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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太夫人点了点头,又道:“等侯爷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我,我就不相信,小苏氏进宫为太后看病一事,他会不知道。”
霍渊的确是知道这件事。
毕竟,知道了苏婉在灵璧侯府,他不可能不关注,自然知道宫里派人接苏婉进宫一事。
他心里不是不担心,但是大错已经铸成,现在担心后悔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平静接受现实,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接受,因此,听到太夫人的质问之后,他显得十分淡定。
“母亲,这件事我的确知道,但那又如何?我们也阻止不了。何况,她就算说了实话也没关系,因为的确是我们对不起她,若是此事暴露了,也是我们罪有应得。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母亲可以进宫探望娘娘,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什么事把娘娘牵扯进来。”
说完,霍渊没有多做停留就走了。
太夫人被气得怒火中烧,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次日,太夫人果然进宫去探望贤妃了。
永和宫,玉棠斋。
贤妃也在焦急地等待王太夫人,等人来了之后,她竟然直接从宝座上走下来迎接母亲。
王太夫人正要行礼,就被她给搀扶住了,她略显急切地说道:“母亲,不必如此多礼。”
王太夫人感到十分欣慰,但嘴上却说道:“娘娘,礼不可费。”
贤妃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让宫人都退下,只留下了心腹含薇在一旁伺候。
等王太夫人坐下之后,她也回了宝座坐下,急忙问道:“母亲你告诉我,小苏氏到底死了没有?”
王太夫人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从她们昌武侯府跟贤妃进宫的含薇在场,便放了心,轻声说“娘娘猜得不错,小苏氏的确没有死。”
贤妃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衣袖下的手也紧紧地握了起来,紧盯着太夫人,再次问道:“母亲确定?”
王太夫人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竟然真是这样……我……我……”贤妃喃喃说着,身子突然晃了晃,差点晕了过去。
“娘娘——”含薇和王太夫人不约而同地喊道,含薇就在贤妃旁边,直接扶住了她,而王太夫人,也焦急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忙喊道:“快去请太医!”
“不……不要去请太医……本宫没事……”贤妃强撑着来说道,挥了挥手,让含薇退下,她刚才只是受惊太过,才有些承受不住,现在倒是缓过神来里,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娘娘……你可不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呀……”王太夫人抹着眼泪说道。
贤妃勾了勾唇角,勉强笑了笑,说道:“母亲,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顿了顿,她忽然忍不住哭起来,说道:“母亲,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小苏氏,若是你杀了她,女儿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王太夫人震惊不已,忙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随即,又冷下脸,阴狠地说道:“难道是小苏氏拿这件事威胁你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贤妃哭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有些不明白了,除了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贤妃却只拿着帕子哭,却说不出话来。
王太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向要强,就算再苦再痛也从来没有哭过,更何况,还是像现在这样伤心?一颗慈母心,立即就揪了起来,心里越疼贤妃,同时就越恨苏婉这个罪魁祸首。
“娘娘,你到底是说呀!你说出来,说不定为娘还可以替你想想办法。”
贤妃哭着摇了摇头,又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了些,让含薇端了水来,绞了帕子擦了擦脸,又重新上了妆,才对王太夫人说道:“母亲,那小苏氏她……她……”
贤妃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红了眼圈,但还是硬挺着说道:“她……她爬上了陛下的龙床……”刚说完,就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呜咽起来。
“什么?!”太夫人瞠目解释,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怔怔地摇头道:“不,这不可能!小苏氏怎么敢……”
“她做都做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贤妃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若不是母亲你们自作聪明,留下了她一条小命,她怎么有机会进宫?还得了陛下的宠爱?她这根本就是把我的脸往地上踩。若是有一天此事被人知道了,你让我以后如何见人?”
太夫人如遭雷击,脑袋里一片空白,脸色灰白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小苏氏怎么敢如此?三从四德她都忘了吗?她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就是长得好看些,陛下怎么会看上她?”
贤妃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怨恨地道:“陛下不但看上她了,还稀罕的很呢!甚至还为她惩罚了珍嫔,降了珍嫔的位份,这是何等的宠幸?说不定有一天,陛下还会将她接进宫来,到时候,她再给陛下吹吹枕头风,女儿哪里还有活路?她这根本就是蓄意报复我们家。”
听到这里,王太夫人总算是相信了这件事,但她宁愿自己从未听到过。
如果说,王太夫人之前还对苏婉瞧不上眼,觉得她不成大事,就算逃了出去,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早晚得乖乖回来的话,现在,她却对苏婉产生了恐惧忌惮之心,她总算相信,苏婉有能力报复他们了。她总算也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她,她再也不敢用轻蔑的眼光去看待苏婉了。
若是她能早点看清楚小苏氏的真面目,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这一刻,她又想到了侯爷。若是她知道小苏氏背叛了他,爬上了皇帝的龙床,他心里会如何难过?
王太夫人带着一丝侥幸问道:“陛下知道小苏氏的身份吗?”
如果小苏氏也顾忌身份,不敢向皇帝透露身份的话,或许事情没有她们想得那么糟糕。
贤妃却冷笑道:“母亲以为陛下会不知道吗?就算不知道,不是还有东厂的吗?这世上与什么事情,能瞒得过皇上的耳目。”
王太夫人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了,胸口又闷又疼,脸色也憋得有点紫胀,咬着牙才没有晕过去,捂着胸口说道:“陛下既然知道小苏氏的身份,为什么还要……”
她说到这里,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就算不是在宫里,她也不敢说陛下的不是,对天子的敬畏,是融入到她的骨子里的。
“陛下一向风流多情,只要喜欢,又如何会在意身份,更别说,那小苏氏如今并非昌武侯夫人,而是灵璧侯夫人的外甥女,陛下自然肆无忌惮。”贤妃说道。
王太夫人真得后悔了,她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后悔过。
但她后悔的不是对苏婉不好,而是后悔没有杀了她,如果她当初狠心杀,就绝对不会有今天发生的事,就不会让苏婉威胁到昌武侯府。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也只能承受这苦果。
“那娘娘打算怎么办?”王太夫人怔怔地问道。
贤妃发泄过情绪之后,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说道:“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能让小苏氏失宠,一切威胁自然而然就没有了。”
“可是……娘娘不是说陛下很宠爱她吗?又如何让她失宠?”王太夫人问道。
“陛下喜新厌旧地很,只要宫里多进几个美人,还怕陛下忘不了她?”贤妃淡淡地说道。
太夫人道:“可是,我们去哪里寻找这种绝色美人?对了,霍清音如何了?”
“她?”贤妃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亏我对她寄予厚望,没想到却是个没用的,陛下根本没有宠幸过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里待着呢!”
“不过,母亲也不用担心。陛下如此宠爱小苏氏,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那些人肯定会极力阻止她进宫的,想尽办法让她失宠的,我们只要在后面推波助澜就好,当然,如果母亲能找到绝色美人,那自然再好也不过了。”
王太夫人想起昌武侯对苏婉的在意,不由问道:“你大哥他……”
贤妃这才想到霍渊,轻蹙了一下眉头,才道:“这件事还是暂且瞒着大哥吧,若是大哥知道了,本宫怕他一时受不了这种屈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到时候,可就难收场了。母亲就当那小苏氏真死了,就算小苏氏为了报复我们,自曝其短,说出真相,我们也要咬紧牙关,决不能承认她的身份。母亲趁着此事还没有掀起大风波之前,赶紧为大哥找门亲事,只要大哥娶了新妻,自然就不在意小苏氏了。”
王太夫人失魂落魄地出了宫,虽然贤妃最后还是劝慰了她一番,但是小苏氏爬上龙床这件事,还是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这是明晃晃地给侯爷戴绿帽子啊,不止打了侯爷的脸,也打了昌武侯的脸,以后昌武侯府还如何有脸出来走动。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就算他们昌武侯府不承认,但人家也未必相信,到时候,还有什么人愿意嫁过来?而且,她也不相信苏婉会轻易放过昌武侯府。
如此担忧,惧怕、难堪、痛恨之下,诸多情绪交织,让一直强撑着的王太夫人再也忍不住,一出宫上了马车后,便直接晕了过去,但到底还是保存了一丝颜面。
但是,贤妃还是没有料到一件事,就算她们瞒着霍渊,又岂能瞒得住。
宫里那么多人,苏婉受到陛下宠幸一事,很多人都知道,未必传不到宫外去,何况,还有那么多嫔妃,于是,不到两天,京城里上流圈子里,大都知道了陛下宠幸灵璧侯夫人外甥女的事情。
霍渊又不是经常呆在家里,他自然也能接到消息,何况,那日太夫人进宫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他如何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痛苦、愤怒、难受、尴尬、难堪、等等诸多情绪,霍渊都有,他甚至恨不得直接进宫去找苏婉问个清楚明白,恨不得指着她鼻子斥她是荡妇,不守妇道,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么做呢?
昌武侯夫人已经死了,如今苏婉已经不是她的妻子了,她想要做什么,他都已经管不着了,此事,本就是他理亏,他凭什么去质问她?
何况,对方还是皇帝,难道他还能还找皇帝理论不成?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霍渊只能压下所有的情绪,将自己酿下的苦酒往肚子里吞,只当做自己不知道此事。
他要为整个侯府的长远考虑,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侯府。他不但不能去质问,甚至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无论再多人试探,也不能承认苏婉的身份。
不是不痛苦,不是不难受,可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他知道,他跟苏婉之间,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所以,在外人看来,霍渊就好像真得不知道此事一般,表现地十分平静,就算真有人试探,他也应付地滴水不漏,倒是让不少人打消了疑虑。
除此之外,灵璧侯府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灵璧侯夫人心里不知是喜是忧,要说起来,还是忧虑更多一些。
在她看来,这宫里实在不是个好去处,真心疼爱女儿的,也不愿意让女儿进去受苦,别人只看到了当宫妃的好处,却看不到宫里的危机四伏,那里可是吃人的地方,没有一点本事,根本活不下来。
虽然,苏婉有他们灵璧侯府做后盾,可是,那孩子心底太过纯良,如何能适应得了后宫的环境?
倒是灵璧侯世子夫人余氏很是为苏婉高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兴奋地对灵璧侯夫人说道:“太太,我就说婉表妹不是一般人儿,如今看来,果然没错。就婉表妹那副容貌,不进宫实在亏了,到底还是陛下慧眼识珠,不像那些人,对表妹挑挑拣拣的,以后表妹的终身也有了着落,太太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就算苏婉进了宫,灵璧侯世子夫人也没有忘记她的婚姻大事,又相看了几家,谁知道那些人听到苏婉的出身还有经历,态度顿时就淡了下来,让灵璧侯世子夫人好生没趣,想到那些人听到这件事的表情,余氏就觉得很是痛快。
灵璧侯太夫人轻叹一声道:“唉,你表妹的事情还没有定下呢,谁知道陛下会不会让她进宫?再说,以你表妹的身份,进宫之后,位份也不会太高。不过,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们愿不愿意,只能希望陛下能对婉儿好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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