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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权宜之计,亦是相对保守的防御策略。
相对而言,就以目前形势而言,西凉军与荆州军开战的时机还不成熟,存在着诸多无法预知的不稳定因素;一旦两军开战,冀州曹操势必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不仅李利心中了然,只怕荆州刘表同样是心知肚明。
所以,此次荆州军频频调动兵马极有可能是佯动,虚张声势,试图对西凉军施以震慑,并不是真的打算与西凉军开战。毕竟,益州和荆州是现下仅存的两股汉室嫡系势力,虽然彼此间素来不睦,却是相互依托,毗邻共存的诸侯势力。而今益州刘璋不战而降,李利占据了益州,这让荆州刘表大为震动,寝食难安。
正所谓唇亡齿寒。益州沦陷之后,李利的势力进一步做大,无形中对荆州形成东、西、北三面夹攻之势。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刘表岂能无动于衷,如何还能安坐荆州?
毫不夸张地说,李利占据益州之后,荆州刘表已然被逼到墙角上。无论他是否有心争霸,究竟是真的只想坐镇荆州安度晚年也好,还是惺惺作态也罢,他都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没有退路。如今留给他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效仿刘璋,不战而降;其二,誓不妥协,倾尽全力放手一搏,与李利一较高下。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然而,倘若刘表仅凭荆州一州之地就想和李利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显然,刘表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是以他要趁着李利刚刚占领益州之际,大军佯动,造成一种大举西进的声势,给李利施加压力,加以震慑。而震慑的背后,刘表必然另有所图,只是其用意何在,目前还不得而知,一切都在悄然酝酿之中。
可以预见,时下正有一股诡谲奇异的迷雾笼罩着大江南北,待拨开迷雾的那一刻,必将再次改变现有的天下格局。
第176章花枝俏,帝王霸业
在周瑜率军离开成都的同一天,李利于州府内堂设宴,宴请原益州牧刘璋。
席间作陪的还有张松、赵韪、吴懿、张肃和张任等一众益州文武。
这是刘璋离开益州前的饯行宴席,而在座的益州文武也要同他一起离开益州,前往长安履新任职。
不言而喻,李利对益州文武的处理与之前收复的其他州郡并无二致,仍旧采取调离原籍异地任职的任用方式。
凭借调离原有的官吏,令其离开故土,远赴千里之外的异地他乡重新任职。如此便可打破固有的利益群体和士族阶层,瓦解本土势力,重新建立新秩序,藉此加强对益州的掌控力度,巩固其统治地位。
这种异地任职的方法并无新意,亦无过人之处,却很实用。
历朝历代都在沿用,即便是千年之后也不例外。
但时下的大汉任官体制却并非如此。大多官吏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有官至郡守或直接调入州府任职之后,才会远离家乡。但是不管如何调动,只要没有入朝为官,大多都在本州之内调动,不会远离故土,外放异地任职。
这一点,在文官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而武将则不然。官至校尉以上的武将调动幅度很大,大多哪里需要就会被派遣到哪里;而这仅限于世道相对太平,社会整体稳定的时候。一旦发生战乱或乱世之中,武将必须与军队时刻待在一起。一年到头也难得有时间回家,甚至很多中低层将领离开家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中低层将领是冲锋陷阵的中坚力量,亦是敌人射杀或偷袭的主要目标。阵亡率很高。
或许,这就是世人都愿意习文而不愿意从戎的主要原因,亦是武将比文官更容易获得爵位的直接原因,等同于一种激励政策。(唐朝以前的朝代都是如此,武将只要能够晋升将军,往往都能获得相应的爵位,而大多数文官终其一生都无法获得爵位。从宋朝开始,这种制度发生了根本性的颠覆,重文轻武现象迅速凸显出来。促使绝大多数人弃武从文,并愈演愈烈,因此宋朝中后期的军队战斗力是最弱的,由此才有元朝的出现。再提一句,梁红玉、杨家女将挂帅出征便是那个时代的特殊产物,虽为传世美谈,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位高权重的将相统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士,所以女人便领军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了。这是一种极度扭曲的社会现象,将其视为耻辱亦不为过。)
言归正传。筵席过后,众人步入正堂。
这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命运的关键时刻,因为他们直到此时都还是赋闲之身。原有的官职随着益州易主而自动作废,所以他们此刻均是白身,与庶民无异。
耐心等待片刻。终于等到李利龙行虎步地走进正堂,于上阶主位缓缓坐下。
“臣等拜见主公(大将军)!”
眼看李利现身落座。以赵韪、张任、吴懿和张松四人为首的十余名益州文武俯身跪拜,而立于最前面的刘璋则是躬身施礼。仍旧尊称李利的官讳,并未行跪拜之礼。这是皇室贵胄的矜持,犹如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仍旧坚守着身为汉室宗亲的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
“罢了,诸位免礼,都坐吧。”堂上的李利微微颔首,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落座。
深邃的目光从堂下众人脸上扫过,李利对站在左手边的诸葛亮轻轻点头示意,随即他拿起案头的书简顾自翻阅起来,再不言语。
诸葛亮见状后当即会意,遂摊开早就准备好的竹简,朗声道:“秉承先皇诏令,以军国大事托于大将军李,故大将军代天巡狩,掌赏罚之权。主公将令,敕封刘璋”
读到这里,诸葛亮语气一顿,目光投向阶下的刘璋,眼神煞是耐人寻味。顿时,刘璋神情一怔,浑身微微颤抖,脸颊上浮现出两坨潮红,似是还想故作矜持,仍想站着接受李利的封赏,准确地说应该是“施舍”。然而当他看到诸葛亮目光灼灼的眼神之时,却不由自主地低下“高贵的头”,硬着头皮往前迈一步,既而屈膝跪下,额头贴着地面的红木地板,静候封赏。
这一霎,正在翻阅书简的李利眼睑稍稍上扬,看了堂下俯首跪拜的刘璋一眼,随即放下书简,拿起早已蘸过墨汁的狼毫伏案疾书,心无旁骛地处理政务,俨然对堂下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就在李利放下书简的同时,诸葛亮接着宣读道:“敕封刘璋为永安侯,太学院一等大学士,赐府邸一幢,侍女二十人,扈从三十人,杂役三十人,亲兵一百人。命永安侯即刻起行前往长安,无诏令不得擅自离京!”
“微臣遥拜先皇厚赐,谢大将军恩赐,刘璋领命!”
俯首叩拜之后,刘璋躬身从诸葛亮手里接过“诏书”,随即对正在伏案疾书的李利揖手一礼,而后转身走出正堂。而正堂门口一名甲士捧着他的印信早已等待多时了,见他出来之后便快步跟上,府门外同样早已准备好马车,刘璋的家眷都站在马车旁等着,随行物品已经装上车。
等到刘璋和家眷上了马车,但见那名掌管刘璋印信的甲士轻轻一挥手,一百名甲士护持左右,一行五辆马车随之起行,直奔北门而去。
值得提的是,此刻北门外正有一支千人骑兵队等候在那里,只待刘璋等人全都到齐,便起行前往长安。
目送刘璋离去,诸葛亮再不停顿,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拿起一卷书简,朗声宣读道:“敕封赵韪为御史中丞,赐爵安乡候,赐府邸,侍女、扈从和杂役各二十人,一百亲兵,即刻前往长安。”
“张松为大将军府长史从事,领礼曹监,赐关内侯;擢升吴懿为平南将军,金猊卫副统领,赐关内侯;张任为横野将军,金猊卫左军司马;赐张肃为礼曹掾”
随着诸葛亮的话音落下,堂下众人之中除了吴懿和张任二人之外,余下十余名官吏悉数跪拜离开,紧随刘璋之后携带家眷,乘坐马车驶向北门,与刘璋会合后一起前往长安。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刘璋之外,余下众人并没有额外限制,并且赏赐颇丰,待遇优厚。尤其是张松,他此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升迁,无异于入朝为官,成为李利身边的近臣。而吴懿则是益州众将领之中唯一获得堪比九卿官秩的武将,由此也兑现了李利之前对他的承诺,虽然没有直接升任刺史,但官秩却不次于封疆大吏。
正午时分,李利赶到长乐苑,与任红昌、梦馨和吴苋等女一起吃午饭。这是时隔长乐苑半个多月之后,他再次和众女一起吃饭。
一个时辰前,亲兵便将此事提前告知了吴苋,是以众女闻讯之后立刻忙碌起来,精心准备了一桌极其丰盛的午餐,颇有些侍奉君王的架势。
事实正是如此。据任红昌、何莹等人所知,长安城里劝谏李利称王称帝的呼声一天比一天高,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
早在三年前汉帝刘协殡天之时,长安城中便有很多官员联名上表,请求李利承天应命,即位称王。去岁李利班师回长安时,麾下众文武群情高涨,七成以上的文臣武将联名请愿,劝说李利登基称帝,君临天下。
此番征讨益州大胜,想必谏言进位称帝的呼声更胜往昔,俨如山呼海啸一般势不可挡。见识过前两次拥立称帝的情形之后,即便是置身千里之外的益州,任红昌等人也能想象出自家夫君麾下文臣武将劝谏他进位帝尊的呼声是何等猛烈,几乎要将长安城掀翻了。
前两次拥立进位的呼声都被李利强行压下,此次只怕是压不下来了。如此以来,待李利回师长安之后,至少也要进位为王,而最有可能的还是登基称帝,进位九五之尊,君临天下。
身为李利的妻妾,任红昌、何莹、梦馨等五女虽然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是她们衷心地替自家夫君感到高兴,为他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也希望自家夫君能够早日终结乱世,廓清寰宇,一统天下,得偿夙愿,成就旷古烁今的千秋霸业。
正因如此,等到李利翻身下马走进长乐苑的那一刻,顿觉眼前一亮。但见梦馨、任红昌、何莹、马云萝、小乔和吴苋等五女站成一排,身着盛装款款相迎,端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一刹那,李利目不暇接,恍若置身于繁花似锦的花丛间,百花齐放,一片争妍。梦馨宛如空谷幽兰,任红昌和何莹姐妹俩则是那并蒂莲花,马云萝**奔放犹如火红玫瑰,小乔温柔婉约恰似出水芙蓉,而容貌绝美、身姿婀娜的吴苋便是那含苞待放的美艳牡丹。
恍然间,李利深感惊艳,神情恍惚,竟然看痴了,心醉了
第177章花枝俏,十步芳草
午宴上,李利胃口大开,大快朵颐,没有辜负梦馨等人的一片心意。
二十多天来,李利和她们虽然相距不远,却连见她们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一直沉浸在繁琐的军政事务当中,无暇他顾。
以至于,像今天这样安安稳稳的吃顿饭,都显得异常难得,来之不易。
这几乎是一种常态。
长期以来,李利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务极其繁重,亟需处理的书简堆满案头,只要一坐下来就是一整天,根本无暇顾及妻妾。除非李利刻意抽出时间陪她们,否则他根本没有闲暇时间,连陪她们吃顿饭都是一种奢望。
看着梦馨、任红昌等五女的艳丽装扮,李利感觉她们应该有事情要说,于是宴席之后并未离开,而是陪着她们在园中漫步。
“妾身听闻夫君正调集兵马,不日便要出兵征讨南蛮?”
夫妻一体,李利预料的很准确。当一行七人在亭中坐下之后,梦馨一边给他斟茶,一边轻声问道。
在梦馨开口说话的时候,任红昌、何莹和融儿五女坐在一旁,并不插话,静静地坐在一旁侧耳倾听。显然她们还是像之前一样,恪守内眷不参与政事的礼制,不该问的不问,但是她们也有想知道的事情,于是便借助梦馨特殊的身份向李利求证。这样既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又能不犯忌讳,可谓一举两得。而梦馨之所以身份特殊。不仅因为她深得李利宠爱,年龄最大。是众女之中当之无愧的大姐,最重要的还是她没有名分。相对独立。因此梦馨可以不受约束地与李利交谈,毫无顾忌地询问一些事情。
值得提的是,自从李利带着她们前来成都之后,梦馨的弟子融儿就一直跟在身边,除了某些特殊的夜晚之外,她几乎片刻不离梦馨左右,以致李利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即便是夫妻之间的私房话也不避开她,俨然把她视作一家人。
对此。李利起初颇感惊奇,清晰地感觉到梦馨对这个容貌美艳、身材火爆、着装怪异的入室弟子融儿似乎格外喜爱,如影随形,朝夕相伴。两人虽然名为师徒,实际上却是情同姐妹,以至于李利曾猥琐地猜测,梦馨和融儿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关系,或者说特殊癖好。但是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李利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梦馨和融儿之间的关系很纯粹,就是师徒和姐妹,没有他想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