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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浅蹙,脸上渐凝了寒霜,直到看清她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清澈的哀伤时,才渐渐动了容,然,仍是一句未答狺。
她笑出声来,伏在桌上,笑了许久,似乎在笑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肩膀剧烈抖动,然而,抬起头来时,却满脸是泪……
“我要嫁人了。”她吸了吸鼻子,自己用手指拭去自己腮边的泪。
他还是无动于衷,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她摇着头笑,眼泪纷纷坠落,“就知道你什么反应也不会有……你从来都是这样,冷得像一块冰,就算坐在你对面,也感觉和你隔着千山万水……”
“我想叫你一次辰安,就一次,对着我心中的你说,辰安,再见了,我要嫁人了……”
“也许你会说,你要嫁人关我P事!没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在跟我心中的辰安告别,我心中那个暗恋了很久很久的辰安,却从来不敢说出口来告诉他,我喜欢他,偷偷地,努力地,喜欢着他……”
“那年我参加了公司的比赛,不知听谁说,公司总裁,著名作曲家祭夏对江浙女孩情有独钟,我好开心,因为我就是来自杭州的女孩。总决赛那天,我见到了祭夏,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真人,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一个晚上,我的歌都是为他而唱,我超水平发挥,一举夺得了冠军,于是,媒体又多了传言,说我和祭夏有染,而我偏巧又是杭州女孩,所以我定是祭夏的新宠……”
“我不在乎这些传言,因为我希望它是真的。可谁又会知道,被传为祭夏新宠的我,其实和他连面对面的谈话都没有过?第一次见祭夏,是在喝祭夏公司正式签约的那天,作为比赛完美落幕的一个议程,总裁会在最后发言,我作为冠军,作为祭夏公司新进的新生血液,终于有了和祭夏握手的机会,那时的我,多紧张啊,快要轮到我的时候,我的手在礼服上擦了又擦,最后,轮到我时,他还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杭州人?我很欣喜地回答是,然后他又问,你会唱江南小调吗?我说会……”
“于是,当晚的表演,我唱了一首《好一朵茉莉花》,而他,竟然一直很认真的在听……”
“这个表情真俱欺骗性啊!后来的每一次,我都以为他在认真听我唱歌,认真听我说话,却没有想过,这一个认真的表情,只是因为他在认真地想另一个人……”
“我深深地记得,我这个传说中祭夏的情人,在进公司以后,一共只见过祭夏先生21次,包括今天在内,这是第21次,而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5次,呵呵,可怜的5次……包括今天才是第五次……而且,每一次他都坐在靠窗的地方,而我只能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即便隔着两米的距离,我也能感到他身上的寒气,他眼里的寒气,足以冻人成冰啊……这五次的所谓的‘约会’,第一次是让我再唱两首江南小调,然后让我叫他辰安……我欣喜若狂,用纯正的京片子叫了,他的脸更更加寒冷,丢下一句以后不准再叫这两个字就离开了……第二次问我杭州风土人情,还有两次,都是要我用杭州话和他谈谈,呵……说是谈,他却几乎和我没有对话,我说一百句,他才有一句……可是,他却很认真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会在我唱歌的时候,在说杭州话的时候突然变得柔情似水……我曾经以为,那是为我……”
“我今年过生日那天,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为祭夏竟然带着朋友和公司员工给我庆生,而且还突然拉近了和我的距离,跟我坐在一起,我是幸福得晕了头了,竟然敢贴着他,和他说话,和他笑……我以为,我盼着的幸福终于到了,直到后来,那个游戏的女主角变成了酒吧歌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原来祭夏也会凌乱,祭夏也会失控,祭夏也会意乱情迷,祭夏的眼神真的可以温柔如水,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无关,包括之前五次单独相处时的温柔眼神,都和我无关……我想,关于祭夏钟爱江浙女子的传言终于有了真相,甚至,左少为什么叫祭夏,公司为什么叫祭夏,也该是有了答案……夏夏……这个名字绝不是巧合,是吗?”
“我曾经不服输,直到那次去医院看英勇负伤的你,才知道原来冷漠的左少竟然会热血到不顾自己的生命救一个叫夏夏的女子……当我偶然发现沙林居然买了一尾箱的烟花往医院开,我就知道,我可以彻底死心了,那个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拒人千里的左三少竟为一个女人放烟花……呵,对那一个女人的专情,却是对所有绯闻女友的无情……这样的男子,还值得我去爱吗?这样的男子,爱上了就是万劫不复……永远也不会有希望的曙光……”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第一次借着酒劲在他面前说这么多,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说出来,也就扔下了一个大包袱,轻松了……她唇边绽开凄婉的花朵……“你喝醉了。”她的千言肺腑之语,换来的,只是他一句淡淡的评语。
她再度苦笑,没错,是醉了,真的醉了……不醉,怎么会有勇气和心中的他告别呢?自始至终,她都用第三人称在说着她心中的祭夏,即便他明明就在她对面,她也没有用过一次“你”……
她不敢……也没有这个必要……
今晚,只是想对往事做一个了结,如果不说出来,她就说服不了自己和另一个男人走进婚姻殿堂,只有说了,也就将自己彻彻底底推进了死胡同,在酒醒后,再无脸见祭夏,那么,也就给了自己勇气将他从心里连根拔起……
这根,已经烂在她心里了,再不拔,她便会病入膏肓……
“我叫大伟进来,送你回去。”他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不用了!”她无力地趴在桌上,透过玻璃杯,看他的容颜,即便变了形,也清逸不凡。这个男人,是值得倾心去爱的,回忆初见,哪怕他褪去作曲家和总裁的光环,哪怕他不是左家三少,她还是会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他,然后,砰然心动……
“我自己会打电话,让未婚夫来接……”只是,那个叫辰安的男子,不属于她,开到荼蘼花事了,就到这里吧,辰安……
“那好,你自己小心。”他没给她任何温情,转动着轮椅离开包间。
她咬住唇,眼泪绝了堤般地滚落,哭着拨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喊,“我疼!我好疼……”
不过一个“疼”字,那边惊慌失措的男人就会飞速赶来。
她放下手机,举起酒瓶,将那一瓶没有喝完的酒一口气喝干……
就这样了吧……有的人,注定是用来悬挂在天边怀念的,有的人,才是陪自己走完人生的……
暗恋,原是人生最美丽的疼痛……
她并没有看见,在停车场的一辆车内,有人到底是亲眼看着一个男人将她抱走才离开的。没有爱,就不会给任何希望,即便是怜悯,也不会当着面施舍,知道她安然,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道义,别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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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她是我老婆'VIP'
暗香。
一切仿似依旧。
然,似乎又有些不同。是因为少了她夏夏吗?断然不会吧,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运转。
“夏夏姐!好久没见到你了!”阿卡陪在夏夏身边,看着她喝酒。
夏夏姐的酒量,暗香人人皆知,号称千杯不醉陵。
“是啊,没有夏夏姐的舞台,没有灵魂了!”调酒师阿宾把刚刚调好的一杯酒放到她面前。
她瞟了一眼那酒,摇头,“阿宾,有没有更烈一点的,这酒,不过瘾……”
“夏夏姐,可以了!这酒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几杯,也是夏夏姐您酒量好,不然已经趴下了!酒这东西,少喝怡情,喝多了就是糟践自己了!”阿宾不肯给她狺。
“阿宾!只这一回了!给我吧!我想醉一回!以后,我就是想喝,也喝不着你的酒了!”她凝视着酒杯里液体霓幻的色彩,低低地道。
“夏夏姐,您什么意思?”阿卡是个感性的人,最怕这些个悲欢离合的。
她低头一笑,眼眶酸涩,“没什么……阿宾,让我尝尝你的独门毒药吧!”
阿宾叹了口气,开始给她调“毒药”——他的不传秘方,据说沾上就醉,当然,这话是夸张了点,又不是武侠小说,不过,既号称毒药,其烈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当阿宾和阿卡目睹她把一杯毒药当果汁一样一口就喝完时,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再来一杯!”她皱着眉头,这酒确实劲儿够大,连她都有点受不了,可是,这才刺激,不是吗?
“不,夏夏姐,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出人命了!”阿宾坚决不肯再给她酒,并急得和阿卡交换眼神,低声嘀咕,“老板呢?老板怎么还不来?”
偏生她是听到了,头有点晕,眼前的阿宾变成两个,她用手去抓其中一个,抓了个空,便摇了摇手,“别叫他了!我再喝两杯就走!你们告诉他,我来过就行了……”这样也好,今晚来是想和小帅道别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和小帅说出再见两个字,小帅势必也会难过,到时搞得凄凄惨惨的,何必呢?知道她来过就行了,日后当他突然想起她人间蒸发了,就会明白她今晚来的目的了……
“阿宾,阿卡……我们最后共饮一杯,算是给姐送行吧!”她敲着毒药的空杯子,说话已经没有之前利索。
阿宾暗暗叫苦,千杯不醉看来也醉了……而且毒药的后劲来没完全发挥出来呢,不知道再过一会儿,夏夏姐会不会醉成一滩泥……
可是,跟醉鬼又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现在她执意要酒怎么办?
阿宾大着胆子,调了一杯和毒药颜色差不多的果汁递给她。
她摇摇晃晃地举起杯,对着空中道,“来……阿宾……阿卡……干杯……再见了,小帅……再见了,北京……”她再次一口喝下,心中还默默念了一遍:再见了,吾爱……
到了这个时候——他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的时候,她竟然在酒醉的状态下还能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依然是爱他的……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她醉倒在吧台上,嘴里嘀咕,“阿宾,这第二杯好像……”
阿宾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发现了,凑上来一看,却发现她已经醉得迷糊……
“现在怎么办?”阿卡问。
“要不,先把她扶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老板电话还是没能打通?”
“嗯!”阿卡点点头。
“等下再打,先把她扶走!”
“好!”阿卡刚要动手扶她,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来!”
很冷淡的声音,足以将阿卡的手冻僵在空中。阿卡回头,见到上次和老板打架的男子,传说中的左三少,坐在轮椅上的左三少。可明明坐着的他比自己矮了一截,但那逼人的冷清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气焰低了三分。
眼看左辰安抱住她的腰,阿卡才醒悟过来,阻拦道,“不行,你不能把她带走!”
左辰安清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她是我老婆。”
阿卡明显震惊,从来没听过夏夏姐嫁人了……
只是一个愣神,夏晚露已经被左辰安抱在腿上,沙林推着轮椅准备出去。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阿卡还是不放心,不过已是没了底气,记得上一次老板的未婚妻来店里闹事,也是左辰安来带走夏夏姐的,连老板都没能阻止……
左辰安的轮椅已经转了方向,此时背对着阿卡,头也没回地扔下几个字:“凭我是左辰安!”
呵!好牛X的回答!凭我是左辰安!阿卡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人离开,没有再上前质问和阻拦……
左辰安的脸板得铁紧,沙林自知理亏,一路讨着好,“老板,我也不知道她要喝这么多酒……还好……还好你及时赶到了,不然我……”
“我不来你就打算让他们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他皱着眉,暴风雨的前奏……
沙林选择了不辩解,有时候不辩解反而是最安全的自保方式,不是说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编故事吗?老板最大,他说什么就承受着好了,谁让老板这两天心情不好了,谁让他们是兄弟呢?兄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出气筒……
辰安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不,沙林现在明白了,老板并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他的话只在夏夏姑娘面前说而已,所以,一旦他不解释,也就没人和辰安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