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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丹萤不由得变了脸色,她一定是想趁主子入水救孩子时把那些鹅卵石全部都投下去,砸在主子身上。那样一来,即便主子水性再好,也必定会招架不住。
就是砸不死,也会被淹没。
别说是主子腹中的孩子,即便是主子也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难为主子还对她这么,主子手里还拿着的千年雪参便是皇上赐给她补身用的,可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陆华浓。说她身体虚弱,更需要这么补的东西。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恩将仇报!
想到这一节的丹萤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去把那个歹毒的女子给撕成碎片喂狗去。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脸上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
在这样低沉的气氛中,两人已然到了主屋。
丹萤生怕那个女人再对主子使坏,便掀开了棉帘,自己先走了进去。屋内光线暗淡,却因着有一炉烧得正旺的炉火,而添了不少的光亮。也比屋外温暖了不少。
确定那个女人正在内间里换衣服,没有任何动静,她才放心地把云小优搀了进去。
云小优心里自是有些害怕见到陆华浓已然上吊自尽了,或者割腕自尽了,或者撞墙自尽了……
但是进得屋里,还没有见到陆华浓的人影,便听到了房里那轻微的动静。
丹萤微笑地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惊疑地朝房间深处走去。
那里是陆华浓的卧榻,榻边挂着深紫的棉布帏帐。此时帏帐两侧已是悬了起来,榻上现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铺展开的小号的被子,云小优认得出,那是给小孩子用的。
儿幼被之上,还一个包得好好的襁褓!
襁褓!
云小优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步子朝榻边走去。
室内光线太暗,那个襁褓中包得到底是什么根本看不真切,她只能走到近处细细察看。
走走得越近,越是能看到那襁褓中的,分明是一张婴儿的脸。
云小优又加快了步子,终于走到榻边。
看清了那个正熟睡中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将那个孩子抱起时是怎样的一番心情,只知道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万万不想这孩子就这样没了。
看着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她心里居然也有阵阵暖意。这小小的生命,就是有种能让人心柔软的魔力。
“放下我的孩子!”身侧,陆华浓冰冷的声音响起,却是恼羞成怒的语气。
“太子妃,您好的孩子不是落入湖中了吗?您不是说是我们王妃害您的孩子落水的吗?这个孩子,难道不是您的?”看到陆华浓的出现,丹萤先开了口。
“哼!你一个小小奴婢,也敢在这里放肆!”陆华浓冷冷地瞥了丹萤一眼,不屑地喝道。
云小优轻轻地将孩子放下,直面向已换了一身干衣的陆华浓。
“你说她是奴婢,可你如今是阶下之囚,即便是熔王府里最低等的奴婢,也比你的身份要高贵许多!”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云小优已然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既然知道那个女人存心要陷害自己,置自己于死地,更是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有保护孩子责任的母亲,她更没有再对这个女人客气的必要。
“你!”陆华浓的那张因落水而苍白的脸,不由得漫上羞红之色。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居然被说得比一个奴婢还要下贱。
“我说得有错吗?陆华浓!”云小优的一张脸上已是满布了厉色,她被人欺负了,哪有再手软的道理。
“从今天起,北苑所有的人都可以离开了。你的一切起居,包括吃喝,全部自己动手吧。”她一双眸子望着她,冷然坚定地说道。
门口的丹萤望着这一切,小脸上不由得噙了一抹欣然的笑意。
“陆姑娘呀,即便是样,你在这府里可是比呆在死牢里要舒服多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是沾了我们多大的便宜。依你现在身份,即便是要你在这府里做粗使的奴婢,都不够格,更别说要在这里白吃白喝了!是吗,白吃(痴)?”
她又朝陆华浓欺近了一步,淡淡的热气甚至吐到了她的脸上。
丹萤清楚地看到,陆华浓那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端的比调色板还要丰富多彩。
丹萤强忍着大笑地冲动,看着这一切,不由得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主子,咱们走吧。咱们让王爷再给您备一桌万香楼的酒菜,给您和您肚子里的小世子压惊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云小优朝后退了两步,躲开陆华浓的范围。
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丹萤身边,扯起丹萤的手道:“这个主意太好了。今天是你救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吃!”
丹萤悄悄咽了下口水,虽然那些食物实在太有吸引力,可是……
“不许推!都上过一次贼船舶了,就不怕第二次了,对吧?”她眸子一眨,朝丹萤笑道。
“是!主子!”丹萤终于鼓足勇气,大方一笑。
“云吃好吃的啦!”云小优扯着丹萤便朝外走去。
丹萤却回头朝陆华浓大声说道:“陆姑娘要吃饭就自己去北苑的小厨房做吧。饿死饿不死都与咱们熔王府无关。谁叫有句话叫天做孽有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啊!”陆华浓愤恨地抄起手边的一只花瓶就朝门口远远抛去。
但这时,云小优和丹萤早已在门久几米处。
听得屋内那气急败坏的嘶吼,主仆二人对望着,得意地扑哧而笑。
第一二六章 回别院
上官煜拿着一枚小药瓶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最近一段时间,他撞见过几次贺香尘偷偷服用此药。刚开始他怀疑她是不是在服什么避免怀孕生子的药,毕竟贺香尘与他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至今却是没有半点有喜的样子。
他不得不怀疑。
但他毕竟太过爱惜这个女子了,对此他也只作未见,不曾说破。
昨日里他终于有机会偷偷从她药瓶里倒了两颗藏在了身上,那颗好奇之心让他不得不查出一个真相,给自己一个交待。
今日他趁外出联络权贵旧部的机会暗中寻访了几位名医,他们那如出一辙的话至今还清晰如在耳边。
“这是能让女子重怀子嗣的良药,但这药非到绝无指望绝不可轻易尝试,有大害呀!”
想到这里,他思绪渐深的眉眼间闪过一阵怒火。
原来这个贺香尘早是不能生育之人,可她这么久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向自己透露一言半语。
好在她还是想要怀孕,为自己生孩子的。这样一来,对她的不满便减了许多。
只是她再宠贺香尘也是需要一个孩子的,尤其是他皇位未到手,根基未稳的时候,他更需要一个孩子来给自己树一个身后有靠的形象。
如此一来,让能让那些追随他的人更加的放心。
所以,目前他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陆华浓的那个孩子身上。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亲生,他都暂且要留在身边。
打定了主意,他便着人去打听陆华浓的下落。
果然是天也助他,差去的人回来禀报,陆华浓母子昨日晚间刚被遣回太子府。
如今有安成山的帮助,他手中能派上用场的人手比从前还要多了些。此番只要躲开守卫太子府那些侍卫的眼线,陆华浓母子就算救出来了。
经过他一番精心部署,当天深夜里,他的人马就骗过了驻守御林军的层层防线,进入了陆华浓母子居住的院落。
陆华浓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已经逃离了皇宫,更没有想到,他还能救自己出这层层的牢笼。
抱着孩子到达上官煜藏身的京郊别院时,天色已然大亮。
她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在第一缕熹微的晨光里望着急急从院中赶出来接她们母子的上官煜,不能心里没有丝丝感动。
大劫之后还有余生,不能不庆幸。
第一次她对太子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绝美里透着的温柔,不禁让上官煜看得有些晃眼。
而他身后的贺香尘看着母子俩的回归,绝美的双眸中闪过的是带着算计的笑意。
她如此煞费苦心地把太子救出来,怎么会轻易让太子把自己的地位让人呢?
即便她日后永远都生不出孩子,即便太子日后不想把陆华浓父女一并除去,她也有的是法子把陆华浓挤下去,自己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贺香尘莲步移到陆华浓面前,柔柔地欠身行了个常礼。
陆华浓见她,原本温柔带笑的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她怎么就忘了,太子身边还有贺香尘这样一个女人。
她对她视若无物,直接绕过她,便走到了太子身边。
“看看孩子吧。”她淡淡道,“他还没有名字,太子帮他取个名字吧。”
上官煜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孩子,凑上去细细瞧了几眼,便笑了起来。
“哈哈!这孩子长得,像本太子!”
贺香尘也往前凑了一下,细细地瞧着那襁褓中小脸仍旧皱巴巴的孩子
。但是看了几眼之后,她实在看不出那孩子像谁。
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阵讥笑,太子说孩子像他?故意说给陆华浓听的吧?
既然如此,那便说明太子对她还是真心防备着的。
“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太子朝母子俩说道。
陆华浓淡淡点头,便跟着太子朝院内走去。
一路走,一路打量着这院子。
这别院虽然阔大,但却是空置了许久的样子。
原是花园的地方,只有野草生长过的痕迹,半点花木的影子也没有。也不知太子是从哪里得了这样一个地方。
如今大概只有这样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殿下,姐姐,我已经把主屋收拾出来了。只不是知殿下要住哪里?”贺香尘跟在二人身边轻轻道,“殿下跟姐姐一起住吧,也方便照顾姐姐。”
太子望了望陆华深,便是一愣。
这会儿,陆华浓生完孩子也就十几天的样子,跟她一起?
“嗯,不必了。太子妃如今正是需要好好休息,休养身体的时候。我晚上会打鼾,还是跟你住一起吧。”他想了一想才道。
字字句句都是替陆华浓着想的样子。
陆华浓横扫了二人一眼,心中掠过阵阵不快。
这贺香尘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这么做的,为的还不就是把太子拢在自己手里。
且看她能得意多久!
如今她已然生下了太子的嫡长子,即便日后她贺香尘再生一个儿子,那也只能是庶子!
她的地位,也是她一个小小的贺香尘能撼动的?
她又朝那温柔含笑的女子望了一眼,眼中又闪过一抹狐疑。
在路上她已经问过随行的人,知道是贺香尘设法救出了太子。
可她实在想不出,以她一介女流之辈,原本又身在赵国,在齐国没有半点根基,她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若是换作是她,她都不会有十分的把握。
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怎样的经历?那看似柔弱的表面之下,又藏着怎样的真容,怎样的秘密?
“姐姐,这别院比不得太子府,您就暂且将就一些时日。待日后我们重回了太子府,一切都会好了。”贺香尘看着陆华浓望着院落里那一片荒芜,便出口安慰道。
陆华浓却是冷冷回敬:“你住得惯,我更住得惯。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府中的主母。”
贺香尘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微垂了臻首,再不开口。
“浓儿!你既是主母的身份,又何必跟香儿置气?”太子终于再看不得贺香尘次次地受委屈,忍不住开口为她解围。
“太子心疼了?”陆华浓冷眼瞥了上官煜一眼,不屑说道。
“姐姐。我们同为殿下的女人,理应姐妹般相处。家和才万事兴,我们只有团结一致,殿下的大业才能得以成就,不是吗?”贺香尘边缓步跟着陆华浓的节奏,边低声轻语道。
言语中,是委曲求全的大度。
太子满意地瞧了她一眼,更是对她高看了一眼。
如此这般的女子,如此把他的大业放在心上的女子,才更像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呢。
“哼!”陆华浓更是怒意横阵,这个女人的矫揉造作,惺惺作态,太子他就看不出来吗?还把她当成宝一样!
如今她都为他生下了孩子,他都不能多偏向她一点吗?
如此想来,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