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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死,更不信!
“师父几天没吃饭了?看来徒儿我来得正是时候!”一道温润带笑的声音传来。
其后,还附和着阵阵香气。
云小优和林有道不约而同地息了息鼻子,同时道:“真香!”
上官熔身后,青童和紫童当场石化。
看向屋内的双眼不约而同地作呆如木鸡状。
这师徒俩,难道不是嫡亲的父女吗?
这动作,这语言,包括语调,可都是如假包换的,一模一样啊!
上官熔也是高高扬起了唇角,抚着月白的锦袍走进了屋里。
他身后,恢复神志的青童和紫童一人提了一方加大的食盒进得屋里。
将食盒放到桌上,从里面取出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喂!上官熔,你为什么管我师父叫师父?”云小优暂时放下对吃食的兴趣,转而问向上官熔。
上官熔却是笑得风轻云淡,淡淡瞥了林有道一眼,含笑说道:“优儿是我的王妃,你的师父自是我的师父!”
说着,便朝望着一桌子菜暗流口水的林有道一揖,恭敬称道:“徒儿见过师父!”
“嗯嗯嗯!小熔熔乖!”林有道看着满桌的菜,对上官熔自是赞许有佳,态度也是格外的好,正是吃人嘴短嘛。
云小优见此,不满地撅了撅嘴,自顾自坐着不再理他。
上官熔也坐到桌边,从紧跟而来的小厮手里接过一大坛酒,直接往各人面前的空碗中倒去。
边倒酒边说道:“徒儿知道师父今日要来,特地从万香楼点了些好菜,给师父揭风洗尘!”
“嗯,还是小熔熔都孝顺。”林有道端起面前的酒,细细地嗅了嗅,赞道。
只是不知是在赞人,还有在赞酒。
月王冰冷着眸子,淡淡望着互动绝佳的林有道和上官熔,心中却有阵阵凉意。
叔父一来,距离他的身份被揭穿已经不远了。
望向云小优,只见她正狐疑地望着林有道和上官熔。
一双眼中,满是不解。
最后,只听她还是问出了口:“你们,是第一次见吗?”语气很轻,质疑却很重。
听她发问,林有道和上官熔一前一后地回她。
林有道:“不是!”因为他不习惯对着头脑简单的云小优说谎。
上官熔:“是!”因为他下努力扮演着林有道的徒弟女婿。
一听这番回答,云小优怒了,重重一拍桌子,女侠般怒吼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林有道和上官熔有些小怕地对望一眼,又同时回了她。
林有道:“是!”因为他怕云小优一发火,他在熔王府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他可是很知道,小熔熔是很听这小丫头话的。
上官熔:“不是!”因为刚才他那败家师父便是这么说的。
两人声音落,又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悔恨二字。
心中同时道了声:“完了!这下穿帮了!”
以上,便是一对毫无默契的师徒联手欺瞒自家小徒弟和小师妹的全过程。
当然,以两人的失败告终。
伴随两人失败的,还有另一名冰山男彻底的绝望。
此事告诫我们,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冒认的大师兄终归还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言归正传,揭穿二人骗局的云小优最终没收了某无良师父的饭菜,以此威胁,让他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
某吃货加饿货师父最终抵不住万香楼美食的吸引力,保证喂饱肚子之后,就会一字不落地把所有她不知道全部如实告之。
还被迫发了一个若是不守承诺,从此以后,一辈子都只能吃萝卜头白菜帮的毒誓。
云小优这才把吃饭的权力归还林老头。
四人匆匆喝了两碗小酒,吃了几盘小菜。
待林有道填饱了肚子,便开始了他长长的解谜之旅。
要说这谜是什么呢?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章,下下章分解。
第一百章 蝴蝶谷(第三更)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林有道终于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碗筷。
喝了些酒后,双目有些失神,却更些着几分惬意。
懒懒的目光从碗筷上移开,这才赫然发现正有三双眼睛目不斜视地齐齐盯住了他。
自称师父的某老头忽然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带着不满道:“三个小娃子,这般看着我,太不礼貌!”
“切!”云小优第一个对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嗤之以鼻。
一顿饭吃了那么久,吊她的胃口也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悔改。
翻了一个白眼,眼光便继续望向某个被盯得不是太自在的老头。
林有道戒备地稍稍向后侧了身子,狐疑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云小优怒,果然没有自知之名!
于是,提起满满的中气,大喝道:“你快说!”
某老头不解,无辜的眼神望着某怒为冲冠的小女子:“说什么?”
除云小优外,另外两人皆是一头黑线,敢情这老人家早已把饭前的事忘了。
云小优却没有他们两人的好脾气,阴险道:“哼哼!林老头呀,要不是我把你发过的毒誓再给您老人家重复一遍?”
说着,便朝他投去一抹算计的笑。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林老头一拍头皮,这才拿出了知错能改的好态度。
朝云小优大大一笑,道:“我这就说,这就说。”
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眼眸微动,思索了一番,便张开了嘴唇。
三人这才目光转睛地同时看向了他。
但见他的嘴唇动了一动,没声。
云小优一个白眼投去。
嘴唇又动了一动,还是没声。
有了自觉的林老头终于讪笑一下,望着云小优为难地道:“我从哪里开始说啊?”
云小优一阵无语望天:“那你就从琅琊谷为什么别人都进不去开始说!”
“噢!”林有道恍然大悟。
干瘦修长的双手习惯地摸了摸山羊胡子,细想了想,便道:“其实琅琊谷常人只能出,不能进,不过是因为我在入口处布了七七四十九重的玄门阵法,又外加了一层迷雾阵。一般人布阵,只布一层。寻常高手才能于阵中再布一阵。而这七七四十九层,天下除我一人之外,任谁都是布不出来滴,更遑论破阵了!”
说完,便扯着胡子一番洋洋自得的大笑。
而上官熔和云小优却是互看一眼,皆是做出一副吐血状。
七七四十九层,他们的师父果然是世间第一朵奇葩啊!
他若论第二,谁敢称第一?
便是岑晟月,那冰山状的眸子也是万年难遇地现出一抹强大的震惊之色。
怪不得他的父皇多年来一直拿他这叔父没辙,原来叔父竟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厉害千倍万倍!
门外,紫童已是风中凌乱状。
怪不得他们派出那样多的人力,废了那样多的牛马之力,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所谓蝶谷,也就是琅琊谷的一丝蛛丝马迹,原来竟是如此。
此刻,他多想仰天长啸一声:天哪!原来不是咱们没用啊,只能怪这老头太……太,像他家主子的师父了……
而此刻的云小优却有一个极其邪恶的想法在脑中转动,若是她家败家师父万一哪天归天了,她即是想去披麻戴孝,悼念一下,也找不到进去的路啊!
林老头啊,你就死吧,死了也没人给你送终!嘿嘿嘿!
如此想着,那一抹邪笑便也挂到了脸上,惹得桌上另外三人皆是一阵冷汗。
终于笑完,这才看到他家师父那异的眼光。于是做贼心虚的某女立即收了笑,又问道:“那你说说,我大师兄,到底是谁?”
问到此处,上官熔和岑晟月皆是一愣。
都带着深意看向她,莫非,她已察觉到什么?
莫非,她早怀疑自己错认了大师兄?
收到两人探究的目光,云小优微微红了脸,望向月王,有些羞赧道:“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你不太像我的大师兄,反而,反而……”
她带着些许泪意望向上官熔,声音低低道:“反而,他才像……”
极低的声音,有着一些压抑,有些一丝落寞,有着一丝期盼。
这时,月王的心却不由地颤了颤,不得不承认,或者在她心里,她更希望那个人,是她的大师兄吧!
而上官熔,望着她眼中蓄着的泪水,却是微微的心疼。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去那般什么都不在意吧。
而他上官熔,何德何能,竟成了她心底,那份最特别的存在。
眼中,是浓浓的情意,唇角,漫上一抹淡淡的笑。
“小傻瓜。”他柔声道,玉白修长的五指轻轻移上她的眉间,缓缓抚着她因他一句“小傻瓜”而夺眶而出的泪水。
不知为何,他的眼底,也有雾气漫过。
林有道初时一直接不解地望着这三个痴儿的一举一动,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三人之间的纠葛。
心底微微的叹息。原来,缘份竟是那般奇妙的东西。
“大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好坏!你好坏!这么久,你都不认我,你都不告诉我真相。居然狠心地让我自己去猜。”望着他,她的泪水终于决堤一般漫过脸颊。
还好,她猜对了,她真的猜对了!
泪眼滂沱中,润泽的唇角却是禁不住无限地上翘。
像是盛夏细雨中弥漫雨雾的阳光,光华万丈。
而上官熔,隔着桌子,玉手一直停留在她的颊边,她的泪水,漫过他的手,被他温柔细腻地拭去。
仿佛在呵护价值连城的至宝。
边哭,边笑,宣泄着她的委屈,她的欢欣,她的万千情丝缠绕。
而他的唇边,亦是漫过一抹雨后阳光般的笑意。
他早知道,她会发现他的好。
即便,他不是她的大师兄,她也会把心交给他。
本该恼羞成怒成怒的岑晟月,此刻竟也是说不出的情绪。
他不恼,也不怒,反而冰封的眼底也漫过一道由衷的笑意,虽然微笑之下是片片心碎的声音,可是谁又能说他的笑容是假呢?
且哭且笑的云小优终于收住了笑意,朝上官熔撅嘴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一直都戴着面具了吗?”
上官熔一怔,终于敛去了所有的笑意。一直为她擦着眼泪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住了,收了回来。
林有道却是若有所思地深深叹了口气。
望着云小优道:“此时此刻,也不必再有所保留了。事情的前因,还是我来说吧。”
那一双苍老的眼眸,有些浑浊,却漫上了前所未有深沉。
云小优记忆中,林有道一直都是无心无肺,整日乐呵傻笑的,那般的深沉入骨却是从没有过的,难道他……
沉思的眸子掠过林有道那意味深的神情,只听他深沉的语气缓缓道:“那时,我还年轻,英气风发,也是赵国响当当的俊美王爷。”
陷入过往记忆的林有林双目炯炯,似是回到过去一般,心向往之。
那时,他仗着自己少年英气,又是皇室贵胄,便一个执剑,闯荡江湖。
庆儿是他在齐国无意间从劫匪手下救出的一名女子。
她幼年孤苦,独自一人,却生得倾国倾城,为了自保,平日里便以黄泥抹脸。
林有道救她时,看到的便是一名体态尚好,却面黄如泥的女子。
对此,他不禁暗暗恶心了一把。
然而,伪装成了习惯的庆儿早已忘了自己奇丑的容貌,遇着救命恩人,便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在她苦苦的挽留之下,他才答应在当地住下几日。
她带着他游历当地名胜,带着他品尝各色小吃,时日久了,他才发现她丑陋的容貌之下,却有一颗世间少有的纯善之心。而她那一双美丽异常的眸子,也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后来,他的属下们找来,他便辞了她回赵国去。
约好三月之后,他便回来找她。
临别时,他对她已是恋恋不舍。她看得出他的深情,便用水洗了脸,这才露出她绝世的姿容。
虽然,他身在高位,早已阅美无数,但那一刻,他还是震惊了。
在十里长亭中,她临风而立,桃花为伴,垂柳为依,她美得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然而,在属下们的再三催促下,他还是不得不踏上了归国的马车。
她含着泪追赶,速度不快的马车终是被她赶上,他握着她的手,又一次承诺,三月之内,必定回来找她。
然而,世事多变,他处理完国内的事务,终于又踏上江湖路,可是他年少轻狂,总想着行侠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