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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越往事
备注:
大越恒远一年,奕王南巡遭遇不测,得一妇人相救,相识之后才知这竟是故人之妻。这位故人的妻子千里迢迢跑到京城就为了要一封休书。
这无知妇人一路上认识了不少人,他们个个都身怀绝技(她以为),还能说会道(指的是柳辞),不仅如此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主要指男主)。她怕了,想跑了,奕王却不让她走。
奕王总觉得她懦弱无能,要封休书都能整出怎么多事来。芦绣想他什么人都可以利用,把心底的话藏着掖着就是不敢说。她后来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眼,是因为他要美人的时候,美人没到手,要江山的时候又颇为坎坷波折,所以一直心有怨念,才一直阴沉着脸数落她。
有人说,这世上没有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微观上,这就是男人掠夺和女人爱恨的故事。宏观上,这只是大越历史上截取的一段往事,主旨便是江山如画,风月无边。
☆、第一章
芦绣,你跟我走,我一辈子对你好!
她突然醒过来,汗津津的脸上带着茫然。这句话她又梦到了,也梦到了说着话的人。
转头看向窗外,是微亮的天。她拿起枕下汗巾擦汗。
绾好头发,她带着包裹打开了木门。本以为会是像往常一样闻到芳草的味道,可不是,她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她低下头,立即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个人正躺在她脚下,满身的血,满身的伤,不堪入目。像是死了般,不闻呼吸。
芦绣还是壮了胆子上前蹲下,抬手感受他的鼻息,竟是微弱的。于是她扳过他的脸,仔细辨认。
是个年轻人,模样端正,这衣服却是天下仅有的。她感叹着,这定是个尊贵的人,说不定是从京城来的……
她扶起他,感觉此人轻的像片纸人,她轻轻将他带回屋里。
退了他的外衣还有内衫,她看到了他胸膛上的伤口,长长的从胸部蜿蜒到腹部,似乎背上也有伤。她晓得只有刀才能砍得这么深,可她并不懂如何疗伤,这里也没有大夫,只有接生的阿婆。
不过她倒是从书上看了一些方法,先还是要替他止血要紧。
她烧来了热水,用丝绢擦掉他身上的血渍,擦到腹部时,她犹豫了一下,只是脱下他的长裤,帮他擦拭了一番。
血没有继续流出来了。
晚上,她用背抵着他的背躺着,以免压着伤口,她又不敢睡,就这样睁着眼躺了一夜。
第二天,她便到山上去采药了。
山上的草药都被这里的人采的差不多了,即使是盛产的季节还是很贫乏。她也不敢进到大山深处,人们说那里有老虎的。
清晨的露珠有甘甜的滋味,她尝了一点,便用竹筒收集了一些。她在一处地方看见了一种书中见过的草药,可以用来帮助愈合伤口。
一个上午过去,她也只找到两种草药。
她想到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万一醒来怎么办?所以她不久回去了。
还没跨进屋,她却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心咚地跳了一下,她急忙推了门进去。
“你是谁?”迎面而来的就是他的质问。
那双眼睛很黑,很冷,配着他紧抿的薄唇让人觉得威严。这让她一时说不出来什么,反是膝盖很软,几乎要跪下来。
“我……”
“这是哪里?”接着他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他还是那副防备的样子,让她又觉得好笑。终于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捡起枕头。弯腰时她笑了,说道:“这里是圆樱村,我叫芦绣,你昏死在我家门口,我把你带回来的。”
“你带我回来?你把你丈夫叫来,我和他说。”他注意到她的发鬓显示她是个妇人。
“夫家不在家,公子,真是我带你回来的。”她将枕头放在他身下。
“好,我问你,在我昏睡的时候,有人来过没有?”他依了她的力道靠上枕头,一边又有点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邻里也不知道。”
“我饿了。”
“嗯?”
“我说我饿了,我要吃饭。”他闭上眼理直气壮的吩咐。
“我马上准备。”她提着背篓走向厨房,出门时她不放心的转头瞧他,发现他微微皱眉地握住自己的左手。她还记得那里有伤,也许是觉得疼了。
她走到鸡圈边数了数,正好有七只,她带了一只稍大的公鸡出来。
她养的鸡一般是卖给市场上的人,她还是不习惯杀生。
看着整整一碗的鸡血,她想起那个人浑身是血的样子,狼狈的不像话的人居然可以这么骄傲,她突然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可以骄傲一点,也许会不同一点。
摇摇头,驱逐那些心思,她将鸡下了锅。
当芦绣再次回到房内,他居然靠着枕头睡着了。他是侧着的,披散的发落在床沿。
她站在门口看着,不敢惊扰他。等了一会儿,她轻轻走在桌边放下鸡汤,然后关了窗。屏住息靠近,她牵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又一个下午过去,她一直在桌边替他补袍子。
这种布料她见过,也触碰过。她仍然记得在那年春季,有一批布料是向朝廷进贡的,那种布料里加了冰蚕的丝,质地非一般的可比,且在夏日穿上十分凉爽。
如今年这人身上的袍子正是用了这种布料。
他不是皇亲即是国戚,为何会沦落如此?
“哎!”指尖一疼,她回了神。
“把那件衣服烧了。”
芦绣转头看见他正冷冷地盯着她手中的袍子。
“为什么?还可以穿的。”她以为他嫌它破了,又道,“你放心,我补的衣服看不出补过的。”
“烧了。”他的目光迎上她的疑惑,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我等会儿就去烧,你既然醒了就把汤喝了吧。”她端起碗走向他。
“冷的?”刚递到他手上,他的长眉就挑起来。
“你睡着了,所以……”
“去再热一遍,我不喜欢喝冷的东西。”
“没柴了。”
“什么?”他似乎以为听错了般。
“我没有打柴,没有多余的柴再来热一遍。”芦绣望着他,觉得自己也许捡了个麻烦。
“出去。”他满脸的冰霜,对她下命令。
“你把它喝了,我再出去。”
“你凭什么要我喝?”他反而怒极而笑。
“就凭我救你了。”她坚持。
男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玩味,他点点头:“是,你救了我。”手轻接过汤碗,眉也不皱地一口喝下去了。
“满意了,恩人?”
芦绣拿着空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默不作声地走出去。
晚上,她一个人在厨房啃馒头,也喝了一碗鸡汤,身边是那件袍子,她舍不得烧了。
她把摘来的草药研磨后装在一个碗里,本想立刻就拿去帮他涂在伤口上,可是想到他那双冰冷的眼又有些胆怯。她磨磨蹭蹭走到屋外,在微弱的烛光下见他正朝门口翻了个身。
“你进来把灯熄了,我要睡了。”
“你要不要上药?”她只得问出口。
“什么药?”他半眯着眼问
“一些草药,听说可以疗伤的。”
芦绣把碗递过去。
“你帮我擦吧。”他瞟了一眼,竟然就开始宽衣解带。
芦绣连忙想撇开眼,却又被那些伤口吸引。还是那样的深,也没有结疤,血仿佛随时会流出来似的。
他先让她将草药上到他背部,接着才是胸膛。她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小心地用手指抹匀。他没有吭一声,不说疼,也不在意,只是靠着枕头目光流转。
“你丈夫去哪了?”
“他上京赶考去了。”
“那他多半是不会回来了。”他笑得有些讥诮。
“不会,他说了今年不行,他就回来。”芦绣帮他系上衣带,低眉说道。
“你倒是痴心。”他躺下,用眼梢看她。
“公子姓什么?”
“我没姓,你可以叫我封奕,密封的‘封’,奕奕的‘奕’。”
封奕,芦绣在心里念了一遍。封奕看见她嘴角边的淡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地,但疲惫的身体令他无心嘲笑她。
看他一脸倦色,芦绣便扶着他侧躺下,自己也睡了进去。
“你……“
“你的伤不能被压着;我就当你是我兄弟。”说完,她的背轻轻抵上他的。这时,本就所剩无几的蜡烛也快熄了。
微弱将逝的光里,他感受着她的体温,呼吸浅浅,并没有多感动,只是奇怪,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还有这样的女子,竟是坦荡得没有一丝矫情。
芦绣其实并不是毫不在意,昨夜她敢这样做是因为他没醒过来。今夜,她也告诉自己绝不要心有旁骛,她这样帮他,也不过是别有目的。她当然不是见异思迁,只是心中的那个死结需要人来解,而他们都是彼此的救命稻草,谁得不愿轻易放弃。
不知不觉,她还是抵不住睡着了,可身子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
封奕第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这样的光让他不习惯,他微微的眯起眼。那个女人一直在他身后。他想着,撑着坐起来。
芦绣一进门就看见他带着未清醒的样子起来,看向她时,目光竟是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昨日那种咄咄逼人的犀利与探究。她笑道:“你醒了?正好来喝汤,这回是热的。”
其实她从门口进来那一瞬间,他的神经就恢复了往常的紧绷,只是那张脸上有初阳的干净,令他心情也稍微好了些。他点点头,慢慢喝掉。
“你的袍子……”芦绣见他心情似乎很平和,于是开口提起这事,哪知他目光如剑一般扫向她,盯得她差点往后一退。
“我不是叫你烧了吗?你拿去卖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烧了可惜。”
“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人敢这样违背我,下场是什么?”
“被杀掉吗?”
“杀掉太便宜了,我会把他扔进水牢,关上一个月,再凌迟……”他此时的眉峰微微挑起,凌厉且冷峻,一股煞气显露无遗。
芦绣不死心地咬牙道:“我只是把它藏在箱底,没人会知道的。”
“无知妇人,你只要留下它,总会找来祸患的!”封奕气得不行,狠狠地吼出来。
突然,一口血喷出来溅到芦绣脚下,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他。男人用手背抹掉血丝,冷笑道:“是这样吗?连你这样的人都可以违抗我!”
她手一松,呆呆地看着他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光着脚便走出去了。愣了一会儿,芦绣追了出去,却被一柄剑阻了去路。
剑光冰冷,她也不敢莽撞,只是侧头看去。
“他怎么了?”执剑人用阴狠的语气问,眼却盯着昏倒在地上的封奕。
“我们吵架了,他也许是气急攻心了。”芦绣垂下眼帘。
“你居然敢和他吵架?活腻了你!”他怒气冲冲的举起剑作势就要砍下来。
芦绣当然不会等着让他砍,她急忙往旁边闪躲,喊道:“封奕救命!”
这一喊倒是让此人冷静下来,皱着眉问她:“你知道他的名字?”
见他停手,芦绣扶住门喘气,又说:“封奕当时受了很重的伤,是我救的他,我不是要害他的人。”
“哼!那你还把他气成这样。”说罢,朝封奕走去,探到他的鼻息还是平稳的,就安下心将他扶进屋。
“他还好吗?”
“不好!”他冷冷瞪来,芦绣哑口无言。
她只好尾随他进门,见他将封奕轻轻放在床上,再盖好被子,转过身冷冷地睥睨她。
“我是他的侍卫,你到底是什么人?”
芦绣收回目光,迎上他的探究,道:“我只是一介村妇,前日他昏倒在我家门口,我见他衣着不凡定是有钱人,想着救活了他好让他报答我。他不让我收下他不要的衣服,硬要我烧了,我还想着拿去换钱他当然不肯于是我们就吵上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微微鞠了背,看上去卑微极了。
“是这样?”侍卫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哪里敢骗您!”
“好,我相信你。去,把衣服烧了。”
“是。”
芦绣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连忙跑去找来那件带血的锦袍,扔进炉子里。看着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的衣服,芦绣此时就变得有些充愣。这时火苗慢慢变小,眼看竟是要熄灭了。只是这衣服早已不成模样。她突然心中一动,飞快用手去练,捞出了一块巴掌大小完好的布料。手指上烫出的红痕她也不在乎,只晓得把布揣进怀里,顿时觉得内心被什么充满了似的。
“娘……”低低哽咽,颗颗泪珠滑落。
连窗边站了个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