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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挤压,崔薇本来便觉得有些难受,这下子他一进来便觉得有些胀痛了起来,这个位置她一坐下去又特别的难受,顿时几分睡意又消了一些,尖细的哭着拍打他,只是在别的事上聂秋染纵着她,可在两人亲密做这样的事情时,他根本由不得她拒绝,一晌受他摆布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聂秋染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应该这会儿已经到了贡院,那家伙也不知哪儿来的好精力,昨儿她本来就吃不住,昏昏沉沉连身体都是他给洗的,一起身便是腰酸背痛,养了两三天才好转过来。
等到三月末时,聂秋染的会试已经结束,等到放榜公布名单时,他没有意外的自然是在榜上,但此时殿试还要一个月,这场考试也不是说全完了。聂秋染又轻松了下来,每天除了写会儿字,兴致来时画一下画,其余时间都全用来陪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聂秋染这个年纪正是最冲动的时候,两人欢爱频繁,崔薇还本来害怕自己这样年纪小就中了奖,怀了身孕,可是四月中时,好朋友依旧来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是聂秋染有些郁闷的心情。
他上一辈子时只得一个媛姐儿,血脉稀薄,连子嗣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上一世的聂秋文与孙氏等人才动了歪心思,想要靠聂秋文生的儿子过继给他,继承他的一切,又为了怕聂秋染往后给媛姐儿招婿,硬生生的将她给掐死。对于崔薇聂秋染是很喜欢,这样陌生的感情令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很爱崔薇,自然也很想要与她共同生下孩子,既然都答应了她不想再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添堵,这辈子守着她过,两人生儿育女当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崔薇刚没高兴几天,那头聂秋染不高兴了,当然也见不得她没怀孕之后这样兴奋的表现,每回与她纠缠时又更频繁了几分,时间一晃便到了五月,聂秋染入了殿试之后,离放榜还有一段时间,最近崔薇兴致有些不大高,那头店铺的事情有崔敬平二人忙着了,她一天到晚又有人侍候着,便没了事做,除了一天到晚与聂秋染腻一块儿,整个人又没了戏看,天天困在园子里,渐渐有些无聊了起来。
罗玄最近不知在忙什么,好几天才能过来坐一会儿,每次一来便像是深怕她跑了不见一般,一看到她就总要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为这事儿聂秋染险些快与罗玄翻脸了。如今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园子里桃花刚开过,李子花便已经盛开了,一整个内院里好几条路中都种了两排桃李树,如今一旦李子树一旦开花,整个院子里都飘着淡淡的清香,路上全是细碎小小的白色花瓣,风一吹来,走在园子中就跟下了一场漂亮的李子花雨一般。
聂秋染伸手扶着崔薇的胳膊往亭子中走,这会儿园子里的池塘中荷花虽然没开,便那满塘荷叶已经铺展了开来,最近崔薇神色有些慵懒懒的,每日提不起精神来,这上京中她又人生地不熟的,每日做的事儿不是做女红就是画画儿看书,将她闷坏了。
两人走在园子中走着,李子花轻悠悠的飘了下来,洒落在两夫妻头顶上,就这样与崔薇散步,聂秋染情愿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才好,他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安宁,像是只要跟崔薇在一块儿,能抱着她,摸着她,牵着她与亲着她,上辈子的一些遗憾便都圆满了。他心里沉浸在这样的欣喜中,那头不远处一个小丫头却迈着小碎步,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老爷,夫人,定洲秦知府的公子递了贴子过来,说是想要过来拜访。”门坊不敢随便作主,这才报了过来。
一听到是秦淮要过来,崔薇顿时来了些兴致,像是突然之间找到了一点儿事儿做一般,精神一振,连忙拉了聂秋染的袖子道:“聂大哥,秦公子帮了咱们不少的忙,要不请秦公子以及秦公子的母亲等也一并过来坐坐吧,上次秦公子不是说他母亲与妹妹也来了么?”
聂秋染看她眼神明亮,脸上带着央求与高兴,心里对她不自觉的冲自己撒娇很是高兴,一边就点了点头,摩挲了她手背两下,一边就道:“好,你要是喜欢,咱们多请些人回来热闹热闹。”如今他已经是中了贡士,殿士已经过了,只等放榜而已,到时一放榜他必高中,不过是将经历过的事情重新来一次,聂秋染这次中状元是肯定的,只消一等到放榜之后,别人讨好巴结还不来及,只要崔薇一放贴子,她是罗玄的姐姐,自己又是新科状元,到时不愁没人讨好着她。
只是世事无常,缘份也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前一世时他与罗玄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争锋相对,斗上大半生,到他最后被召回京时,两人斗得更凶,没料到这一世再度重来,竟然因为一个少女,原本该命中注定是敌人的,却偏偏又成了割舍不下的一方亲人。
崔薇没有意识到聂秋染心中的古怪念头,反倒听他说邀请人来宅子中热闹热闹,倒一下子来了兴致,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请谁,咱们又不认识人,不如将三哥他们唤过来玩耍一天,我大哥他们还没来过这宅子呢!”
聂秋染一听到她说不认识别人,不由就笑了笑:“你不认识别人有什么关系?人家多的是等着想认识你的。”这话倒是大实话,长平候罗玄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姐姐,那家伙是标准的六亲不认,冷血狂人,这会儿外头对她好奇的人多的是,等着想与她攀关系的不少。只是崔薇一直以来都在内院之中,少有出门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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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三百二十三章之间
听他这样一说,崔薇顿时就笑了笑:“也行,那要不先请秦公子来坐坐,我也好感谢他以前帮了咱们不少的忙,等聂大哥你放榜之后,到时再办个赏花宴吧。”宅子中李子花开得十分的好,而且今年因天气原因,开得又晚了些,此时正是刚起头的时候,再过几天更是开得繁茂,请人来赏花也不错。
聂秋染当然是听她的,应了。只是叮嘱她不要太累,又写了贴子让人带给秦淮,这才作罢。
晚间时候聂秋染的手在崔薇身上游移,本来当他又有了兴致,崔薇本来都有些怕了,但他抚摸了一番,又与她亲吻了许久,最后在崔薇有些紧张时,却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脊,温和道:“睡吧。”他就这样就放过了自己,崔薇一时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惊喜,也不敢再多问,连忙闭了眼睛乖顺的倚在他怀里,却是留下聂秋染浑身紧绷,睡不着。
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异常聂秋染是看在了眼里,虽然时间还有些短,甚至应该不足月,不过前辈子好歹有过一回经验,他看出来崔薇最近有些不大对劲儿,想着等她请了人过来,便找大夫给她瞧瞧,再过几天便是放榜的日子,上一世他中了状元之后是留在京中先在翰林院呆了三年才开始外放的,若她真在此时有孕,等到三年之后孩子都已经两岁,外放倒是正合适之时。
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聂秋染看她不一会儿便睡得熟了,忍不住笑了笑,又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这才也跟着渐渐睡去。
因提前一天便已经请了秦淮一家人,又让人给崔敬平二人带了信儿,一大早时客人便上了门。崔薇如今总觉得一天到晚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但好歹如今有了大宅子,又有了侍候的人,要准备饭菜等只消提前说一声便是了,下头的人自然会收拾得妥妥贴贴。
这会儿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宅子内又开满了梨花,几个女眷坐在亭子中说笑,而聂秋染等外男则是在亭子连接的另一处摆了桌案,正在说着话。
定洲知府秦夫人许氏是一个年约肤色白皙,容貌举止优雅而温婉的妇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绣缠枝梅花的衣裳。下身穿着一套淡橙色裹了银边儿的襦裙,肩上披着一条与裙子同色略透明些的宽大披帛,衬得她整个人顿时比她实质年纪要年轻了好几岁。许氏性情沉厚。能很轻易便把握场中谈话,让人随着她的话题走,不会使场面因人数少而冷淡下来,是一个很长袖善舞且极精明的人。相较之下,秦淮的妹妹秦淑玉虽然教养颇好。但她如今年纪还小,性子便很活泼,亭子间不时就听到她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与银铃般的笑声。
“聂嫂嫂的家里真漂亮,东西也好吃,我之前还吃过好多嫂嫂家里做出来的东西。”秦淑玉刚满十四岁。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看得出来家中宠她很厉害,她一与人说话时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让人一看就心里很容易生出好感来。
照理来说聂秋染如今虽然已经是贡生,又参加了殿试,许氏虽然也看好聂秋染往后是个有出息的人,不过她自己乃是大家闺秀出身,如今丈夫又是正四品的知府。聂秋染往后虽然有可能前途似锦,可如今到底还是未入式又没领官职的闲人。她的女儿身份不同,本来是不应该喊崔薇嫂嫂的,不过因崔薇是罗玄的姐姐,如今罗玄朝中势力渐起,与太子之间关系暧昧不明,若是能借崔薇与罗玄攀上关系,对自家也是有好处的,因此许氏才默许了女儿这声称呼,并未出言训斥。
“秦姑娘要是喜欢吃,等下我让人给你多装一些,往后我在京里会开铺子,秦姑娘要是喜欢,随时让秦公子过来拿就是了。”崔薇懒洋洋的倚在石椅上,虽然已经是初夏,不过天气还并没有热起来,石椅下头垫了软软的布垫子,让人靠上去也不感觉硌得慌。秦淑玉本来比她小不了几岁,但不知是不是已经两世为人,在心境上她当然是将秦淑玉当成了孩子,又对她这样爽朗的热情的性子很是喜欢。秦淑玉既是开郎,又懂礼仪,说话做事不会因年纪小而显得骄纵,很是知进退明事理。
“嫂嫂又要开铺子?”秦淑玉拈了一颗奶糖放进嘴中,又拿了银签子叉着被切成了小块小声的蛋糕吃,那上头有崔薇现做的奶油与加了果酱,味道很好,就连优雅的许氏都连着吃了好几块,秦淑玉自然吃得更多,她吃东西速度不慢,但动作却很是优雅,一眼便让人能看得出她良好的教养来,吃几口便拿帕子擦擦嘴,放了银签子才道:“嫂嫂要是能开店铺那当然是好,我娘说这趟我们出来便要等我亲事定完她才回去,往后我倒是可以天天吃嫂嫂铺子中的东西了。”
许氏这一趟出来是带了女儿过来要找婆家的,虽说在定洲秦知府颇有势力,但在定洲能说到好的人家寥寥无几,一般此时人都讲究嫁女高嫁,娶媳妇低娶,许氏是想将女儿嫁进高门大户,往后也好给自己有个依靠,能拉高秦家的身份与地位的。这些事情是秦淑玉从小就知道的自己的责任,因此许氏并没有瞒着她这趟出来的目的,但此时一听女儿竟然将这样的事儿也说给崔薇听,顿时许氏就有些尴尬了起来,捏了帕子擦嘴,一边眉头微微颦了起来:“玉儿,与聂夫人这般说话没大没小的,还不快快与聂夫人道歉!”她说到这儿,显然不想提女儿说亲的话题,一边又微笑道:“玉儿年纪小,一向又不知深浅,聂夫人还望不要与她计较。对了,聂夫人准备开店倒是一件好事,只是如今聂大郎已准备入仕,聂夫人还想自己亲自做糕点?”
卖东西虽然能挣银子,而且这些糕点又是新奇无比的,不过到底做生意只是下九流的营生,聂秋染要入仕,恐怕是不能有夫人做生意的,商人地位不高,大庆朝重士农而抑工商,恐怕若是崔薇真要做生意,要累得聂秋染遭人嘲笑了。
许氏眼皮搭了下来,遮住了眼睛中的讥讽之色,想到聂秋染确实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读书却如此能耐,他与罗玄又有交情,若是他未娶妻,自己现在趁他微末之时将女儿嫁给他那自然是件天大喜事,可偏偏他早早娶妻,此举实在不智,娶的妻子又是一个这样入不得台面的人,若不是罗玄姐姐,恐怕这上京之中哪一个人都能踩着她一脚,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好的年轻人了。
对于许氏心中的想法,崔薇并不知道,但她却听出了许氏话中的不以为然,许氏已经掩饰得极为完美,但不知是不是她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商人这一行当,因此她虽然极力掩饰,但多少眉宇间依旧露出几丝轻蔑来。崔薇看在眼里,也不动声色,只是表情又冷了几分,笑意也多了敷衍:“那是我出嫁之前就有的,算是我夫君弄给我玩儿的小行当,如今我嫁了人,当然不方面处处出面,因此这次的店里,是让我三哥来管的,以前在临安城中的店铺时,糕点也大多是他做的,包括送给秦夫人与秦姑娘的,好些都是我三哥做的吃的呢。”
一句话说得许氏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当初儿子秦淮跟聂秋染虽然交好,可到底聂秋染出身不高,儿子与他交好便罢,往后若是聂秋染有了出息对儿子也是个助力,因此她并不多问,更别提对于崔薇店铺送她的点心,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