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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吼完,就听见一声大响,是舒开把玻璃杯重重顿在桌上的声音,而后便见舒开指着她怒吼,“夏晓晨!你吼什么吼?你有什么资格吼?!什么叫从没见过这样的姐姐?没错!我确实从没见过这样的姐姐,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全给你留着,自己舍不得买新衣服穿,却两件三件地给你买!辛辛苦苦工作好几年,自己没添过一件像样的东西,工资全供你上学!这样的姐姐,真是太傻了!夏晓晨!如果你爹妈不是我姐爹妈,老子要问候你祖宗!我告诉你,你再说我姐一句不好,老子揍死你!”
舒开的拳头在夏晓晨面前晃了一晃,夏晓晨脸色一白,眼里到底是有些惧怕。
夏晚露怕舒开真的要动手,赶紧叫住,“舒开!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苘”
“跟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能好好说吗?”舒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已是竭力在克制自己揍人的冲动。
“我忘恩负义?”夏晓晨冷笑,“你们谁知道我的苦?谁知道?!姐,你知道吗?左辰安,你又知道吗?你们只会自私地享受你们的幸福,将我置之何地?你们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们心安吗?左辰安,当我成为你和姐的绊脚石,你就把我扔到奥地利去,你良心何在?我从来就没要求过什么!你生病,我照顾你,你把我当成姐姐,拿走我的第一次,我没有怨言……”
她话还没说完,三人的脸色都是一白,尤其左辰安,眸子里愤怒和疑惑同现,怒道,“你胡说什么?!”
夏晓晨的眼泪哗哗直流,“我胡说?你现在当然不承认了!就当我是胡说好了!就当是……”
这话,更让人深信不疑了……
夏晚露脸色煞白,嘴唇却是乌青的,全身都在颤抖,舒开也惊讶地看着左辰安,眼里有偶像倒塌的灰暗……
“你给我闭嘴!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左辰安已是怒极,伸手握住夏晚露的手,他和她的情路何其艰难,哪能禁得起这样的折腾?他又怒又怕,声音都是颤抖的,“老婆,你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
他五指用力,唯恐会就这样失去夏晚露,掐得她手腕都泛了白。
很痛,他的指握得她很痛,可是,更痛的却是她的心……
相信……是多么重的一个词……
她觉得头很重,重得无法负荷,太阳穴一鼓一鼓地发胀,抬起头来凝视左辰安灰白的脸,急切的眼神,再看看泣不成声的晓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考验,无论相信谁,对她而言都是痛心彻肺的背叛……
夏晓晨流着泪冷哼,“没有做过?左辰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在我姐面前,你竟然是个孬种!是没有做过还是忘记了?要不要提醒你?那天你生病发高烧,还是我扶你去休息室的,你抱着我不放,说想我,说爱我,这件事有没有?还是你病糊涂忘记了?”
左辰安脸色铁青地看着她,只是握着夏晚露腕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然后,你就把我……把我……”夏晓晨哭出声来,“那是我的第一次,后来你迷迷糊糊睡着了,还在说着要带我去草原,带我去海边……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别人,可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喜欢你……”
她每说一个字,夏晚露的心就如被针尖猛扎一下,听完,已是鲜血淋漓。难怪……难怪晓晨那晚酒醉会说他要带她去草原去海边的话,这原本是左辰安五年前对自己说的情话,她一直奇怪晓晨怎么会知道……
感觉到手腕上的指力又重了几分,她的腕子快要被他给掐断了……
他冷森的声音响起,“夏晓晨,你再编!你继续编!我真是小看了你!舒开,我没做过,我会跟你姐解释,你先把她带走!”
舒开本来也一直在摇摆,到底该相信谁,可是看见左辰安这样的表情和眼神,马上做了选择,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姐夫!我信你!姐,你也一定要相信姐夫的人品!”
夏晓晨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摇着头,眼泪纷纷零落,“我就知道你会不承认!我不该说出来的,不该破坏你和姐的幸福,可是,是你们逼我的!我本来都打算安安分分默默的喜欢你,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第一次是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也就罢了,还是和自己的姐夫,现在说开了,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在世上活下去!”
“舒开!”眼看她越说越不像话,左辰安忍无可忍。
“是!姐夫!”舒开听了立刻来抓夏晓晨的胳膊。
夏晓晨激动地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大吼,“不要碰我!我不要你们管!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姐姐,也不认识左辰安!这样你们满意了吗?你们不就是想这样吗?”
说完,她哭着冲出了包间,冲出了餐厅。
“舒开跟着去看看!”左辰安紧握着夏晚露的手不放,催促舒开。
舒开不用他提醒,已经起身,立马跟了去。夏晚露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努力地吸着气,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想在这一片混沌里找到一条清晰的线。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握着她的肩,字字沉重,“小猪,不要激动,不要冲动,冷静下来想一想,听我说,我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晓晨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夏晚露坐得笔直,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她的手机就响了,她亦坐着不动,辰安见状帮她拿起手机一看,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舒开打来的!”他急忙接听了,刚一接通,就想起舒开急切的声音“姐,夏晓晨被车撞了!”
左辰安脑子里嗡的一响,知道事情的发展更糟糕了……
“快!晓晨被车撞了!”他拉起夏晚露就往外跑。
夏晚露也终于从混沌的状态出来,脸色煞白地跟着左辰安脚不沾地地往外跑。
餐厅外面的马路上,已经围了一圈人,救护车和警车还没来,透过人群间的缝隙,夏晚露只看见一缕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那触目惊心的红让她觉得恶心想吐,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左辰安扶着她,让她在一边站好,“你在这等吧,别再过去了,我去看看!”
“不!我要去!”她努力压下呕吐的感觉,颤抖着站稳身体,可是仍然觉得心悸,手指抠紧他的胳膊,指甲甚至嵌入他肉里,只有这样,她才能一步一步走过去。
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便看见晓晨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好多好多血,空气里仿佛全弥漫着血的气息……
她捂住嘴,差点又呕了出来,眼前浮现出童年的晓晨那双惊惶清澈的眼睛,心里的痛楚,被撕裂开来……
耳边响起司机的争辩,“她是自杀的!不关我的事!她明明看见我的车了,我也减速了,她还猛地冲过来……”
自杀……
那些纷扰的声音吵得夏晚露的头快要爆炸了,其中还夹杂着晓晨的哭泣声:“第一次是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也就罢了,还是和自己的姐夫,现在说开了,你让我还有什么脸面在世上活下去!”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姐姐,也不认识左辰安!这样你们满意了吗?你们不就是想这样吗?”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姐姐,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亲妹妹都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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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哦~~!!亲们,是相信晓晨还是相信小三子呢?呵呵~!
第183章 责任
夏晚露只觉得头越来越痛,越来越沉,脸色惨白如纸,全身都在哆嗦。
左辰安见她这番样子,心疼极了,伸臂搂着她,把她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不让她去看晓晨的惨状。
可是,她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推开了他,跑到晓晨身边,蹲下来想扶她,想把她抱进怀里,可又不敢乱动。现在的晓晨,在她眼里就如一块破碎却还黏在一起的玻璃,她唯恐自己一动,这块玻璃就彻底碎裂成渣了……
她蹲在夏晓晨旁边,嘴里喃喃念着妹妹的名字,“晓晨……晓晨……”
到现在为止,她仍然不敢相信,躺在地上这个流血受伤的人是自己的妹妹…嵘…
“姐,我一出来就成这样了,姐,对不起,我没看好她……”舒开蹲在她对面,也很难过,不管怎么样,不管他有多不喜欢夏晓晨,她都是姐姐的亲妹妹,夏晓晨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最难过的是姐姐,姐姐难过,他也会难过……
可是夏晚露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舒开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她的心,也如一块破碎的玻璃,支离破碎地痛着……
左辰安跟了上来,蹲在她身边,伸臂紧紧搂住她,晓晨于她,是多么重要,他比谁都清楚,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尽管知道晓晨不好,可也一直不忍伤她的心,想着尽快把晓晨送出国,一切就解决了,谁知道会横生这样的变故…氙…
这一次,她倒是没有推开他,任他搂着,只是再无声息,两眼空洞而迷惘地盯着晓晨。
他心里难受至极,轻轻抚着她的脸,想让她僵硬的轮廓柔化,想将她苍白的脸色抚出红晕来,她也没有反应,任他摆布……
终于,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
一片呼啸声之后,喧闹的街道终于回复平静,只那一滩血,渐渐凝固……
医院。
手术室的门紧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走廊的灯已亮,清白的灯光,愈加显得这秋的夜萧冷阴暗。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夏晚露浑身冰凉,唇色乌青,始终在微微发抖,即便左辰安搂她在怀里,她仍然在发抖。
“不要担心,不会有事。”左辰安脱下外套来,裹在她身上,再将她整个抱进怀中,如抱着依宸一般,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以汲取他身上更多的温暖。
他本就穿得不多,脱掉一件给她,便只剩一件贴身的极薄毛衣,而且乍一减衣,在这仲秋的夜里,还是有丝丝寒意侵了进来,他扭开头去,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喷嚏。
她本来一直都没有说话,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神情也一直惘然,这一声喷嚏倒是将她惊醒了。
仿似才发现自己在他怀里一样,她下地,将衣服还给他,淡淡的一句,“你先回去吧。”
怎能忍受她这样的语气?
已经被她当成透明无视了这么久,他做什么他说什么,她都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现在又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他说话,明显是对他有敌意,不相信他了?
可是,晓晨还在里面做手术,她的心情他理解,不是继续解释的时候,只能牵着她的手,强调,“不,我要陪着你。”
她却把手抽出来,面色淡然地摇头,“不用,舒开在这。”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听了极是难受。她要舒开陪,不要他陪,明显是表示舒开是她的亲人,而把他当外人?这种时候,谁不是要自己最亲的人陪在身边的?
“不,我不放心!”他固执地站在她身边,一步也不愿离开。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依然胀痛,他的固执更让她觉得头疼,不假思索地摇摇手,“你还是走吧,我想先静一静,你在这我静不下来。”
这下他彻底被伤到了,她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好像他的存在遭到她嫌弃一般,她真的嫌弃他了吗?到底还是不信任他?他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脸受伤的表情。
见他这样,她终是叹了口气,把他的外套给他披上,“先回去吧,没这个必要都耗在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晓晨的伤,其它的我不想多想,我……需要时间……”
那一刻,他差点要涌上泪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又是什么意思?没有宣布他死刑是不是?他还有希望?
明显的,他再次抓痛了她的手腕,她还是轻轻地蹙眉,看着自己的手,之前他在餐厅里握过的地方,竟有微微轻肿的指印,当时的他是有多用力?又是有多惊惶?
他亦注意到自己在她腕上留下的指痕,心痛而懊恼,赶紧松了手。
夏晚露回转身,坐在椅子上,再不搭理他。
凝视着她单薄的身体和微青的唇色,他心中一痛,到底还是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紧紧按住,不准她再脱,“好,我答应你,我先回去,但是你必须穿上!”
只要她没冻着,只要她心里舒坦一点,她要他怎样,他便怎样。不想和他说话,那他就沉默!看见他闹心?那他就走!
她的身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