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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管!”凤嫣被她一摇,张牙舞爪的挣扎,把芦绣推出门后,一个人把门砰地一声关住了。
女婢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芦绣看了看紧闭的门对她说:“我来收拾,你去厨房又搬个罐子拿些炭火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华表奖
看到了段奕宏~嘻嘻,我稀饭他稀饭他~~~
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好心情
很早就来更文了
乖乖的!
☆、第十六章
凤嫣听到芦绣说完这话,回到床上躺下。脸上的泪也干了,眼泪也不会再流出来。
她不该恨她,这个女人几乎和她一样悲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他毁了她唯一的期待。是的,她接近他是别有目的,她也从未想过会为他动情、这一切本来都可以有一个不那么残忍的结局的。他没有给她不残忍的理由,却给了她变得残忍的借口。
凤嫣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摸后又狠狠的抓住。她痛得眉头紧皱,然后无力的落手。她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芦绣和女婢一起看着药煎好,女婢把药端进屋子,她扶起凤嫣。凤嫣不肯张嘴。她们就一个扳她下巴,一个灌药。一碗药就是这么见底的。
芦绣帮她盖好被子,顺势坐在一边,说:“你气他不要紧。把孩子气坏了生下来就是个丑八怪。”
女婢扑哧一声笑道:“夫人,我看小孩子生下来都是丑八怪的啊。”
凤嫣虚弱的笑笑说:“你们莫要担心,我一定会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他不要,我就自己养。我只剩下他了……”
眼见她好似又要伤心。芦绣忙道:“你要想这么多,把身子养好才是。”
“嗯,我听你的。”
芦绣把女婢招呼着一起出了门。她吩咐女婢守着药,自己就先回去。
回到房里,她毫不意外的看见陆尚文坐在里面。
“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不为什么。”芦绣走到柜子前,拿出包袱。
“你做什么?”陆尚文一见她拿东西就着急了。
“搬到凤嫣那个院子去住。”芦绣说着,人就要走到跨出门。
陆尚文飞快的上去拦住她,还将门关上。芦绣抬眼看他,沉下脸说:“让开。”
“我不准你去。你哪也不准去!”
“让开。”芦绣面无表情的重复。
陆尚文禁不住软化了语气,说:“算我求你,你不要去。”
芦绣对他耐心尽失,只手推开他,开了门。陆尚文哪能甘心,他扯住芦绣的胳膊把她拉回来,再次把门关上。这次,他已经抢在她有所反应前,夺过她的包袱拍在桌上。
“你能不能听话?”
“凭什么?”
陆尚文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变了。她不再像从前一样对他的话总是赞同。他害怕去想,她可能已不再爱他,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满不在乎。那他现在所作的一切在她看来也许会非常可笑。
他忽然的沉默让芦绣不安起来。多年的了解使她可以清晰的知道他下一步的行为。
她以为他会甩手而去。但不是。陆尚文把她扯进怀里,牢牢抱住,脸也瞬间对上她的,然后他低头吻住了她。
一接触到柔软的嘴唇,陆尚文就控制不住想要吞噬它。他要狠狠攥住这片柔软,撕碎她的防备,让她再也说不出是他心恸的话。
芦绣没有任何感觉,除了羞愤。她在他怀里挣扎,疯狂的扭动,还是被他抓得紧紧的。
她没有办法了,只有抬起她唯一得空的脚狠狠踢他。痛感深入了她内心,逼她直面这样的羞辱,像个疯子,她的喉咙里发出像小野兽一样的低鸣。
陆尚文为这绝望的声音停下了动作。他看着怀里的人,赤红了眼,说不出话。芦绣趁他放松对她的禁锢,挣脱出来,转身就往外面跑。
“我们住在同一个地方,你能逃到哪去?”
芦绣没有再动,她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肩膀抖动着强制自己冷静面对。她知道她必须要面对,她逃避不了。就像他说的,她逃不到哪里去的。
“陆尚文,我不想后悔。但是我后悔了,我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我对不起我娘,对不起绣庄的姐妹,我唯一对得起的就是你了。可你给了我什么?你没有资格这样理直气壮的对我……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破。你现在怎么能因为我要离开而勉强我!”芦绣说完这番话转身对着他。
陆尚文沉默不语,他又一次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恨意。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怨不了别人,更没有理由留住她。不过就是他的不甘心在作祟。
芦绣读懂了他脸上的复杂,她感到不齿。这样,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从芦绣搬到院里来已有一个月过去了。凤嫣都是和她一起吃的饭。芦绣平时除了帮她做一些小孩穿的衣服,就是看着她喝药还有运动。天高气爽,人也要平静了些。
陆尚文实在也没来过这里。不晓得是他太忙还是真觉得不该。
经芦绣和女婢合力照顾,凤嫣的身子的确是好了很多。脸色也不苍白了,大夫把了脉说她基本已无大碍,孩子也很好。这可以说是这些时间以来唯一的好事情了。芦绣也是真心为此高兴着,她现在为孩子做衣服都会感到快乐。
小小的院子虽然没有什么欢声笑语,但气氛和睦安详。在夏末秋初的季节,因为凤嫣肚子里的生命,芦绣觉得什么都显得生机勃□来了。
芦绣在街上买的那个小玩意是个拨浪鼓,红色的鼓面,很喜庆。凤嫣把它放在床头时不时拿起来对着肚子摇几下。这时,芦绣就会笑她说,孩子哪里听得到。凤嫣往往都但笑不语。
府上给她们做得饭菜其实也很不错。芦绣和萧封奕一起吃过饭,知道皇族的饭菜是怎样的。看陆府的也不比王府差多少。而且隔三五天都会有一味保胎药膳,熏得满屋药味。
她想着也许日子就是这样了。等凤嫣把孩子生下来,她应该就可以回去看娘了吧。
这天,饭桌上依旧上了一碗药膳。芦绣先帮凤嫣盛了一碗,和她说:“等会儿我们上街走走,我想去布料看一看。”
凤嫣笑道:“你还要准备布料啊?这么多,你做不完的。”
“谁说我做不完?我做衣服快着呢。这红色绿色蓝色都有了,还差白色。”
“哎呀,你说你是不是个操心……”凤嫣话没说完,手里的碗筷就落在地上。
“怎么了?”芦绣见她弯了腰,急忙腾手扶她。
“我……我肚子痛……”凤嫣额上都出汗了。
芦绣一听是肚子痛就慌了,赶忙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没想到一挨着床,凤嫣痛得就直翻滚起来:“芦绣,芦绣我是不是要生了啊!”
“你说什么混话?!才两个月啊!”芦绣把她按住,说“你是吃了不好的东西?
刚问完她就想到她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不该是东西出了问题的。
“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凤嫣哀叫一声,上身使劲抬起看向□,颤抖的拿手一摸,然后她看着满手的血尖叫:“这是什么?”
芦绣折回来看她,被她手上的血吓得愣住。这样的场景她还清晰的记得,她记得她痛得死去活来。芦绣醒过来,疯了一般跑到外面边跑边喊:“来人啦,去请大夫来!”
女婢没把大夫喊来,倒是把接生婆喊来了。无论是谁有办法就行。接生婆一件床上那人的光景就知道孩子保不住。她只有努力保大人了。
芦绣看凤嫣都已经痛晕过去,脸上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们一伙人把凤嫣身子擦了,衣服换了。大夫一来把脉就直言孩子没有了,开了几副帮助排泄的药。大夫还说了,这不是自然的滑胎,肯定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
女婢见桌上的东西还摆着,就动手收拾。芦绣忽然走过来盯着那晚药膳。
“这道菜是谁叫加的?”
“是管家。”女婢停了手,垂首站在一旁。
芦绣闭上眼,对女婢说:“你把东西收拾了吧。”
她回到床边看见凤嫣睁开了眼。她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孩子没有了?”
“是。”芦绣变去看她的表情,扭着头。
她没有听见哭声和质问声。凤嫣睁大眼望着帐盯,安安静静的。
“凤嫣,你不要这样……孩子没有了,你还可以……”芦绣说不下去了,她知道孩子就是凤嫣活下去的唯一期望,没有了孩子她会死的。
屋里渐渐传出了轻微的抽泣声,那是芦绣的声音。而凤嫣像个死人般躺着,仿佛对外界失去了感知。
陆尚文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怎么回事?”他几步走过来问芦绣。
芦绣抬起脸,把他整个人看进眼里,觉得他说话的样子都是那么陌生,令人厌恶。
“你这一辈子就只有断子绝孙了!”
陆尚文把脸沉下来,说:“你什么意思?”
“你出去。”她不想在他说话。
陆尚文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看了看芦绣,对这两个女人感到莫名其妙。他正要走,凤嫣却乍然醒来。她披头散发的跳下床一把拉住陆尚文,死死的卡住他的胳膊嘶叫:“是你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你对我下药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来!”
“你乱说什么?”陆尚文看她脆弱得可怜,也没有挣扎。
凤嫣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凄厉的说:“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芦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涌出了巨大的悲凉感。她不忍见到这样的凤嫣。
“你给我放手!”陆尚文轻易的甩开她,说,“你孩子没有了关我何事。”
“‘你孩子’?”芦绣扶住被推得踉跄一步的凤嫣回头瞪住陆尚文。
“总之,这跟我没关系。”陆尚文受够了她们的眼神,落下这话就走了。
凤嫣哭着对芦绣说:“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好啊!”
芦绣只有轻轻拍拍她的背,无言以对她的悲痛。这个男人不仅变得冷血无情还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毫不手软,他就那么讨厌凤嫣吗?想方设法的想摆脱她?芦绣对此仍然是无言以对。
晚上,凤嫣喝了药就睡了。芦绣守了她一会儿,感到身心都是万分疲惫,实在熬不下去就回到隔壁休息,让女婢守着凤嫣。
这一睡就是天亮了。
芦绣梳洗后就打开门往凤嫣房里去,一开门就看见女婢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芦绣走过去拍了她一下说:“醒醒,回去睡吧。”
女婢被她叫醒揉揉惺忪的眼睛,跟着到床边去看一看凤嫣。竟没瞧见人。
“她是不是如厕去了?”芦绣问她。
女婢反应过来就出门去找人,芦绣在房里等着,发现被子都叠整齐了,摸一摸床铺都是冷的,像人已经走了很久。芦绣大感不妙,也出门找人去了。
她和女婢在花园碰个正着都是没找到人,这下她们才知道凤嫣大概是失踪了。
芦绣一想到凤嫣昨天最后说的那句话,心凉了大半,连忙把管家喊来问,府上有没有水井。管家也得知凤嫣不见了,很快叫来人往府上唯一的水井去打捞。
家丁在井底什么也没发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陆尚文也听说了,被人带过来,一看没事就对芦绣说:“找个人也不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吧。我看她还活得好好的,你没必要担心。”
芦绣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心中的恨意又开始翻腾。她索性懒得再看他,径自回到房里又把包袱拿出来就要离开。
她当然是被拦住了。
而且是在没出院子就被拦住了。陆尚文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她一走你就呆不住了。怎么,这就急着去奕王府了?见谁去啊?”
“我不去奕王府,我回芜城。”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留下,过年我们一块回去。”
“你休想!”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陆尚文侧头对家丁说,“把她给我看好,不准她踏出此院半步。”
“是。”
陆尚文转身离开。芦绣又惊又怒,陆尚文居然还要派人把她关住。她看了看面前彷如门神一样站着的两人。芦绣就在他们面前打开包袱,说:“你们要多少?我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放我出去,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芦绣把那几张银票拿出来,家丁一眼的看到了它的面值,脸色还是变了。其中一个转头看了一□旁的那个人说:“一张都是五十两啊!我们一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
另个人也是心动不已,他吞了一口口水问:“真的全给我们?”
“真的。只要你们放我出去。”
先说话的一个皱脸说:“夫人,现在放你可不行。大白天的,我们放了你,你在府门那还不是会被拦住。要不等晚上吧,我们一起走。”
芦绣把银票收回,点头说:“好,晚上就晚上。你们可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