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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都为他生下了孩子,他都不能多偏向她一点吗?
如此想来,她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脚步也走得更加匆匆,很快就把两人甩在身后。
太子素来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哪受过这般冷眼?见她如此,刚刚对她生出的一丝好感又打了折扣。
若非看在她还有用,她的父亲还有用,他早就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打入冷宫了。
这两个女人啊,若是那个孩子是贺香尘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他的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既然这样,到时候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望着贺香尘,他那双细眸中闪过阵阵满意的笑。
对上他的笑,贺香尘原本的委屈之色也慢慢消散,为他升起一抹温柔甜蜜的笑意。
见到他对陆华浓的不满,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任他拥着跟在陆华浓身后,一同走进早已燃起暖炉的主屋里。
屋内炉火正火,暖意融融,驱散了外面的寒意,也让心里跟着暖了起来。
陆华浓抱着孩子靠暖炉坐了,抬眼打量着这间极宽敞的主屋。
看起来倒像是刚刚修葺一新的样子,各种摆设虽不及太子府里的贵重,倒也算得是上品。
如此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倒极是把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拥着贺香尘一道进了室内,也依着火炉坐下。只是贺香尘坐得离他二人远了一些,以显出二人身份。
“可为世子挑选乳母了吗?”冷眼望向贺香尘,她冷声问道。
贺香尘一怔,便垂下了头去,低声回道:“殿下把姐姐接出来时间有些仓促,加上香尘没有这方面经验,所有还没来得及为世子预备乳母。”
“哼!接我回来时间仓促?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她眼眸一凛,眼光更加冰冽地望向贺香尘。
贺香尘惊得抬起眸子,连连摇头:“姐姐,香尘不敢!”
“不敢!”她抱着孩子霍然站起,朝贺香尘而去,冷眼望她,“我看你没什么不敢!”
声未落,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
贺香尘一愣,玉手下意识捂住了被打得疼痛如火的脸颊。
望向她,满脸的委屈,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啪!”又一道甩耳光的声音,陆华浓怔然望向太子,玉白的脸颊上顿时浮出一个大大的手掌印。
“上官煜,你竟敢打我!你竟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怒吼着,便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上官煜睁眼看着自己刚刚打过陆华浓的手掌,有些懵然。刚才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劲,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打了陆华浓!
他身畔,贺香尘的眼泪已是滚滚滑落,却没有哭出声,只是微微颤动的肩膀显出了她的委屈。
“香儿!”上官煜安慰地拍着她的肩。
贺香尘却是抽泣着说道:“殿下,您去安慰太子妃吧。香尘为殿下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上官煜更是心中动容了一番,又安抚了她两名便追出去了。
留下屋里独立的贺香尘,那泪光隐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第一二七章 生死不离
熔王府里,有怜惜的陪伴,云小优的日子过得分外惬意。
这日已过午饭时间,上官熔还没有回府。
对于每日必赶回来陪着她用午饭的云小优来说,那是万分的不习惯。对着满桌的菜,云小优不禁托着腮不时望向门外,即便是隔着一层棉帘,她还是想要看看外面的天色。
“时候不早了呀,怎么还没来?”不托腮的另一只手则是举着筷子,时不时扒拉一下碗里的饭菜,没胃口。
“皇兄不是早让青童带了话,说是中午不回府吃饭了吗?”怜惜有些看不下去,便开口劝道。
云小优仍旧斜眼望着那道棉帘,有气无力道:“不回来吃饭,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呀。我怎么就觉得今天特别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呢?”
“那是你怀着孕,爱胡思乱想!”林有道抄起筷子,朝她头上敲了两下,没好气地训道。
这丫头今天不好好吃饭,害得他老头子都没有胃口了。
而一直冷然无语的岑晟月也向外瞧了一眼,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这坏事也未必就真的是坏事。物极必反,事情坏到极点,就会变成好事了。”
桌上三人齐齐看向他,眼中都是大团大团的蚊香状。
“月小子你哪来这些好的坏的大话,把我们绕都绕得一塌糊涂。你到底什么意思?”林有道最听不得这些弯弯绕绕的话,若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恨不得立马朝他头上来一阵爆栗。
岑晟月淡淡勾唇:“等上官熔回来,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云小优无声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跟没说一个样!
唯有怜惜倒是若有所思,心中思想翻腾一阵,想着如今的朝局,倒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
只是,瞬息万变的战事才是目前最大的决定因素。
对于战事,她是不了解的,所以再做不出什么评断。
云小优第一次只将肚子勉强填写了半饱就离了桌。
一个下午,将屋里的火炉令人抬到了窗边,隔着朦胧的加厚窗纸,不时地向外张望着。
怜惜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既无奈又好笑。
直到天色将晚,窗外才响起上官熔的脚步声,透过那模糊至极的窗纸,云小优惊喜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若不是顾忌腹中孩子,早就直接跳窗飞扑过去了。
上官熔由青童挑了棉帘,风尘仆仆地走进房内,带进一股阴凉入骨的寒风。
“上官熔,你怎么才回来!”云小优站在火炉边小脸带着委屈朝他问道。火光照着她水灵灵的小脸,为她们平添了几分俏丽。
上官熔会心一笑,取下身上披的风衣,微笑走到火炉边,望着她安慰道:“父皇留我在宫里有要事商议。”
“什么事?岑晟月说了一大堆什么好的坏的,可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你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上官熔脸色一变,没想到岑晟月倒是个有先知之人。
“青童,你去将师父和月王都叫来这里,我有要事要说。”他转头,朝一边侍候的青童道。
“是!”青童毫不迟疑地出门而去,脸上却是带着大事将近的郑重肃穆。
“到底是什么事?”云小优焦急地催道。
怜惜轻轻一笑,扯住她衣袖安慰道:“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等会人都到齐了,皇兄会细细跟我们大家讲的。”
她望一眼上官熔,只见他脸上没有了素日的云淡风轻,反而是郑重其事的样子。
能让皇兄这样,必是有极大的事情了。
看来,皇嫂预感的没错,月王说的也没错。
看来,整个齐国今后有怎样的命运,便看这一朝了。
片面刻之后林有道和岑晟月都到了,大事将近,他们心里都有了隐隐的预感。
丹萤又往炉中加了炭,火势熊熊,红光照着他们几人严肃紧绷的脸。偶尔炸开一道火花,在这极静的空气中发出一道明显的声响。
“赵国的攻势虽然很强大,但我齐国的大军也可应付一时。但是,半月之前,秦国的大军也开始讨伐我边塞。我齐军已陷入了两面夹攻之势。”上官熔开口,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却难掩那话中危极之实。
云小优不由得拍了拍小心脏,她就说她有不好的预感嘛,这回还真灵验了。
“陆盛之率军迎敌,一月之便受了重伤,因怕影响大军势气,一直瞒着由军医救治。但军医已是束手无策,如今已被送回了京城。”他眉目间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屋漏偏逢连阴雨,危机重重的齐国又失了一员大将,军中已是危势。
“这可怎么办?陆盛之那老头虽坏,可毕竟是大元帅,元帅都不行了,那怎么打仗啊?”云小优更是惊了一下,脸上的惊然之色更是将她整张小脸都衬得苍白起来。
上官熔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缓缓一笑,望着她道:“所以,父皇再三权衡之下,决定任我为帅,明日一早便出关迎敌。”
不得不说,云小优那一刻被吓住了。
她知道上官熔武功很厉害,谋略也很厉害,可就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去带兵打仗。
上了战场便是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
古来征战几人回,更何况在这敌我势力悬殊的时候。
“你,去打仗……”她的眼神已没了焦距,口中只喃喃着这几个字。
上官熔也顾不得是在人前,伸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
云小优艰难地闭目,泪珠滚滚落下,千言万语,都再说不出一个字。
所有人都低下头,难掩心中的悲悯。
任谁都知道,此刻她的腹中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上官熔这一走,必是看不到孩子出生。
况且,战势严峻谁都不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这一别,便是生离死别也未可知。
许久之后,云小优终于抹干了泪水。再望向上官熔时,小脸上已是一片坚定之色。
“我支持你走。可是要走,我也要跟你一起走。要生我们就一起生;要死,我们就一起死!”
言语铮铮,字字坚定,她的话,就如起誓一般,直击每一个人的耳朵。
上官熔望着她,知道她做出的决定往往很难改变。
“皇嫂,边塞环境艰苦,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若是你生产时,连个接生婆都找不到,那可怎么办?”
怜惜却是想得周到,很忧心地提醒道。
“我自小就是山野间长大的,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活下去。我相信,那些士兵能活,我和孩子就能活!”
她微抬下颌,给所有人一张坚强倔强的容颜,那原本貌不惊人的小脸,此刻竟有一种绝世的美好。
“而且,我还有些武功,还是能砍些敌人的。我去了,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又补充一句。
“好。上官熔终于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笑意入眼底。
从此后,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而且,将她一人留在京城,他怎会放心呢?
她会躲明枪,没有他,暗箭谁来替她挡?
”上官熔,你忍心让她跟你一起去边塞吃苦?“岑晟月面容冷冷,心中虽是动容,却也还是不满。
上官熔淡淡一笑,道:”留在京中,她或许会更苦。“
”对!上官熔说得对啊。我一个留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的,你还要不要我活啊。我才不要!能上战场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啊。“
云小优又恢复生气,一派云淡风轻地道。
怜惜凝眸看着这夫妻二人,只觉无语凝噎。
但这何偿不是幸福?相依相伴,生死不离的幸福。
”你们都去了,我老头子更要去。“半晌没有发过言的林有道终于一语惊人,不容置疑地向他们宣布,”你们都走,我一个老人家留在这个空荡荡的王府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你们去战场玩玩,我的奇门盾甲之术也可派些用场。“
上官熔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了。
”嗯?“云小优却第一个提出质疑之声,双眸邪邪盯着他道,”你这个赵国人,到了赵齐两国的战场,你想用你的什么奇门盾甲之术对付谁呀?“
那语气,分明的深度鄙夷。
林有道朝着云小优脑袋上便是一通爆栗,斜眼道:”嗨!你这丫头片子,都敢对你师父不敬了!我还告诉你了,到了战场上,哪边的势力弱我就帮哪边。既不让赵国灭了齐国,也不让齐国吃了亏,这样行不行啊?“
云小优抚了抚微微疼痛的脑袋,眼中闪过满意的笑,但嘴上却没有饶过某无良师父:”你还知道你是我师父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对你敬过了?“
林有道更是想要对某女施暴,但某女早就躲远了。
云小优躲在上官熔身后朝他翻着白眼嘲笑道:”谁让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唉,没办法呀没办法!“
某个被自家徒弟欺负得很惨的无良师父终是没招,只能叉了老腰站在原地朝她吼道:”看你将来生了小的我怎么在他身上报仇!“
怜惜原本紧绷的唇角终于忍不住地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还有我。“岑晟月看一眼云小优,冷然道,那语气,更是掷地有声。只是这一圈的人却都想不起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目光里,岑晟月终是微微有些尴尬,冷凝的唇角微勾一动,解释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上官熔轻轻点头,他没有理由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