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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却是真实存在的。当初马腾自己初闻此事时也觉得十分荒谬,不足为信,直到他亲眼见过张家女子之后,方知世间还真有高深莫测之事。
稍稍镇定心神后,马腾接着说道:“或许文昌对老夫所言深感怀疑,觉得耸人听闻,不足为信。但我还是要说,别看张家这几个修道的女子都是女流之辈,可她们确有过人之能,早年曾是凉州和西川一带颇有名气的世外高人,占据名山大川潜心修道。或许。她们没有飞天遁地之能,却有飞檐走壁的本领,擅长符篆之法。且习得一些巫蛊之术,甚是厉害。
五斗米教之所以传习至今,与这几个女人不无关系。据说这几个女子已经开山立派,收录门徒,只是行迹隐匿不为人知而已。老夫就曾见过张鲁的小姑姑张芝、其妹张玉兰和小女儿张琪瑛三女。此三人辈分差距甚大,乃祖孙三代,但年龄却差距不大;若是仅从容貌上看。皆是豆蔻少女,清纯脱俗,貌美如仙。那张芝曾想收云萝为徒。遭拒之后却还不死心,经常前来府中与云萝叙谈,久而久之便与孟起兄妹俩相熟。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芝是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陵的幼女。实际年龄比张鲁还小很多。时年不过三十多岁,却驻颜有术,三十多岁的女人仍旧如同少女一般清纯可人。据说张陵擅长阴阳调和的修道之法,道侣颇多,子嗣兴旺,是以其幼女竟然比张鲁还十几岁。张玉兰则是张鲁、张卫兄弟的堂妹,张琪瑛则是张鲁的女儿,与云萝年岁相仿。这三名女子出入府邸之时经常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之术乃我亲眼所见,决计不会有错。与此同时。云萝也从她们身上习得一些武技,却因不是张芝之徒,只学得些许皮毛。即便如此,云萝一身武艺也甚是了得,与孟起争斗六七十个回合而不落下风。三年前云萝尚未出嫁时,张家三女还曾来过,此后便不见踪迹,再无来往。”
李利听得眉头紧皱,一脸诧异:“岳父言外之意是,此番我西凉大军征讨张鲁,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也会掺合进来,与我为敌么?”
马腾轻轻点头,肯定道:“想来她们不会置身事外。毕竟张鲁是她们的嫡亲,而张氏一族又是汉中大族,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她们纵然与世无争,恐怕也很难袖手旁观。我所担心的并不是她们有能力阻挡我西凉大军,而是担心她们对你下手。这些女人武艺高强,手段诡异,既有符篆之法,又擅长毒蛊之术,端是防不胜防,都是些极其危险的人物。而且”
说到这儿,马腾显得有些犹豫,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利,迟迟不肯开口说下去。
李利被马腾审视的目光看得汗毛耸立,浑身不自在,当即言道:“岳父有话但讲无妨,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忌讳。”
马腾微微一笑,问道:“文昌可知益州刘焉是怎么死的?”
“这”看到马腾明知故问,李利愕然道:“世人皆知,刘焉背生恶疮而死。难道另有隐情?”
马腾欣然点头,低声道:“正是。想那刘焉早年也是一位颇为了得的皇室宗亲,在刘氏宗族中拥有极高威望,是第一个被灵帝敕封为州牧的封疆大吏,由此足见其人能力非凡,才华出众。可是,自从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便再不见昔日睿智,屡有昏聩之举,还曾被荆州牧刘表揭发其有不轨之心,私造龙椅、身着龙袍,出入皆是銮驾,暗藏帝王之志。可以说,刘焉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上任益州牧之后,而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膝下有四子,三个儿子都在长安为质,却不见他花费心思将其赎回。那时董卓当政,如若刘焉肯进贡大批钱粮,必然可以赎回一两个儿子,可他却一直没有这么做,反倒迷恋上了妩媚妖娆的薄姬,临近晚年却痴迷于女色,数年来醉生梦死,昏聩之极。而这个薄姬其实就是张鲁的生母卢氏。
此女为了接近刘焉谎称薄姬,看似丰姿绰约、妖娆妩媚,实际上她已经年逾五旬,且生有四子一女,时年她的长子张鲁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然而,这个妇人却擅长养生之法,驻颜有术,偌大年纪却容颜不老,生生迷得刘焉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自从这个妖妇将刘焉迷倒在裙下之后,益州便发生了许多怪事。唯一留在刘焉身边的三子刘瑁,本是个颇有勇力之人,曾替其父刘焉率兵出征南蛮,并大胜而回。可就是这样一个勇武之人却在新婚不久便猝死在卧榻之上,自此刘焉身边便再无子嗣,反倒是卢氏将她的小儿子接到成都。做了刘焉的继子。与此同时,张鲁和张卫兄弟二人前往汉中,阴谋除掉原汉中太守苏固。取而代之,由此割据汉中。
此后,便陆续传出刘焉暗藏不臣之心,试图割据益州,自立为王,登基称帝。殊不知,刘焉的三个儿子都在长安为质。他何以有胆量僭越帝王之位呢?是以,三年前刘焉进贡大批钱粮以表忠心,随后却因他不愿称帝而背生恶疮。就此一病不起,直至去岁病逝。刘璋返回益州继承州牧之位时,据说卢氏便怂恿益州官员拥立其子,也就是刘焉的继子提领益州。却遭到益州各大家族的一致反对。使得刘璋顺利坐上了益州牧的位子。随后便传出卢氏妖妇毒害刘焉,祸乱内院之事,刘璋遂将卢氏母子诛杀。而后刘璋便与汉中张鲁交恶,曾一度剑拔弩张,势成水火,直到现在张鲁仍旧堵住进出益州的陆上通道,与刘璋争锋相对。而张家几位自幼学道的女子便是因为不耻卢氏母子所为,遂遁入山林。潜心修道,不问世事。”
听了马腾一番解说。李利方知去年益州剧变之中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可以说刘焉一世英名全都毁在张鲁之母卢氏手里。
可李利却越听越迷糊,实在想不明白马腾提起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两者之间哪儿也不挨着,一码归一码,根本没有任何联系。自己时下要对付的人是张鲁,并非早已死去的妖妇卢氏,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刘焉,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昏聩。
尽管心里疑惑重重,但李利却并未表现出来,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侧耳倾听马腾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马腾之所以提起刘焉和卢氏之事,绝不会毫无用意,接下来这番话才是他要表达的核心。
果然,马腾缓口气后一开口便道破了李利心中的疑惑:“在我所见的张家女子之中,个个美貌之极,且这些女子擅长养颜之术,一颦一笑妩媚之极,惑人心窍,极尽挑逗之能事。一旦这些女子蓄意勾引男人,只怕无人能挡其挑逗诱惑,必定就范。不瞒文昌,早先老夫初见张芝时便有些心痒难耐,若不是无意中看到她们高深莫测的身手,老夫当真有强行纳妾之意。
是以老夫毫不怀疑文昌此番征讨汉中必然是马到功成,却甚是担心一旦你对张氏一族下手,难保那几个隐世的女子不会因此伺机报复。纵然文昌不惧明枪暗箭,若是遇到益州刘焉之事又当如何?这几个女子老夫都曾见过,端是人间尤物。确切地说,张芝和张玉兰二女的容貌比之云萝犹有过之,且出尘脱俗,宛若天仙。”
说到这儿,马腾再次环顾四周,好像生怕有人听见似的,低声对李利说道:“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便索性把孟起之事也一并说出来。实不相瞒,张鲁之女张琪瑛曾与孟起互生爱慕,张芝曾有意定下这门亲事,为此特意登门提及此事。可我却看那女子太过妖媚,实非旺夫之相,若是当真促成这段姻缘,恐对孟起不利,于是便严词拒绝,并放出话去,老夫有生之年都不允许此等妖女踏入马家门墙半步。为此,孟起曾与我剧烈争执,连续几个月我们父子二人都没有说话,而张家女子也就此再不登门。时至今日,孟起倒是纳了几房妾室,却始终不愿迎娶正室,想必他还惦记着张鲁之女张琪瑛呢!”
说完话后,马腾不禁唏嘘不已,神情十分复杂,不知是后悔没有促成这桩婚事呢,还是对儿子马超心存怨言,怒其不争。
直到此时,李利终于听明白了马腾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心里不由的苦笑不已。原来马腾东拐西绕地说了这一通话,其最终目的就是劝诫他不要被女色所迷惑,以免重蹈刘焉之覆辙,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明白马腾的苦心后,李利当真是哭笑不得,对马腾既有感动,又深感无奈。难道自己在这位老丈人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色之徒,根本挡不住女色的诱惑,很容易便被女色所蛊惑,继而沉迷其中不可自拔么?
不过,李利倒是能够理解马腾的良苦用心。毕竟翁婿之间终究比不得父子,有些话父亲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儿子,甚至厉声训斥,但老丈人对女婿却不能这样。尤其是涉及这样敏感的话题,牵涉到自家女儿,那自然要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尽可能避免女婿不快。否则,劝告不成,反倒成了指责,很容易引发翁婿关系破裂,继而导致自家女儿被冷落,直接影响到往后的生活。更何况,李利与马腾之间绝不是一般的翁婿关系,还牵涉主臣隶属关系,这就使得马腾说话时要格外谨慎小心,言语分寸一定要把握好,否则好心说错话,还不如不说。
由此可见,马腾真正将李利当做亲人,有些话明知道不适合自己来说,可他还是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其目的无非是希望李利少犯错误,少走弯路,早日成就霸业。这番赤诚之心,让李利极为感动,随之也在内心深处地真正接受了马腾这个岳父,不再掺杂利益纠葛和利用之心。
然而,马腾绝对想不到,他是关心则乱,本来提起张家女子是为了提醒李利提防女人的报复手段,不要被女色所迷惑。可他却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这一番讲述反倒勾起了李利的好奇之心,尚未见到其人,便将其记在心里,对随后发生的一切充满期待。而这却是马腾所料不及的,以致于当一切摆在面前时,他当即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可惜,当马腾懊悔不迭之际,早已是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纵然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为此,他抱憾不已,大呼自己多事,悔不当初啊!
马腾走后,李利再不迟疑,当即率领步骑出城,直奔张卫营寨杀将过去。
这是西凉军进驻陈仓城的第一战,也是李利征讨汉中张鲁的首战。整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除去行军的时间,前后仅仅半个时辰而已,战斗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首战失利。
第830章陈仓之战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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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杀咻咻咻!”
轰隆战鼓声中,曹休率领三千秦弓营将士和两千步卒冲进山谷,直奔敌营辕门冲杀上去。
守营敌军早已防备,当西凉军冲入辕门前两百步时便乱箭齐发,山谷两边的山坡上擂石滚木急坠而下。
霎时,五千西凉兵还在辕门百步之外便遭到迎头一棒,流矢如蝗迎面扑来,擂石滚木如冰雹一般凌空砸下来。转眼间,数百上千名将士瞬间倒下,致使西凉军的进攻势头戛然而止,不由自主地向后撤去,忙不失迭地退出山谷。
第一次强攻受挫,亲自指挥攻打营寨的黄忠并未就此罢休,立即将三千秦弓营将士一分为二,绕到两边山坡后方攀沿石壁,试图抢占两侧山头,再攻敌军营寨。与此同时,他亲率三千步卒继续正面进攻,而曹性则带领三千弓箭手随后跟进,以密集如雨的弓弩压制敌军乱箭,掩护步军攻打辕门。
两路出击的效果显然比前次要好很多。两边山头上的汉中兵起初并未发现西凉军从山下摸上来,注意力仍然集中在山下正面进攻的西凉军身上,山崖边堆积着数以千计的擂石滚木,蓄势待发。然而,山下正面攻打营寨的黄忠大军此次也学聪明了,巨盾兵在前。靠近两侧山坡的将士同样手持巨盾,彼此间拉开距离,缓慢推进。如此一来。使得汉中军营寨上的防御手段大不如前,两侧山坡上的擂石滚木不复之前的强大杀伤力。
此消彼长之下,山谷中西凉将士的伤亡急剧下降,渐渐逼近辕门,迫使辕门城楼上的守军再不像先前那样大肆叫嚣,一个个如临大敌,其中不乏浑身颤抖的胆小怯弱之辈。吓得差点尿裤子。
显然,这些守营的汉中兵打顺风仗还行,乱箭齐发。擂石滚木乱砸一通,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一个个精神抖数勇猛不凡。但是,真正要与西凉军面对面近身搏杀之时。他们却是打心里眼里惧怕西凉兵。毕竟西凉军身经百战,威震天下,乃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强兵。
与之相比,迄今为止,汉中兵还没打过真正的硬仗。自从张鲁兵不血刃夺取汉中之后,一直都是小打小闹,从未经历过大规模战事;几次与益州刘璋剑拔弩张,结果都没打起来。对峙一番后便不了了之,各自罢兵。是以。要说占据有利地势据关死守,张卫大军或许还能应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