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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大环境之下,刘表纵然有意抵制西凉李利麾下势力渗透荆州各郡县,却也力不从心,只能坐视治下百姓源源不断地逃往西凉;眼睁睁看着西凉商队大摇大摆地进入荆州,与荆州各大世家和商贾们称兄道弟、大肆交易,却无可奈何,无力制止。
与之相比,在李利对冀州曹操治下州郡实行全面封锁的情况下,李利治下的各大商队和商贾们却不受影响。除了冀州、青州和兖州之外,他们可以随意进入李利治下的所有州郡,可以相对自由的进入荆州和江东,甚至是益州,走遍大半个天下也没有谁敢为难他们。除此之外,李利治下还有西域通道和塞外商道,可以将西域诸国和草原上的货物带入各州,反之亦然;久而久之,不仅商贾们自身收益颇丰,还能促进货物流通,造福各州百姓。
不得不提的是,迄今为止,西凉军进取益州的消息并未流传开来,传播范围仍局限于长江两岸,并且,真正知道这一消息的只有极少数人,例如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以及帐下文武重臣。仅此而已。
压力就是动力。
面对愈发严峻的局势,冀州曹操、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等三路诸侯不可能一成不变,因此在这表面平静的局面之下,隐藏着无数暗流,各路诸侯都在积极运作,各显神通,无所不用其极。只不过他们所实施的策略极其隐晦,动作极其隐蔽,尚未暴露在大众视线之内而已。
而江东孙策的表现无疑是最为抢眼的。趁着天下局势相对平稳之际,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他撤换了各郡县七成以上的官吏,对江东世家和士族实行全面清洗,手段极其强硬,俨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堪称大刀阔斧
第183章上善若水至刚易折
晨雾徐徐散去,朝霞洒满长空。
北国层林尽染,江南风景如画。
江东。讨逆将军,乌程侯府。
大堂上,随着一名内侍行色匆忙地靠近孙策身边,低声窃语一番。孙策闻讯后当即起身离开正堂,致使正在进行的例行议事被迫终止,长史张昭见状后立刻会意,代孙策下令议事暂时搁置,容后再议。
不等堂下众文武退去,张昭便快步赶上,紧随孙策之后进入内堂。与他同来的还有程普、黄盖、韩当和朱治等四位老将,以及吴景、孙静和孙贲等孙氏亲贵。
这种军政议事突然中断的现象,在其他诸侯治下恐怕并不多见,但在江东孙策这里却是屡见不鲜,时有发生。对此,江东群贤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消息可靠吗,西凉军当真攻入西川了?”乍一走进内堂,孙策对早已等候在堂中的蒋钦、周泰二人急声问道。
眼见孙策大步走进来,蒋钦、周泰连忙起身施礼,随即蒋钦恭声道:“禀主公,经细作多方打探,已经可以证实西凉军确已大举攻入益州。此外,从近来荆州水军频繁调动的迹象上看,刘表也已得知消息,遂调集大军对西凉军加以威慑,以策万全。”
“哦?”孙策闻声惊诧,遂径直走到主位上慢慢坐下,沉吟道:“我道刘景升调集水陆大军是想与我江东开战,不承想他此番确是为了提防西凉军。如此看来,刘表担心西凉军攻入西川之后顺势攻打荆州。这个老匹夫终于坐不住了!”
话音未落,张昭、程普、黄盖等人相继赶到。躬身施礼后,在孙策摆手示意之下各自落座。
走在最前面的张昭恰好听到孙策的话。想也不想地接声道:“主公切勿大意。据在下所知,荆州水军此次大举调动颇为蹊跷,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针对西凉军而去的,实则另有玄机。去岁,主公率军大败江夏水军,致使黄祖帐下数万水师近乎全军覆没,兵马折损多达三万之众,战后黄祖只身逃脱;而我江东军一举缴获六千余艘战船。几乎全歼了江夏水师,大获全胜。这是历次两军交锋之中是绝无仅有的大胜,与之相对的便是遭遇如此惨败之后,刘表岂能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张昭话音一顿,轻呷一口茶清清嗓子,而后继续说道:“江夏水师新败,刘表却再次调集大军西进,并且以水军为主。步军和战骑却不多。众所周知,西凉军骁勇善战,素以陆地称雄,而西凉李利更是身经百战。威名赫赫,是以他绝对不会与荆州军水战,即便有意进取荆州。也是以陆战为主。我等都知道,荆州军若要与西凉军交锋。步骑才是重中之重,而水军的作用则极其有限。可刘表此次调集的兵马半数以上都是水军。难道诸位不觉得刘表此举十分可疑吗?”
位居武将之首的程普闻言大惊,失声道:“长史的意思是”
不等程普把话说完,张昭便点头插话道:“正如将军所想,在下认为荆州军此番调集兵马,名义上是西进,实际上却是佯动。甚至在下怀疑刘表此举别有用心,很可能是故布疑阵,实际却是暗藏图谋我江东之心!”
语不惊人死不休。张昭一席话瞬间将堂内众人的心思转移到荆州军和刘表身上,从而不再关注西凉军是不是已经攻入益州。显然,在他们看来,江东与益州相距甚远,益州刘璋的死活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真正在乎还是仅有一江之隔的宿敌荆州刘表。
又或者,张昭之所以对西凉李利及西凉军避而不谈,并不是他对西凉军的动向漠不关心,而是他心存畏惧,蓄意避重就轻。此外,他还清楚主公孙策一直关注着西凉军的一举一动,将李利视为生平之最大劲敌,却轻视荆州刘表。是以张昭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孙策,西凉军固然强大,李利固然值得重视,但是摆在江东面前的敌人还是荆州刘表。因此时刻关注荆州军的动向才是当务之急,其他事情则是细枝末节,不必太过在意。
两者孰重孰轻,张昭自是心知肚明,可他知道孙策却不这么想。一直以来,孙策总是舍近求远地盯着李利和西凉军,这让张昭深感欣慰之余又颇感无奈。在他看来,孙策心怀大志固然没错,见贤思齐也值得称赞,但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脚踏实地的做好眼前的事情;只有实力足够强大了,才能向西凉李利那样的当世霸主发起挑战,否则就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
正因如此,张昭轻易不会在孙策面前提起西凉李利的名字,也不愿讨论与西凉军有关的事情,毕竟西凉与江东相隔数千里,只要李利没有调集大军前来庐江,就不必管他。所以张昭对西凉军的动向并不在意,真正让他忧虑的还是大江对面的荆州刘景升。
仅以江东目前局势而言,在孙策近乎铁血的强硬统治之下,眼下根基趋于稳固,相继平定了江东四郡,并将豫章郡一分为二,设置庐陵郡,使得四郡之地变成了江东五郡,在江东原有疆域的基础上向南扩张了三分之一的疆域,地跨江东和南越(今福建),拥有相对广阔的战略纵深,拥兵近十万之众,实力愈发强大。
然而,尽管江东军的实力不断增强,但与荆州刘表所拥有的实力相比,仍是相形见绌,颇有不如。当下荆州刘表麾下拥有水军十六万、步军十五万和五万战骑,合计三十六万大军,而这只是表面上的兵马数目,即各镇诸侯帐下细作都能打探到的军队数量。不难想象,在这三十余万大军的背后必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兵马,并且数目不小,至少也有三五万人马。是以刘表麾下大军数量近四倍于江东军,实力之强大,绝非江东军所能撼动的。
荆州和江东的实力差距之所以如此悬殊,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人口。荆州地处中原腹地,自古以来就是人口密集的州郡,加之近年来各州郡战火不休,致使中原各州的百姓大量逃往荆州避难,以致荆州九郡的人口与日俱增。截止讨袁联盟成立之初,荆州九郡所拥有的人口便已超过五百万,后来者居上,已然超过冀州的人口数量,成为中原各州之中人口最多的州郡。
相比之下,江东之地虽然由原有的四个郡变成了五郡之地,但人口数量却极为有限,称其为地广人稀亦不为过。尤其是新近攻占的南越之地,更是人口稀少,虽是一郡之地,但人口数量不满十万之数,根本招募不到兵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加上,江东境内还盘踞着为数不少的南越部落,他们长期与江东孙策为敌,大肆掠夺人口,无形中牵制了江东军的部分兵马,削弱了江东军的实力。
如此以来,荆州和江东的实力差距便不难想象了。虽然孙策所占据的地盘面积不比荆州小多少,但实力差距却是天壤之别,无法相提并论。
时下两军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全仗长江天堑为屏障,否则刘表早就挥军攻打江东,占据江东五郡了。
内堂议事持续了一个时辰。在张昭、程普等人极力谏言之下,孙策不得不把西凉军的动向暂时搁置一旁,从而心无旁骛地应对荆州军的异动,调兵遣将,增派兵马巩固沿江防线。
议事完毕后,目送众人相继离开,孙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退,既而满脸阴沉地站在窗前,从手袖里取出一叠信帛,缓缓摊开。
但见信帛上写着寥寥几行字:“讨逆将军亲启,闻伯符将军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卿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于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将军如不察之,必死于匹夫之手。承大将军所托,嘉忠言相告,还望将军详之慎之,切切。郭嘉敬上。”
信帛上的落款日期是三月七日,距离此刻已经过去整整六个月。从三月中旬收到这封密信之后,孙策便将它揣在身上,贴身保管,几乎每天都要看一遍。起初他对信中所言颇为上心,深以为然,毕竟他为了巩固根基和加强统治,确实诛杀了很多江东世家和士族,其中不乏颇有名望的“名士”,树敌众多,因此确有被宵小之徒刺杀偷袭的可能。为此,孙策加大力度排查漏网之鱼,大肆捕杀有可能加害于他的家族及其残余势力,力求除恶务尽,清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时至今日,半年过去了,江东辖下各郡县彻底排查了一遍,确实查出不少对他心怀怨恨之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诛灭满门,相继又有千余人命丧黄泉。
“尔等随我前去东山狩猎。”收起信帛之后,孙策轻蔑一笑,随即稍作准备便带上十余名亲兵,策马冲出府门,直奔东门外的山林而去。
整整憋了半年之久,孙策终是忍不住再次出城狩猎。这是他闲暇之时最大的爱好,以往每隔十天半月便要出去狩猎,此番被郭嘉的密信一番恫吓,足足忍耐了半年。不承想,今日被张昭等人一番言辞搅得他心神不宁,顿感烦躁,遂临时起意,带上十几名亲兵便出城了。殊不知他前脚策马出府,后脚就被人盯上了
第184章心无垠爱无疆
秋风送爽,落叶缤纷。
西山枫叶正红。
长安西门外,十里送君亭。
去岁送君今又迎,梧桐叶落雨纷纷,秋雨连绵少行人。
唯有一行华盖车驾、三千铁甲,花折伞下,寥落一片倩影。
细雨纷纷,瑟瑟西风裹挟牛毛细雨倾斜而过,掀动长裙的下摆,一缕缕如同薄雾状的雨滴嵌在丽人们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却无缘一亲芳泽,只能嗅着罗裙上随风四溢的馨香,慢慢蒸发,消散。
一行十五辆高蓬华盖马车停在凉亭北面的驰道上,三千名玄甲骑兵将凉亭周围三里之内的山林、道路和旷野围得水泄不通,勒马伫立在毛毛细雨中,一动不动。
“妹妹们别看了,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坐下歇歇吧。”
翘首伫立良久,仍不见驰道西边有大队人马出现的迹象,一阵冷风吹过,李欣娇躯轻颤,遂收拢衣领,对身边跟她一样翘首以盼的姐妹们柔声招呼道。她虽然不是姐妹之中年龄最大的,却是地位最高的,贵为大将军府正室大夫人,自然而然地成为姐妹团中的大姐,众姐妹都以她为主,凡事皆以她为尊。
听出李欣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幽怨,董婉、陈钰、蔡琰、滇无瑕、唐姬、步练师和阙月儿等十一人纷纷面面相觑,遂嫣然一笑,不约而同地退回亭中,各自落座。或许别人察觉不到李欣说话时的异样。但同为姐妹的她们却知道李欣为何幽怨,为何生气。为何不把李利称作“夫君”而用“他”代替。
早在一个月前,当李利确定返程日期之际。身在长安的众女随后便得到消息,与这则消息一同传入她们耳中的还有李利新纳了两名侍妾,又为她们招了两个姐妹。对于自家男人招花惹草的风流秉性,她们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然而令她们感到不忿的是,这两位新姐妹中竟然又有一位已为人妇的寡妇,而且还是益州故主刘璋的三嫂,已故刘焉的第三子刘瑁的遗孀。
这是众女最不能容忍的事,如同再次揭开了她们的伤疤。让她们大受打击,忿忿不平,从而对李利充满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