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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母亲去世,大姑也来帮着张罗,方天风记得大姑的好。
说了一阵,大姑擦擦眼睛,笑着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说这事了。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您别担心。”方天风说。
大姑叹了口气,唠叨说:“你爸妈和你二叔他们两口子关系一直不好,可都是上辈人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别太计较。以后方家人就剩你们几个,有什么事,尽量帮衬着点。你刚才说没工作,用不用我帮你找找?你姐夫能帮得上忙。”
方天风微笑说:“谢谢大姑。其实我已经有打算,过几天就能找到工作。”
大姑点点头,说:“你现在一个人过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回来找我们几个,大事我们不行,小事肯定能帮得上。”
“谢谢大姑。”
大姑笑眯眯地看着方天风,问:“有女朋友吗?”
“有。”方天风可不想陷入亲戚介绍相亲的麻烦中。
“怎么不带来?”
“她有点忙。”
大姑又问了方天风一些近况,听方天风含糊,就问别的。大姑人挺好,方天风没法拒绝,说了好一阵,大姑才离开。
重新回到座位上,方天风发觉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大姐还好一点,只是有点尴尬。
堂弟掩饰的挺好,可仍然流露出少许不屑,至于表妹,已经由冷漠变成了厌恶,只看了方天风一眼就不再看。
附近几桌的人,不管认不认识他,看他的目光都不太对。
方天风皱起眉头,不明白短短十几分钟,他们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大姐说:“小方,你姐夫是做销售的,虽然苦点累点,但每个月赚的不少。你要是愿意,就跟你姐夫一起跑销售,怎么样?”
方天风立刻说:“谢谢大姐,我的工作已经有方向了,再过几天就能定下来。”
大姐轻叹一声,说:“那好吧,你把我手机号码记下来,有什么事,就打给我。”
“好。”方天风把大姐说的手机号码记下来。
堂弟和堂妹则无动于衷,当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风,你可来了!”
方天风立刻起身,循声望去,笑容满面。
“天德哥。”
方天德喝了不少酒,满面通红,手里拽着一身红衣的妻子,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风!从小就聪明,脑子比谁都好使!这是你嫂子,漂亮吧?”
方天德的妻子略显害羞,冲方天风点了一下头,方天风立刻说:“嫂子,天德哥,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方天德哈哈一笑,说:“早有了!我们是奉子成婚。”
方嫂脸一红,白了方天德一眼,然后幸福地摸着肚子。
“那更好了。”方天风笑着说。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大声叫方天德的名字,方天德回头一看,伸手搭在方天风的肩头,吐着酒气说:“小风,你能来,我特别高兴,真的!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你能来,就是把我当哥!就是心里有我这个哥!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今天是我结婚,我最大!你是我的弟弟,谁也不能说你闲话!”
方天风意识到事情不对,正要问,方天德被人拉走。
“小风,你别走,晚上咱哥俩喝个痛快!”方天德冲方天风摆摆手,然后被人拉走。
方天风眉头紧皱,环视大厅,很快发觉一个年约五十、身体发福的女人正看着她,那个女人一脸的冷漠,方天风看她的时候,她好似刚发现方天风在这里,带着惊讶又高兴的表情走过来。
方天风站起来,说:“二婶好,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年轻。”
方二婶一过来,周围好几桌人就像商量好似的,齐刷刷看过来。
方二婶无比热情,笑着说:“小风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啧啧,长高了,又长帅了。我看你这么有精神,工作肯定不错,干什么的?”
“刚辞职,正在找工作。”方天风说。
方二婶露出可惜的神情,说:“那我帮你介绍份工作吧。我们家天德在水产公司做事,你嫂子的舅舅是老板,你要是愿意,可以从搬运工开始干,一个月八百,包吃包住,怎么样?”
方天风静静地看着二婶,说:“多谢二婶,我自己能找到工作。”
方二婶笑眯眯说:“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对了,听说当年你们把房子卖了,现在有地方住吗?”
“有。”方天风平静的回答。
方二婶笑着说:“小风你就是硬气,什么都没有,可一点都不在乎。要是我啊,早就找棵树吊死了。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这话不吉利,你可别怪二婶。”
方天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天德,没有说话。
大姐笑着打圆场:“小风,莉莉挺喜欢你,你来抱一抱吧。”
小外甥女儿立刻咯咯笑起来,伸出双臂,说:“舅舅!抱抱!”
方天风正要去抱,方二婶却刻薄地说:“小心点儿,莉莉还小,可经不起丧门星克!”
方天风再次看了一眼被灌酒的方天德,然后看着二婶说:“二婶,我知道你和我爸妈有仇怨。但我爸妈已经去世,你何必记恨到现在?就算记恨,你说了这么多,也该够了吧!”
方二婶不再遮掩,讥笑道:“我倒想知道,你哪来的底气敢跟我这么说话!大家都来评评理,就是这个叫方天风的,来了这里连份子钱都不给,白吃白喝,竟然还有脸说我!你们评评理!”
周围的人都向这里看来,看向方天风的眼神充满异样,还有几个人低声嘲笑,指指点点。远处的人则继续喝酒聊天,没有听到。方天德看到这里有问题,急忙走过来
方天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之前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看他,绝对是刚才二婶来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过来,笑着问:“方大师,我没来晚吧?”
方天风转头一看是张博闻,无奈地说:“张总,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就被赶走了。二婶说我白吃白喝,我已经没脸待下去。”
张总皱起眉头,看向方二婶,露出不悦之色,问:“你敢说方大师白吃白喝?”
方二婶毫不客气说:“方大师?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名字?我说他白吃白喝怎么?有错吗?你问问周围的人,哪个像他一样,来了一分钱都不带,往那一坐,就知道吃喝。从小我就觉得他又懒又馋,把我们家天德往坏了拐带,没想到长大还是这样。呸!”
刚走近的方天德气冲冲说:“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风家里是困难了点,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有必要非得说出来闹的谁都知道吗?他怎么说也是咱方家的人,是为了我来参加婚宴,你让别人怎么看咱家!”
方二婶大声说:“我不怕别人怎么看!你结婚,他空手就来,白吃白喝,我就不能多说两句了?这种人都有脸来,这婚礼成什么了?干脆把要饭的捡破烂的都叫来算了!”
“他就不能来得急,忘带钱?他就不能下次补上?谁还没困难的时候!上次他家的事,也是我补上的,人家一句话也没说。”方天德真急了,他看着方天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方天德满脸愧疚之色,说:“小风,你知道我妈有时候跟神经病似的,你别理她。”
张博闻怒火冲天,质问方二婶说:“你是方大师的长辈?你如果不是,还敢这么侮辱方大师,信不信我让你躺着出去!”
方二婶讥笑道:“你又是什么人?不会是方天风花几十块钱雇来吹捧他的吧?让我躺着出去?有本事你来啊!来啊!”
方天风正要说话,一个中年突然在远处大喊:“张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中年人快步跑过来,稍稍弯腰,伸出两手要跟张博闻握手。
方天风认出来,这位就是新娘的舅舅、堂哥的老板、水产公司的金总。
酒席上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过来,想知道是谁能让金总这么客气,因为整场酒席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对金总客客气气,就连天悦酒店的经理来了,金总也是平辈论交,没这么恭敬。
张博闻没有伸手,疑惑地问:“你是?”
中年人连忙说:“我是小金啊,金鑫水产的老板,咱们天悦酒店的水产,一直是我公司送。当年多亏您一句话,我才能咸鱼翻身,所以亲戚朋友结婚,我一直选天悦酒店。”
张博闻这才记起来,伸出手笑着说:“原来是金总,好久不见。”当年他见过金总一面,那时候金总非常落魄,和今天比相差极大。
方二婶吓得魂不附体,她很清楚金总的身份,万万想不到这个张总来头竟然比金总还大,脑中一片空白。
金总笑着说:“以前婚宴,都见不到您,今天我外甥女结婚您能来,是我们全家的荣幸。张总,作为婚宴上最有身份的客人,您一定要讲几句,祝福这对新人。”
张博突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说:“最有身份?这里最有身份的客人可不是我,而是快要被你们赶走的方大师!”
…………
第七十九章追!
金总刚才根本没注意这里,一听张博闻这么说,心知要坏事,连忙问:“天德,怎么回事?”
方天德觉得对不起方天风,面带羞愧之色,说:“小风是我弟弟,来的时候忘了带钱,准备以后补上,本来没什么事,可我妈不依不饶。”
方二婶不敢再对张总说什么,但听到儿子这么说自己,恼羞成怒,说:“我怎么不依不饶了?方天风自己不带份子钱,跑这里白吃白喝,我说两句怎么了?我说赶他走了吗?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才想跑!”
张博闻铁青着脸,高声质问:“方大师没带随礼?那我就以天悦酒店老板的身份,告诉你们!方大师的随礼,不是别的,就是今天这场酒席的所有费用!敢说方大师白吃白喝?”
张博闻越说越气,伸手从皮包拿出抓出三万元,放在手里掂了掂。
张博闻扫视众人,说:“方大师的恩人结婚,我张博闻,也来白吃白喝了!”说着,狠狠把三万块钱扔在地上。
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周围的人噤若寒蝉,哪怕是金总,都吓得不敢说话,方二婶更是面无人色。
方天风轻叹一声,说:“张总,算了,不值得你生气。我人来了,随礼也到了,也该走了。”
方天风看向方天德,微笑说:“天德哥,我没看错你,不管二婶怎么样,你刚才说的话,让我知道今天没白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吧。”
方天风说完,转身离开。
方天德想要挽留,可想到自家人做的事情,没脸张口。
张博闻扫视众人,最后瞪着方二婶。
“狗眼看人低!”张博闻说完,离开酒店。
方天德脸红的厉害,羞愧的要命,恨不得一头撞死。
方二婶呆如木鸡,喃喃自语:“不对啊,方天风那小子,怎么能出那么多钱,怎么配当大师!一定是认错人了!一定是认错人!”
酒席上的人议论纷纷,虽然没人嘲笑方二婶,但看她的眼神却有明显变化。大多数人都谈论方天风,不明白以前那个不起眼的小子,怎么就成了大师,怎么就让一个大老板这么维护。
和方天风坐在同桌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堂妹拿着手机,却怎么也没心思玩。
堂弟低声问:“大姐,我怎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风哥怎么成了大师?他怎么可能认识天悦老总那种大人物?”
大姐茫然摇摇头,也没想明白。
只有小外甥女没有变化,望着方天风离开的方向,笑嘻嘻自言自语:“舅舅,舅舅。”
三叠人民币静静躺在大厅中央,没有一个人敢碰。
金总恨铁不成钢地说:“不说人家准备这么大的随礼,就算没随礼,他也是你侄子,何必要闹僵。这下好了,张总生气了,要是被人知道,我老金的面子往哪儿搁?算了,这酒席我也不待了,回家。”
金总回去收拾东西,刚要走,天悦酒店的采购经理匆匆赶来,找到金总,苦笑道:“金老弟,对不住了。”
金总心脏猛跳,紧张地问:“徐老哥,怎么了?”
徐经理无奈地说:“刚才张总说了,以后不从你们公司进货,他还说,晚上请几个老总吃饭,劝他们不再跟你们公司合作。”
金总犹如听到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了。天悦酒店一家不要没问题,可多家酒店联手,他的公司必然伤筋动骨,万一那几位老总放出话,竞争对手再推波助澜,金总的水产公司必然元气大伤,甚至可能倒闭。
“为什么?他没说为什么吗?”金总连忙追问。
徐经理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金总却急忙抓着徐经理的袖子,苦苦哀求:“老徐,看在咱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告诉我吧,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徐经理露出怜悯之色,说:“当然是因为方大师。你不知道张总怎么夸方大师,我们这些跟张总有关系的,听的耳朵都生了老茧。张总有个外甥给张总开车,平时特别嚣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开始还嘲笑方大师,结果没过几天住院了。等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