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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是你新的开始
夜,凉如水。
无边无尽的苍穹就像一张洁白的宣纸,被泼墨染尽,余那寥寥无几的星点在上,闪着微弱的光芒。
风,寒如冰。
冬末,墙头上的梅花二度开,袅袅随风的清香沁脾。可饶是再怎么令人心旷神怡的熏香,也熏不走她满身的疲惫,满心的悲凉。
已经十年了,十年的等待,十年的追逐,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偏静的院子里,高大延伸着的枫树枝桠下,站着两个女子。
眉目如烟,身姿如柳,记忆中的身影被胭脂特意的一身装扮完全重叠起来。
“没错,我是卫青衣的妹妹,卫胭之——”她说。
对面,是一身对襟红色长裙,外罩白色大氅的女子。
她的眸光闪过一丝黯淡灰暗,僵硬着唇问道:“为何?”
“杨古兰,十年前你为了琉玉逼死了我姐姐,如今你连他的一丝怜悯都不可能再得到。”
“你应该后悔的不是么?他本极是恨你,还记得五年前丞相府的败落么?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做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失了丞相小姐的头衔,你连外头的一只狗都不如。苟延残喘的活在他的身边,十年了,他连看你一眼都懒的去看。你不是很骄傲么?你不是很了不起么?呵,失去庇护的你,我要你死,用一个小指头都能搞定!!!”
杨古兰被她的话震的连连后退几步。
她的眸子被震惊所替代,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追查了那么久的真相,竟然在卫胭之嘴里轻描淡写的吐露了出来。
原来,他恨她竟是有那么深,不惜韬光养晦了那么久,去报复她身后的人。
十年了,她从不碰他,仅仅是这点就能表明他的态度不是么?
心底涌现出的哀莫远远比愤怒更甚,她稳住了身形,紧紧地盯着卫胭之的眼睛。
“是么?”杨古兰反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碧落轩上。从此处看去,那第二层阁楼格子木窗上亮着的烛光倒映出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影影绰绰,好不风流快活。
卫胭之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尖声,“不,他是爱我的。”
“不要自欺欺人,他爱的是你姐姐,不是你卫胭之!”杨古兰冷冷说道,其心底却没有一丝报复后的□□。
卫胭之一听,狰狞着面目扑了上来。
杨古兰执起腰间上的金色长鞭,用力一甩,惊的卫胭之停了下来,咬着牙看她。
“十年了,我既然在这里能活的好好的,就能活一辈子,如若我不愿,谁能奈的我何?”
杨古兰的冷喝,在一瞬间让卫胭之记起了十年前那个丞相府不可一世,娇蛮却又固执的她。
那么遥远,那么近。
十年间,改变的究竟是什么?你们也罢,都是可怜人!
。。。。。。
火,燃亮了黑夜的天空。
丢开白色大氅的她,傲然立于房内正中央的地方,四周都是熊熊大火。
“来人啊,着火了,着火了——”
“快救活,夫人还在里面——”
外面是吵杂的叫喊声,她已完全听不进去了。
那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骄傲的,只因为有一个极为疼爱她的爹,一个强大的后盾。
那么多年来,她也一直是执拗倔强的,因为一个他,她固执的毁灭了一切。
“哈哈哈——”眨眼间,泪流满面。
碧落轩。
“发生了什么事?”伟岸而俊美的男子轻抚着女子柔软的背脊,皱眉问道。
“爷,是西苑起火了!”
抚着的手一顿,他的眉头皱的更甚,拂袖一挥,不留一句话大步离去。
他进了西苑的月亮门,卫胭之从抄手游廊的另一边跟了上来,她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在火光的映照下,看不清他眼里的色彩。
“哈哈哈哈哈——”杨古兰在笑,熊熊大火里的她,美的触目惊心。
他上前一步,“杨古兰——”怒不可遏的语气,隐隐间还带着一丝焦急。
卫胭之从身后拉住了他,失落的眸底,朝他摇了摇头。
大火中的杨古兰微扬起嘴角,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在刹那间扬起手臂。
十年了,终于解脱了。。。。。。
她在他的面前,以最决绝的姿态告诉他,种种纠缠的过往不复存在,她不欠他,他欠她的也是她自找的,唯有死才能撇清一切。
如有来世,同君陌路!!!
她来时骄傲,去时傲然。
结局,是你新的开始。
重生,往事如烟
大闫国,圣康280年。
丞相府。
现年二八年华的丞相独女在三日前失足落水,至今昏迷未醒。
灼热,好疼!
她从榻上猛地直挺起上半身,喘着粗气,光洁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打湿了衣襟。
“小姐,小姐,您醒了?”脆生生的嗓子里带着一丝紧张的喜悦之情,在她耳边悄然响起。
她木然的转头,入眼是一张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娇俏的脸蛋。
弯弯的眉眼,圆圆的脸蛋。。。。。。
她的目光由浑浊到清明,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半晌才犹豫地喊道:“绿翘?”一开口,嗓子沙哑而干涩。
叫绿翘的小丫头一喜,连连点头应道:“奴婢在!小姐可要喝水?”
她点头,小丫头二话不说就直奔桌子,右手拿精致的青花瓷水壶,左手拿着同式样的杯子递给她。
润了润喉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着纸糊的镂花窗看去。外面的光线大盛,阳光充裕,分明不是冬末该有的气候。
“小姐,您这一生病,大爷二爷三爷都回来了。老爷和夫人更是急的连饭都吃不下。您以后还是不要与表小姐在一起了,她面上看起来温柔无害,其实心眼里黑的很,这次您落水,奴婢不用想都知道与她定是脱不了干系的!”绿翘愤愤地说道,从塌旁的木奁里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着她带有水渍的嘴角。
杨古兰看着雪白的手帕上腊月红梅的刺绣,一时间无语。
灼热的疼感已逐渐散去,可只要自己稍稍一回想,那种被火烧的感觉依然是那么深刻。
可是,眼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前叽叽喳喳的绿翘依旧是绿翘,可为何却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绿翘不是被上官琉玉送出府了么?自己可曾为此与他吵过一架的!
想起上官琉玉,她的眸色由愤怒到哀莫到悲凉,宛如四季在一时间纷纷转变而过。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说错话了?”绿翘瞧着自家小姐突然消极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杨古兰摇头,定睛看了她一眼,伸手掐了她一把。
绿翘一下疼的跳了起来。
“不是梦,不是梦!”她喃喃,眼底有着绿翘看不懂的情绪。
小姐还是小姐,可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绿翘,如今是哪一年?”
“啊?”绿翘捂脸一愣,继而回道:“圣康280年。”
圣康280年,十年前!!!
她回到十年前了!!!
掀开被褥,下了床,杨古兰踉跄了下奔到梳妆台前,执起铜镜。
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一张巴掌大的脸蛋,鹅蛋小脸,柳月眉,圆圆的大眼睛,随着她一嗔一痴间流露出熠熠光芒。
微微启唇,两边脸颊上有着两个深深的梨涡。
肌肤苍白如纸,与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形成巨大的反差。
这就是十六岁的杨古兰!!!
她回到了十年前,一切还正是刚刚开始,她依旧是丞相府里的小霸王,娇蛮无理却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执着铜镜的手松了,铜镜在梳妆台上徘徊了片刻就落到了地上,成了碎片。
绿翘大骇上前,欲询问,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怔愣住了。
捂脸,抬手间,她早已泪流满月。
心底从未有过的开心与惧怕。
她怕这是一个幻境,这是一个梦,怕她会突然醒过来,怕这一切在自己的面前有机会去改变,却无力去改变。
她好怕——
落水的真正原因
在大闫国政治局面中,一直保持中立的杨丞相约莫五旬左右,膝下育有三子与一女。
最小的女儿杨古兰乃是杨丞相的老来女,不同于其他高门大户中男尊女卑,杨古兰自小就被其父母其三个哥哥疼在心里,以致思想像张白纸,性子却如同夜叉,娇蛮霸道,蛮不讲理。
在嬉笑与疼爱中,直到十六岁。
“十年时间的沉淀,连天看不过去了么?”古色古香的闺阁里,杨古兰站在半开的窗子前,轻轻呢喃。
她着一身水蓝色长裙,群摆袖口分别绣有祥云图,以银线勾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是同款银线绣花的宽腰带,在右边挂有一块月牙形玉佩,上面打着黄色璎珞,随着她身姿而轻轻晃动着。
简单却不失大气的发髻,在盘起来的头发两边各插上一支珍珠花的流苏。弯如柳月的眉毛下是一双被岁月洗礼过的眸子。
光彩亦在,只是多了份沉静。
她整个人站在窗边,时而舒展时而轻蹙的眉心,从远处看去就宛如书中多愁善感的女诗人一般。
透过窗户,那款款而来的女子正好瞧上了这幕,不禁微微一怔,樱桃般的唇不由的微启。
女子放慢了脚步,白皙的瓜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杨古兰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双眸相对,女子立即换了表情,脸上溢满了笑意。
此女子不正是绿翘口中的表小姐,安月。
杨古兰不消片刻就从脑海里搜索出关于安月的事。
与她同年,二八年华。是丞相夫人娘家的二哥家的小姐。
她二舅府上的姨娘生的庶女,因安月生母甚的二舅喜爱,在其母因病去世过,二舅为免她被正妻□□从十岁开始就送到丞相府来养。
安月自小就跟她结好,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像一个妹妹一般乖巧甜美。与其性格相反,所以杨古兰颇为照顾她。
她可以欺负爹爹,可以欺负哥哥,但是绝对不会欺负安月。
窗外,朝她房间走来的安月,那婀娜的身姿落入了她的眼。
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不只是绿翘的提醒,她在昨日醒来过后就一直在回想着过去种种人与事。
总总分析过后,她终于了悟到,安月这个女人。
外表安静乖巧甜美,内心却是嫉妒丑恶。
这次的落水是一次蓄意谋杀——
绿翘告诉她,自己在被下人捞起来的时候腿上被缠上了一根系着绳子的石头,如果当时不是路过的丫鬟发现叫喊起来,也许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杨古兰这个人。
再次重生,她清楚的记起那个时候她正与安月玩着追逐的游戏。
在缠枝半掩下,距离府上的人工湖塘只有一米的距离里,摆放着安月的阴谋。
菱角凸出的两块不大却足已令人致命的石头中间缠上了一根线。
互相追逐中,她的脚碰到了那根线,因为惯性往前冲,意外落入水中,石头沉水,只是片刻扑腾她就溺入湖底。
安月明明在身后却没有叫喊,明明那么明显的事实摆放在那里,为何前世的自己还会被她唬弄的一愣一愣的呢?
想起那些事,她唯有抱以苦笑。
你很美,心太毒
安月盈盈身姿推门进屋,便开口道:“姐姐你终于醒了,月儿真是担忧的紧。”
瓜子脸,杏眼,如樱桃般鲜艳润泽的小口,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的风姿,娇弱可人。
将近有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如今安月站在自己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却是与前世截然不同。
心境变了,连身边的人与事都变了。
杨古兰走近几步,掩下心中的愤怒,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好着很呢!这次大难不死,以后必有后福。”
安月接声道:“姐姐本就是有福之人,以后怕是一飞冲天了。”说完,以袖捂着唇轻笑着。
杨古兰眨了眨眼睛,佯装怒嗔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好一个胆大的小丫头!”语气虽挑,但眼神却是那般黝黑明亮。
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安月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下一惊,又不禁起了疑惑,须臾才转了话锋试探的问道:“姐姐这次落水身体可落有什么不适之处?姑丈姑母和几个表哥都担忧的紧。”
“有什么事我还会好好站在这里?”她昂高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