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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聂秋文是文也不成,武更不就,成天只知逗鸡追狗。一把年纪了,还跟没长醒的梦虫似的,孙氏虽然也喜欢他这样时时腻在自己身边。可眼见着他年纪大了,聂夫子现在又辞了县上的活儿,天天瞧着这儿子不顺眼,不是三天一打,便是五天一揍。直打得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小子,天天身上都带着伤痕。瞧得孙氏心里生疼,无奈之下也只有先将儿子送开,免得哪日活活被聂夫子给打死了。
可就算是孙氏能想得通要将儿子送离身边,但现在遇着崔薇不同意,她心里不免有些不满了起来。
本来她认为自己将儿子送走就已经很是不舍吃亏了,可现在崔薇竟然不愿意,孙氏难免就有些不舒坦:“只是在你那儿学学,又不是要你东西,不要你铺子不要你银两也不成了?”她是婆母,可这崔薇嫁到聂家来,她还没给崔薇立过规矩,孙氏已经觉得自己很宽容了,现在不过是求崔薇一件事,可看她不同意的样子,孙氏顿时就火大了:“今儿这事你必须给我办了!若不然,我聂家没有你这个儿媳妇!”她一边说完,一边重重拍了下桌子,冷哼着别开脸去了。
聂秋染弯了弯嘴角,看着孙氏便道:“娘好大的架子,好大的火气!”轻描淡写一句话,像是在说笑一般,却是将孙氏营造出来的气势,又化去了大半,孙氏尴尬了起来,聂夫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孙氏不敢吱声了,崔薇却是暗叫不好。孙氏若一味的相逼,她不同意孙氏拿她也没法子,可聂夫子现在不让她开口了,要是聂夫子提出这要求来,自己还真不好拒绝。
她看了聂秋文一眼,此时懒洋洋的蹲在柜子面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聂秋文今年十五了,半大的少年现在唇角上方冒出胡须青影,脸上长了些痘痘,他也算是崔薇看着长大的,若是能帮他一把崔薇倒真不介意,不过这小子被孙氏宠得没边儿了,什么好的都紧着他,从小又没吃过苦头的,真能做得到什么事情?想到上回他羊圈里闹出来的事情,崔薇有些不信他真能认真做事,怕是到时人家一招呼他出去玩耍就跑了,尤其是自己不在城中,他跟崔敬平又是从小玩儿到大的,银子崔薇现在有不少了,不过她却怕聂秋文将崔敬平给拐着只顾玩儿了。
“好了,老大家的,你就看着安排一下吧。秋文如今也是十五岁了,不小了,该做些事儿了,崔三郎懂事,教他一些也好。”
聂夫子果然不出崔薇所料的开了口,他原本对于聂秋染娶崔薇还有些不满意的,但听到说她有间铺子,而且听人说进项不少,顿时心里松了口气,若崔薇是个能干的,往后聂秋染谋个官职要银子,她也能出一些,凭聂秋染举人的身份,谋个县令不在话下,比起潘家那潘世权,怎么都能耐得多了,以后聂秋染一旦入仕,只要有银子,不愁没有往上升之时,若能做到个五六品,也算聂家时来运转,他也是正经的老太爷了。
一想到这些,聂夫子脸上笑意更甚,又叮嘱了崔薇几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聂夫子都将孙氏给喝止住了,崔薇犹豫了一下,也只有无奈道:“公公,我先问问我三哥那边差人不,若是差人聂秋文再去吧,若是不差,我出钱给他学手艺去。”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聂夫子当然同意,他看不惯聂秋文这个儿子总在他面前晃荡,没个正形儿,若能将他发派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也不烦,管他去哪边,在他看来都一样。因此聂夫子倒是同意了,可孙氏却是不满,兀自嘀咕着:“在别人那儿当学手艺,哪有自己家里的好。还得受人管制不说,做活儿又累。”崔薇一听她这话,真是气笑了。
孙氏跟杨氏两人平日里别看闹腾得凶。可在某些方面,二人性格还真是像,就连这说话的语气与态度,孙氏也跟当初的杨氏一模一样,崔薇本来就不愿将聂秋文给招到自己那儿。就怕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一听到孙氏这话,顿时就默默翻了个白眼:“婆婆当他是去做少爷的,还是做事的?那做学徒当然累,若婆婆有银子,不如给他开个店铺。让他自己做掌柜,不是更好?”
“我不开店!”聂秋文眼睛晶亮,一下子站起了身来。表情有些兴奋:“我要去城里,我要跟崔三儿那家伙一块儿做事。”他说起做事的语气,就跟要去玩儿一般,满脸都是激动,这哪里像个十五岁的少年。简直如同八九岁正好玩时候的年纪。崔薇强忍了心里的各种感受,也不说话。那头聂秋染已经开始准备送孙氏等人出去了。
别说接待这些人崔薇有些烦燥,连他面对孙氏接二连三的要求,都有些不大耐烦,前辈子看她这样的嘴脸多了,现在见到越发觉得厌烦,这会儿更没了与她周旋的心思。聂晴自从被聂秋染揭破与陈小军相会的事情之后,聂晴这会儿心中乱得厉害,脸色青白交错,身体隐隐都有些颤抖,又将头低下去了,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只是她挡住的瞳孔中,却是隐藏着惊骇与害怕,她跟陈小军相会的事儿,怎么被聂秋染知道了?而且他点出还是在潘家,她跟陈小军在潘家相会只有过一次,而那次她见的人还不止是潘世权而已!
聂晴这会儿心中又怕又慌,完全乱了分寸,她虽然有心思,但到底年纪还小,不能隐藏得住,幸亏孙氏等人这会儿心思放在想将聂秋文送到崔薇店铺去上,没空注意得到她,只是回头恐怕她的事儿是瞒不过去的。与她心情完全不一样的则是聂秋文,一面他能摆脱令他心里极度害怕的聂夫子,一面少年又想到自己能前去未知的临安城,而且那儿还有自己的好伙伴儿,当然是兴奋无比。将心情各个不同的众人都送走了,崔薇才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聂大哥,聂二儿的事你说怎么办?”
到底是他的亲弟弟,虽说成婚以来聂秋染都几乎护着自己,但崔薇仍是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聂秋染眼中寒光凛冽,面上却笑得温文俊雅,带着丝丝邪气:“让他去,不让他去,怎么逮着他们的小辫子。”他这话声音放得极低,崔薇听得不大清楚,聂秋染扬了扬眉头,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正色看着她道:“薇儿,让他去,这事儿对你肯定有些影响,不过你放心,往后我定然会是千百倍的补偿你。”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崔薇犹豫了一下,到底抹不开聂秋文与崔敬平的面子,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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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死人
这头凤鸣村陈家的上回来了崔家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两家的婚事来,双方都有意向,再说陈小军虽然口口声声提他喜欢崔梅,但那日来过之后再没有来过,这事儿在往后的话本儿上写来倒是能博人一笑,不过真正发生了,那多少名声有些不大好听,自然两家都要紧快着一些,可不知为何,此时小湾村里仍是传出了陈家先与聂家议亲的事儿来,因着这情况,刘氏事后跑到了聂家闹了一场,认为孙氏背后做小动作。
而孙氏则认为崔家的姑娘抢了自己家的好姻亲,当然也不客气,两个妇人闹得厉害,若不是还在聂夫子在家,恐怕早就打起来了,经此一事儿,孙氏心里是将崔家以及连带着崔薇都给恨上了,刘氏每回看着崔薇时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过几回溜酸话,又在院子中大声指桑骂槐的闹过几日,这事儿才算是搁下了。
崔薇躺着也中枪,早知道不去做那好事儿,没得好惹一身骚,幸亏孙氏现在有求着她,就算心里不满,也不敢时常过来闹,刘氏最多也就是骂几句泄怒而已,有聂秋染在,她更不敢说什么。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初时,崔梅的婚事到这会儿算是基本定了下来,因陈小军之前说了爱幕崔梅的话,那陈家贺氏便也想早日将崔梅娶过去,本来她心里气不过,刘氏当初在议婚时硬是找她给了三两银子的礼钱,更别说一些聘礼等,挑了两三担,娶个媳妇儿恐怕花了五六两银子了,若不是为了遮丑,她肯定是不会付这钱的,可惜付了钱之后丑也没遮住。贺氏便想着早日将这媳妇儿娶过去了,免得往后再有流言出来,更何况娶了崔梅,以后还可以折腾她出出气。
这样的情况下,两家的亲事办得很快,一旦事情定下,便约了在崔梅九月生辰一满,便将人抬到陈家了。而这会儿聂秋文也收拾了东西,准备进城了,聂秋染亲自送他入城中。顺便也问问孙氏知道崔薇店铺的事儿,屋里便又冷清了下来。
天气最近热了起来,崔薇干脆早早儿的把床铺上的被褥等收到溪边洗了。刚背着洗干净的东西回来时,路上便遇着了正要去溪边洗衣裳的崔梅,两个小姑娘一碰面,崔薇本来还犹豫着,那头崔梅恐怕也听到了些流言。一看到她便将头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从她身边移过了。
她装作没看到自己,崔薇当然也熄了本来想与她打声招呼的心思。转头下意识的看了那低垂着头的少女一眼,崔薇心下不由自主的便叹了口气。崔梅现在正是青春年少之时,性格也很是老实懦弱,却配了陈小军那样一个人。贺氏那天简单看过一面,光瞧那模样便知道不是好相与的,以后日子可有得熬了。但崔薇现在自己头上都顶着一个婆婆。哪里有心思去担心别人,也不过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见崔梅越走越远的,她也不想了,背了东西便回去。
聂秋染是几天后才回来的。估计他在那边呆着就是为了看聂秋文做事儿,或是给崔敬平交待些事情的。一回来他便取了三百两银票回来,家里缎子等物倒是不少,他这回没怎么买,城中卖的一些零嘴儿等,还没有崔薇自己做的好吃,现在临安城最火的,便是崔薇开的这家店铺了,因此零嘴儿之类的也没有买,不过他却是又带回了五条小狼狗回来!
崔薇一看到这,顿时又惊又喜,家里虽说已经有黑背,不过羊圈那边若是多放几条狗也是好事儿,上回出现了狼的事儿之后,到现在为止,羊圈边又发现过踪影,但村里人进山去找又没找得到,早在开春后崔薇便请了人过去修房子,这会儿崔世福已经搬过去了,要是有狗护着,也安全一些。
将这些小东西送到了羊圈那边交给崔世福,聂秋染半个月后与聂夫子说了一次又去临安城了一趟,带回了些银票,据他所说,聂秋文表现得还算好,估计那家伙也不想被送回小湾村来,旁边又有崔敬平盯着,他平日里帮着做事打扫等也算是勤快,待聂秋染回来与聂夫子等人说过之后,聂夫子心中倒是安慰了些。孙氏听到儿子表现得还算不错时,心中既是担忧,又是酸楚得厉害,可又有些得意,又与聂秋染炫耀了好几回。
聂秋文表现得不错,因此聂秋染从一开始的不放心,半个月去一回,到后来又要一个月才去一趟,其间崔薇在城里开了个铺子的事儿,在小湾村里传扬了开来,崔薇干脆请了个老实的人每隔几天便送些货去城中,既然瞒不了人,她索性便不瞒了。
新请的人是王家王宝学的哥哥,为这事儿,王宝学他娘刘氏很是感激,提了家里的鸡上门来感谢过她一回,可同样的,眼红的像是隔壁崔世财家的刘氏,却是将崔薇给恨上了,为这事儿,本来关系还算尚好又沾亲带着故同样姓刘的两人,几乎现在看见都不说话了。
崔薇才不管这个大伯娘怎么想,反正自始自终她对自己就没满意过,开始崔梅那事儿她难得好心了一回,可惜最后却没好心得到好报,被刘氏记恨了一回,她现在为了陈小军那事儿,本来对崔薇心里就耿耿于怀,现在不过是面色一样难看而已,她也只当没看见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七月时,这会儿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前几个月给崔世福修房子时崔薇便请人在自己院子角落里打了个口井,如今吃水用水正好夏天方便,崔世福平日里要用水也不用再去井里挑了,今年天气特别的热,井水也有些不够用,外头几十户人家排队打水喝,有时一等便要等半个来时辰,崔薇现在家里的井水就供她跟崔世福两家,用水更是方便了不少。
几年前新搬房子时便种下的葡萄这几年渐渐缠得好了,前些日子崔世福砍了几根细竹竿过来给她做了个简易的架子,如今也爬了好几根细嫩的葡萄藤上去,院子里看起来一片葱翠。石桌子便靠在葡萄藤边。不过如今没有长出阴凉处来,平日里没哪个肯坐那边,一整天石桌子晒下来,烫手得厉害。
夕阳刚落下,崔薇拿了些水浇在地上,去去一天的凉气,屋里太热了,晚上两人根本没哪个屋里的,都是在外头搭一张大凉床睡,刚浇着水。隔壁那边便传来了一声惊呼声与重物倒地的响声,崔薇手里还提着水桶拿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