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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根草,一只兔子都没有发现,怪不得进山前司徒夜要他们准备好干粮呢。
司徒夜并没有带着他们爬山,而是沿着一道峡谷,顺着潺潺溪水逆流而上。
山中本无路,幸好三人都身怀武艺,而唯一不会武功的司徒夜也从这里走了无数遍,步履间异常轻快。
“司徒,这溪水没毒吧?”苏海陵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再本事也不能在活水中下毒还停留这么久吧。”司徒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谁知道你们师徒是什么怪胎。”苏海陵撇撇嘴,拿出水袋,小心地走下石滩灌水。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司徒夜抬头望望天色,找了块光滑的石头一屁股坐下,尽管他是熟门熟路,但毕竟身子弱,能在这种地方走上大半天已经很不错了。
“喝点水。”昊月取下水袋递给他。
“谢谢。”司徒夜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随即微微一叹。
“怎么了?”昊月惊异道。
司徒夜不答,看着不远处一脸别扭的木清尘和坚持要搂着他的苏海陵,默默无语。
昊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神色微微一黯。
“你不嫉妒?”司徒夜一挑眉。
“小姐的爱人便是昊月的主子。”昊月毫不犹豫地道。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司徒夜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却看不出一丝作伪,不由得无趣地摇了摇头。
“昊月……不配。”昊月淡淡地留下一句话,走下乱古滩,给水袋重新灌满清水。
司徒夜的笑容渐渐收敛下来,不配么……他可知道,当年那个一剑在手,威震擂台,成为大雍第一个男性侍卫统领的昊月,曾是自己幼年时崇拜的偶像,正是那而对千万人不耻唾骂却傲骨铮铮的青衣男子,给了他追求自由的勇气。
另一边的苏海陵虽然腻着木清尘,但心神却没有放松,虽然听不到司徒夜和昊月的对话,但对他们的变化却都看在眼里。
司徒夜想什么不关她的事,但昊月……自从南楚皇宫那一夜后,昊月的身影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仿佛是千万年才凝结而成的愁绪。然而,她却狠下了心,不管,不顾,甚至故意当着他的面与木清尘更加亲密。
伤口被撕开很痛,可是,如果内部都在腐烂了,光是表面愈合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重新撕开了上药,痛过之后,便永绝后患。
她知道自己在逼昊月一步步走向悬崖,但不跳下去怎么会发现崖下的绝世风光。要是跨不过这个坎,他就没有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
“你在想什么?”木清尘来到她身边。
“在想……上辈子。”苏海陵偏过头,温柔的一笑。
不错,现代的苏澈,那二十七年生命,已经是上辈子,现在的她,只是苏海陵。
“胡说。”木清尘白了她一眼。
“我说真的你又不信了。”苏海陵自然地牵了他的手走上去。
“说完悄悄话了?”司徒夜道。
“你嫉妒啊?”苏海陵恶劣地扮了个鬼脸。
“嫉妒你个鬼。”司徒夜“呸”了一口,一面又偷偷瞟了正汲水的昊月一眼。
最有资格嫉妒的是昊月吧!可惜,那个男子恐怕连什么是嫉妒都不明白……
“司徒,还要走多??”苏海陵正色问道。
“早得很。”司徒夜伸了个懒腰,不地道,“真搞不懂那个老家伙怎么喜欢把老窝建在这种鬼地方,以现在的速度,少说也要走上两天吧。”
“两天,算来应该在青念山脉中央了。”苏海陵说着,暗自计算着路程。
“差不多。”司徒夜点头道,“再往前走,日落前会到达断愁峡,那时有个山洞可以避风,从前我出入时都在那里过夜,里面也备有干柴。”
“小姐,你看那边。”昊月突然大声道。
“怎么了?”苏海陵一惊,直接施展轻功跃到他面前。
“小姐,你看。”昊月伸手一指溪水上游。
苏海陵皱了皱眉,仔细望去,只见溪 边的一块大石上,一片布料随风飘扬着,那倒卧着的……似乎是个人?
“我去看看。”昊月道。
“小心些……罢了,一起去吧。”苏海陵说到一半又改了口。
四人走了一阵,绕到大石前,那东西果然是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昊月上前将尸体翻成脸朝上,却见她脸色紫黑,七窍流血,血渍都已干透,显然是中毒而死,而且死了足有一日以上了。
“司徒,你干的好事?”苏海陵不禁暗自心惊,好霸道的毒药。
“不是我!”司徒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是你?”苏海陵一愣。
“这里距离药庐足足还有两天中和,要是她是中了我的毒,绝对不可能跑到这里才毒发身亡。”
“那是怎么回事?”苏海陵奇道。
木清尘看了许久,突然伸手从尸体腰带上摘下一面令牌。
“这是什么?”昊月道。
“此人是南楚铁剑门中人。”木清尘晃了晃令牌,“这是铁剑门门人的标志。”
“铁剑门在南楚也算是名门大派了。”昊月道。
“贪欲。”苏海陵淡淡地道。
“自古以来,神兵利器,稀世灵药和武功秘藉无不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相比起来,区区性命算什么?”木清尘淡然道。
“走吧。”苏海陵吐出一口气,牵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昊月和司徒夜对望了一眼,慢慢地跟上。
“好美的夕阳。”苏海陵突然道。
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所有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黄昏的落日已经开始西坠,昏黄的残光在天边留下血一样的色彩。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司徒夜愤愤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虽然死的人和他们没关系,但毕竟是见到死人了啊,还是死状那么凄惨的,她怎么还能有好心情欣赏落日呢?
“为什么不笑?”苏海陵回过头,斜阳染上她的脸颊,更映衬得她的笑容灿烂明媚,“人活一世,不是哭就是笑,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多笑笑,一天就过去了,一辈子就过去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司徒夜听得张口结舌,不能说她说得不对,但也确实是歪理……
“胡说八道。”随着木清尘清冷的声音,苏海陵后脑已挨了一巴掌。
“清尘。”苏海陵哭笑不得地叫了一声。
司徒夜说不过她也打不过她,昊月根本不会提出反对意见,敢打她的也只有木清尘了……
“我是你师父。”木清尘一句话把她的抱怨堵回去。
师父教训徒弟,天经地义,天皇老子也管不着。
“师父?”司徒夜张大了嘴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看什么看。”苏海陵狠狠地一眼瞪回去。
“他、他是你师父,你怎么可以……”一向伶牙利齿的司徒夜也被这个事实震得结巴越来。
“有什么不可以的?”苏海陵得意地一扬下马,“他是我的侍君。”
司徒夜见木清尘竟然没有反驳,一脸默认的表情,呆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你们……你欺师灭祖……”
“你说什么?”木清尘顿时脸色一沉。
昊月一拉司徒夜,示意他不要开口。
司徒夜傻傻地回头,同样从昊月清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苦笑。
是真的?
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再不走,你们就留在这儿喂狼吧!”苏海陵远远地喊道。
昊月微微叹了口气,举步追了上去。
他当然知道苏海陵和木清尘之间是怎么回事的,不过让他担忧地是,这个师徒的名份终究是她们两人都亲口认下的,将来若是……恐怕那些酸生腐儒又会多一个攻击苏海陵的把柄吧。
不过……苏海陵本身恐也不会在意这样的把柄。
司徒夜又呆立了许久,直到苏海陵不耐烦地扔了一块石头到他面前才把他惊醒过来。
这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司徒夜苦笑着摇了摇头,管她呢,也许……将来有热闹看。
第二卷 第 25 章
山谷入口处,两队人马不期而遇。
“瑶姬夫人,好久不见啊。”一边的全是道姑,其中一个满脸阴沉的中年道姑皮笑肉不笑地道。
“的确是好久不见,霞衣道长别来无恙?”瑶姬按住了身边一个正欲说话的女孩子,不动声色地回应着。
“托福,扣霞观上下一切安好。”霞衣说着,迅速瞄了一眼对面的队伍,装作不在意地问,“怎么,素心师太没有来吗?”
“素心师太有些事要办,说不准什么时候到呢。”瑶姬也是老江湖了,奸滑似鬼 丝毫不露口风。
“哦,那就好了。不然,如此盛会独缺南楚武林第一人,不免有些扫兴呢。”霞衣心里暗骂,脸上的笑容倒是越发真诚了。
瑶姬那毒妇一直都是妙仙庵的应声虫,谁知道她还会有什么后招没使出来。
不过这两派人马不下二三十人堵在谷口大眼瞪小眼也的确不像话,瑶姬自是知道这次的行动目的地瞒得过一般人却瞒不过像扫霞观,铁剑门,无念剑派那样的大派,早就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过考虑,胸有成竹地道,“明人不说二话,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彼此都很清楚。不过,若是我们现在斗越来,肯定是让别人渔翁得利。霞衣观主,你说呢?”
“既然瑶姬夫人这么说了,自然也想好解决的办法喽?”霞衣冷笑道。
“依我之见,不如你我先合作把此地“清理”干净,找出药庐中的九转金丹,然后再来争个你死我活,如何?”瑶姬道。
霞衣微一沉思,嘴角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缓缓道,“好。”
“那就,合作愉快。”瑶姬伸手和她击了一下掌,却是各自暗藏心思。
“哟,那不是瑶姬夫人和霞衣道长嘛。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玄冥宫一份呢?”随着一个冷厉孤傲的声音,山下又走上来七八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充满狂野之气的少年,所有的人都是一色黑衣,却都是男子。
瑶姬看着最前头的那少年暗自皱眉。刚才说话的人语气平和,人在远处,声音却句句凝而不散,显然内力已近炉火纯青之境。而那少年根本不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玄冥宫……梅君寒不是落入魅影门手里了吗?难道……
心里瞬间转过千百念头,她口里却是笑吟吟地,“是玄冥宫的诸位啊!怎么不见梅宫主呢?”
不等领头的那少年答话,梅君寒已排众而出,背负着双手,淡淡地道,“梅君寒在此,有劳夫人挂念。”
瑶姬和霞衣都不禁愕然。
真的是梅君寒,他是逃出了魅影门的毒手,还是说……玄冥宫已经和魅影门全面合作,而他来此,但是魅影门在背后操纵的?
“呵呵,真巧。会在这荒郊野外遇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格主。”霞衣干笑着道。
“是很巧,连甚少理事的无念剑派都派人来了呢。”梅君寒说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瑶姬一回头,果然见到了一队人人身上背剑的年轻女子,带头的正是无念剑派的新任掌门慕容紫。尤其醒目的是,她们竟然还带着一对浑身浴血的男子。
“咦,那不是铁剑门的玉剑双侠吗?”霞衣身边的小道姑轻声道。
话音未落,众人所处的山地突然一阵微晃,两边的山崖滚落下无数碎石,宛如地震一般。
“小心,大家站稳。”众人顾不得再争斗,赶紧找空旷的地方稳住身形。要是真赶在这时候地震,石山坍塌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不管多高的武功,在自然之力面前都是渺小的。
好一会儿,地动山摇渐渐平息下来,只见原本浓雾弥漫的谷口竟然再也不见一丝雾气,冲眼望去,却是无数两人多高的乱石堆,一眼看不到边际。
瑶姬微感讶然,奇道,“那里应该是药庐的入口啊,怎么会突然打开?难道说……”
“有人捷足先登?”霞衣接口道。
“那还等什么?进去看看啊。”不知是哪个叫了起来。
在场的几派人互相瞪着,却谁也没有率先举步。没办法,谁也信不过谁。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谁也不愿当了出头鸟。
“霞衣?不是想要九转金丹吗?请吧。”瑶姬嫣然一笑,打破了沉静。
“瑶姬夫人难道就不想进去?”霞衣冷笑道。
“我看这样,大家都不用算计了,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无念剑派的慕容紫走过来,淡淡地道,“反正大家都知道,邪医上官璇玑天纵奇才,在毒术和阵法上皆可谓是冠绝江湖,显然此处山谷只是入口的迷阵而已,里面不知还有多少岔路。不如大家分批入,生死成败,各安天命。”
“谁先谁后?如何分配?”瑶姬挑眉道。
“这个简单,抽签便是。”梅君寒说着,手一翻,取出四根细细的银针,随手一折,断成了不同的长度。“抽到最长的人先进,以此类推,我就拿最后一根好了。”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将精钢打制的针如同折树枝一样折断,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凛。
“黄晴宜掌门说的极是,梅宫主的法子倒也公平。”霞衣冷冷地道。
梅君寒又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