱红裙子收起,又展开放于下方的绯色衣裙。
刚一展开,那流光溢彩便迷了众人的眼。
陆华浓睁大眸子看了看,确定这衣裙的面料乃是世所罕见的珠光锦。因着此锦自身泛着东珍般的光鲜亮泽,因而得名。据说这珠光锦,仅仅一尺便值斗金,这件衣裙,可是值了一座城池?
再细看,这件衣裙设计得极其华丽奢靡却又不落凡俗。
领口繁复地滚着银线,又用米粒大小的白玉珠串出茉莉花的形状。
袖口并非寻常所见的广袖,而是将广袖收缩,制成上窄下宽,层层叠叠的花瓣状。
至于裙摆更是考究,以绯色珠光锦为底,足足叠了三层,又在三层之上覆了数层透明薄纱。
让整件衣裙都透着云雾般的飘渺。
“香儿,你要哪一件?”太子陪着两女看了会子衣服,便含笑问向贺香尘。
只是贺香尘还没及开口,便听得陆华浓清冽沉稳的语气强而有力地说道:“朱红那件本宫不要了,这件珠光锦的给我留下。”
她侧头朝贺香尘的方向一瞥,轻蔑道:“这样好的料子,只怕有些人连听都没听过,若是贸然穿了只怕要折寿。”
自从前几日,这小贱人半推半就地从了太子,太子就再也未踏进过她的寝殿。
皇家的奴才们从来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见太子如些宠幸那小贱人,早就将当成了大半的主子,谁还记得她这个正妃。
仅仅几日之间,她就尝到了倍受冷落的滋味。
太子听到陆华浓的言语,却是只作未闻,凝眸望着贺香尘,只见陆华浓的话音未落,美人的秀眉便轻轻皱了起来。
“香儿呀,千万不要生气,你这一不高心,本太子的心都要碎了呢。”太子轻轻抚上贺香尘的脸,带着微微的心疼之态。
贺香尘却轻垂下眉,无限哀婉地叹息道:“谁让香尘是个身份低下的,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会被别人抢去。”
太子一听,脸色却沉了起来,不满地看了正扯起衣服细看的陆华浓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