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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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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禁地的!
  “那个疯女人!”司徒临昭低咒一声。他没有告诉她,最后他还是被发现了要是不是司徒战及时赶来救他,他早就被那些鬼东西杀掉成地下亡魂了。
  他飞快地往禁地走,经过他父亲的房门外看见他已经睡下,他悄悄走进去打开那扇门。司徒战在床上睡得很安稳。他先是在司徒战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里一阵摸索毫无所得,然后大着胆子掀开他爹的被子。那枚当年救他命的黑色令牌正挂在他腰间。
  司徒临昭手都没有抖就把令牌取下来,他只是想借用一下救自己媳妇。
  他再一次站在后院门口,这个门被打开半掩着,他已经肯定苏妩在里面。他钻进那门缝,看见里面的场景和当年所见别无一二,仍然是庭院深深的景致。
  司徒临昭走过一个月拱门,穿过几处雕廊画壁,站在一扇刷着猩红色的门前。他正想推开门,人声在不远处响起。司徒临昭回首,便朝声源处走去。他绕过一处假山,藏身于此,伸头看去。
  女子洁白的身子在那些衣着怪异的人身下挣扎扭动,她们的口都被封住,空气里只有男人喘息的声音。他看见有两个人用异族语言交流了一下,接着他们交换了女子,继续逞欲。
  司徒临昭混迹风月场所多年,什么YIN乱场景也算领教过,但这些禽兽的行为让他觉得反胃。他也知道这就是他爹养的人,一群可以操控那些鬼东西的人。他不想再看,又沿着原路回到那扇红门面前。
  他缓缓抬手,正要去推,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连来人都没看清,头颅一阵钝痛,人便晕过去倒在地上。
  冷月光倾泻而下,照在女子诡秘的脸上。苏妩把石块扔在一边,俯身把令牌出他手里抽出来,拿在手里把玩。她抬起晶亮的眼睛看了看眼前那扇门。她站起来推开这门,一股冷飕飕的气息涌过来。她走进去,门自动地又阖上。
  她看见一轮明月映在地上——那应该是湖水,围绕着湖水是一圈黑压压的房子。苏妩跨开第一个步子,她听见“吱嘎”的声音,好像是很多门同时打开。她眯着眼看着那些黑影越过湖面,转瞬间把她围在中心。苏妩的手心出汗了,背后也是凉悠悠的,这种煞气让她如同置于地狱。
  几十道白光眨眼间闪过,苏妩骤然把令牌举在头顶,那些刀光全都消失,他们跪下臣服:“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卉来了
唔~好累,求安慰(打滚撒娇)
亲个抱个,不要忘了那个哈




☆、第三十七章

  灵京没有宵禁,烟花巷可以通宵敞开怀抱迎接恩客。站在最高的城楼上,最灯火辉煌的就是那些靡靡之地。城守在小酒店打了二两酒,慢腾腾地爬上城楼,准备靠这二两白酒熬过冬夜的严寒。
  “喂,回去吧,我来守。”他拍拍另一个人,他正紧盯着一个方向。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城守打开酒壶的盖子,仰头喝酒的时候拿眼看着那个方向。乍看之下似乎有一大群黑影在往灵京前进,他急忙把酒咽了,向前趴在城墙上看。
  “快!快去通知大家!”
  灵京城的城守没有乱,很快就把情况报告到兵马指挥长处。城门上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到处都是火把,到处都是闻声出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兵马指挥已经确定那是一支军队,但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不经允许擅自离开驻扎地,还往灵京行军,这简直就是想叛变!他愤怒地命令把城门关紧,把巨大的城门栓给放上去。
  明亮的火光把城下的将士照得清清楚楚。兵马指挥大声呵斥:“你们是哪个营下的?速速回去,本官可以请皇上从轻发落!”
  可是那一片黑压压的军队寂静无声。
  城守跟他们僵持着,气氛紧张,场景还扑朔迷离。兵马指挥见都没有人带领他们,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决定下去看看。他坐着小巧的筏子下去,跟随他的还有一个守卫。
  城守们伸长脖子观察底下的情况,他们看见兵马指挥气势汹汹地走到那群将士的面前,把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兵马指挥似乎是见他们对他不予理会,气愤得把马鞭抽出来,一甩手就挥在前面的将士身上。城守看那力道,忍不住唏嘘起来。
  兵马指挥挥了解气的一鞭便想再说些软话,哪知鞭子被一个将士扯住,顺势把他也扯了过去。接着发生了恐怖的一幕,兵马指挥被按在了地上,一大群人扑了上去。城守听见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到耳里真让人不寒而栗。站在城门里的守卫也听见他的兄弟猛烈地拍打着城门要他放他进去。过后,他仍然听见了和刚才一样的声音。
  “他被……被吃了?”有人发出颤音。
  周围都沉默下来,一时间所以都沉浸在一股蚀骨的恐惧中。
  城门又传来撞击的声音,一声声撞进所有人的心中,逼得人不可抑制地想往后退。
  这时灵京城里的人再没有还睡得着的,就连禁宫之中都乱了,连夜进宫的王公大臣都找不到他们的皇帝了,这天下怎么说乱就乱了呢?
  芦绣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外面真的是一团乱,宫女太监都在走动,像是发生了大事。她便披衣出去,但出门后那些人都走光了。她又往外面走去,在路上看见了慌乱离去的宫人,芦绣想叫住一个人询问,都没有人肯停下来说什么。她只好跟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渐渐混入宫人之中。芦绣被推揉了好几次,站在最外面跟在最后面,到达了宫门。
  禁卫军拦住了所有人,女子的哭泣声尖叫声传来。芦绣被这声声哀泣给哭得瑟缩了脖子。忽然她站的前方似乎有人挤过来,宫女们尖叫着互相拉扯。芦绣瞪大了眼,一张熟悉的带着汗珠的脸就拨开人群出现在她眼前。
  “沁儿?”
  “绣姐姐,我差点又忘了你!幸亏你来了!”沁儿红了眼,满心愧疚。她还记得当时进宫时,她还兴高采烈地离开王府,就把芦绣忘在一边。刚才一听到叛军攻城噩耗,她也是自己就跟着姐妹跑出来,途中都没有想起芦绣半分。直到眼看出不去,这时才记起芦绣可能还在宫里。
  芦绣不怪她,问她:“这没关系,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大家是怎么了?”
  “我听说叛军攻城了,皇上也逃了,我们……我们都要被杀掉了!”沁儿说完,直想嚎啕大哭,她还这么年轻啊,怎么就要死了啊!
  芦绣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什么叫叛军攻城?封奕逃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萧封奕会丢下他的江山就这么走了。
  沁儿见她一脸怀疑,双手抓紧她的肩膀,说:“是真的!小皇子和庄妃娘娘都不见了!”
  芦绣望了望前方激动的妃嫔宫人,看了看沁儿着急又悲伤的脸,然后转身就走。沁儿连忙赶上去拉住她说:“你去哪?”
  “回兰宫睡觉。”
  “姐姐!”
  “沁儿,我信他,我信他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他也会保我平安。你要是信我,就跟我回去。”
  沁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青涩稚嫩的脸上显出讥诮的笑容,她说:“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信他?你看看她们,这些刚得宠的妃子,现在你和她们有什么不同吗?有吗?”
  芦绣回头静静地看他,说:“他曾经还是你的奕王爷,你的主子,你都不信他?”
  “呵呵,我信他什么?我一个卑微的宫女他凭什么保护我,我在芳翠宫被那些女人践踏的时候,他没有念过半分主仆旧情!”沁儿流着泪,心中的委屈破了一个口。
  芦绣再说不出什么话,她不知道怎样为她形容她和封奕之间的无形的东西。她记得她在圆樱村时就答应过他要做到绝对信任,她有过想放弃的念头,而现在除了相信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说服自己去接受。否则,要她像沁儿一样委屈地哭着去谴责他的薄情寡义吗?她做不到,已经够了,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责怪。
  芦绣一步步走出沁儿模糊的视线,那背影瘦弱纤细,却又隐隐的透出一股倔强。
  回到兰宫,外面的喧闹都被阻隔,芦绣躺在床上,把手伸在枕头下去摸那块已经绣好的丝绢。但枕下空无一物,芦绣惊讶地坐起来把枕头拿来,又把被子掀开,几乎把床翻了个遍也没见到丝绢的影子。芦绣丧气地坐在床上,垂着头想是不是自己放错地方了,但她记得自己真的是把它放在枕下的。会不会有人拿走了?芦绣立刻把兰宫的宫女一个一个的细想了一遍,也不觉得她们会拿丝绢。那丝绢也不是绣得很好看,就一对鸳鸯戏水,在角落里还绣着一个人的名字……芦绣想到此处,耳根微微泛红,慢慢地躺下把被子扯上来连头都给蒙上。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淡淡地刚好把她从头到脚给包裹在里面。芦绣觉得自己脚心都在泛热,心跳的声音一下响过一下。
  在她们那里,只要男子收了女子的丝绢或是饰物,就是同意与这位女子相好。他这样悄悄拿走是接受的意思吧,芦绣又是怀疑又是期待,不知不觉带着笑就沉醉在梦里了。
  
  在大越的历史上,从未有一天灵京城像今日这样死寂。街上没有行人,到处都是被破坏的摊子砸坏的店铺。这些人都被统一赶到了一个地方——禁宫。城中百姓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被赶到威仪的皇家禁宫可以说是对大越皇室的至高侮辱。官员聚在金銮殿里激愤地大声唾骂司徒老贼,他除了带领那群虎狼之师进城现身过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这些人在苗疆人的指挥下把灵京城的守卫将士全部杀光,之后迅速包围禁宫,将他们困在里面。只要有人上前理论或是要离开,就会被当做食物撕成碎片。
  卫劲松站在角落没说话,他一直看着龙椅,仿佛那上面还坐着厉帝。
  黎明仿佛不会出现,夜色会一直笼罩这座万城之城。
  芦绣在天明时被人又从床上拉起来,是几个面色恍然的宫女,她们先是在说:“是她,皇上临幸过她,她也算是妃子。”
  “你们做什么?”芦绣挣扎了几下。
  宫女不说话,把她架起来往外面带。芦绣一出门就被吓了一大跳,院子里到处都是人,是些老百姓,有站着的坐着的,不住走动的,抱着孩子哭的,他们见她被架出来全都目然地盯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芦绣被带到宫门,和她们一样把拉出来的还有十几个女人。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妃子们都披着狐裘,里面穿着有着繁复纹饰的长裙,可见她们都是一夜没睡。只有芦绣还穿着白色的棉裙,显然是才从床上下来。芦绣看了看四周,觉得很冷。
  宫门外站的是些披着铠甲的将士,他们面无表情,黝黑皮肤上的嘴唇显得过于鲜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女人们脸色青白,毫无妆容,一个个苍白得像个女鬼。有个穿着黑袍子的男人推了一辆运货的马车来,叫她们都上去。芳翠宫的那几个贵人就开始哭出来,哀嚎着不走。芦绣原本是站在最外面,女子一个个退开,把她送到了最前面。男人的脸上带着暴戾,芦绣也觉得害怕,她犹豫了半会儿,提起裙摆上了那车子。她们见芦绣上了车,便哭哭啼啼地跟着也坐上去。马车是运货的根本没有篷子,这些官家小姐哭得花容失色。
  男人见人都上去完了,立刻就要牵马离开出宫。芦绣听见耳后有人在喊她,她回头,果真是沁儿。她抱着一件披风赶到车前,男人想上去拦她,芦绣大喊:“她只是想给我送衣服!”
  男人不说话,把沁儿手里的披风抢过来转身扔给芦绣,鼻子发出像马鼾的声音。芦绣知道他不高兴了,对老远的沁儿说:“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沁儿泪眼婆娑,站在当风口,看着芦绣再一次离开了她。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有的女人看到自己家的府邸一片惨淡硬是把泪给逼了回去。她们害怕这种未知,也许代表死亡,代表折磨。她们都是识文认字的小姐,读过历史,知道从来亡国之君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现在这情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亡国,她们对命运的预测却是到达了一致的统一——这就是条不归路。
  芦绣看她们可怜,想依仗着年龄安慰那几个岁数小的姑娘。突然有个女子尖叫起来:“彩玉呢?彩玉怎么不在这里,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啊!”
  “她?她是庄太后的贴心宝儿,她老人家逃能不带着贴心宝儿走吗?”
  坐在角落的埋头的女子痴痴地笑起来,说:“她死了,我看见她被那群怪物给□死的。”
  “什么!”车上的人都尖叫起来。
  “她一心想逃走,想从宫墙略低的南门翻出去,我跟她一起的,她先跳下去,然后我就听见她喊救命……”女子满脸惊恐,抱住头,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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