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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优一个不没注意,整个身子便轻了起来,看到旁边陆续走过的宫女内监,小脸刹时绯红一片。
再看看上官熔,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不在意身后之人的注目礼。
见他如此,她便也放下矜持,安心地由他抱着。毕竟他们如今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哟!看看这三弟和三弟妹,可真是叫人羡慕得紧呢!”距他们二人身后,有些距离的地方,太子望着上官熔和云小优,扯开唇角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说道。
眼中的不屑和轻蔑那是任谁都能看得出的。
陆华浓和贺香尘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二人同时将目光放到前面二人身上,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光芒。
贺香尘的眼中,有的只是同太子一样的轻蔑和嘲弄,还带着些许冷意。
这个云小优先夺去岑晟月的心,却不知珍惜,如今倒真真正正地嫁给了上官熔。倒也好,这样足以叫岑晟月死心了吧。
抿唇,一抹笑意若有若无地闪过。
而另一边,陆华浓抚着高高凸起的肚子,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住那一对璧人。
眼中,竟有泪意闪过。
她和云小优同是怀有身孕之人,同是夫君的正妻,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她整日过的是冷冷清清,没有丝毫温情可言的日子,甚至还要隔三岔五地受贺香尘有意无意的奚落。
即便是他的父亲,就因为一朝的战败,也要被他痛骂一顿。
为什么,倒霉的那个是她陆华浓。
“哟,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淡淡一瞥陆华浓眼中的泪意朦胧,贺香尘适时地抓住时机。
太子果然被她提醒,恰好看到匆匆抹去泪花的陆华浓。
太子脸色骤然一黑,冷嗤道:“怎么?嫌本太子不好?嫌本太子不好你当初别巴巴地要嫁给本太子呀?”
冷然别过头,一手揽住贺香尘的纤腰,淡笑道:“还是本宫的香儿好呀!你若是看上官熔好,大可以现在就去找他!”
贺香尘却是有些不依了:“殿下,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太子妃姐姐肚子里毕竟怀着小世子呢。就算太子妃姐姐有什么不好,她肚子里的小世子可是您的骨肉,连香尘都很想疼爱他呢。”
太子听她所言,朝她一笑,唇角更是挂上一抹嘲讽:“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孩子,万一要是别人的呢。本宫可不能做这便宜爹。”
“太子你休要欺人太甚!”陆华浓被气得呼吸都乱了起来,明眸愤愤盯住他那嘲笑连连的嘴连,恨不能上去给他几个耳光。
贺香尘唇角划过一抹快速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要说孩子啊,本宫可是更想要本宫和香儿的孩子。就凭香儿这样貌,这心性,定然比你的孩子要好上百倍。”上官煜眼角睨着恨不能要吃了他的陆华浓,嘴上更是欠抽得厉害。
他这话虽然是在夸贺香尘,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她那一张明媚绝俗的脸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黯淡。
自从入了太子府,她已找过多名大夫求医问药,只是到现在身体都没有任何好转。
孩子,今生她还会有孩子吗?
上官熔抱着云小优,所以走得稍微慢了一些。
当太子一行三人跟上他二人的脚步时,已到了寿元殿外。
上官熔把云小优放下,轻轻扶着她一步步走上寿元殿外的石阶。
太子意味不明的笑意快速在脸上闪现,分不清冷热的声音响起:“三皇弟三弟妹这来得可真是够早呀!”
云小优侧眼看一眼那一身吊儿郎当的太子,直接垂下头去。
而上官熔又是多愁善感,温柔贤淑附身,淡淡一笑:“太子来得也很早。”
云小优撇嘴,说了跟没说一样。
云小优转身,看了看陆华浓那大了自己好多的肚子,象征地行了一礼。
陆华浓冷着冷道了名:“不必客气。”便别了脸去,目光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我们别让父皇久等了,他久病初愈,体力定然不会太好的。”上官熔望着众人微微一笑,有几分羞涩,有几分纯真。
云小优汗颜,她居然把纯真这样的词用到了上官熔身上,她不是生病了吧?
太子提起袍角,迈着官步大摇大摆朝殿里走去。甩下众人在后面安静地跟着。
一行五人进得殿里,看到上官清瑞侧卧龙榻之上,背后垫着一方引枕,正闭眼假寐。
太子瞧他那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但太医说那是回光返照,因此他的脸色越好看,他就看得越高兴。
早听太子说过此事的贺香尘却是看着上官清瑞,不由得疑惑。
他的样子,像是回光返照吗?
五人一齐下跪下行礼,就连大腹便便的陆华浓也在婢女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上官清瑞稍稍睁开眼,虚弱的唇角勉强牵出一抹笑,低声道:“都起来吧。”
那声音,透着虚弱,透着有气无力。
贺香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众人都起了身,站成两列,等着上官清瑞训话。
倒是站在前面的云小优,望着上官清瑞那病弱的样子,不禁蹙了眉了,声音惨惨地唤了一声:“皇,皇上,您还好吗?”
上官清瑞淡瞥了她一眼,责备道:“都与熔儿成亲了,还不叫父皇!”
“啊?父皇?”云小优一惊,这个问题,她可从没有想过呢。
倒是这边,上官清瑞也应得及时,她刚喊出父皇,他便满意地应了:“嗯。真是好孩子!赏!”
说着,便从枕下掏出了一个小方盒子,虽不名贵,倒也精致小巧。
“这是什么?”云小优的好奇心很强大。
上官清瑞微微扯唇而笑:“你打开看看。”
云小优走到龙榻之前,双手接过小方盒子,打开,里面竟是一对耳环。
那耳环水滴型,翠色流光,倒也算是名贵。
但是,众人皆是疑惑,皇上送的东西,竟是这么简单?竟只是一对耳环?
太子与贺香尘对望一眼,都觉得不可思异。
云小优倒是高兴得很:“谢谢父皇!”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但好歹也能换些银子不是。
上官清瑞见众人如此的表情,倒是微微笑着向众人解释:“这是熔儿的母妃留下的,这样她最爱的一副耳环,生前曾说过要将它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只可惜,她没能亲自送,今天就由朕来代劳了。也算了了她一件心事。”
提起上官熔的母妃,上官清瑞很快陷入了对过去的无限思绪之中。
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愁绪。
云小优万万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于是小手便紧握住那方盒子,生怕它会掉了一般。
而太子听到如此解释,心里终于放下一块石头。
本是怕上官清瑞送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给云小优和上官熔,如此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再说,太医早给他说上官清瑞这是回光返照,如今见到上官清瑞送这副耳环,倒真有些临终托附的意思。
如此一想,心里更是高兴了几分。
就连贺香尘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含着娇笑对他对望一眼,又含羞垂下头去。
第一一零章 拘太子(二更)
云小优手中握着那只盒子,朝上官熔炫耀似地亮了亮,上官熔微微勾唇而笑。
笑容里,满是常人不知的戏谑。
这副耳环,不知父皇从哪里得的。根本就不是他母妃的东西,更别说是要送儿媳了。
且看着云小优越想越乐。
她虽然从未见过她那位婆婆,但听故事就知道她绝对是个美人,也是个痴情的女子,更是个心疼儿子的好母亲。
如此一来,倒真是在心中对她敬重有加。
“优儿,你很喜欢?”上官清瑞都看出了她的喜不自胜,微笑问道,还偷眼看了上官熔一眼。
云小优灿然笑着道:“对啊。能得到婆婆留给我的东西,我自然高兴。以后我一定好好爱护这副坠子。”
上官清瑞心里不自觉得惭愧了一下,微微一笑,表示十分满意。
“好啦!朕今天太累了,想睡会儿。你们都回去吧。”他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力不从心地道。坐直了身子,袍袖朝榻边一挥,却挥掉了榻边檀木方几上的一只青玉药碗。
质地清亮的青玉碎片在地板上绽开一片碎花。
上官熔眼神微凛,直接抱起云小优便朝殿外飞奔而去。
太子几人直觉事情不妙,却还没有想到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谁知正坐榻上的上官清瑞却是猛然间眼光凛然望向太子,厉声道:“逆子,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太子生生被那冰冽透骨的眼光看得生生一阵瑟缩,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和上官清瑞如今的处境,腰杆子也就直了起来。
他长眸微微一斜,透出一股子邪笑:“儿臣自然做了很多好事。对父皇更好。可以让父皇早日去西天见佛祖!”
歪着唇角说完这话,便是一阵仰天大笑。
“你说,朕的毒真的是你下的?”上官清瑞眼光更加凛然,直直望向他那笑得分外邪肆的儿子。
上官煜却是笑得更加诡异,斜眼望着上官清瑞道:“至于你那毒嘛,那可是我和母后商议好久才想出来的好计策。包管等您老归西以后,神不知,鬼不觉!”
“逆子!”上官清瑞重重拍着榻边矮几,愤然朝上官煜吼道。
上官煜却不以为意地勾唇而笑,鼻尖哼出的得意更是充斥着他的神经。就连贺香尘也跟着满意而笑,只是看着上官清瑞突然而生的力气,和极富底气的怒吼,她的心里隐隐有一丝的不安。
“来呀!把这个逆子给朕拿下!”上官清瑞终于冷然喊道。
直到此时,上官煜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听上官清瑞的话,却还想嘲笑他。
只是随着那一声令下,榻底、帐上、屏风后、房梁上,疾速蹿现出十几名身披铠甲的暗卫。
他们手中执剑,眼神冷然,纷纷护在上官清瑞榻前,剑尖直指上官煜。
贺香尘和陆华浓皆被吓了一大跳。
贺香尘见此,快速地朝上官煜喊道:“太子殿下,快逃!”
边喊着,边拉着他的手就朝外逃去。
两人刚跑几步,身后的暗卫便是一个旋空翻,直接落到二人身前。
“来人啊!快救驾!”太子一见几名暗卫堵了他的路,颤着音朝殿外喊道。
如此喊着,便朝几名暗卫展开了攻势,他的武功虽不及上官熔万一,但也是有些底子的。
他且战且逃,很快便带着贺香尘逃出殿外。
而殿里面,陆华浓望着只带着贺香尘逃,却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太子,更是寒了心。
她一步步走到殿门口,看着那太子的身影,不知道看了多久。额上冷汗慢慢泌出,一只手下午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啊!”一声痛呼溢出口,她才猛然发现肚子已经疼得无法控制。
而且,好像已经见红了。
“快传太医!”见势不妙的上官清瑞一见她的反应就大呼起来,令几名宫女将她抬到殿里矮榻之上,安置好,只见她额冷汗涔涔,一张脸白得近乎纸一样。
无声地叹息,若不是太子母子生出这种心思,他一定会满心欢喜地等待自己第一个皇孙的出生。
可惜啊。
两名太医匆匆赶来,一见陆华浓便急急地为她把脉,把脉时,脸上都是极焦虑的神色。
“太医,她怎样?”上官清瑞冷然问道。
那名太医却是低了头,沉声道:“太子妃腹中胎儿虽然尚未足月,但如今已然见红,羊水也破了,怕是必须要催产了。否则,母子皆保不住了。”
上官清瑞沉然道:“那就依你所言。”
“是!”太医恭敬答道。
当下便去开方子,配药。
一碗催产药下去,陆华浓便被抬进了一处偏殿,接生的产婆和随侍的宫女来来回回在殿里进进出出。
痛极又压抑的大叫不时传出。虽然她此时疼痛难忍,恨不得死去。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现下的处境。
皇上不知怎么的,所中的慢毒已然解了,不仅恢复神智,还做足了对付太子的准备。
否则,也不会在整个寿元殿中,都唤不出一个能出来救太子的人。
而且,皇上今天叫上官熔进宫,他必然便是另一个厉害的角色。
否则皇帝也不会如此倚重他。说不定,在他那懦弱无能的外表下,隐藏着比太子更要强大,更要令人畏惧的势力。
想到此,她更是悔不当初。若是当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