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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格外贴心地铺了足有三层的加厚毡垫,坐上去和就铺了几层棉被一样舒服。
如此一来,即便她是孕妇,也不怕颠簸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郊外。
话说怜惜为了避免做上官熔和云小优的灯泡,离开二人后,便循着岑晟月离开的路线,一路寻去。
终于在一处湖边找到了他。
此时的岑晟月,独坐在微风习习的湖边,散着寒意的背影透着凄然与落寞。
站在他身后,她竟不忍走近。
这样一个痴心的男子,这样一个为情所伤的傲然绝世的男子,她该怎么走近他?
她该怎么宽慰他?
默然立在他身后,清澈如水的杏眸闪烁着点点波光,却是透着淡淡的思绪。
终于,她迈开了步子,朝他走近,又在离他不远处的湖边掩裙坐下。
抬眸淡淡看他,只见他冰雕一般的脸色,一双冰封的眼眸正凝望远方,对于她的靠近丝毫没有所动。
“她是一个好女子。”最终,她试探着启唇,轻轻道。声音浅浅,却是想要直击他的心里。
果然,听到她说的女子,他便收回了目光,冷冽的锋芒望向她。
“那又怎样?”只望她一眼,他便冷然回道,又将目光短移向远方的湖面。
“虽然她是好女子,你也是痴心一片,但是你们从一开始都是用假面去面对的对方,不是吗?从一开始,你们就全是假的。”她也将目光望向他的方向,说出的话更加犀利,直击他的痛处。
对于疾症,就要下猛药。希望她这剂猛药,能治他的病。
果然,她她清晰地看到,他那冷凝的眸子里,寒光一动。
“而且,你还冒认了别人的身份。虽然她认了你,可是她却始终能察觉到异样。虽然她平日里好似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对于她在乎的人,却是比任何人都要上心的。”
她声音淡淡,他却听出了她对她的了解,还有她从心底里对她的认可。
他将视线收回,淡淡望她一眼,她说的何偿有错?
他们的相识,便在种种不对的情况下,她冒称公主,他又冒充了上官熔。
“如今,一切真相都明白了,你们可以坦诚相见了。即便做不成夫妻,和她做朋友也是件幸福的事啊。”她望向他,浅浅笑着。
那笑却是发自内心,不含半点杂质。
而这样的笑,最能感染他人。
他的心中微微一涩,又感觉一阵酸软到无力的轻松。
“你只有先对对方真诚,对方才能以真诚的感情加馈你,不是吗?”她又道,像是在说一句平常的话,又像是在鼓励他。
终于,他略带苦涩的勾起了唇角,心中痛着,却是一笑。
她在教他放开,不是吗。
“你,爱上过一个人吗?”他骤然发问,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一样。
怜惜被问得一阵怔愣,睁大了杏眸,愕然地望着他。
他面容已不再那么冰冷,微微些着一些傲然。
“我吗?”半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难得她有这样张口结舌的时候,怜惜微微有些窘迫,许久后才蹙着柳眉道:“我,没有吧。”
声音有些弱弱,有些不自在,有些心虚。
然而,早失了耐心的他早已将目光又转向远方,对于她的回答,置若罔闻。
怜惜后怕地抚了抚心口,抬眸望他,心里却是一片复杂。
她,爱过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她能回答吗?
许久之后,那冷然的声音才又响起,却是带着几分不屑:“自己都什么不懂,凭什么来教训别人?!”
说罢,赫然起身,冰封的脸庞不带一丝温度。
再也没看她一眼,兀自迈着冷然的步伐离开。
望着那道背影,怜惜刚才的坚持,刚才的勇气一下子就全部溃散了。
惊然的杏眸颓然地垂下,眼中有着几分受伤。
她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来自讨没趣。
明知道他的脾气,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想要靠近他,无端端地想要靠近他。
就像一只飞蛾,明知道扑上火焰便会粉身碎骨,便会万劫不复,却还是一样义无返顾。
可是,她错了吗?她应该这样做吗?
谁能告诉她,这是对还是错?
她该去问谁?自己的母亲是个软弱而且没有主意的,所以在皇父面前极不得幸。也因此更是遭尽了皇后,皇妃们的冷眼和欺辱。
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是软弱,甚至连自己的主意都没有了。
这样的母亲,她对指望她告诉自己什么?
若是换了别人,这一腔女儿心事,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无力地叹息,这件事情还是自己搁在心里吧。
至于他,且看缘份吧。
习习湖风吹过,拂过肩头散落的长发,丝丝扬起,又缕缕放下。
如同此时,她理不清的愁思。
第一零五章 昔日景
“夫人,我们到了。”马车停稳,上官熔望着已然歪在他身上睡着的云小优,用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垂眸望着那恬淡的睡颜,唇角不禁挂上一抹欣然的笑意。
他岿然如山地坐着,一动未动,只轻缓地伸出手,从身边扯过一条天青色的披风给她小心地披上。
“到了吗?”云小优没有睁眼,唇角轻轻地动了两下,吐出宛如梦呓的几个字。
他垂眸望她,笑得更加温柔:“到了。不过我们不急,你可以再睡会儿。”
他清晰地看到,某女像只小狐狸一般地高高扬起了唇角,猛然一下坐直了身体,双眸清亮地望向他:“才不呢!我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好出去玩。”
说罢,便侧了身,挑了车帘,向外瞧去。
“咦!我们出城了!”云小优兴奋地大喊。
然后便拿掉肩上的披风,放回毡垫上,行动飞快地跳下车去了。
上官熔也立即跟着她跳下车去,毫不迟疑。
跳下车的云小优如同一只刚出笼的雀鸟,兴奋地扬着双臂朝天放声地大叫。
跟在她身后的上官熔情不自禁地勾着唇角,看着她快乐的样子,人生便足矣。
他微笑转身,又上了马车,坐里面取出了两只奇形怪状的风筝出来。
“优儿,你看这是什么?”举手扬着风筝,微笑望着好。
云小优转身,原来就笑得无比灿烂的脸上更是现出了别样的惊喜。
她三步两步走到上官熔面前,瞪大眸子,几乎不敢相信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双手接过,又近近地放在眼前,贴上心口。
她抬眸紧紧望着上官熔,激动得近乎颤抖地张开嘴唇,缓缓道:“风筝!我们以前做的的风筝!”
她将眸子落到那两只风筝上,左右手中各拿一只,一只一只看着。
“大师兄……小不点!”念着两只风筝上龙飞凤舞的字,她兴奋的唇角高高扬起,幸福得就得了至爱的孩子。
望着她的模样,他亦扬唇道:“趁现在有风,我们把它们放心吧!”
“嗯!”云小优重重地点头。
说着,便将写着“大师兄”三字的风筝递到了上官熔手里。
她拿着“小不点”,小心地放着他手里那只风筝的线。
上官熔则拎着风筝,向远处跑去。
此时,风势不疾不徐,那只奇形怪状的风筝顶着上官熔的名号飘飘摇遥就飞上了天空。
遥遥望着渐飞渐高的风筝,云不优更是乐不可支。
上官熔又跑回来将另一只也放飞天际。
两人并肩而立,抬头仰望着那两只相偎相依的风筝。
“快看!它们两个飞一起去了!”食指遥遥指着两只越贴越近的风筝,云小优半是喜半是惊地大叫。
若是它们再近些,只怕就要缠到一起了。
“快把它们拉开!”她着急地要去拿上官熔手中线。
上官熔却是狡黠一笑,向后侧了侧身子:“不给!”
云小优有些急了:“你想让它们缠到一起吗?到时候可就分不开了!”
上官熔面对某人的焦急,却只是笑,片刻后才轻轻点了两下头。
云小优不解,睁着疑惑的眸子望着他。
“就是要让它们从此不再分开啊!”他言语轻轻,带着笑意。
云小优有片刻的疑惑,抬眸望向天空,望着那两只写着两人名字的风筝。
“不再,分开。”她仰着头,喃喃轻语。
终于,有所悟地勾起了唇角。
“小不点”和“大师兄”真的不会再分开了。
上官熔含笑望着她带笑的眼眸,向前一步,轻轻拥住了她的肩。
两人相依着,望向天空,就像那两只被线纠缠在一起的风筝。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否则这片草地上一定会有大片的萤火虫。”上官熔淡淡道,有着些许的惋惜。
云小优眸子一眨,笑道:“那我们就明年夏天再来这里。”
上官熔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还可以在这里做点别的。”他望着她,笑得极尽神秘。
云小优被他故作神秘的样子吊起了胃口:“做什么?”
她微微侧了脑袋,眨着清灵的眸子细细想着。
今天这两只风筝,让她一下子便想到了昔日在蝶谷中的种种,而他提到萤火虫,更是只在蝶谷才有的最美的记忆。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未等她想起,上官熔又踏进了马车里。
片刻后,变戏法一样又从里面抱了一堆东西出来。
云小优三步两步走到他面前,低眸一看,不由得大叫了出来:“地瓜!”
双眸睁得比从前足足大了一倍,她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居然也能看到地瓜,而且是这么多。
这个时代,地瓜本就是稀罕之物,有时花重金购买都买不到一块两块。
“不喜欢吗?”看着她的反应,上官熔故弄玄虚地问道。
云小优双眸依然停留在他怀中那红彤彤地东西,使劲地摇头。
“喜欢喜欢!我们现在就把它们烤了好不好?”
努力地吞下口水,她终于把目光从那几个地瓜,移到了上官熔脸上。
但是还没有止住的口水就像某人脸也是地瓜一样。
上官熔失笑:“那,还不快接过去。我也好捡些柴来。”
“是!”云小优不知道,她答的有多么的狗腿。
但是,即便她知道,她也一定会认为,为了地瓜,再狗腿一些也是值得的。
话说极端狗腿的云小优抱着地瓜找了个枯草茂盛的地方坐下,将它们往地上一摊,便兴高采烈地看着上官熔飞上一旁的枯树,极为省劲地“捡”柴去了。
上官熔只身坐在那棵高大的枯树上,折了枯枝便丢下来。
只见大片的树枝刷刷落下,没多久就积了一大堆。
云小优不禁在心里感叹,您老直接把树烧了不就结了,省得还要往树上飞了。
“喂!上官熔,大师兄,够了!”望着那大堆的柴火,云小优朝树上扬起喊去。
她若是有火折子,早就自己动手生火了。
上官熔满意一笑,一个纵身下得树来。
先将几枝粗大的柴火放到最底层,上面依次堆放较细易燃的小树枝,在最上面堆上一些干草。
取出随身的火折子,便生起了火。
燃烧的干草很快把细树枝也点燃了。
云小优则是麻利地把一堆地瓜都抱到了火堆旁,拿一根树枝扒开底层的柴,将地瓜一个一个塞了进去。
为了让它们熟得更快,更均匀,她将所有地瓜分了好多个位置放置。
最后,拍拍小手,大功告成。
“等着吃地瓜吧!”云小优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火堆,若是可以,她都能将火堆当地瓜吃掉了。
“还是小馋猫的样!”上官熔坐在她身边,一点她的鼻尖。
某女却也不羞,脸皮厚厚地为自己辩解道:“谁让人家那么久没有吃过了!”
想想上次在月王府中,好有容易烤出的地瓜都给了月王了。忙活半天,只闻了两下。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啊。
不过好在,这一次的份量可是很足啊!
一定能把她的小肚子给填饱的。
只是不知道,她吃完还有没有某人的份。
一脸邪肆地望着某人,眼中笑意满满。某女很没品地想着,很久以前,貌似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哦。
她的小肚皮撑得滚圆,而某个出苦功的人却只能饿着肚子。
唉。还是她真的大师兄好啊!
不过,想想她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