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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肚皮撑得滚圆,而某个出苦功的人却只能饿着肚子。
唉。还是她真的大师兄好啊!
不过,想想她大师兄那悲惨的过去,于是决定今天她一定不会把东西都吃光的,至少要分他一些。
谁让他现在的武功那么好,钱那么多,手下给他干活的也那么多呢。
万一把他惹毛了,一定没她好果子吃的。
上官熔拿着一根长短适中的树枝,扒着火堆,以便让火能烧得更旺一些。
做完这些,凝视看向某女,只见她的小师妹如今又在神游天外了。
那邪恶的小眼光,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某正牌大师兄冷汗了,她正在想着怎么算计他吗?
妖娆一笑,空出右手,伸出拇指和中指,屈成空心状,朝着某女额头上便是一个大大的爆栗。
“啊!”云小优吃痛地捂住被弹了一下的地方,虽然并不疼,但她却被狠狠吓了一大跳啊!
身体的损失不用赔,但她可是要某人赔她精神损失费的!
于是,恶狠狠看了上官熔一眼,便挥起粉拳,跳起来朝某人身上招呼开去。
上官熔一看某女那邪恶的神色,立即风一般地起了身,迈开两条长腿绕着火堆逃离。
云小优不甘落就此被他逃脱,又是一阵猛追。
正飞跑着的上官熔却在猛然间杀了一个回马枪,某女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某人打横揽了起来。
“上官熔!”云小优又急又喜地朝天大惊,瞬间惊飞四周树上无数鸟雀。
被点名的上官熔也不闲着,揽着某人便旋身飞了起来。
“啊!”云小优大笑着朝天喊了起来,小脸上的幸福之色如同天的云,格外清晰,格外惹眼。
她声音落下之时,她的大师兄便已经揽着她坐到了树上。
一枝横斜的树枝,虽然不是很高,却很是粗壮,足够承载他们二人的重量。
“大师兄!”云小优侧脸看向他,甜甜地叫着。
上官熔凝眸看着那张小脸,终于找到了她在蝶谷时的样子。
那时,她的轻功还不是很熟练,不会飞,却总是想上树。然而她的轻功确定太滥了,每次飞到半截便会直接撞到横下来的树枝上。
几次下来,就会满头包。
没办法,最后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爬树。
而只要他在她身边,他便会善解人意地直接把她带上去。
飞上树枝的小不点每次总会惊喜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他一声“大师兄”。
“大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拿刀架着林老头的脖子,让他带我们回蝶谷住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做梦都会经常梦到那里。”云小优收了笑意,淡淡望着前方,一脸向往地说道。
上官熔看着她,神色更是一柔,轻轻道:“好。”
什么时候,等到太子的事处理好了,朝野上下都太平了,他一定带着她,好好地玩上一玩。
只是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若有若无地叹息,轻得连云小优都听不见。
“啊!我们的地瓜!”许久之后,云小优隐隐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这才想起火堆中的东西。
上官熔一怔,便拥了云小优直接飞下了树。
两人手忙脚乱地扒开火堆,一块块地瓜骨碌碌滚了出来。
只是,原本红得分外可爱的颜色,此时却变成了焦黑了。
上官熔小心地伸出手,捏了一块放在两手中来回地吹了几下,这才扒开了一块皮。
“还好,只是外面糊了。”他将那块露出细白瓜瓤的黑地瓜递给了云小优,微笑道。
云不优飞快地接过,吞了吞口水,本想说谢谢,但是那纯正的地瓜香味挡都挡不住地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忍不住啊。
于是,来不及说什么,直接一俯首便咬了下去。
细腻润泽的瓜瓤,带着浓香,带着甘甜,落入口中,果然是天下间难得的美食。
虽然现在她已经很饿了,吃什么都会格外好吃,但是,地瓜确实比一般的东西好吃多了呀!
他们现在吃的地瓜属于白色瓜瓤的,中心白瓤,靠近瓜皮的地方还带着一圈红晕。
这种地瓜烧透之后便是这种甘甜起沙的口感。
还有一种便是黄色瓜瓤的,那一种在当时比白瓤的更罕见,吃起来是既甜又软的。
她也只是偶尔吃到过一次而已。
但是,不管哪一种地瓜,都是美味啊!
几口之后,一整块地瓜便吞下肚去。
丢掉手中的瓜皮,她空出来的小手又朝地上的另一块伸去。
只是手还未到,便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她抬眸,只见她那善解人意,格外好心的大师兄正将手中已经剥掉一半皮的超级大地瓜递向她。
“大师兄,你还没有吃呢!”她吞了吞口水,也善解人意地问道。
上官熔勾唇一笑:“我还不饿,你先吃。”
呃,好吧。他说他不饿。
于是,那只小手毫不迟疑地从他手中将直接能吃的超大地瓜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一双桃花水眸含笑望着那一张小脸,过去与现在重合,她正如此近距离地呆在自己身边。
从她四岁入谷,到如今,整整十余年,他们何其有幸,能让缘份如此眷顾。
直到她进食的速度放慢,他才捏起一块吃了起来。
今天他带的量十分充足,足够他们二人吃的。
而且吃地瓜也不可吃得太饱,否则会胀肚。
斜阳已坠,暮色四合,上官熔拿了马车中的披风给她系好,又往火堆中加了许多柴。
篝火熊熊,暖暖的光线映着二人的脸,融融暖意竟叫人移不开眼。
填饱肚子的云小优心满意足地将头歪在上官熔的肩头,懒懒地不想动,却也不舍得闭眼。
望着暖暖的火堆,再看着暖暖的上官熔,这一切,是那般熟悉,也是那般陌生。
从前,师父出谷时,他们二人也曾在外生火露宿过,只是小小的她吃饱后没多久,就会窝在他身边睡着。
一样的温暖,一样的安全感。
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他在,即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心慌。
因为她从来都知道,无论多久,无论多危险,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火光映在她清亮的眼眸中,照出他浅浅的影子。
她含笑望他,心里默默地对他说,真想让这火一直烧下去,一直到天荒地老。
一直到两人头发斑白,一直到老人相依相偎着死去。
他们身后的马车里面,昏昏欲睡的青童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望着那两个相依的身影,眼中也漫上了幸福的笑意。
他从来看云小优都不顺眼,但是不知何时起,他忽然觉得云小优变得可爱了,不再惹他讨厌了。
或者是因为,他家主子常挂在脸上的笑,从假的变成真的了吧。
第一零六章 争高下
一道暴喝,伴着大件瓷器碎裂的声音。
贺香尘娇弱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大气不敢出的表情。但是,那双水眸中却是半点惧意也看不到。
她微眯着漾水的双眸,眼眸中映出太子那爆怒的黑脸。
一大早,边关便有八百里奏报传到,据说陆候刚到边关,还及休整便赵军又来大举进攻,陆候亲自迎战,却终是首战大败的结局。
他能否顺利登上皇位,此时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和当今皇后十数年的筹谋全在此一举,哪容得一点点的失败?
首战大败!这样结果叫他怎能接受,叫他怎样跟他的母后交待?
“废物!真是废物!”又一只细骨瓷的花瓶落下,伴着他怒意不减的破口大骂。
“殿下,您消消气吧,气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她做小心翼翼状劝道,但出口的话却是不疼不痒,能起什么用?
或者能起些火上浇油的作用也说不定。
“哼!”太子又是一声冷哼,气冲冲又大骂,“他哪管本宫身子怎么样?那般没用,成心就是想让本宫死!废物,就是废物!”
声未落,一张紫檀方几硬硬被推倒在地。
“太子!你在骂谁?”房间之外,一道冷然凌厉的质问之声传来,伴着女子朱红的宫装,和淡淡飘散的香气。
陆华浓一双明眸几乎喷出火来,她一早就听到了父亲战败的事,本在担心父亲是否负伤,想来问问太子具体情形。
谁知,老远就听到他摔东西和咒骂父亲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太子斜瞥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她越来越大的肚子而带一丝好脸色。
甚至,眸底都带了几分鄙夷。
陆华浓哪受过这等窝囊气,他的父亲战功赫,就连当今皇上待他都是极为看重,从不曾受过冷待。
如今,却只因为一场败战就被冠上“废物”之名,叫她如何能不为父亲叫屈!
“太子你说话放尊重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父亲战功累累,打过的胜仗数都数不过来。如今不过因为准备不及,偶尔小败一场,岂容你这样诋毁!”
望着他那一脸的不悦,她的眼眸中自然也更加凌厉和冰冷,即便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他是当朝太子,未来皇帝,也不容许他不尊重她的父亲。
“你在这里废什么话!一大清早的谁许你来教训本太子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怪不得打败战!连女儿都教不好,真真是个大废物!”说罢,上官煜那狭长的眸中,竟漫过丝丝冷笑。
陆华浓一颗心都被他给激得恨不得要狂跳出来,她红润的唇瓣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终于愤然开口:“他是你的岳父!”
即便他再打了败仗,也是他上官煜的岳父,他的长辈!
谁料,太子非但未因岳父二字心生愧疚,反而鼻尖冷冷哼出一声嘲弄:“他要真是我岳父!就别在那里给我丢人现眼啊!”
长眸朝陆华浓淡淡一瞥,极尽嘲弄:“说什么亲自指挥,就这结果啊,本太子睡着觉随便指挥一下都比他强!”
见太子怒意终于消散少许,贺香尘才这小心往他身边靠了过去,含笑细声道:“太子本就是英明神武,这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水眸涟涟,闪现关极尽崇拜的光。
太子被她这声恭维捧得极是受用,一眼又看见她那水光闪闪的眸子里那抹看英雄看偶像一样的光芒也是不假,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他之所以如此气陆候,本就因为两人是一绳上的蚂蚱,他败了,丢的亦是他上官煜的人。
不仅在在母后面前丢,在朝臣面前丢面子,更在他的姬妾面前丢面子。
他可是时时被这些女人捧得高高在上,捧英明神武,诸葛下凡。
这番丢面子,叫他如何抬起头来。
如今被贺香尘这一捧,那些丢失的自尊通通回来了。
所有的姬妾中,他最在乎的但是这一个了,她能这样说,这样看自己,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同样都是本太子的人,这差别怎的就会这么大呢!看看我的香儿,多温柔,多体贴,这才是女子的榜样。”朝陆华浓讥讽的一瞥,便顺势揽上了陆华浓的肩。
“这个女人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她的好处!”陆华浓冷冷咬着唇,一受控制不住情绪的模样。
“好,你既想说,且说来听听。”太子朝贺香尘一个宠溺的笑,看都不看陆华浓的说道。
陆华浓一看他这态度,心知说了也他也不会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但不是说,怎么消她心头之恨?
“好!我说!前些日子,这个女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往我榻下塞了大包的麝香!若是丫环们勤快,没几日就扫一回榻底,你这第一个儿子就没了!”想着当时发现那包麝香的时候,她是气得怎么脸都变绿了,只是一想太子对她的态度,生生给忍了下来。
太子听闻此言,眼中有一瞬的晦暗,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香尘却是一脸愁苦状地叹息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还是求太子不要再疼香尘,否则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脏水往妾身身上泼呢。”
太子见此,更是完全将仅有的一丝怀疑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妖女!人证物证俱在,怎容你狡辩!那个香尘香包,我至今还留着,而我房中的大多丫环都亲见了此事,由不得你不承认。”陆华浓神情倨傲,带着重重的威慑力。
贺香尘望着她那狂傲到顶的态度,颇是不以为然地撇唇:“唉,堂堂的太子妃,叫人做个麝香香包有何难?至于您房中的丫环,那可都是您的人,别说您叫她们说香尘给您投了麝香,就是叫她们说香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