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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魂之玉……你把琥珀怎么样了?!”她拧紧的眉目间,深凝如夜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担忧。
“……”他不说话,欣赏似的看着她的怒容,怪异地笑。
“桔梗,你要成为我的女人。”半晌后他突然冒出这百不相干的一句。
说完这一句后,他的表情奇异地起了变化,变得专注认真,那种认真的神色近乎于虔诚。
并且,说话的同时他把四魂之玉贴向她的脸:“桔梗,在你成为我的女人之后,我就用四魂之玉让你重获生命。”
她没有回答,但她已感觉到胸口那个曾经被“他”,或者应该说是奈落打伤而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缓缓地复合了。
奈落的瘴气、犬妖的妖力、巫女的灵力,种种不能相容的力量瞬间消融,曾经的创处完好如故。
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这是不是很讽刺?折磨她这么久的伤口,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愈合的。
控制不住地,有想起了那时……
但回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又敛聚心神。
现在,她不能放松片刻,她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女子。
冰冷的光芒在她眼里闪动,不动声色。
她静静躺着,任他说什么都不再开口。
他低低地窃笑,寒森森的怪异笑声,听得人毛骨竦然。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开始变得狂乱而灼炙。
她素洁的脸孔依旧淡漠,因为这种淡漠而有种别样的光华隐隐流转在面颊上,月光般皎洁寂寥。
他看着她,慢慢伸手,手指探出,极缓极缓地向前延伸,慢到就仿佛是要用一生来完成这个动作。
手指在空气中游弋了许久才触碰到她的腰带,然后在手掌摩挲到衣物的瞬间迅速翻掌,一把攥住那鲜红的裙带,反手紧紧握住。
布料充盈的感觉在手心间,他兴奋得无可抑制地颤抖不已。
已然抓住她的腰带,只消用力一拉,她的裙带就会被扯开;然后,褪下她的裙裳,掀开她的衣领,除掉她的上衣,她就会一丝‘不挂地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了。
隔着巫女服微为敞散的领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玲珑的锁骨,精致光洁的骨形,叫他不禁想象起那象牙般的玉色的光泽;她修长的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腻,几近透明,自是一段冰雪,映在他眼中便成点燃一切的火种,疯狂燃烧;她垂拂在肩下的长发黑如墨玉,细若软缎,丝丝缕缕覆满床被,那润洁的光泽更衬得她玉琢般的容颜清丽出尘,恍若谪仙临世。
红绵粉冷枕函边。
他灰黑的眼睛瞬也不瞬地死死扎在她身上,目光灼灼,炽热如火,眼中有贪婪渴慕的光芒失去控制地疯狂流窜。
五十年了。
五十年的疯狂爱恋,五十年的隐忍情欲,他被欲望和执着的心火反复焚身,煎熬折磨,只凭着一颗苦恋的心苦苦挣扎辗转至今。
五十年,生死茫茫,尘世苍苍,足以斑白了青丝,灰烬了颜色,令朱颜白头,叫美人迟暮。
可是再见到她,人面桃花不改,鲜妍容光依旧,一如当年。
这怎不叫他疯狂?
桔梗。
桔梗……
桔梗——
桔梗!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她的名字,心跳因为狂喜和激动而失控。
桔梗,我要你!
桔梗,做我的女人!
桔梗,就在今天,把你的一切交给我!
他呼吸急促,攥着她腰带的手已满是细汗,吐出来的气息紊乱而粗重。
他的身体他的欲望他的理智,全部火一样燃烧起来,熊熊欲烈,要毁灭面前的一切。
“哧……”他怪笑着,艰难地吐出一口粗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地要撕掉她的衣衫,与她交合,得偿他的夙愿。
是该动手了,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出卖了肉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苦苦想了她那么多年,苦苦捱了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现在她不就在他面前了么?
然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身体。
他已经扯住了她的腰带,只要稍稍用力移动手指,就可以拉下她的裙裾;只要用一点点力气,他这么多年所想要得到的,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却办不到。
他的双手他的身体甚至他的心,都在剧烈颤抖,无可辩驳抑制无法避免地颤抖。
这种发抖,有别于激动和喜悦。
这是恐惧得发抖。
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东西,也没有谁可以阻止他。
不论是杀生丸还是犬夜叉,现在都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而奈落,受到重创,暂时无法夺回这个身体;还有她,灵力耗竭虚弱过度的她,失去亡魂的支持更加无力反抗他。
这里没人能束缚他。
唯一束缚他的,是他自己的心。
是那颗爱上桔梗的心。
他看到了一直不言不语不挣不动的她,漠然投向他的眼神。
——那么静。
——又那么冷。
处于如此尴尬如此危险境地的她,眼神里,居然还是一片止水无声,瞳孔深处幽凉深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与恐惧。
她的目光清亮而寒冷,直直地看向他,森严,冰冷,凛若寒霜。
那样的眼神——
有着鄙夷,有着嗤笑,有着憎恶,有着仇恨。
分明是恨意深切,生生刺骨,有着足以冰封一切的寒度,却是这样平静。
那是她对抗的方式,无声的对峙。
虽然她不曾说话不曾动弹,就算她已无力反抗已处于下风,她不屑一顾恨憎入骨的眼神也依然能灼痛他。
是的,正因为是这样,他才会如此恐惧——如果她的憎恨是炽热的,灼人的,那么他也不会如此在意;相反,她滚沸的恨意只会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局面,他也确实控制了局面。他原本在等待着她的反抗,他期待着看见她因为无力抗拒而露出惊慌无助的表情。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听她绝望地喊出杀生丸或犬夜叉那些刺耳的名字。
——只要她有这些激烈的反抗,他就能确定她其实是害怕的,是惶惑的,是柔弱的。
——只要她有那样的反应,他就可以洞穿她的软弱。
——激烈的表达出强烈的憎恨很多时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那是一种抗拒,一种恐惧之下本能的反应。
如果这个女人有惶乱和恐惧的表现,那么才是真正到了他能够征服她的时候。
他明白这点,太明白了。正因为明白,所以当他发现一切不如他所愿时,当他发现一切与他预想的背道而驰时,他的愤怒无可言喻。
是的,他愤怒,怒火涌了出来,涨满胸腔,几乎爆裂。
但是他的愤怒虚弱无力,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现在,他发现,他极度失望和惶恐地发现,她的恨意和愤怒,是冰冷的。
那样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可以把呼吸,都冻结。
明明是刻骨的仇恨与厌恶,表现在她眼里却是这样平静,静得波澜不起。
明明是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憎恶,流动在她眼中却可以不动声色。
没有色厉内苒的挣扎抗拒,她却叫他明白了原来憎恨还有这样一种表现方式——
那样平静,却咄咄逼人得触目惊心。
——那种平静,比激烈的情感释放更凌厉峥嵘,更直接伤人。
因为那样平静的深恨与愤怒,是高高在上不可压制的存在,气势磅礴凛冽不可侵夺,高标冷漠地覆盖下来,更将他鄙若虫蚁,藐视无存。
他站着,她躺着,高度明明相差悬殊,然而她那冰冷嘲讽憎恨厌恶的目光却依旧似是从至高处投射下来的。
他在她面前,那之间的距离卑微得就似永远都不可逾越。
面对她这样的目光,他心惊胆裂。
这个女人对他,没有半分畏惧和惶恐,有的只是刺痛他的嘲讽与蔑视。
她向他证实着她是如此高贵,有如翱翔九天的凤,脱尘出俗傲视绝伦,他不可触碰。
在他面前,她永远不会软弱,永远没有弱点。
在她面前,最先失去勇气溃不成军的永远是他。
他看着她,她的目光森严如玄冰,她的灵光圣洁如日月。
越是看着她美丽的脸他越绝望,感受她的高洁只会让他越发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污秽、卑贱与肮脏,便如爬伺在阳光永远抵达不到的地底角落里的丑陋蛆虫,永远永远无法与她匹配,无论他拥有怎样的自由身体和完美外表。
如此不堪。
她躺着,一动不动,也无力动弹。可是,只凭她一个眼神,那冷冽倨傲凛然威严的一个眼神,就叫他不敢再有丝毫近犯。
她赢了。
他只觉得心寒,从头冷到脚,就像数九寒天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一直冷到骨髓里。
那些一度叫嚣着的疯狂的赤XX的私欲,瞬间冷却,灰烬般尽数凋零。
他于猛然间意识到,这个女人,这个他苦苦爱恋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属于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这种认知只能是绝望。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汉广有女,不可求思。
桔梗!!!
哈哈哈……
半空中仿佛传来谁的笑声,尖锐地回响在他耳旁。
谁?!
他惊慌失措地四顾,不是她在笑,也不是他在笑。没有人在笑。
不不不……不是错觉,他分明听到有人在笑,嘲笑的讽刺的笑声,肆无忌惮。
哈哈哈……你果然不是一个男人,这么久你居然不敢要了这个你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他又听到了那可怕的声音,他惊恐地发现声音来自于他身体的内部。
是那些妖怪,是那些吞噬了他身体与他一起合体组成奈落的妖怪!
它们暂时无法夺回这个身体的控制权,却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的怯懦与恐惧。
它们现在开始嘲笑他:“你还是个男人吗?我要是你就杀了这个女人,得不到她我可以杀了她,你敢吗?”
你不舍得杀她,也不敢要她,你其实从来就不能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你要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你要一张好看的脸——其实你只是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你在她眼里,根本比一条狗还卑微,还无耻。
这个女人只会把你反衬得更加猥琐。
你说要她做你的女人——其实你早就知道那只是你在做梦吧?你连她一根手指一根头发都不敢碰!
啊——!
他死死扯住自己的头发,抱着脑袋蹲下,膝盖抵着前胸,背部拱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急剧地扭动,形容极度丑陋,姿势狼狈不堪。
不要!不要说!
不要说了!
不要再说了!
他在心里狂喊,狂乱地坚持着和身体里尖锐地刺激着他的身体激烈地对抗。
桔梗是我的!
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一定可以把她变成我的女人!
我已经有可以自由活动的身体了,我有可以配得上她的脸了!
她会是我的,我的!
他这样无声地嘶吼着,肌肉抽搐,英俊的脸孔扭曲而狰狞。
他这样软弱无力的抵抗只换来那些声音的主人更加无情的嘲讽:
“哦,是吗?那么你就去做呀,去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啊!”
“她现在根本无力反抗你,她只能任你摆布。”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把握不住,你还算是男人吗?”
“呵呵……你扑上去呀,进入她,要了她呀……”
“你为什么还不上去呢?哦——你不敢吧?”
“你还是不敢嘛……你根本就是个只会说不敢做的懦夫,你其实连碰她一根汗毛的勇气都没有呀……”
“你不是说想看她变得恐慌的样子么?那其实只是你自己在恐慌吧?你害怕得完全就不敢动嘛……”
那些刺耳的声音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刺得他连灵魂都被深深灼痛了,几乎把他生生逼疯。
不,不是!
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被那些声音逼得无处可逃,他狂叫一声,突然抬起头,目露凶光,烧得通红的双眼灼灼地盯住了桔梗。
猛然扑上来,他结实的身体压上了她纤弱的身子,犹如一只饥渴已久而嗜血的狼。
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气息疯狂而紊乱。伸手捉住一缕她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举到唇边摩挲亲吻着,动作轻柔,比水更柔软。
他墨黑的卷发覆落在她同样墨黑的发上,色泽难辩,纠葛难解。
她的长发,带着花瓣的清香;她的体味,是好闻的淡淡芬芳;她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