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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慕鸾突然跟着景轩一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景轩收住笑容问道。
慕鸾也止住了笑:“我笑你这番话漏洞百出。我虽入宫时间不长,可这段时间也算得上是与皇上朝夕相伴,皇上就是再不是关心我,也应该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为了那种东西一时起意,而做不和规矩的事。可是,我相信皇上的确会对外宣称我是去参加祈水节了。因为凭轩大人你与皇上的交情,想把我掳来坐会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番话下来,景轩虽然强压着,但脸色还是不由得一变,说:“想不到竟是我低估了你。像你这么聪明又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之事的女人,真是不该留着你。”景轩的目光冷了下来。
“呵呵,你不止是低估了我,还高估了你自己。你以为皇上允许你把我掳来,就会允许你把我杀掉?我死了,这凌国和凉国的和平契约就会被破坏掉,你以为凌国会吃这个哑巴亏让天下人耻笑吗?到时候定少不了战争。那么轩大人,你觉得在皇上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的君王心里究竟是你重要,还是这天下苍生重要?”
慕鸾的话每一个字都扎在了景轩内心最不愿让旁人窥见之处,景轩压制不住怒气,大变脸色,道:“我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保证凌国的人一点都不会知道!”
“你若真是要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干嘛还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到这里来呢?”慕鸾脸上的表情更加淡然,甚至起身坐在一旁茶桌边的椅子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轻轻啜了一口,又把另一杯递向景轩,道:“不如轩大人先坐下来喝杯茶,我们慢慢说。”
景轩看着慕鸾这种反客为主的举动,竟有些哭笑不得,他接过茶,并没有喝,只是放在了茶桌上,脸上的怒意也被笑意替代,说道:“你这么放心的喝我这里的茶,难道不怕我下毒吗?”景轩笑着看慕鸾的眼。
慕鸾看着景轩微笑的样子有一瞬间失神,像极了心中的那个人。
景轩看着慕鸾失神的样子,以为她真的相信这茶中有毒,便略有得意之色的说:“哈哈,聪明如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得意切莫忘型啊。”
慕鸾很快回过神,听着景轩的话笑了笑,然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景轩。
景轩脸上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道:“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突然,景轩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是有软肋的。”
慕鸾挑眉,说:“哦?此话怎讲?”
“你的腰间……”景轩指了指慕鸾腰间的埙,道:“不然,你怎么会被我带到这来呢?”
“呵呵,一只埙而已。”慕鸾没有解释过多,把话题一转:“你带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和我只是说说这些吧?”
“那是自然。”景轩过分葱白的手指把玩着一只茶杯,道:“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要的是你手上的灵殿的信物灵符。”
慕鸾心下的确一惊,自己身上有灵符的事景轩怎么会知道?而他要灵符,莫非……慕鸾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说:“你要灵符?那你可以给我京门的京印吗?”
景轩表情一滞,他没想到慕鸾连这些都知道了,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我有京印?”
“我不知道啊,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我刚才只是胡乱猜一下罢了。”慕鸾的表情很无辜。
“胡乱猜一下?!”
“是啊,凉国朝廷能放任民间那种势力敌国的帮派不管,这本就让人很奇怪,而灵殿又是凌国的势力,那么就很自然的可以想到京门也是凉国朝廷暗中的势力吧,既可以对抗灵殿,又可以帮朝廷办很多朝廷不好出面的事。”
景轩心中又是一阵惊诧,但因为之前慕鸾已经让他震惊了很多回了,他也慢慢的开始适应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了,说:“无论你知道多少,灵符我都必须拿到。”
“我怎么会把灵符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呢?”
“那么它在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此时的景轩不是平日中的妖娆妩媚,而是由内向外的深深阴冷,“你在我手上,而我必须,拿到它!”
第二十五章 对簿朝堂
(亦城篇)
这段时间一直在筹备谋划的亦阳,突然接到一道通知:凌皇要重新早朝,时间刚好是自己准备起事的那一天。亦阳感到很困惑,虽然通灵师已死,可是凭他之前给凌皇下的药量,凌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恢复到可以起身下床啊。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并且想看看凌皇又要早朝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亦阳决定参加早朝。
很快,三日后。
朝堂之上,坐于最高位的凌皇虽身披金彩龙袍,头戴白玉珠帘,双目之间的深邃依旧,可精神戾气却不复往日,他的威严隐藏不住他的虚弱,那个曾挥手之间便是天下的男人,竟也有这般油尽灯枯的模样,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心里也不免有些唏嘘。
“咳咳。”凌皇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随即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朕今日来身体有恙,未能早朝,今日略有好转,特恢复早朝,诸位爱卿若是有本,请速速启奏。”
众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看着凌皇虚弱的样子都不知是该启奏还是不该,大殿内僵持了一会儿,就在凌皇旁边的宫人想要宣布“无事退朝。”的时候,突然亦城大声说道:“儿臣有一事启奏。”众人的目光皆望向这个平时从不出头,一直呆呆痴痴的皇子。
“讲。”凌皇说完又咳了两声:“咳咳。”
“此事……事关重大,而父皇的身体又不若往日健朗,儿臣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
“你且说来听听。”
“是。”亦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到前面,刚好站在了亦阳旁边,继续说:“儿臣自从出使凉国回来之后,就听闻父皇的身体突然不如从前般硬朗,儿臣又想起父皇自幼习武,曾多次亲自带兵征战,怎么会在短短数月之间变得病倒如山倒呢?于是儿臣就私下开始调查这件事。”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回父皇,儿臣从父皇的日常起居饮食查起,查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有一天,儿臣偶然看到送至父皇宣政宫的水上冒着一股白气,过了一会儿白气又自己消失了,可那并不是热水,所以儿臣就很奇怪,于是就偷偷带了些回来做检验。儿臣翻阅了很多典籍,又请教了许多高人异士,才知道这是一种极为罕见可以摄取人之元气,进而控制人的意识的无色无味之毒。”说到这,亦城停顿了一下,因为身边的众大臣皆是听闻后大吃一惊而在底下议论纷纷,只有亦阳面色阴沉的在旁边一言不发。
凌皇听闻此言,也是露出了些微惊讶之色,问道:“城儿,说话是要凭证据的,朕的起居饮食一向是有严格检查的,怎能因你一面之词就认定朕平日的饮水里有毒?”
“父皇所言极是,凡是都是要讲证据的。”说完,亦城向殿外喊道:“来人,传宫女萍喜和公公常胜。”话毕,一男一女被押送到大殿之上。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跪下向凌皇叩头道。
“城儿,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这两人平日在侍卫押送物品中转站驿物院当差。”
“那这和饮水一事有什么关系呢?”
“是这样的,儿臣见那水中冒白烟,进而验出其中有毒,是这饮水被送进宣政宫之前,也就是说,饮水是在这之前就被人下了毒的。宫中物品一向检验严格,尤其是皇上的饮用之水,都是在还未天亮时,由专门的侍卫宫人从天泉山的山泉中采集的。为了保证安全,采水和运水之人都是每日轮换的,而这些人不可能人人都被收买,所以这个时候水还是安全洁净的。那么通过重重安全检查之后,唯一有可能,有机会让人下毒的地方就是采水队伍在驿物院休息的时候,只有那里是每日有固定的人当差,并且有机会接近水源。”
亦城停顿了下,望向凌皇,看凌皇正陷入思考的样子,而诸位大臣也有点头觉得有道理的意思,于是亦城继续往下说道:“于是儿臣便去调查驿物院的人,而这两个人就是在儿臣的调查之下发现问题的人。”亦城指向跪在大殿上的萍喜和常胜,说:“下面你们两人就亲自向皇上说明是怎么回事吧。”
“是。”常胜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他一旁的萍喜表情也是很紧张害怕。“回二皇子和皇上话,奴才未进宫前本与身旁的萍喜青梅竹马,已经私定终身,可因为奴才家中贫困,就被父母买进了宫里来,本以为此生与萍喜无缘,没想到在宫中竟再次遇见她,原来她听说奴才入宫就决定自己也要进宫,我们俩费劲千辛万苦才调到一起当差,本想着能与心爱的人朝夕相对,此生也算落得个圆满,可是后来我和萍喜的事被他人撞破,那人说要我们帮他做一件事否则就告发我俩,这宫中私相授受是死罪,奴才死了没关系,可萍喜日后还可以出宫,还可以好好生活,于是奴才无奈之下答应了这件事。那人要奴才向皇上的御用饮水中放一些东西,说无色无味,还保准别人检查不出来,也没有告诉奴才那究竟是什么,奴才这才一时糊涂,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奴才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自己的罪过,只是这一切与萍喜无关,还望皇上对萍喜开恩。”说着常胜连连磕着响头,额上已出现血迹。
“常胜哥,你怎么能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你我不能同生,可是萍喜愿陪你同死。”萍喜一边制止着常胜磕头,一边哭着说:“皇上奴婢有罪,要罚就罚我们两人吧。”
皇上看着殿上哭哭啼啼的两人,制止道:“好了,咳咳,你们二人都触犯宫规,自然是罪责难逃,只是你们快快交待出是何人指使,朕或许会从轻发落,否则,你们的家人也会性命不保!”凌皇脸上略有愠色。
“是……是……”常胜吞吞吐吐,支吾了很久也不知所言。
“你不要犹豫,尽管大声说出来,有朕在。”
“是大皇子。”常胜说完连忙底下头。而他这一句话立刻让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大臣们都忍不住接耳道:“怎么会这样?”“居然是大皇子?”
亦阳的脸上更是忍不住怒意,对着常胜大喝道:“大胆奴才,休要胡言!竟敢栽赃本殿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亦阳就要动手。
凌皇道:“阳儿你不要激动,朕还没有认定是你,光凭两个奴才的话,虽有可能,可还是无法让人信服。城儿,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亦城又向殿外喊道:“来人,传通灵师上殿。”
听到“通灵师”三个字,亦阳心里不禁一哆嗦,他和众人一起向殿外望去,每随着那个逆光身影的走进,亦阳的眼睛就睁大一圈,连呼吸都变得紧促,暗道:“这……这怎么可能?”
第二十六章 龙澜玉玺
(慕鸾篇)
慕鸾能看出此时的景轩表情的认真,慕鸾不由得也正色起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会不择手段的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景轩把“不择手段”这四个字说的很重,他此时脸上的笑意,既美艳又令人毛骨悚然。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告诉你。”慕鸾心里盘算着,景轩不论对外宣称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能扣押自己太久,即便他逼供,自己只要挺过去就好,他更不会直接杀了自己,因为那样他就永远拿不到灵符,所以只是些皮肉之苦而已,不会有事的,慕鸾这样安慰自己道。
“这话你可说的太早了吧,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一般的皮肉之苦还不能摧毁你的意志力,所以我自然就会把你特别对待,而且像我这样的男人是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你不是知道的吗?”
慕鸾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表面上还维持着淡定的样子。
景轩看着慕鸾仍然不为所动,说:“很好,希望你一会儿也能保持这样的模样。”“来人。”景轩冲门外拍了两声手,只见三名赤裸上身的魁梧壮汉破门而入,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鸾,口水濡、湿(河蟹)了隐藏在浓密的黑色胡须下的嘴唇。慕鸾看着这样的景象,眼中的确充满了惊恐。
看着慕鸾的样子,景轩感到很满意,一双桃花眼变得更为动情,指着三名壮汉对慕鸾说:“这三名可都是我手下的高等武士,他们可是已经吃素很久了,今天既然有鸾妃娘娘这样的佳人在此,我可是要好好的犒劳犒劳我的手下啊,哈哈哈哈。”
往日再有才情谋略的慕鸾遇见这种状况也避免不了的慌张,她想景轩大喊道:“卑鄙!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们休可对我无礼!”
“哼,”景轩低声冷哼了一下,凑近慕鸾道:“你真的是皇上的,女人吗?”
这话中有话的意思慕鸾已经听明白了,看来景轩是知道景天没有碰过自己的,此时的慕鸾从心底生出一种悲凉之感,她闭上了双眼,表情冰冷至极,在这一片黑暗与绝望之中,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