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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脸上闪过一丝暗红,“老影片重温一下也不错。”
颜浩笑意更大了,“你来真的啦,那个丑丫头,不,不是丑丫头,拿掉眼镜后,她闪发出一种清灵秀丽的气质,很动人。你会识宝呀?”
严浩轻笑无语。
“可是她似乎并不懂你的真心哦?你是不是应该表达更清晰些?追女生我有经验,要不听点我的建议?”颜浩开玩笑道,却收到了严浩的瞪视。
“不!”收回不认同的视线,若有所思的目光仿佛投向遥远的未来。她还小,他不急,现在能看着她就可以了。太火热的恋情不透合他们。“我现在什么都不打算做。”
颜浩吃惊地倒吸一口冷气,“严浩,你从不看电影的人却为了她破例,你从不与女生二人同行,却三番两次牵住她的手漫步校园,你都这样了,却徘徊不前,你到底是动的一颗什么心呀!”
严浩淡漠的眼转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微微一笑,“当然是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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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七章]
雪下得没完没了。
一波波寒流将人困在一层层厚重的冬衣里,明靓觉得自已像颗还没有羽化就快要冻僵的蚕蛹。偏偏快要期未考,想到自已对陈教授放下的承诺,这些天只得没日没夜的看书。
呼,看着呼吸在空气中成雾。
吸,寒冬的冰霜侵入胸腔,穿透全身的冰冷。
出了图书馆,明靓轻轻扯下毛线帽,夹着书本,呵着手,在路灯下一呼一吸,玩得不亦乐乎。
夜读的学子很多,这时候虽已快近午夜,校园里并不清冷。
“明靓,明靓!”烟灰的羽绒大衣,烟灰的长裤,挺拔轩昂的颜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一个抖颤,老天保佑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耐地站住,看着那张帅脸越来越近。
“HI,明靓!”颜浩跑得有些急,气喘喘的。
“HI,大帅哥,有何见教?”无礼的白了一眼,开门见山,不愿多扯。
“回寝室?”优雅地一甩头发,冲着路过的女生微笑地颔首。
“对!”真受不了与这种人一起受人注目,明靓的秀眉紧紧蹙起。
颜浩悄悄地凝视着她,无法移开目光。依然是一身鲜目的色彩,露在镜片外小小的脸蛋,被冬日的严寒在近似透明的白皙肌肤上刮出红印,令人心生怜惜。他再也不觉得她是个丑丫头了。
她就如一颗蒙尘的珍珠,稍稍一擦,便发出夺目的光彩。不然严浩也不会轻易动心。
“大帅哥,这么冷的夜,我们这样对视很浪漫吗?”久等不到他开口,明靓忍不住问道。
“哦,一起走走,好吗?”颜浩眼神波动。
明靓看着漆黑的夜色,纷飞的雪花,两眼瞪得大大的,“现在?”
“对,”颜浩轻笑,“你怕了吗?”
“是的,我恕不奉陪。”明靓明确地回答,然后转身。这样的未婚夫,能躲多远就多远,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考试。
“就一会!”颜浩快速抓住她的手,“我有事要和你说。”
耸耸肩,甩开他的手,扬起小脸,“你最好是重要的事。”
颜浩大笑,“明靓,我发现你特别有个性。”
不理他,率先走向足球场。雪早把足球场厚厚覆盖了一层,夜色里,静静的,唯有风带着雪从耳边刮过。“记得严浩吗?”颜浩低声问。
“暂时记得!”天这么冷,再提一个冰冷冷的人,更冷。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明靓停下脚,不解地问:“颜大帅哥,我觉得他如何对你有何影响?”
“对我不会怎样。但你如感觉不错,对他可能影响很大。”
“哦,具体点。”
“我如果没有猜错,他对你有好感。”
“哈!哈!”明靓干笑两声,“这真是本世纪最冷的笑话之一,他是官门公子,我是乡下丑丫头,用古语讲,八字撇不到一块。大帅哥,你这样讲是抬举我,可是却是委屈了严大公子。”未婚夫说另一个男人对未婚妻有好感,情节有些好玩了,明靓玩心一起,秀眸偏着头,俏皮地盯着颜浩,静待下文。
“呵,话是这样讲,可感情的事说不清。严浩一向冷静自制,但和你一起时,却水波微荡。”
傻瓜,那是因为他看到她时,她的身边有个胡雅兰。他心仪的是美女,而不是她。明靓坏坏地笑了,今夜有可能是婚约的破冰时刻。
“你这样看吗?我从没有发觉,但他也没对我提过。”明靓装着羞涩地低下头。
“他可能在等你的暗示吧!”
明靓忍得肚痛,但脸上却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好无奈地说:“可惜我不是自由之身,不能回报他的好感。”
“什么意思?”
“家人从小就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眸中泛出水雾,泪盈盈欲滴。
世上居然有人和他同样的命运,颜浩不由生起同病相怜之感,“你爱他吗?”
“两家隔得很远,我一直在外上学,十多年不见,对一个陌生人谈不上爱与不爱。”泪水盈眶,无助的样子真让人动容。
“太荒谬,乡下就是这般愚昧。你现在是B大的学生了,怎么都不知维护自已的幸福?”颜浩路见不平地大声叫道。
“我也想过,可妈妈好象欠了人家人情,开不了口。”
“这不是理由,还人情不能赌上一生的幸福。我帮你。”颜浩侠义之心瞬刻溢满,以他法律系研究生的博学,解决不了这事,不如回家卖红薯算了。乡下人禁不起吓的。
“真的!”目标得逞,明靓乐得直蹦,“谢谢你,谢谢你,你可不能食言啊!”
“当然。那严浩?”期待地看着小女生。朋友做到这个份上,真够呕心沥血了。
“他委托你的吗?”明靓打死都不会相信那位公子会任人摆布。
“当然不是,倒追他的女生多的是。他家人对他期望很大,他也一直尽力优秀,对于感情从不随意。我是第一次看他心动,却不肯行动,忍不住出面。在是被他知道,我估计会被。。。。。。”颜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明靓配合地一惊一愣,尔后大笑,“这样好吗?寒假过来,确信婚约解除,我会试着与他交往。如没有解除,我就不能接受他,因为那样我会有罪恶感。”苦着小脸,争取更多的同情。心中直想,到那日,你把未婚妻送人,吐血而亡可怨不得别人。
“行,寒假后,一切风和日丽,你等着甜蜜的恋爱吧!”这丫头还真有原则,颜浩都有点羡慕严浩了。
“行,那再见!”她要找一个无人之处狂笑三声。
“我送你。”
慌不迭地摇手,呆久了,让他看出,满盘皆输,可惜了她半年的纵情出演。怕他跟上,不顾路滑,跌跌撞撞跑出足球场。
雪深风厉,黑暗中传来几声暴笑。颜浩听得身子一抖,不敢久留,匆匆回公寓。
没几日,颜浩果真洋洋洒洒几万言“解婚书”送到明靓的手上。翻了几页,明靓点点头。可能因为是感同身受,颜浩的“解婚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引经用典,从刑法到民法,从道德到良知,写尽这份婚约的不人道之处,诉尽婚约双方共同的伤害,一生的幸福,不能凭几句戏言就毁去,请双方家人给他们一个公平。“好有说服力。”明靓调皮地眨眨眼,“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吧!”
“嗯!”颜浩不知怎么的觉得明靓镜片后的那双美眸象隐藏着什么,笑得象阴谋得逞似的。可没有理由呀,错觉,错觉。
深夜,明靓在寓室里以吻封缄。附上颜浩亲笔的解婚书,附上小笺。
“林阿姨好!我见过明明哥哥了,他已有一位深爱的女友,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形同虚设,请你和颜伯伯不要再坚持十多年前的戏言。明明哥哥也已为我介绍了一位很优秀的男友。阿姨,盈盈求你,让我和明明哥哥自由吧!盈盈上!”
信封地址,亲亲未婚夫的母亲大人林秀雯女士(收)。
月朗星稀,夜空也因人的心情变得无限美丽。明靓心情大好地伏在阳台上轻声吟唱,不理会明天开始的期未大考。明年,要穿靓衫,要抬胸昂头,高调做人。
不成调的歌声影响了别人的浅眠。月影里,邻室的阳台打开一扇窗,探出一个纤细的身子,“你怎么还不睡?”
“呵,太兴奋太奋,一想到快要放假,就睡不着。”明靓傻笑。
“可是还有几天的考试呢?”胡雅兰温柔的声音带着恼意,随风散开。
明靓依然傻笑,“那只是过程,我现在先享受结果。”
胡雅兰错愕,好看的双眉打了个结,不敢苟同她的观点。一学期下来,虽然是同班同学,但却象不认识明靓似的,不得不承认,她只是穿着低俗,但却掩不住偶然闪发的清丽,而且她要是努力,成绩也会上去的。可与自已相比,她有得追呢。盯了她许久,低声开口道:“我要睡了。”
“好梦!”暗夜里,明靓愉悦地说。
她的快乐,只能独自体会,不可大方言说。不过,今夜,她一定也会好眠的。
快乐感染了一切,所有的科目考得一路顺风顺水,终于可以回哈尔滨了。
阳光明艳,与树上的落雪交映,从枝条间折射出五彩的光线。校门口,一大群背包拎箱的学生群群堆堆地等着公车。明靓不急,这次她是飞回哈尔滨,不必再凑那春运列车上的一员。
出租车刚停下,便被人抢占。眼看都走了好多辆了,明靓也有点急,掏出手机看时间。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学院大门里悠悠地出来,在万众注目下停在她的面前。明靓一头雾水地望着,大路这么宽,不必挤她这边吧!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严浩冷俊的面容。淡淡微笑,抬脚下车,清澈的冷瞳是不易察觉的温柔。“要去车站吗?”
一看到严浩,明靓破例绽放一朵夸张的笑意。他喜欢她,如狼爱上羊,不,不是狼,而是猫爱上老鼠,也不对,反正是不搭的两个人硬摆在一起,光听名字就听得人笑翻。“不,我去机场。”
“顺路。”严浩的话很少,行动却不慢。拎起她的包,就想往车中塞。
瞧着开车的是位衣着很正式的中年男人,想必是特地过来接严大公子的人员。明靓淡然一笑,“不要了,我不赶时间的。”
撒谎,明明一会儿都看好几下时间了。“这是我表姐夫,这是明靓。”严浩象看穿了她的心思,含笑介绍道。
“是啊,顺路,又不是特意。小姑娘上车吧!”中年男人友善地微笑着说。
明靓为自已的小人之心脸一红,再坚持下去就太骄情了,礼貌地点头,“那就麻烦了。”
严浩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返身让她先进,他没有坐到前座,而是陪她坐在后面。
车里暖气开得很强,明靓摩擦了下僵冷的手指,欠身脱下笨重的外衣。空间好小,她抬臂就碰到了严浩,脸红地笑笑,慌乱地转眼望着窗外。一个人影让眼前一黑,车门再次打开,颜浩大大的俊容探了进来。
“明靓?”显然,他非常意外。
明靓轻轻揪眉,“你也要去机场吗?”
“不,我看见是古哥的车,上来打个招呼。”他帅气地冲中年男人摆摆手,“我要先送雅竹,明日才回上海。你们都去机场?”浓眉高低扭曲几下,意味之色仍在。
“是啊!”明靓急忙点头。
“呵,儒子可教也,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颜浩很有深意地冲明靓挤了下眼。
明靓抿嘴而笑,“当然,我一向聪慧有加,清灵绝顶。”
“少来了,好,不耽误你们,一路顺风,新年快乐。”颜浩冲大家一挥手,关上车门。
明靓突地降下车窗,叫住转身而去的颜浩,“颜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乳名叫盈盈。”
“呃?”颜浩莫名其妙地瞪着她,这名字好象哪里听过?
“呵,祝你新春过得开心、幸福。”关上车窗,明靓笑得鬼鬼的。
中年男人驱动车,滑上主车道。严浩侧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笑意僵在了脸上,她刚刚那么忘形,一切都落入他的眼中了。“是那个,那个,颜浩说。。。。。。不是他说。。。。。。。是我说,我愿意和你交往。”也不对,应该是颜浩说他对她有好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