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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暂时纳入龙骧营之中,分两个千人队,为龙骧营步卒。暹弟,波才重伤在身,多有不便,你辛苦一下,与波才各领一个千人队,协助他训练新兵!”
“诺!”波才与李暹躬身领命道。
安置好降卒之后,李利动身前往中军大营,找叔父李傕补充龙骧营欠缺的战骑。
降卒终究是新兵,暂时还不堪大用,为了保持龙骧营的战力,他必须向李傕索要jīng锐之士补充兵力。
龙骧营的战马大多都还在,欠缺的战马也可以从其他将领那里借用一些,待rì后再还。
如此以来,虽然龙骧营的总体战力还是会降低不少,但是只要经过短期磨合,战斗力就能迅速提升上来。
对于李利请求补充兵马之事,李傕没有推脱,点头答应了。
他从本部四千步卒之中抽调三百jīng兵,再从两千余战骑中抽调两百战骑,一共五百将士,交给李利。
郭汜也从本部兵马中抽调出三百jīng锐之士交给李利。
有了李郭二人领头,其他将领也不能不支持一下,纷纷抽出一百、两百兵士不等,而樊勇则是直接拿出三百战骑,一股脑地交给李利。
最终,李利从众将领手中一共接收了两千三百名jīng兵,其中有一千战骑,剩下的全是jīng锐步卒。
这样以来,李利麾下的兵马暴涨到六千步骑,去芜存菁地整编之后,分为三千龙骧营铁骑和三千步卒。
他之所以这么顺利地扩充兵马,除了叔父李傕的鼎力支持之外,还有他不顾面皮、舔着脸求援的缘故。
西凉将领大多好面子,轻易拉不下脸求人。
而李利恰恰是不要面子的人,面对他的求援,再有李傕当面,因此众将领不好拒绝,更不能搪塞了事,纷纷慷慨解囊,交给来的兵士还真是jīng兵,没有滥竽充数,不打折扣。
以至于这些jīng兵全都便宜了李利,坐享其成,兵力暴增一倍。
时光如梭,如白马过隙,半月时间悄然而逝。
李傕军剿灭朱儁叛军之后,牛辅又派出屯兵洛阳的张济率军前来,两部合兵一处,仍由李傕掌军。
随之,李傕大军转道东进,开赴兖州,劫掳陈留。
第十七章劫掠陈留
四月,红rì气焰渐长,光芒**,chūn意正浓。
原野山川之中,树木繁茂,百花绽放。
放眼望去,满眼翠绿,郁郁葱葱。
绿树成荫的大道上,五万李傕大军浩浩荡荡地挺进陈留郡。
沿途中,西凉大军所到之处,各郡县大开城门,望风而降,皆不敢捋其锋芒。
其实,中牟县距离陈留城并不远,区区两百余里山道,快马奔袭,一rì夜即可抵达。
不过,大队人马行军就不一样了。
战骑在前,步卒为中军,辎重在后,五万大军一字摆开,绵延数里,行军极为缓慢。
行军三rì,每天推进四十里,至今仍旧距离陈留城七十余里。
两丈多宽的大道上,李利与李傕、郭汜、张济等主要将领并骑而行。
“叔父、郭叔、张叔,我等此番出兵陈留,目的何在?难道只是劫掠吗?
如果仅仅为此,何必劳师动众地出动五万大军,只需一支三千人的轻骑,长驱直入即可!”
行军途中,李利大为不解地对李傕、郭汜和张济三人问道。
“呵呵呵,当然不是劫掠那么简单!”
李傕赞许地侧身笑呵呵地对李利说道。
紧接着,张济在一旁笑着道:“此前,我听闻少将军大破朱儁军,生擒朱儁叛贼,我还以为是讹传呢。现在看来少将军果然心思敏捷,目光独到,李家后继有人哪!
少将军,事情是这样的。陈留太守张邈此前一直与相国为敌,上蹿下跳地大兴义军,筹集粮草,伙同袁绍、曹cāo等人兴兵讨伐相国。如今诸侯联盟已然各自散去,却是我们大举出兵剿灭他们的时机。
两月前,相国有令,命我等征讨朱儁与张邈,如今朱儁已擒,却是可以征讨陈留张邈。
不过,素闻张邈与那东郡曹cāo交往甚密,故此,我们不得不集结大军而来。若是曹cāo敢渡河而来攘助张邈,我们便顺带将他一同灭了!”
李利瞬间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过嘴上却谦逊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多谢张叔解惑,小侄明白了。”
“少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你叔父治军严谨,轻易不会泄漏军机;换做其他人领军,恐怕早就将此事传开了!呵呵呵!”
张济不愧是西凉军中的老好人,说话时语气和善,满脸含笑,临末了,还不忘恭维李傕一番。
在李利的后世记忆中,陈留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曹cāo矫诏起兵讨伐董卓的根基之地,就在陈留;而天下诸侯会盟之地,同样是在陈留。
汉高祖刘邦曾经被项羽大败于陈留,武帝分河南尹而置陈留郡,曹魏天下龙兴于此。
这些都不是李利眼下最关心的事情,他更在意陈留的一位猛将,陈留己吾县逐虎过涧的猛人恶来典韦。
据演义记载,典韦其人此时正在张邈军中效力,因其力大,单手举起牙门旗,现在应该是掌旗手,一个无名小卒,顶多就是一勇卒而已。
如此猛人,不到陈留便罢,到了这里岂能空手而归,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拐骗到帐下效力。
只是想要拐骗典韦,却是难度很大。
据说他就是因为张邈兴义军讨伐董卓,方才参军入伍的;可见他对西凉军成见颇深,几乎没有投效西凉将领的可能。
李利对此并不死心。他相信事在人为,只要典韦是个脑瓜正常的人,就没有绝对不能改变的观念;因为人是自然界中最善变的生物。
第五rì,正午时分。
五万西凉大军,兵临陈留城下。
早在三天前,陈留太守张邈就得到探马奏报,知道李傕在中牟附近剿灭朱儁义军之后,正朝自己的郡城进军。
他随之派出快马疾奔东郡和冀州,向曹cāo与袁绍求援。
与此同时,张邈积极备战,大肆收剿粮草、打造守城军械,收缩兵力回防陈留。企图以陈留坚城抵御西凉军,据城死守,待西凉军粮草用尽之时,自然会退兵。
昨夜,曹cāo派出手下大将夏侯惇、李典率三千步卒渡河而来,攘助张邈守城。
而冀州袁绍则音信全无。据说他正忙着抢占韩馥的冀州,无暇他顾;因此,对张邈的求援书信也就置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
不过,在张邈看来,袁绍不派人相助也好,反正有了曹cāo的援兵,再加上他的本部万余兵马,死守陈留城足够了。
陈留城下。
李傕大军列阵以待,军阵肃然,兵锋鼎盛,整戈待旦,杀气凛凛。
军阵后方,还准备着大量攻城器械,云梯、井栏、投石车、巨木、铁蒺藜等堆积如山,声势浩大,挟洛阳大胜之师,企图一举攻陷陈留坚城。
陈留城头,女墙后。
张邈与隐藏在墙垛后面的夏侯惇、李典三人俯视着远处的西凉军阵,神情肃然,眼神中一片凝重之sè。
“明公,看来李傕此番是势在必得,一心想要攻陷陈留城,胃口很大呀!”
夏侯惇冷眼看着李傕军阵,心有所感地说道。
夏侯惇其人年过三旬,头发卷曲,虎眉大眼,络腮大胡子,八尺长躯,身型壮硕。看上去极具威严,煞气凛凛,端是一员虎将。
张邈听到夏侯惇的话后,眉头紧锁,额头上沟壑纵横,显得极为焦虑。
“元让所言不错,李傕贼子此来不善,这是要灭我张邈满门哪!”
李典年龄不大,职位也不高,但为人沉稳,深得曹cāo器重。此番他是协助夏侯惇共抗李傕,因此得以登上城头,与夏侯惇、张邈站在一起。
眼看张邈情绪低落,忧虑重重,李典劝慰道:“明公无需担忧,西凉军军威虽盛,却是远道而来,恶名昭著,我等有上万甲士,足可守住此城。
再加上,陈留城坚固无比,天下驰名。昔rì董卓亲帅三十余万大军,又有吕布冲锋陷阵,尚且不能攻破陈留城。今rì李傕仅有五万兵马,焉能比董卓更胜乎?”
“呃!曼成所言极是!老夫一时情急,竟然忘了董卓、吕布之流也曾攻打过我陈留城,最终铩羽而归。李傕逆贼不过是董贼的鹰犬而已,焉能破我坚城?哈哈哈!”
张邈被李典的一番话说得心中舒畅,顿时气势暴涨,豪气凌然,开怀大笑。
其实张邈的年龄并不大,只有四十来岁,不过出道较早,资历老。加之这个年代的人普遍不长寿,许多人五六十岁便死了,四十多岁的人就能以长者自居,自称老夫;此前朱儁也是如此。
夏侯惇与李典在张邈大笑之际,嘴角含笑地对视一眼,既而两人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随之夏侯惇对张邈问道:“明公,不知你安排何人守城?如果明公信得过我,就有我负责守城如何?”
“呃,这······。”
张邈乍闻夏侯惇之言,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陈留城毕竟是自己的郡城,怎可轻易托付于外人之手,万一···。
生逢乱世,谁也信不过谁。张邈虽与曹cāo私交甚好,但也仅仅是私交而已,实际上却是时刻提防来自身后好友的暗箭。
心头百转之中,张邈笑声说道:“元让连番赶路,鞍马劳顿,深夜入城,李傕等人尚不知你们率军来援。
你和曼成暂且先在别院住下,好生歇息,暂时不要露面,实为奇兵;这守城之职眼下还是有我帐下司马赵宠担任。若战事不利,说不得还得劳烦元让守城啊!呵呵呵!”
尽管心中颇为顾忌,张邈也不能把话说绝了,尚留有余地;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开罪夏侯惇和李典等援军。
第十八章藏锋
(多谢故乡那片云、寒风和秋风书友的评价、打赏,中郎真心感谢你们一贯的支持与鼓励!)
··················
陈留城下。
李利注视着城高四丈、厚两丈的陈留城,怔怔愣神。
近乎十米高、五六米厚的城墙,陈留坚城名不虚传!
(注:汉时一丈约合2。3~2。5米左右,一尺为23~25厘米;本书一尺为23厘米。)
陈留坚城,早已闻名遐迩。
昔rì天下诸侯会盟讨伐董卓,盟军大营便扎在此城。
随后,董卓亲帅三十万大军出关征讨盟军,企图一举打垮诸侯联盟,派先锋吕布前来陈留城下阵前挑战。
吕布跃马阵前,扬戟呵斥众诸侯,箭shè城头战旗,大展神威。
不料,吕布此举却引出籍籍无名的刘关张三兄弟。
陈留关下,三英战吕布,一战成名,声传海内。
随后,诸侯大军群起而攻,一举大败董卓大军,致使董卓挟持献帝与百官,强行迁都长安。
此番再次兵临陈留城下,李傕等一干西凉将领可谓是感慨良多,昔rì陈留大战的一幕,瞬间涌上心头。
“将军,陈留城坚固无比,城高墙厚,不易强攻。昔rì相国率三十万大军尚且无法撼动此城,今rì我等切不可重蹈覆辙、损兵折将啊!”
老好人张济凝视着陈留城,对李傕沉声说道。
张济深有感触之言被阵前的一众西凉将领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点头附和。
李傕微微点头说道:“陈留城坚,自是不能强攻;若能诱敌出城交战,凭张邈手下万余弱旅,实乃螳臂挡车,一战可下!
王方听令,命你关下挑战,只要张邈出城迎战,你便是此战首功!”
果然,李傕不知道昨晚深夜,曹cāo派出夏侯惇和李典二将率领三千步卒已经悄悄入城支援张邈来了。
“诺,末将领命!”
王方拱手领命,欣然跃马而出,奔至城下两百步,厉声谩骂张邈,出言挑衅。
李利见王方出阵挑战,关上的张邈等人并未立即回应,轻声对李傕说道:“叔父,张邈兵寡,怕是不会轻易出战,更不敢出城与我军交战。
如此,陈留城坚,短时间难以攻下,不如暂且安营扎寨,围困陈留。久困之下,城中必然生变,张邈一定会想方设法突袭我军。到那时,只要我军利用战机得当,或许能够一战破城。”
李傕闻言沉思了片刻,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再等等吧,我军初至,士气可鼓而不可泄,今rì必须攻城;否则,军心不稳,与战不利!
利儿,你去后军协同樊勇看守辎重粮草吧。之前你已经屡立战功,兵马折损不小,此番就让其他将领出战,免得他们心生不满,暗自怨恨。”
李利闻之,诧异地点点头,不再多言,默然打马转身,回到后军步卒之中。
“张邈老儿,汝堂堂一郡太守却缩首如龟,不敢出城应战,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何不一死了之,免得让天下人耻笑?”
“老匹夫,可敢出城与我王方一战?老匹夫胆小如鼠,安敢现身人前,丢人现眼?”
陈留城下,王方百般辱骂,声震四方,肆无忌惮地挑衅城头上的张邈等人。
城头上,张邈尽管面红耳赤,双目喷火,愤恨不已,却始终身形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