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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王受到了皇后鼓励的眼神,走到大殿中间道:“去年十月,朝廷下拨一百万两用于扩充军备,招募将士,而一百万两不仅没有扩充军备,招募将士,反而被有些人中饱私囊。臣调查过,那一年的军备没有丝毫进展,将士的优劣也参差不齐。后来臣被指派到南方巡视,竟然发现有些官员收到朝廷下拨的赈灾款。臣又翻阅资料,查到去年到今年全国上下没有什么严重灾害,朝廷也没有下拨赈灾款。臣沿着这些流到郡县州府的银两想寻找到源头。在发现事情有一些进展之时,臣却遭遇不测受到奸人迫害。”
“臣被奸人迫害一事尚且可以不计。百姓交的赋税对我们也许并不多,但对于他们来说是辛苦挣来的,而他们挣来的血汗钱却被我们其中的有些人用来挥霍享用。臣以为那一百万军饷是通过一人之手流到多人之手,经过分流,流到了大越的其他地方。涉及人员广泛,是一起需要彻查的大案。”
“吏部尚书陆尚文你可认识在正月二十因病辞官的户部侍郎卓敬!”
安王回头看着陆尚文,只见他依旧镇定回答:“同朝为官岂有不认识之理。”
“卓敬私自将军饷挪用,以赈灾名义下发各州府郡县,其间不少银两还滞留在灵京的大小官员之手,你可知道?”
“臣不知。”
“陆大人,你若是包庇罪犯,当受与他一样的罪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微臣和卓敬并无深交,臣真不知此事。王爷到底凭什么认定是卓敬所为。”陆尚文不卑不亢地直视奕王。
奕王笑了一声,这一声笑得多少人心虚是不可知了。他说:“他都招了,陆大人。”
陆尚文确确实实看见司徒战背脊一僵,显然也没有料到卓敬会栽在奕王手上。他恍惚地想到,司徒战没杀掉奕王,也没能杀了安王,所以连个小小的卓敬也杀不了了。
陆尚文恍恍惚惚地就被关进了大牢,用的是包庇罪犯,同流合污的罪行。巧得很,他坐的牢房对面就是个还没有斩的死囚——燕妃。
陆尚文苦笑这说:“你怎么还不死?等着他来救你?”
燕妃早已被折磨得双眼无神,发出难听的沙哑的声音:“太子死了,我还没死……”
“你太天真了,是皇后要多留你几日。”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现在生不如死吗?”
燕妃把眼睛瞪大如铜铃,抓这头发嘶叫:“不会的不会的!大人答应了我一定我放我出去的。”
“你做梦呢。”
牢头听到叫声走了过来,大声呵斥:“贱人,吵什么吵!你还敢瞪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牢头把门打开,解了鞭子就朝她甩去。燕妃在地下翻滚着哀嚎着,哪里还有半点美貌。可见色心起的牢头不管那么多,他挥了几鞭,扯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拖到床上,扯开她本就不多的衣服,就往她身子上拱。
陆尚文听着女人的惨叫声男人的粗喘声,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牢头完事后,骂骂咧咧地走了。陆尚文朝对面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这一天,那个女人就半挂在床边,也不用残破的衣服遮掩身体。连陆尚文都觉得天牢里寒冷彻骨,她还能支撑多久?
到了夜晚,陆尚文蜷缩在床上又一次被冻醒了。这一回,他听到了对面女人冷得磨牙的声音——她还活着。
“娘娘?”
陆尚文坐起来看见她似乎动了一下。她真的在动了,陆尚文看着她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像片纸一样轻盈。他听见她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开始了诉说:“我本名不叫贺兰娉,我叫赵小梅,出生在城外山桃村。我的爹娘也不是贺兰家的人,他们只是普通村民。但生得美的女人哪里会甘愿平凡?我瞒着爹娘跟着一个大哥跑到了京城。后来我在桃园学了琴技,随着他们到达官贵人的府上弹唱。我原来想随便做一个大官的小妾也好,可我遇见了司徒战。”
陆尚文清楚地看见她冷笑了一下,她继续说:“这些年他老得快,而我遇见他的那一年,他还是个英挺的男人。我才十八岁,我却看上了一个比我爹小不了多少的男人。他把我带回司徒府,我以为他会要我。我现在总算想明白了,他不过是看懂了我眼里的痴念,我这样的女人更好操纵吧。他找人教我读书认字,我还以为他看不起我,所以拼命地学习,他一个赞赏的眼光就让我那么高兴。等我对他情根深种,他才和我谈他的野心。我一个女子哪里在乎什么家国天下,我只要他承认我。他答应我,等他成大业之时,就娶我。”
燕妃说到此处,已是恨到极致,痛到极致。她那双干涸的眼睛渗出了血泪,分外可怖,但她还在说:“我成了燕妃,我也算不负所托。太子也死了,他交给我的哪一件事我没有做好么?为什么不来救我?司徒战,司徒战,你利用我,又抛弃我,这辈子我恨不了你,下辈子……下辈子……我要你欠我的都还来……”
赵小梅倒在了地上,陆尚文就再也没看见她起来过。
陆尚文心中一片冰凉,他想把赵小梅关在他对面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为之,要他亲眼见证她的惨状。赵小梅死了,那这人该来了吧。
第二天早上,赵小梅就被拖走了。奕王就来了。
陆尚文都没有力气去冷笑了,他就用眼睛牢牢的锁着奕王,等他说话。
奕王在牢房前站了一会儿,牢头就来开了牢门,他进了牢房,站在陆尚文面前。
“芦绣知道你在这里了。”
陆尚文瞳孔一缩,咬牙道:“这就是你跟我谈的价钱?”
奕王黑沉沉的眼看着他,淡淡地说:“不够?本王可以加码。”
“你加得了什么,你知道我要什么?”陆尚文语气里带着嘲讽。
“你这条命——陆大人,命都没了,你还要得了什么?”奕王看向对面空着的牢房,道,“难道你想跟她一样,被他利用完以后还不得好死?”
陆尚文大笑一声道:“奕王,你莫要太小看我了!我身上的确有司徒战的把柄。不过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把身家都赌在他身上了,我赌他赢,他就一定要赢!”
“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不拦你。但你记住,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你将失去和我交易的资格。”奕王不再多说其他,转身出了牢房。
“我一定会赢的!”陆尚文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奕王停住脚步,没有回身,留下一句:“从我活着回来那一刻,你们就已经输了,会输得一败涂地。”
走过了长长阴暗潮湿的过道,奕王在门口看见了卫劲松。他拢着袖站在那里,一脸的平静。
在看见卫劲松那一瞬间,奕王想得挺多的。他当卫一疏学生的时候也没有跟卫劲松有多好的交情。这个人,背后牵连的关系并不比司徒战的简单。他对谁都一样,也不和哪位皇子走近。不知道是他天性使然还是卫一疏教的,卫劲松虽然看上去不是很会做人,做事却不错。他入朝为官虽然不久,经验也不算足,却也屡屡受到重用。私下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过他不好。
奕王再抬眼看卫劲松时,这个人仍然一脸的平静。
“你想通了?”
“想通了。”
“我很高兴。”奕王沉静地说。
奕王接过牢头递来的伞,和卫劲松一同走进雪中,缓缓慢慢地越走越远。
江南布庄的生意其实是不平不淡的,这种现状刘氏也一时想不出法子来改变。这天打烊后,她上楼去找还在查账的苏妩再谈谈此事,看她居然就压着账本睡着了。
刘氏想她一个未嫁的小姐要撑起这么大的家业不晓得心里有多难熬。刘氏轻拍她的背,叫她:“苏小姐。”
苏妩一叫即醒,睁开眼:“刘姨,什么事?”
“冬天阴冷,累了就找点回家去吧。”
“没事,你看我手里还有一点事,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走。”
刘氏知道拗不过她,只好说:“你记得和老张一起回去啊。”
“嗯,知道了,你先走吧。”苏妩又低下头查账。
刘氏从架子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安静地走了。
等到快一个时辰后,苏妩收拾了东西,走下楼梯。老张一见她下来,就把她堵在那里不让她再走,一面使眼色给她。苏妩透过楼梯的缝隙看见司徒临昭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翻书。
苏妩压低声问老张:“他来了多久?”
“半个时辰有余了。我说你在忙,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自从上次被他强迫,苏妩就时刻在躲他。今天看来是躲不过了。
苏妩把耳边垂下的发拨到脑后,就下楼走到大厅,径直走到一看见她下来立即放下书看着她的司徒临昭面前。司徒临昭似笑非笑地打量她,眼里也是不怀好意的戏谑。苏妩和他对视片刻就往门口走去。
司徒临昭笑着站起来,顺便抚顺了衣襟。他也随之走出门。老张正想疾步跟上去,司徒临昭在门口一抬臂把他拦在那里,道:“你就不用去了,送苏小姐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苏妩在司徒临昭上马车之前就已经在里面坐好了。她支着胳膊见他进来也不动作,那双比桃花还艳丽的眼在昏黑的车厢里分外的晶亮。
司徒临昭坐在她身边笑道:“你今天怎么不打不闹了?”
“我打不过你。”
他用手扳过她的下巴,气息喷在她脸上,说:“你还是不愿意吗?我可以娶你。”
苏妩原先想皱眉躲开他的鼻息,听到此话,不由轻笑:“娶我?司徒公子说笑呢。”
司徒临昭也不生气,只是放了她,懒洋洋地弓背靠着车壁道:“你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脾气也不讨我喜欢,何况你接近我也只是为你的生意。你唯一吸引我的,就在于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苏妩觉得他有病,微微偏了头。司徒临昭见她豪无反应,继而笑得无赖地说:“你对我越是不屑一顾,我越是对你欲罢不能。你说,我有何办法?”
“司徒临昭。”
他动了动眼皮,没有答应。
“我即使混迹商场,陪着你们这些公子哥喝酒玩乐,但我是苏家的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所以我说要娶你。”
苏妩不以为然地说:“司徒家会让一个抛头露面商贾之女进门吗?或是说你要我做妾?我可受不了那个委屈。”
“苏妩,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跟我是吧?我就是在这里强了你,你又作何!”司徒临昭终于耐心尽失,他一伸手就把苏妩拖到怀里,按在腿上就低头去咬她的脖子。
他解了她的腰带,把她衣服扯到了肩膀下,在她的颈子脖子上留在自己的印记。苏妩仰头看向上面,她不再挣扎,只当被一条狗舔了。司徒临昭把手放在她胸口上,那里一片冰凉,还起了一层疙瘩,估计是给冷的。他便拉起她的衣服,给她还原,可人还是抱在怀里。
司徒临昭咬住她耳朵说:“你全身上下都要被我看光摸遍了,你不跟我跟谁?”
苏妩转眸看着他说:“你看光摸遍了多少人,那些人都跟了你吗?”
“那不都是些……”
苏妩把他推开,冷冷地说:“在你心中,我和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吧。既然没什么区别,你何必非来缠我。”
司徒临昭纵意花丛多年,闻出她话里的一丝酸味,于是将她揽紧说:“你吃醋了?她们在我心力连你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这时马车停了,到了苏妩在灵京买的一处宅子。
苏妩下了马车,司徒临昭也钻出来,他蹲在上面对着她的背影嘘了一声。苏妩没理他,进去就关了大门。
驾车的李让问他:“公子,我看你几乎每天都要来找她,你是真心喜欢她?”
司徒临昭拍了他一下说:“啧啧,真心?那我还是第一次玩真心呢。可能是因为一直没得到所以才觉得她与众不同。”
李让把马打了个旋,往回行驶,对司徒临昭说:“女人这玩意,占有了她的身体就是占有她的心,公子不如先把她……之后她肯定乖乖就范!”脸上那种YIN笑真是恰如其分。
“你不要给我出些馊主意”司徒临昭斜睨着他,说,“我一旦得到她了,还有什么乐趣?漫漫人生好不容易碰上个有趣的人,轻易毁了那就叫暴殄天物……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三献上
让我接下来休息休息
我看基本算是进入高潮了吧
情感方面有点滞后,后面会加强
剧透什么的,我不是很擅长啦~
☆、第二十六章
军饷流失一案在牵连了朝廷上下十几位大臣入狱后,暂时告一段落。卓敬坦白从宽,被流放至西北边境。刑部有人见过卓敬,他老了许多,满脸的沧桑,看来是过得不好。被判为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