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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匹马一个人站在树下。那个男人穿着一件新的冬衣,发鬓上有一只白玉钗,远处看去还以为是一个窈窕淑女。
半个时辰后,一个面容冷峻的黑衣男人骑着马路过此处。站在树下的人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很快刚刚疾驰而过的马又奔回来了。周卫有点生气的瞪着柳辞说:“你知道我要来?”
柳辞摇摇头,道:“我猜的,我一向猜得很准。”
周卫却鄙夷地看着他:“你连马都骑不好。”
似乎是要否定他的话,柳辞转身就跨上马,牵着缰绳全然驾驭了身下的马。周卫惊异的望着他说:“你多久学好的?”
“我柳辞想学的,没有学不会的。”
“那你怎么以前没学会?”
“那是我没学,因为我懒”柳辞的眼神意味不明,说,“你来跟着我,是来督工还是担心我啊?”
周卫实诚地回答:“我真担心你,担心你搞砸了大事。”
柳辞作出失望的样子,撇嘴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卫最见不得他这一副纠缠不休的样子,拿起马鞭狠狠打了一下马屁,柳辞的马嘶鸣了一声向前狂奔而去。
这人
“你也太狠了吧!”柳辞急忙抓紧了缰绳,对身后紧跟的周卫说。
“闭上你的嘴,别逼我点你哑穴。”周卫的脸很臭。
“好了,周兄,我问你一事,王爷是怎么知道有那种人的存在的,还有他又怎么知道这些人会冲安王去的?”
周卫瞟了他一眼,甩三个字给他:“你猜啊。”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吧。”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和他们交过手,在司徒战身边也有我们的人。”
柳辞不再言语,好似专心赶路了。
两人走的路已是被安王一行给清理过得路面,在日落之前,他们到了路上唯一的官驿。那时击钟队伍离此处还有一日的路程。
官驿的官员候驾多时,左等右等还没等来安王,一个两个都有些怠倦。对柳辞周卫的到来也爱理不理的。但他们还是认银子,也听出周卫的京城口音,知道他们两人或许是替哪位爷办事不愿透露身份的,还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
天黑后,周卫把剑拿出来擦拭了一番,走到隔壁房间去找柳辞,发现他不在房里。待走到楼下,看见他正和那些人喝得正欢,一个个酒酣耳热,千姿百态的,还互相揽着开始抱怨起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周卫敛眉没去参合,又回到自己房里。
等他快要熄灯睡下,门却被推开。一身酒气的柳辞走到他床前说:“全部放到了。”
周卫真是怒了,道:“你要想放到那帮人,一包蒙汗药足矣!”
“嘿,那不是不能证明我的海量嘛。”柳辞笑笑,伸手把周卫拉起来。
“做什么?”
“出去挖陷阱。”
“你没喝醉吧?”周卫试探一问。
“没有。你倒是去不去?”
“不去,那是你的事。我要睡觉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睡了,你不是可以在房顶上守个整晚的吗?”
“那是有王爷在。你值得我在房顶守整晚?”说完,周卫又躺平了。
他看柳辞是真的醉了。
“你不去算了,我顺便也给你挖个陷阱。”柳辞哼哼两声,出了他的房。
周卫完全不受威胁,闭上眼仍然一夜好梦。早上醒来,他立刻跑到柳辞房间去看,这人连衣服都没有脱,躺在被子上睡得正香。这样还说什么挖陷阱?周卫又一次鄙视了这个人。还是好心地帮他脱了衣服给他盖了被子,悄悄地出门去。
柳辞睡到午时才起床,睡醒时刚睁眼就瞧见周卫一脸阴沉地抱着剑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正对着他。柳辞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滚下床来,他头疼地说:“周兄,我魂都要被你吓没了。”
“安王要到了,你居然还在睡。”
柳辞一边披衣服,一边笑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不醒。”
周卫看了看他手腕间绕的那一条青色的蛇,说:“你这条蛇不冬眠?”
柳辞半开玩笑地说:“我叫不醒,它当然只能是睡不着了。”
周卫决定不再和他多费口舌,拿起剑起身要离开,柳辞却沉声喊住他:“你想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吧?”
“你要告诉我了?”
柳辞已经穿好了衣服,拿着发钗绾头发,歪着头说:“他们应该是被毒蛊操纵的杀人傀儡,这种蛊毒也许会让他们无坚不摧,没有利器伤得了他们,蛊毒会让他们的皮肉自动恢复伤痕。而且他们还受过高手的指导,学的全是招招毙命的杀招……”
“这个我知道。”周卫打断他。
柳辞认真地对着他说:“要杀了他们,除非先引出毒蛊。”
“如何……”
周卫看他一副不可说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今晚我会试一试,你就等着看吧。”柳辞打开门,晃悠悠地出去了。
周卫觉得他又是在故弄玄虚,跟着他走出去看见那一群官员站在楼梯口七嘴八舌地议论,中间围着柳辞。吃午饭时,柳辞也跟他们坐在一桌,这下他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柳公子你一定要带我们去荷田坞玩啊。”
“没问题,那条花街我可以带你们玩个遍。”
……
周卫虽然对柳辞和那帮小官之间的低俗话题感到不虞,皱成川字型的眉心也显示他此刻真的有点反胃。周卫再一想他家王爷那冷清自律的性格,大感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难怪王爷平常一提到他总说他是个高人。
午时三刻,安王的队伍到了,官员忙着恭候大驾,没人理会柳辞和周卫悄然离开了。
他们两人没走远,在附件的一处小树林里呆着。柳辞躺在由枯枝藤条编织的吊床上,双手放在头下枕着,对僵在一边的周卫说:“我都给你做好了,你还不去躺着。”示意他也躺在旁边两棵树上的吊床上去。
“我不是来睡觉的!”
“那你跟我出来做什么?”
周卫深呼吸,还是走到吊床边翻身上去。还没等他躺好,只听“嘶”的一声,身下的吊床瞬间就四分五裂了。就算他武艺高强,在这么低的距离也只有老老实实地摔在地上。
柳辞咂咂嘴说:“你太重了。”
周卫爆发了,站起来就拔出了剑,作势就要砍人。柳辞吓得连忙想翻身下去。周卫剑锋一偏直接切断了绑在树上藤条。柳辞狼狈不堪地滚了下来,站好后就瞪着他道:“我一晚上的功夫全被你毁了!”他摊了摊手,要周卫给个交代。
周卫看都不看他,收好剑拍拍身上的泥土,说:“你一晚才止做这点事?”
柳辞才想反驳他,周卫却迅速走近了他一手提着他的衣领,动了轻功向树上飞去。柳辞被轻轻的丢在粗大的树干上,周卫又一个起身立在了树尖上。
柳辞在树干上躺好,动也不敢动,望着周卫说:“有人来了?”
“嗯。”周卫往远处看了会儿。又飞身下树,将那两个坏了吊床毁得渣都不剩。周卫回到树上,这下他坐在柳辞头前的树干上。
“是谁来了?”
“不认识,两个推着白菜的人。”
柳辞慢慢支起上半身,眯眼想了想,道:“现在来此处的人,和安王必然也脱不了干系。我们何不来个瓮中捉鳖?”
“柳辞,王爷没叫你要管人死活吧,你别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发这一章是多米不容易啊!
不用客气
☆、第二十四章
柳辞静默了半会儿,说:“我不是想多管闲事,你认为王爷真的希望安王在这时候死了吗?若真是他就不会让我来的。”
“他是为了让我们来……”
柳辞叹息:“你跟你奕王这么久,却不见得有我了解他。你想想要是安王都不在了,司徒战下一步会怎么做?”
周卫愣了一下,喃喃道:“你是说王爷要趁此事拉拢他?”
“我猜的。”
“那安王我们是一定要保的了。”
“对。今晚那些人我来对付,你只要护好安王便可。”
周卫大惊道:“你又没有武功怎么对付!”
“你有武功对付得了他们吗?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周卫定睛看住柳辞的侧脸,这个人明明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常常能玩得人团团转。要说狡猾,柳辞绝对算一个。他不该怀疑,王爷说柳辞会喜欢这事。现在他看见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似乎都在兴奋地抖动。也许该害怕的是那些傀儡杀手。
官驿的伙计看见两个人推着白菜来了,叫住他们:“小李他们呢?运菜的怎么是你们?”
其中一个说:“小李腿伤犯了,在家休息。”
“好吧,你们推到厨房去,把白菜处理一下。”
等把白菜推到厨房,矮点那个人蹲下收拾白菜,高点的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也蹲下。
“爷,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静观其变。”
萧封安嫌恶地捏碎了冷冰冰的白菜。
冬天夜黑得很快。柳辞在树干上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旁边坐得笔直的周卫。把衣服扔给他,说:“有内力真好。”
周卫穿上自己的衣服,说:“天都黑了。你说那些人多久会来?”
“杀人都是夜黑风高。还早着呢,你要不要去他们厨房偷点吃的出来?”
“好,我去弄点吃的,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
柳辞朝他摆摆手,又躺□子。
冷清的官驿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整个屋子都是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周卫拐到厨房后,只见两个人背对着他在那里沉默地切着白菜。看来菜都上完了,厨子都回去歇着了。
周卫走进厨房,手脚利索地点了两人穴位。到灶台看见一锅还在炖着香喷喷的猪蹄。周卫翻了两个大碗出来,装了两只猪蹄端着就走了。
侍卫冲开了穴道,见安王黑着脸继续拿着刀切手中的白菜。
“爷,那个人只是来偷食的?”
“……我哪里知道。”
周卫把装着猪蹄的碗递给柳辞。柳辞难受地看着他,问:“你没拿筷子吗?”
“吃这个你要用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柳辞不再言语,用一手抓着猪蹄咬了一口后说:“等会儿从你衣服上撕一块布给我擦手吧。”
周卫不理会他,蹲在一边吃得狼吞虎咽。柳辞啃肉啃到一半又说:“我们为什么要在树上呆着?”
“站得高看得远。”
青青闻到肉香变得躁动起来,在柳辞手腕上不安分地吐着舌头。柳辞把肉分了很小一块给它,青青吃了就懒懒地摊在他掌心,似乎很餍足。
柳辞扯着周卫的衣摆擦干净手指后,说:“你把我送下去吧。”
“你做什么去?”
“夜黑风高,你说我做什么去?”柳辞的眼睛在黑夜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周卫把他带下树,柳辞道:“你在这里守着安王。”
周卫点点头,看着柳辞走进了树林深处。
练功之人的眼睛在黑夜里依旧清明,周卫站在树尖紧锁着官驿里的动态。
雪又下了起来,夜晚静得无声。
周卫努力的想睁大眼看清,他感到身体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倦意,他下意识的飞身跳到地上,脑子却更加眩晕。失去意识前,他想那猪蹄里可能被下药了。
十几匹马在官驿前停下来。黑衣人涌入看着客栈里瘫倒的一大片人。他们的手中皆握着一把长长的刀,在灯下寒光阵阵。
为首的站出来,一把提起安王,把他的脸扳正,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后,牵出了一张人皮面具。黑衣人把他扔在一边,将人皮面具一刀切成两半。
突然他将刀往斜上方甩出去,刀子直直地□窗户中。他一挥手,那些人全部往楼上飞去。
萧封安和侍卫跳下窗户,落在马背上,瞬间飞驰出去。
“爷,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
“保他们一命而已。本王还想干干净净地回去。”萧封安眼里冒出寒光,手下握紧了缰绳。
“他们速度好快!”侍卫大吼一声。
萧封安也感觉到身后那紧追不舍的杀气。他喊了一句:“跳。”
两人便飞身下马,冲进了道旁的树林。
呼吸声都是沉重的,在这冬夜里,萧封安只听见了自己狠狠的喘息,背后是些恶鬼,他必须逃掉。他甚至听见了风刮过他们尖刀的破空声,让人心惊肉跳。
黑衣人追到一处便不见两人身影,全都站在原地,想狼一般嗅着猎物的气息。萧封安屏住呼吸看着底下的人。还没等他看清,他的耳边就一阵寒风越过。他身后的树干上正扎着一柄小刀。
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都站在了他四周的树干上,像是被融入黑暗,轻易是察觉不了的。一个人朝他飞身而来,萧封安只好翻身下树躲避攻击。侍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