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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要走?”明靓失望地都想哭了。
“我去宋庄看朋友,只住几天。你如果不回家,一起去吧!”陈静倒杯冰茶递给明靓,继续把书、衣服往行李箱里扔。
“那个画家男朋友。”明靓想起来了,不由心动,“可是我去好吗,你们二人世界,我象个四百支光的灯泡。”
“他房子很大,外面环境也好,你可能没多少机会妨碍我们。去吧,周姨又不回国,你就不要回哈尔滨了。”陈静热情地说。
“我想打工。”
“你?”陈静哈哈大笑,“古杰那边差个收拾屋子的,你去吧,工钱我给。”
“静姐,你能不能在那里多住些日子,最好呆到开学好不好?”
“哈,可以呀!反正我也没事,我怕古杰画画时会闷,本来决定只住几日,你去了,我就考虑长住。”
“那我回去收拾行李啦!”明靓激动地抱住陈静。
“好,看你高兴的傻样,去收拾吧,我们明早出发。”
宋庄离北京不远,两人打了车,拐过几个小山弯,就进了宋庄。宋庄的住宅大都保留着老北京四合院的风格,因环境清雅、宁静,便于搞创作,许多艺术家都选择到这里租房、购房。
每一个艺术家都有自已的个性,每一个人的住所也就风格不同。
古杰善于山水画。他的家是个小小的院落,四处长满了藤蔓灯的植物,二层的木楼,有很多的窗,给人一种很可爱、很温馨的感觉。楼顶上有一个透光的房间,可以看到里面放着画框、画架,显然那是工作室。
古杰其人,长发及肩,在脑后扎成一束,脸色偏白,清瘦,衣衫宽松,有点仙风道骨的风度。明靓虽有思想准备,但看到真人,再回头看着高度近视,穿着严实的陈静,不禁有些傻眼。
如陈静所言,恋爱中的女人有如白痴。只见她惊叫一声,不顾行李,扑进古杰的怀里,竟然当着她的面,献上热情的吻。
还准博士呢?象街头不良少女,明靓撇下嘴,识相地背过身,佯装收拾行李。陈静行李箱中不知装了什么,沉得她都直不起腰。又不敢回首喊那位仙人来帮,为难之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徐徐驶向院中,行李堵在中间,车卡在门口。
明靓用咳嗽提醒身后的人应该适可而止,可惜无人响应。她只得用力拖着行李,但效果不明显,行李箱原地未动。然后车门开了,一双修长的腿迈了下来。
明靓顺着腿看上去,突然像被烫到似的背过身去,他怎么在这?心,跳得厉害,好像要脱胸而出。她偷偷转头,眼角瞥到那人正在慢慢走近,更慌了,拖着行李就想跑。可不知怎么搞的,箱门忽然打开,女孩子穿的小可爱散了一地。
心,突然焦躁得想哭,她快速地把衣衫捡起,胡乱塞进箱里,可是箱门怎么也关不上。她放弃地闭上眼,不管了,狼狈就狼狈吧!这世界小得令她害怕。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替她关好箱门。
“谢谢!”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那人没有理她,只一径将东西放好。
她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想快快离开这个院落。箱门一关好,她伸手就想去拖,那人却先她一步提了起来,起身,越过两情正浓的恋人,走进屋内。米色的衬衣在阳光下令人眩目,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一直、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将衣箱拎进一间客房,然后转身进了另一间。他也是来度假?
“是小丫头!”疑惑马上解开。高大的中年男人泊好车,从车里出来,一看到傻傻的明靓,意外地笑了。
“古哥好!”还记得“戴上”礼貌,明靓轻笑招呼。
你侬我侬的恋人终于恢复正常,扮演起主人的角色。“大哥!”古杰拍下哥哥的肩,“严浩那小子怎么舍得屈尊到此?”
“他马上要开始实习,有几天清闲,你大嫂极力推荐他来这里玩玩,就当避暑。小静也放假啦,你和小丫头是?”古哥指着明靓,问道。
“是妹妹,阿姨家的!她爸妈都在国外,我让她陪我过来的。”陈静象个小女人,视线舍不得离开古杰一下。
她终于明白为何地球也叫地球村了。一个村能有多大呀,村头村尾碰到很正常.明靓自嘲地笑笑,严浩没想到她阴魂不散,也在这里,现在一定在后悔吧!
“大哥怎么会认识盈盈?”陈静表面儒雅,内心很八卦。
“她是严浩的。。。。。。”
“学妹!”房内的人语气森寒。
“呵,是的!”明靓笑僵僵的,很不自然。
“也是B大,严浩????”陈静象发现了新大陆,嚷嚷着。明靓慌忙把她拉到一边,俯耳说了什么,只见陈静眼瞪得大大的,“这么巧?”
“是,是!”明靓急得直眨眼。古杰温柔地揽过女友,“以后有的是时间叙话,天气这么热,还是进去吧!”
谁说搞研究的不能和画画的恋爱?陈静出了研究室,进得厨房,居然有模有样,而仙人为女友,立刻变成居家好男人。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整出一桌不错的饭菜。
五人围坐在桌,开了几瓶冰啤。明靓喝不来,倒了果汁。偷眼看严浩面无表情,也喝得很少。唉,他一定很恨她.
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计较,心涩涩的,快拧下水了。
说起来,他们都是家人,唯独自已是个局外人。明靓先前的兴奋荡然无存,一会找个借口回哈尔滨好了。本书下载于,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txt
[北京传说:第二十一章]
冷漠是一种态度,拒人于千里外,不易接近,不随意。但因为冷漠,所以清醒。
清醒地知道那个人是否适合你。
清醒地知道那个人能够跟你共度一生。
清醒地不容许自已将来后悔。
清醒地控制自已的感情,不让别人发觉你的失意。
清醒的人永远最痛苦。
严酷黯然地闭上眼,本来想寻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平息自已的心情,然后认真地把她忘掉。可为何一打开车门,她竟然象个精灵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电影和小说里,时常有这样的巧合。男女主角巧合相遇,巧合地成为邻居、同事,甚至冤家。他很有幸也荣登男主一角。
没等淡忘,记忆又深一层。
不是埋怨,内心其实还有一点暗喜。小小的院落里,有她的身影出出进进,他即使一直埋头书中,却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在,便让他觉着淡淡的温馨和甜蜜,还有偷偷萌动的希望。
可当她第二天在饭桌上吞吞吐吐地表示想回哈尔滨时,他冷淡地拂席而去。随意坐上一辆公车,去了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小镇。在电影院里,从早看到晚,直到出来,仍不知上演了什么情节。
她真的不在意她,就连和他呆在一处也这么不情愿。这样的事实彻底把他打倒了,再一次找许多许多理由来说服自已,告诉自已必须死心。
他终究是个理智的人,硬是压下所有的酸楚,在午夜前,顶着满天星辰回到了小院。
院落里静静的,楼中没了灯光。她应该早走了吧!
上台阶的腿变得象有千斤,怎么都不愿踏进屋内,严浩属性坐了下来,睡倒在台阶上,看着繁星出神。
客厅的门轻轻开了,一个黑影伸出头,四下张望,自言自语地道:“明明听到有人进院子的,人呢?”
严浩突地坐了起来,惊喜地盯着那抹黑影。黑影不提防台阶上会有人,吓得惊叫起来。
“是我!”严浩嗓音低哑,抑制住心的狂悸。
惊叫声平息,明靓拍拍心口,踯躅了一下,走出门,蹲在他的身边。“吓死我了,你为何不进屋?”
“我在看星星!”他强逼自已转开视线,投向无垠的夜空。
今夜星星很少,也没有月光,树叶纹丝不动,天地间昏暗一团,是个闷热无比的夏夜。明靓怪异地看了严浩一眼,他到底在看什么?
“这样看着看着,不自觉就会忘记四周的一切,好象自已也成了夜空中的一份子。”自分手后,他对她第一次讲这么长的话。
明靓有些不适应地连连点头,怕自已一个走神,他又气得当她是空气。不知为何,她很害怕他生气、害怕他忽视她。从他早晨莫名地消失,她就坐卧不宁,回哈尔滨的话没敢继续,讪笑着自我解嘲说是玩笑,陈静和古杰也不同意她离开。她没有二心,乖乖留下,不要他理解成她和他在赌气似的。
小院中蚊虫很多,从空中、地上密密地袭击过来。他穿得严实,到也罢了,明靓只是一件无袖的齐膝裙。黑夜中,只听到她上上下下,“啪,啪”拍个不停。
“进去吧!”他淡然地说道,站起身,拉了她一把。
“好!”明靓难得乖巧地任她牵着手进去。开了灯,只见她胳膊、腿上已红了几大块,又痒又痛,明靓难受得无处下手,只得在原处跺脚。
严浩不知从哪里找出一瓶蚊不叮,扬眉示意她坐下。明靓苦着小脸,安静地坐下。他屈膝,自然地抓住她的胳臂,用药轻轻涂抚着。药的清凉迅速让痛楚减弱,明靓舒服地绽开了颜。
“谢谢你,严浩!”他这么友好,明靓也快乐了起来。
“为什么留下?”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起药瓶。
“这儿有吃有住,有太阳晒,有风吹,我觉得不错,所以留下。”她皮皮地说着,跑去把冷气开大,坐在桌边,拿了只水汁多多的梨细细地啃着,“对了,还有新鲜的水果。”宋庄附近有家果园,每天都有果农把果子送到庄里。
她就不提因为他,严浩稍有点失望,但看到她在,灰暗的心情已经放晴,他知足了。
“古杰和陈静呢?”严浩发现屋内太过于冷清,原来是主人不见了。
“哦,去参加朋友婚礼,说要狂欢一夜。”本来也请她的,可她担心某人回来对着空落落的小楼,会砸烂所有的一切。
“一个人呆在这儿害怕吗?”
“不,我在画室呆了一天,完成了几幅可以与毕加索抗衡的作品后,我就开始吃东西,然后隔半小时看下门,再然后天就黑了。”
“怎么想起和陈静来这里来的?”
“嗯,第一是不想去上海,第二是经济逼迫,第三是想看看静姐的男友。”她很老实地交待。
“你呀,”严浩浅笑坐了下来,也拿了只梨,削了皮,慢慢地吃着。和她这样,灯光下,吃着水果,随意聊天,希望持续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老。寒眸悄悄凝视着。
“为什么解除婚约,颜浩其实还可以。”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明靓夸张地瞪大眼,撇下嘴:“严浩,是不是感觉我被一帮女人打死很开心,还是看我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很好玩。”
生动的表情,诙谐的语气。蓦然抬首的冰颜笑意扩大,“不要那么夸张,颜浩其实已决定收心。”
“收心?那也不关我事,胡大美女应该好好管紧他,免得他跑出来扰乱治安。”
“你一点也不在意颜浩吗?”心悬到嗓子眼,渴盼着一份正确的答案。
“嗯,还行,从小听到大,想不在意都难,只不过我的在意是怨的成份多些,呵,颜浩和我也差不多。”明靓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和颜浩斗争的过程,严浩是最清楚的。她忽地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小心谨慎地看着他,“严浩,我不赌气,你也不准生气,我们和好吧!”
“怎么个和好法?”淡然的声音不禁颤抖。
“嗯,象从前那样,打打招呼,讲讲话,一起吃吃饭,而不是擦身而过,视而不见。”她很委屈地撅起嘴。
“从前,你是我女友,我才会对你那样。对于别人,我一向就这样。现在,我们分手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哦,看来是我要求高了。”心情又不好了,懒懒地放下梨,胃口也莫名坏了。
“那好吧,我就继续变成一缕空气。”意兴阑珊,很伤自尊心哦。“晚安,祝你好梦!”空气会不会做梦,她不知,要是做,估计也是恶梦。
“是你要分手的!”一只手从背后紧紧握住正欲挥动的手。
明靓两眼圆睁,“我可是为了胡雅兰,你那么爱她。”
“闭嘴,谁告诉你我爱她,哪一点让你看出我爱她!”
“她很美也温柔。”有点心虚,不敢调皮地胡言乱语。确实他对小美女是没有过什么出格的行为。但美女呀,谁不喜欢。
“世上美女很多,我都该爱吗?”有人已开始咬牙切齿。
“可你对她有话讲,还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