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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做的丑事,现在说起来倒像是自己还要受制于她一般。聂夫子气得头晕眼花,恨不得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女儿才好。
“那你就去死吧!”聂夫子这会儿气得浑身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到头顶,气得他双唇不住抖动,面色铁青:“这事儿你死了,贺元年便是死无对证,你去死吧,不知你当初干下那等好事,如今有何脸面活着!”聂夫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这气恨。
贺元年是个无赖小人便罢,可聂晴若真舍得去死,真像她自己所说一般狠得下心,贺元年没了把柄,早不该来找他闹了,如今在他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跟孙氏一般,是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罢了!
聂晴确实舍不得去死。她要舍得死,有硬骨气,早不过来这边了,这会儿听聂夫子对她说的如此无情,聂晴心头恨得直咬牙,表面却哭道:“我死不足惜,但是爹,我就算是死了,贺元年那里也是要找爹拿银子的。当初,我,潘大郎君……”她说的话含糊不清的,但聂夫子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会儿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起来,浑身力气一刹那间散了个干净,阴声道:“你是说,当初与你有关的,是潘世权那小了?而贺元年已经知道了?”聂晴怯生生的点了点头,聂夫子一刹那间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呆呆的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看着聂晴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爹,虽然我有错,但为了大哥,爹,你还是想想办法吧。”聂晴跪在地上,轻轻说了一句,聂夫子先是暴跳如雷,接着又眼神阴冷了下去,也不说什么了,只冷冷的盯着聂晴瞧,其实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开来。如今聂秋染有了出息,这简直是聂家的祖坟上冒了青烟聂秋染才会有如今的造化,好不容易自己的儿子中了状元,这可是聂家几代以来的大喜事,不能就这样让聂晴给毁了,为了一个丫头而毁了自己往后的生活,绝对不可能!
不过是区区一千两银子,如今看来,聂秋染手里有的银子恐怕绝对不止这一点。聂夫子如今虽然只在自己的院子里享福,但他也听说了崔薇认了个什么太监做弟弟,人家送了她不少的金银珠宝,当初崔敬平要成婚,她都愿意拿出两万两银子出去,如今夫家有事,而且还是关系到聂秋染前途的,聂夫子不信她不肯出银子。不过这也是最后的打算而已,毕竟聂晴婚前跟人有了苟且之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若是让崔薇知道自己因此而受制于贺元年,那自己这个做公公的如何还能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来,更别提要将孙子抱过来养了。
聂夫子心头思索了片刻,这才抬起头狠狠瞪着聂晴道:“你当真与贺元年说好了,拿了一千两银子,往后他便与你和离?”
一听聂夫子这话,聂晴便知道聂夫子这是已经松口了,顿时狂喜,虽然早猜到聂夫子会因为在意名声与地位肯定要妥协的,但她没料到竟然这样容易便成了,心中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瞧聂夫子不上,但她好歹还明白自己心中想法不敢泄漏半分,连忙便点道:“是的是的,他已经说好了,爹您想想一千两银子他什么样的妇人买不到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难换的,他肯定会拿了银子便自个儿回县里去的……”她这样说了,聂夫子心头才舒坦了几分,想了想起身进内室去,不多时拿了一个荷包出来,朝聂晴递了过去。
“你先拿着,这是约定,给了贺元年之后让他先答应和离再说,免得往后再生波折。”在贺元年手上吃过的亏多了,聂夫子如今也不得不多生个心眼儿出来,决定先给份儿定金再说,免得往后贺元年收了银子便翻脸。
聂晴也认同他这个说法,事实上她现在也慌忙要跟贺元年那样的和离,自然对聂夫子的说法同意了,只是聂夫子却又看着她冷笑:“这事儿了了,我们聂家往后也没你这个女儿,你不要再过来了,天下之大,你自己*去哪便去哪,从此我跟你再无关系!”父女之情本来就淡薄,聂夫子更是一个古板严肃到几乎不近人情的,聂晴做出的事儿令他脸上蒙羞,事实上若不是贺元年死皮赖脸三番五次的前来要银子,他早就跟这个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聂夫子本来心性便冷厉,实在见不得聂晴这样伤风败俗的,此时又受她连累,使自己还要受贺元年那样的人欺辱,早厌烦她多时,恨不能弄死她,等事情一了了,哪里还想看到她,自然就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PS:第一更~今天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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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极限
只是聂晴虽说早知道聂夫子的性情,但真听到他这样说时,心头依旧是愤恨无比,忍不住气道:“我也是爹娘生养的,我跟贺元年和离了,爹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聂夫子看着她冷笑,道:“若是早知道你性情如此放荡,没成婚便不知羞耻跟人苟且,我根本不会将你嫁出去,你早在当初便该死了!你跟你娘一样的下贱,不要脸,有什么资格活着,管你什么,你应该去死,哪个妇人像你这样不要脸皮还有资格活着的?还想来祸害我聂家,你给我滚出去!”她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聂夫子便暴跳如雷,越看她越觉得恶心,当下便开始赶起人来。
聂晴心头恨得滴血,聂夫子一向便这样偏心,若不是他不肯管自己,自己当初如何要自寻出路?这一切全是聂夫子害的,他现在竟然不肯认自己!跟贺元年和离之后聂家便想不认自己,门儿都没有!她若不好过,大家都要一起不好过,凭什么聂秋染是她大哥,如今富贵了竟然不肯管她,想也不要想!
但现在银子还没到手,聂晴还要靠着聂夫子拿钱与贺元年和离,自然不敢将话说死了,因此沉默着不敢张嘴了,任由聂夫子将自己赶了出去!
夕阳渐渐落了下来,聂晴被人冷淡的送出门外,有些狼狈的回头看了这座在夕阳笼罩下金碧辉煌的府邸一眼,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会回来的。她还要住在这儿,让人来侍候她,让人来看她眼色,绝不会再像今日一般!
聂晴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陈小军倒是还在等着她。看到陈小军这样一副担忧她的样子,聂晴刚刚才在聂家那边受过一回侮辱,这会儿心里倒是真对陈小军生出几分异样的心思与感激来。其实仔细看了看,陈小军容貌长相也不太差,至少也是颇为清秀,再加上他又对自己一片忠贞,不如与他相好一场,使他对自己更加忠心才好,反正贺元年那畜生早说过这样的话,自己与陈小军之间已经被他认为是那样了。聂晴心里这样一想了,顿时表情便有了几分变化。
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贺元年这会儿又还没回来。估计不知在哪个烟花柳巷玩儿女人去了。凭什么他在外头风流快活,自己却还得替他守着?反正他已经说自己不守贞了,聂夫子也骂自己不守妇道去死。她偏就更不守妇道,也不去死!
一想到这儿。聂晴表情更是变化了几分,先是让陈小军等在屋外,自个儿加里将银子给藏好了,这才开了门,四处看了看,见着外头没人,才拉了陈小军进屋。陈小军心中‘嘭嘭’跳着,口干舌燥,他早猜到了什么,这会儿任由聂晴拉着,把手将门锁上了,屋里灯光一黑,他被人拉到了床上,接着一个温热的嘴唇就堵了下来。
两人一翻颠龙倒凤,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佳人,陈小军简直是要发了狂,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他便觉得万分难得,聂晴浑身颤抖着,似是在害怕一般,也令陈小军十分的怜惜,气息平淡下来之后,陈小军怀里揽着聂晴,手便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回味着之前的疯狂。
其实往认真来说,聂晴与崔梅也没什么不同的,都是一副身材,不过她可是比崔梅来得要丰腴多了,崔梅身材干瘪,摸上去便硌人,而且那处还不像聂晴这般的热情,更何况聂晴是他情窦初开时便喜欢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到,自然有一种满足感与征服感。陈小军心里拿这两个妇人比较了一回,可惜聂晴哪样都好,却偏偏不再是完壁之身了。陈小军心头没意识到自己心思起了这样一个变化,对于本来被他看得十分神圣的聂晴,此时一旦得到,便觉得有些愤怒,也不像自己想像中的冰清玉洁了,反倒是想到她被贺元年压在身下时,说不得也是刚刚一副放荡模样。
越想,陈小军便越是愤怒,他没意识到自己心里对聂晴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虔诚,现在反倒是多了些愤怒与轻慢,种种复杂的想法之下,索性将聂晴压在怀里,又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折腾了一回,直将聂晴折腾得快哭了,陈小军这才发泄了出来。
两人厮混了半夜,直到外头传来崔梅的呼唤声时,陈小军才哆嗦着从床上下来,聂晴双腿发软,浑身都是青紫,忙强忍着满身难受,将陈小军送下了床,又替他穿戴好了衣裳,勉强将他送出去了,自己这才险些瘫坐在了地上。她刚刚勾引陈小军时一时冲动了些,现在事后才觉得有些后悔,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料到外表看似斯文的陈小军也有这样疯狂的时候,在床上时竟然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她皱了皱眉头,让人打了热水来洗了个澡,将满身的男人气息洗去了,又重新换过床铺,也没敢放幔子,任由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散了个干净,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昨夜里便被贺元年强行折腾了许久,今日陈小军恐怕因头一回沾她身子,有些激动了些,也手段粗暴,白天又累了一天,聂晴也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沉重的喘不过气,下半身被人强行撕裂开,她喘息了一声,睁开眼睛时动了一下,那头身上的人已经喘着劈头盖脸一耳光抽在了她身上:“跟死人似的,你不知道动一动啊!”贺元年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满身的酒臭。聂晴只觉得下半身疼痛难忍,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刚刚陈小军有些粗暴,又刚完没多久,浑身又酸又疼,再加上她又紧张,深怕被贺元年发现端倪,因此身子绷得极紧,倒让贺元年支撑不住,越发性子,又咬又抓的,将她弄的惨嚎不止,这才尽兴。
“臭娘们儿,没了银子便让我滚蛋!”贺元年一边坐起身,一边点燃了灯,看着床上如同快断气一般的聂晴,本来刚刚聂晴倒是弄的他极爽快,可惜此时一看到她的脸,见她满脸的青紫,昨日被打过的脸色此时万分的精彩,便是再好的身体,此时一看到那容貌也是令人倒足了胃口。
贺元年强忍了心头的恶心,一边就道:“你银子拿到手没有?跟你那死鬼父亲说了没?一千两银子,分文不少!”
聂晴强忍着身体的疲惫,颤抖着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边勉强挪下床,要捡了衣裳穿,贺元年已经桀桀笑着,将衣裳扯了开来:“穿什么穿,又不是没瞧过,话说你这身材,也不比百花楼的红杏差,若是养好一些也成……”那目光看得聂晴毛骨悚然,又听他拿自己跟粉头比,顿时心里又气又羞又恨,却强忍住了,死死咬了牙,扯了床上的被单将身体遮住,一边蹒跚着脚步,将自己藏银子处的荷包取了出来,还没有开口,那头便被贺元年劈手夺了过去,一边欢喜的打了开来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又变得铁青,回头便‘啪’一声脆响,耳光已经赏到了聂晴脸上,气愤道:“怎么只有这点儿银子?一千两呢?”
他将银子倒到了桌子上,上头零零碎碎的,只有约一百两的模样,虽说这些银子已经不少了,若是以前看见,贺元年少不得要欣喜若狂,但如今他在以为自己能拿到一千两银子的情况下,自然便看不上这一百两银子了。更何况这些银子离他以为的一千两可是少得多,他自然觉得不满意,恨恨的便拍了一下桌子,表情似要吃人一般,看得聂晴浑身直打哆嗦:“这就当是利息了!明儿拿一千两银子出来,否则你聂家的名声不要想要了,老子也要把你卖进妓院里去!”说完,又狠狠揪着聂晴的头发打了一回,这才转了身要出去,这一百两银子足够他又在百花楼里住几天了,能对着貌美多情的女人,自然比对着聂晴这晦气东西好一些。
聂晴没料到他收了银子竟然反悔,顿时吃了一惊,连忙便扑上前将他脚给拉住:“你什么意思?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了,只差九百两……”
贺元年拍着放在胸口的银子,冲着聂晴冷笑了一声,又一脚踢在她心窝上,直踢得聂晴一个仰翻倒睡在地上了,这才吐了一口唾沫:“这一千两银子是昨儿说的话,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