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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见状笑道:“看来主公确实不知这位文武双全的将军是何人。既如此,在下便直言相告。此人就是主公的同族兄弟曹纯将军!”
“啊。子和?”曹操闻言大为惊诧。扭头看着身边的曹纯,神色错愕,看向曹纯的眼神惊疑不定,似是怀疑荀彧故弄玄虚。可他却深知荀彧的禀性,轻易不会举荐贤才,更从未举荐过武将,但一旦被他看重并举荐,那一定是可堪大用的贤才;比如经他举荐的程昱和毛玠。都是深谙谋略之人。
看到自家主公仍有疑虑,荀彧十分笃定地道:“正是曹纯曹子和将军。子和将军文韬武略。胆识过人,去岁吕布偷袭郡城,正是子和将军背着受伤的夏侯渊将军浴血厮杀,其间还与吕布交锋十几回合,最终杀出重围,并率军退往东阿城。若非亲眼所见,在下也不知子和将军竟然如此勇猛,且处变不惊,有勇有谋,堪称大将之才!”
曹操神情惊愕,目光灼灼地盯着曹纯,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印象中的族弟曹纯。
曹纯是曹仁的亲弟弟,自幼好学问,敬爱文士,谦和有礼,深得其父喜爱。而其兄曹仁却偏爱武艺,不喜学问,轻视文士,因此兄弟二人成年后便分家居住,其父没有将家业传给曹仁,反而留给了曹纯。自此,曹仁对弟弟曹纯虽然没有反目成仇,却也颇有怨言,嫌隙颇深;如非必要,轻易不愿登门。而曹纯为人谦和,习文练武,算得上是文武双全,但并无过人之能,至少和曹仁比起来颇有不如。
是以,在曹操的印象中,曹纯谦逊有礼,武艺堪堪跻身一流,却远不如曹仁。但曹纯生性正直,素重纲纪,治军严谨,厚待兵士,尤擅练兵,并深得帐下兵士爱戴。除此之外,曹纯似乎再无过人之处。
因此,曹操之前命他接替夏侯惇留守郡城,并不是看重他的才能,而是因为他是自己的族弟,对自己绝对忠心,完全可以信任。仅此而已。
正因为这样,曹操并不是很器重曹纯,只觉得他是同宗族弟,忠心不成问题,因此经常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听用。
直到现在,听到荀彧对曹纯如此推崇,曹操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还不了解这位族弟,看走眼了。由此他不由想起曹纯与曹仁不睦,而曹仁则与夏侯惇兄弟交情深厚、情同手足,而曹洪则是个奢靡享乐之人,且气量狭小,与曹纯格格不入。这样看来,曹纯一直默默无闻并不是性格使然,而是无形中遭到排挤,从而迫使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不显山不漏水,刻意收敛,以免同族兄弟之间反目内讧。
在荀彧和曹纯二人的注视下,曹操对曹纯微笑颔首,却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前方战场,既而抬头仰望阴沉沉的天空,对曹纯下令道:“鸣金收兵,今日到此为止。待收复东郡各县之后,再战吕布!”
“叮叮叮”
清脆的鸣金声传遍濮阳城内外,这时天空下起小雨,飘飘洒洒,将空中飞扬的尘土送回大地。
第854章剪不断理还乱
长安,司空府。
傍晚时分,府门大开,一行车驾停在门前,司空李傕回府。
“夫君回来了。”
看到李傕阔步走向正堂,早已等候在堂前玉阶上的杨氏款款而行,笑盈盈的迎上来。
“嗯?”乍一进门便见杨氏站在正堂门口,李傕神情微怔,眉头微皱,眼角不由浮现出一抹愠色。
“夫人似是特意等候在此,莫非岳父大人又来了?”
杨氏闻言神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俏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笑道:“夫君说笑了,最近这些日子,父亲都不曾来府上。夫君整日劳累,早出晚归,妾身于心不忍,今日亲自下厨做了夫君最爱吃的酒菜,担心夫君公务缠身,故在此等候夫君回府。”
李傕闻言错愕:“哦?夫人特意等为夫回来,这倒是呵呵呵!”
话到嘴边留一半,李傕朗声而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众侍婢和亲兵在场。
说起来,今日杨氏亲自前来正堂玉阶前等候李傕回府之举,此前也有过,但那时杨氏还是妾室,每天晚上都会等候李傕回来,生怕李傕夜宿在正室大妇房里。然而,自打杨氏为李傕生了儿子之后,随即便取代了正室的位置,自此以后就不再迎接李傕回府了。
细算下来,前后已有十几年光景。在此期间,杨氏除了军政公务不干涉之外。府内大事小情都必须经过她同意,这其中就包括李利、李暹兄弟二人被她赶出家门之事。而李傕对杨氏颇有微词也由此开始。
时隔多年,李傕之子李式都已长大成人。却不料杨氏竟然破天荒地主动迎接他回府。这确实是新鲜事儿,有年头不见这般情景了。
尽管李傕拿不准杨氏今日为何这般“温柔”,可他确实很高兴。此番杨氏表现出善解人意的一面,至少说明她已经看清形势,摆正了态度,在自己面前都能如此乖巧,往后再见到自家侄儿李利。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必须向李利正式道歉。
诚然,这些年李傕一直对杨氏背着自己将李利兄弟俩赶出家门之事耿耿于怀。这直接导致他对杨氏态度冷淡,再不像从前那样宠着她,事事顺着她。在此之前,他和杨氏甚是恩爱。夫妻关系极为和睦。却因李利兄弟而夫妻生隙,心生芥蒂。然则,终究是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尽管李傕对杨氏颇为不满,却顾念夫妻情分,并未过分责罚于她。
在李利前往武威郡担任太守的大半年时间里,李傕已将此事暂时抛之脑后,与杨氏依然恩爱如初。可随着李利返回长安,并接管西凉军之后。李傕感觉叔侄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无形中拉开了叔侄间的距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如父子,无话不谈。
很长一段时间,李傕都以为自己和李利之间的隔阂是因为权势之争,叔侄俩都想成为西凉之主,执掌天下权柄。然而经过长达两年的磨合和暗中较量,李傕终于放下了争斗之心,彻底端正态度,全心全意地辅佐自家侄儿李利成就霸业,但随后他发现自己和侄儿李利之间的隔阂依然还在。
最直接的明证就是,李利执掌西凉的三年间从未踏进他李傕的府邸半步;即便是逢年过节,也是派人送来厚礼,而后将他和堂弟堂妹请到郿邬一起过节。起初李傕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误以为李利妻妾众多,若是都来他府上难免诸多不便,是以才会将自己一家接到郿邬共度佳节。但这种现象一连持续三年,每次都这样,这让李傕不得不琢磨其中不为人知的隐情,揣测李利究竟为何这么做。
当李傕意识到李利此举必有深意之时,杨氏背着自己将李利兄弟二人赶出家门、净身出户之事立即浮现在眼前。从这一刻起,他终于知道自己和侄儿李利之间的隔阂究竟为何而起了。原来根源就在杨氏身上,难怪李利每年派人邀请自己一家前往郿邬团聚,杨氏都借故推却,而李利对此也是一笑了之,从不多说一句。
知道原委后,李傕立即派人暗中追查杨氏背着自己到底还做过哪些事情,尤其是与李利兄弟二人有关之事。待调查清楚后,李傕勃然大怒,盛怒之下当即便要处死杨氏,为大嫂阎氏偿命,藉此消除叔侄间的隔阂。可是,等他冷静下来后,昔日如胶似漆的夫妻之情又浮现在心头,不由得心软了,遂将此事搁置起来,并将知情的侍婢和扈从全部处死。在他心里,夫妻之情无形中盖过了叔嫂情分,因此他抹去一切痕迹,试图掩盖真相,权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即使这样,李傕心里很清楚,阎氏之死的真相肯定瞒不过李利,可他却拿不准李利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派人暗中调查过。好在李利似乎并不打算追究此事,三年来一直没有追问,也没有对杨氏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是仇视。这让李傕深深松一口气,暗中将此事压下来,除了他自己和当事人杨氏之外,谁也不知道。而且,他没有对杨氏提起,更不曾当面质问,一直藏在心里,唯恐节外生枝。
与此同时,李傕对杨氏愈发冷淡,不经意间开始疏远杨氏。也正因如此,他对岳父杨奇很不待见,翁婿关系一直很僵化;只是碍于礼数,他不便当面给杨奇难堪,多少还给岳父留几分颜面。
时至今日,李傕已经对杨氏冷淡大半年了。
在此期间,李利生母阎氏之死的真相一直徘徊在李傕脑海里,如鲠在喉,令他始终无法释怀,片刻不曾或忘。当年阎氏重病缠身。家境也不宽裕,确实有些负担不起阎氏所需的名贵汤药,但这些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杨氏将家里的困难告诉他。无论如何,他也能筹集一些钱粮贴补家用,不会坐视阎氏病死。可杨氏却背着他私自断了阎氏的汤药,以致阎氏无药医治而死,事后杨氏将其秘密埋葬,并将此事隐瞒不报,直到李利兄弟俩听到一些传言。方知母亲阎氏已死。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李傕其他堂兄弟的妻室身上,那也就罢了。以李傕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即便事情败露。他也能压得住,除了他自己,谁也奈何不得杨氏。可这件事偏偏发生在他的大嫂阎氏身上。阎氏出身汉阳大族阎家,尽管阎家已经没落。丈夫也已早逝。可她还有两个儿子。而她的两个儿子现如今却是名震天下,一个是大将军李利,另一个则是镇南将军李暹。最让李傕纠结的是,这两个侄子都是他一手带大的,情同父子,可他们的母亲却被杨氏害死了。这可真是要命啊!
如果李利不是西凉之主,即便此事泄露出去,李傕也可以替杨氏求情;凭着他抚养李利兄弟二人长大成人的情分。李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这个面子,放过杨氏。怎奈李利现在是威震天下的西凉军主帅、当朝大将军。一旦阎氏之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杨氏必死无疑,即便李傕求情也无济于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李利身为西凉之主、号令天下的大将军,如果他连杀母之仇都报不了,还有何颜面统御五十万大军,何以面对天下悠悠众口?休说害死他母亲的人是杨氏,就算是李傕本人,也必将为此偿命。
大半年来,李傕天天想着这件事情,曾经他甚至想过直接由自己动手处死杨氏,省得李利知道真相后左右为难。然而他可以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却不能不顾及儿子李式的感受,毕竟杨氏是儿子的生母。每次想到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纠葛,李傕就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想得头发都白了,却仍然理不出头绪,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杨氏竟然出乎预料的迎接李傕回府,并在后院内堂提前准备好了宴席,一桌子菜全是她亲手做的。这让李傕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那就是让杨氏隐去断掉阎氏草药的那一段,避重就轻,只为隐瞒阎氏病逝之事主动向李利道歉认错。如此一来,一家人坐在一起把话说开了,只要李利不再追究,此事便能彻底隐瞒过去,日后即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这个办法,李傕以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杨氏生性傲慢且泼辣,他担心杨氏一口咬定阎氏是病死的,既不承认也不道歉,万一走漏风声,那可就坏事了。是以他之前没有对杨氏提起,但现在杨氏摆正了位置,态度也挺好,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妾身陪夫君饮一盏,庆贺夫君位列三公,式儿(李式)晋升中郎将!”
“式儿现在跟着滕霄驻守雁门,在军中短短一年便晋升中郎将,不愧是我李傕的儿子。哈哈哈!”
后院内堂,杨氏屏退了所有侍婢和仆从,依偎在李傕怀里,左手抚摸着李傕的后背,右手端着酒樽,柔声细语的劝酒,一杯又一杯。
李傕此时已经喝了十几盏酒,脸颊通红,双眼迷离,却兴致极高,心情大好,显然是大半年来难得的放松。醉眼朦胧中,他觉得杨氏今夜格外妩媚动人,娇躯丰腴,柔软无骨,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那坐在他大腿上的翘臀似乎又丰满了许多,伴随她腰肢摇曳,丰臀不断挤压着李傕的命根子,令其不知不觉着竖立起来,挤在臀缝之中好不快活,端是妙不可言。与此同时,杨氏最为自傲的硕大酥胸贴着李傕的胸膛,随着来回敬酒而若即若离的摩擦着,令他口干舌燥,豪情大发。
这一夜,李傕喝得酩酊大醉,并与杨氏盘缠大战,梅开三度,最终沉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腰杆酸软的清醒过来。
醒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半年没做了,还是她服侍得舒服,我总算没有白疼她。二十年了,还是这么勾人,妖精啊!”
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酣睡之时,杨氏却悄然离开后院,轻车熟路地走进正院内堂。不多时,杨氏出现在后院,而此时早已有人在后门外等候多时了。黑暗中,杨氏将一个锦帛包袱交给黑衣人,而后行色匆忙地回到寝室,给昏睡中的李傕喂了一碗水,继而摩挲半晌,坐在李傕身上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