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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说很矫情,但霍渊不吻她,还是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却没想到,两世的初吻竟然就这么丢了。
苏婉想要挣扎,显德帝却将她抱得越来越紧。
陌生的男人入侵的气息,让苏婉警惕起来,但是,随着显德帝的亲吻,一股熟悉的酥麻从背后升起,渐渐地弥漫到全身。
她想要阻止,但现在她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根本推不动他,她心中又是着急,又是自责,但更多的却是惊惧害怕,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哀求之意。
显德帝终究还是不愿意逼迫于她,听到她的拒绝,果然停了下来,只是呼吸粗重了些,气息有些不稳。
他将苏婉搂在怀中,叹息一声着说道:“夫人这是第三次拒绝朕了,朕心里很生气,可朕又舍不得强迫你,你说如何是好?有时候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将你抢到宫里去。”
见显德帝停了下来,苏婉心里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现在浑身无力,便只能倚在他的怀中,反正便宜都已经被占了那么多了,跟之前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他不再继续就好。
苏婉知道显德帝只是在说笑而已,他就算想要让自己进宫,也得顾忌臣下的想法和御史的口水不是?何况,昌武侯也不是一般的臣子。
“我知道陛下一言九鼎,一定不会强迫我的。”苏婉低声说道。
显德帝也不在意,说道:“朕今天只是来看看夫人过得好不好,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见了夫人之后,有些情不自禁,夫人不用如此惧怕朕。”
苏婉沉默了一下,垂眸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臣妾过得挺好。”
“朕看也是,你过得比在侯府还自在呢!”显德帝笑道,“朕在这里也有几处皇庄,若是朕邀请夫人去做客,夫人可不要推辞。”
苏婉轻轻点了点头。
“朕要走了,夫人不想对朕说点什么?”显德帝有些可惜地问道,原本他今天来到这里,可不止是想要一亲芳泽的。可惜,她不愿意从她,他也不好勉强。若是得了她的人,失了她的心,就得不偿失了。
苏婉抬起头来,看向他真诚地说道:“请陛下一路小心,保重龙体。”
显德帝仔细看了看她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夫人的叮嘱朕记下了,夫人没有其他话要对朕说了吗?”
苏婉微微摇了摇头。
显德帝低头看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说道:“朕这次走了,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来见你,夫人也要保重自己。”
见苏婉答应之后,他就放开了苏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走了。
显德帝离开之后,苏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倒到了床上,怔怔地发着呆。
“太太?”绿芙进来看着她,神色有些欲言又止。
苏婉充耳不闻,一动也不动。
绿芙又喊了一声,苏婉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她知道绿芙肯定是看到显德帝了,或许是显德帝故意让她们看到了,他总不能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让她们知道是必然的,但她此刻却不想解释什么,只轻声说道:“绿芙,服侍我更衣吧!”
绿芙也没有再问,沉默地帮助苏婉穿衣梳妆。
苏婉来到庄子上之后,那些比较华丽的衣服,都是弃而不用,而是简洁舒服,首饰也不多戴,只以自己的舒适为主。
苏婉起身之后,又喝了点粥,便到院子里去走了走。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阳光又很好,让人感到恬淡而又舒适。见到外面绿树花香,鼻端稳着草木香气,苏婉的心情才又重新好了起来。
苏婉让人放了一张贵妃塌在院子里,拿了本书打发时间。好像并没有受到显德帝的影响。
见到苏婉又恢复了闲适,一众丫头都舒了口气。
日子就这么不经意地流逝,转眼间,苏婉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这也是她自从穿越之后,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时间。
这天上午,苏婉正跟着丫头们一起做针线,马氏过来回禀报说,侯府来人了。
苏婉拿针线的手一顿,问道:“来的是谁?”
马氏道:“是侯爷院子伺候的齐妈妈。”
苏婉皱眉想了想,才想起齐妈妈是谁。
齐妈妈在侯府行事很是低调,但地位却不低,她算是侯爷的人,侯爷小时候,她就是他身边的大丫环之一,后来嫁给了府中的管事,做了管事媳妇,侯爷一直非常信任她。
只不过,苏婉不主持中馈,侯爷的院子又不跟她是一处,两人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基本没怎么见过她。
如果苏婉没有离开侯府,一直住在画锦堂,说不定以后见到的时候就多了,可惜苏婉不过在画锦堂住了几日,就离开了。
苏婉立即让人把齐妈妈请进来,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脸上带着笑容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容貌很是不错,身材也玲珑有致,苏婉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她年纪比侯爷大了七八岁,做个通房丫头对她来说,绝对不是难事,说不定,还会混到姨娘的位置。
她进来后,立即给苏婉行了礼,苏婉叫起之后,就给她让座。齐妈妈也不推辞,就坐在了坐炕下面的一张椅子上。
齐妈妈坐下之后,好好打量了一番苏婉。
只见苏婉身上穿着雪青比甲外罩,浅绿薄纱中衣,搭配白色长裙,腰间是兰色如意丝绦,头上戴着一支玉兰点翠步摇,一指白珠金簪,耳朵戴着一对绿玉耳坠,再没有其他的首饰,却愈发显得清丽脱俗,惊艳非常。
齐妈妈早就听说太太长得漂亮,也见过几次,但是此次还是被惊艳了一番。
而且,苏婉气色也极好,皮肤白里透红,黑眸清澈,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神色平和,面上含笑,似乎比在侯府还有健康,一点也没有那种一脸愁容,骨瘦形销的怨妇形象,这让齐妈妈心中不由暗暗生奇,她本以为太太来到庄子后,定然会以泪洗面,整日盼着侯爷接她回去,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且看这样子过得还不错。
她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家具摆设,虽然远远比不上侯府精致贵重,但是,却是五脏俱全,看起来却什么也不缺,打理得十分整洁温馨,零星放这儿一两件贵重物品,并不显得太过寒酸。
苏婉让人上了茶,齐妈妈跟在侯爷身边,也是见过不少时间,吃过不少好东西的,因此倒也看得出来,这茶一点也不比侯府差,不由微微一怔。
但她转念一想,说不定太太出来时带出来的茶。
其实,对一个下人,苏婉是不想用这么好的茶招待的,但是她这里并没有差一点的茶,因为无论是从昌武侯府带出来的,还是定远侯府送的,都不是一般的茶,她用来招待齐妈妈的,就是从昌武侯府带出来的。
反正她也不愿意再喝了,留着也是浪费。
除此之外,当日显德帝走之后,次日也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所以,她这里的好东西竟然比在侯府还要多。
只是他们送来的一些贵重的瓷器摆设,除了几样不怎么贵重的,苏婉都让人收了起来,万一有人来了,她也无法解释来历,更别说,万一碰了摔了,她也心疼不是。
说苏婉出府之后,生活质量比以前还要高,真是一点也没错,而且还没有人道眼前来膈应他。
苏婉问道:“齐妈妈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齐妈妈回过神来,笑道:“是侯爷特意派奴婢来看看太太,顺便给太太送一些东西。”
既然送了东西来,定然不是接她回去的。当然,她也不想回去就是了。
苏婉垂眸笑道:“让侯爷费心了,直到现在还想着我。”
齐妈妈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说道:“太太走了之后,侯爷一直在想着太太呢,连饭都用得少了,奴婢从小就伺候侯爷,可还没见侯爷对谁这么上心过呢!”
见苏婉没有说话,齐妈妈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又重新堆起笑容,转移话题说道:“太太在这里住得可习惯?下人可有怠慢?若是有人对您不敬,您立即告诉奴婢,侯爷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苏婉道:“他们都对我很恭敬,也不偷奸耍滑,捧高踩低,并无逾越之处,让侯爷放心。”
“这就好,这就好。”齐妈妈笑着说道,“对了,侯爷知道太太喜欢医书,特意将您的那些书都送了来。还有针线房为太太新作的春季衣裳等,比王姨娘她们多了好几套呢!”
绿芙听到这里,皱了下眉头,冷声道:“齐妈妈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太太是正妻,王姨娘只是个妾,你这么说,岂不是将太太跟一个妾室相提并论了?亏你还是侯府的老人儿了,又不是不懂规矩,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齐妈妈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随即便笑着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赔罪说道:“都是老奴说错话了,老奴糊涂了,太太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齐妈妈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以为苏婉回不去了,就算挂着侯夫人的名号,恐怕还不如一个妾室,心里并没有把苏婉当成正室夫人来看待,否则,像她这种精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苏婉见状,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齐妈妈只是失口而已,并不是有意的,也没放在心上,齐妈妈不必如此。”
“奴婢谢过太太了,太太果然宽宏大量。”齐妈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她虽然知道侯爷还记挂着太太,但太夫人却对太太极为不喜,好不容易将太太赶出侯府,她怎么容许她再回去?听说太夫人私底下已经在打探合适的小姐,打算让侯爷另娶呢!
当然,这并不表示太夫人想要休了苏婉,她是诰命夫人,想要休她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强行休了她,必定会连累昌武侯府的名声,这就违反了太夫人的本意。如此一来,只能让她“病逝”了,反正现在京城里的人都已经知道昌武侯夫人病重了,将来就算“病逝”,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如果苏婉死了,那太夫人自然欢喜,如果她不死,太夫人也不在意。既然太太都“病逝”了,苏婉就算活着,也不是昌武侯夫人了的,顶多觉得她长得像离世的昌武侯夫人而已。
如果太太有个强力的娘家或者靠山,太夫人都不敢这么做,可惜,这两者太太都没有,现在有失去了侯爷的庇护,自然是让任由太夫人搓扁揉圆了。
当然太夫人的打算,侯爷是不清楚的,也没有人会傻地去告诉侯爷,等时机到了,侯爷自然知道。
她对苏婉并不熟悉,对她也没有什么愧疚心,甚至,在她心里,苏婉即便是做继妻,也是配不上侯爷的,这从她从不往苏婉身边凑就能看得出来。她也希望侯爷能娶个名门女子为妻,而不是娶苏婉这个破落户。
这样想着,齐妈妈看着苏婉的眼神中就带了一丝怜悯之色。
当然,齐妈妈会知道这么隐蔽的事情,也不足为奇,当初,她的母亲就是太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她更是太夫人指到霍渊身边伺候的,侯爷信任她,太夫人也信任她,侯爷的很多事,都是她告诉太夫人的。
若非她年纪比侯爷大,说不定还真能当个姨娘。
苏婉察觉齐妈妈对她的怜悯,眉毛微微一挑,但也没说什么。
此时,苏婉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来,绿芙知道苏婉是想要送客了,便对齐妈妈问道:“我们太太有些累了,齐妈妈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齐妈妈也是个有眼色的,她现在对苏婉的情况也大致了解了,完成了任务,自然也不想再留,便起身告辞。
苏婉道:“何必走得这么着急?用了午饭再走吧!虽然这里都是粗茶淡饭,乡间野味,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多谢太太好意,不过,奴婢还要急着回去复命,就不耽误时间了。”齐妈妈笑着拒绝道。
她即便是个下人,但她却极有脸面,在侯府的饭食也是精致的,不比那些主子差多少。何况,厨房那些人还经常做一些东西来孝敬她,她怎么看得上这等粗鄙的饭食,也就太太出身贫寒,才能适应得这么好。
想到这里,她心里对苏婉又轻视了几分。
她将苏婉气色好的原因,归结到了苏婉出身贫寒,吃够吃苦这点上。
在这种传了好几代,富贵了好几代的家族眼中,吃苦可不是什么褒义词,更不是夸奖别人,反而带着嘲笑和轻视,他们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打心底就瞧不起穷人。若是苏婉出身富贵,并不她做什么,下人都先敬她三分。
苏婉在侯府住了几个月,对侯府这些人的想法还是有些了解的,因此,也不挽留,只挥了挥手,让山茶送她出去。她也不想齐妈妈留下来,免得她向庄子里的其他人打听自己的事,所幸齐妈妈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猜测了,并没有多问什么。当然,她就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苏婉的院子,除了马氏等人,其他人轻易不会靠近。
“呸!什么东西!”等齐妈妈走了之后,茉莉冲着门外狠狠地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