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多更新免费电子书请关注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偏偏喜欢你 作者:意阑
林立夏理想的破灭
此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仅以此文纪念我们曾经拥有过的青春时光。
…
据说,在大学校园里,最好玩而且最重要的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而这个理论对于初出茅庐的我而言,是那样的令人憧憬。
考上大学那一年,适逢全中国人民喜气洋洋迎接过的亚运会闭幕之后,我刚满十七。
我拎着行李站在宿舍门口,郁闷地只想用头撞墙。好不容易风尘仆仆地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抵达上海,傻头傻脑低眉顺眼地混进某医科大学的校门,可是站在女生宿舍楼的传达室门前,寻遍了墙上张贴的新生名单,也没有发现我自己的名字。臊眉耷眼地拎着行李又回到了系办公室,向老师汇报,“老师,我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号码。”
年轻的老师诧异了一下,断然道,“不可能。我看看我这里的名单,你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林立夏。”
“林立夏?为什么叫这个名?”
对于这个弱智的问题,我怯怯地装做很是羞涩的模样,“报告老师,我是立夏那天出生的。”
老师抬头非常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林立夏?我只记得有个坏蛋叫林立果?”说完后又迅速低下头去在名单上寻找。
我百无聊奈地用眼光在房间里逡巡,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家伙,正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我,在无意对视的那一霎那之后,他迅速把目光转开,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一张纸片上。我注意到,他穿着名牌T恤和仔裤,还有一脑袋茂盛微卷的头发。
老师总算发话了,“咦?是没有。怎么回事?你是我们系的吗?”
我欲哭无泪,没有搞错吧!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冒出来,“老师,好象分错了,她在我们班男生的名单上,你看看。”刚才那个坐着的家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名单递过去。
我沮丧到了极点,出师不利。老师嘴里嘀嘀咕咕,”怎么会搞错,后勤办事能力太差!”总算发完牢骚,喝了一口水,对着名单琢磨了一下,“这样吧,韩宇,你把她带到女生宿舍,安排到523房间,她们目前只入住了三个人。”
我和韩宇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所谓前后,当然是他在前,简直就不理我的死活,大步流星。我拖着我的行李一步三摇地跟在后面。在爬楼梯的时候,他总算等了一下我,抱着两只手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我看了看他那张表情倨傲的脸,摇了摇头。我最亲爱的老爹曾经说过,“谁都不欠你的,凡事就应该靠自己。”韩宇却仿佛没有看见我的婉拒,自顾自地拎起最重的行李,向楼上走去。
等我拖着剩下的行李爬上五楼,站在523的宿舍中央时,我满头大汗的模样和某人的悠闲自若简直就是鲜明对比。韩宇对着房间里忙碌的三个女孩子简短地转达了老师的意图之后,扬长而去。剩下的三个小妞却围将上来,唧唧喳喳问个不休。直到其中的一个貌似老成的女生皱着眉发言,“你是刚从火车上下来吧,瞧你的衣服上斑斑驳驳的,嗯,好象都有味了。快去洗洗。”另外两个一高一矮脸蛋都是圆圆的女生冲着我微微一笑,异口同声道,“你先去澡堂吧,再过1个小时就要关门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除了我是外地来的学生,她们三个都是上海生源。不过,一个是在上海郊县,另外两个圆圆脸都是知青的革命后代。
她们倒是很亲热,转眼的功夫,已经改口叫我“立夏”。那个貌似老成的家伙,叫江宓,于是一个外号不胫而走,“江米条”,糟踏了她原本非常诗意的本名。而另外两个知青后代,男生们早给她俩起了绰号,一为“大胖”,一为“小胖”。听听她们的名头,就知道她俩对饮食文化颇有研究,和我有共同语言,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我和她们混成一国的,三只蝗虫就这样厮混在一起。而江米条同学行踪飘忽,不可琢磨,时而靠近,时而又游离在我们这个饮食集团之外。
原本对大学生活有无限的憧憬和好奇,可是只有跳进火坑以后才发现,现实和理想总是有那么大的差距。医科院校本来就小,可是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医学院的地盘简直小得惨不可言,如果与我之前就读的全国示范重点中学相提并论,即使位于穷乡僻壤,那也比它大一个尺寸。
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会无比想念起和我一同打发中学时光的那群死党。而最最想念的那一个,就是我的发小,小米。
小米和我从小就在一起厮混,小学时她当大队长,我当小组长。虽然境遇不同,但同样在一堆大孩子的强权下苟且偷生。初中时居然还在同一个班,互相攻击对方,偷看彼此日记,一起买小明星的贴画,一起偷看琼瑶的小说。高中时仍然混在一起,就算高一那一年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依然一起相约去看那些有关爱情的电影。高二高三更是坐在我的旁边,成日里窃窃私语。她比我还喜欢发呆,经常双目失神的凝视前方,被我一巴掌拍醒后,问她,她总是茫茫然一片恍惚。可是就是这样一位恍惚的少年,却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女生。有时候我以为,她只要冲我扬扬眉,我就知道她眉毛底下的潜台词。
老牛是我另一个好朋友,在他看似粗犷的外表下,据说颇有些细腻的情怀。只是对于我和小米这两个从小一块摸爬滚打共同长大的同班同学,态度很是粗暴,特别是在某些美女面前,总是用贬低我们借以衬托出美女的高大全形象,让我和小米很是不满。不过,不满归不满,忙还是一向都帮的。
但是这两个家伙,却纷纷考取了心中所属的名声显赫的工科院校,虽然学校不同却都位于北京,离我十万八千里。
还有淘气的张率,……,想到张率,我心里叹了一口气。
八十分大赛
在大一的前半年,我们一直上着大课,几百号人挤在一个大教室里,除了宿舍的那几个家伙,我可真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识谁。第一天见过的韩宇也仿佛湮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听着上了年纪的教授用半咸不淡的上海官话照本宣科。可怜我的这双耳朵,费尽心机也没听明白老师到底在讲些什么,连他断句断在哪个位置都有待商榷。
郁闷啊!既然天不作美,我只好投身于轰轰烈烈的回信热潮之中,全中国各地的邮递员叔叔估计都背着我的信寻找它的主人。我把我对学校的抱怨和不满都在信纸上一一倾诉,还有我对小米同学的思念之情。小米在学校里的日子仿佛并不会比我好太多,至少她在回信里哭诉“我宁愿呆在我们家的卫生间,也不该来这个破地方。”让我心中还有一丝安慰。当然,象老牛这样没心没肺的同学是另外一回事,自从他步入那所号称“水母”的校门后,恍若鱼儿遇见了水,满篇的信纸仿佛都化作他的笑脸。真是虚荣。
在我最空虚的时候,我和大胖小胖结成了同盟,把对现实的不满转化为满腔的饮食动力,除了每一顿正餐,还有点心,宵夜,零食,就在这样无拘无束肆无忌惮地生活中,我由入学时又干又瘦的黄瓜条锐变为学期末又白又胖的大苹果,可是我却不以为意。
象我这样不学无术的女子,上课时毫不专心,下课后却生龙活虎。其实胆子还是很小,彼时的性格还很内向,但却不妨碍在宿舍里和同学聚众打八十分。到学期末,班里居然还举行了轰轰烈烈的八十分大赛。就在这个时候,韩宇又重新进入我的视线。
抽签的时候,我和韩宇分在了一组。
他仿佛已不记得和我打过交道,斜睨了我一下,“你行吗?
我头也不抬地入座,平静地回答,“看和谁比了,应该还凑合吧。”趴在一边准备观战的小胖乐了,“立夏可不是一般人,在女生宿舍那算打遍天下无敌手,她喜欢算牌,我们总容易掉进她设的陷阱里。”
韩宇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战争总算打响,我们从周日的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杀得个天昏地暗。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和韩宇配合得不太默契,挨了他数个白眼,在有一次我计算失误之后,他鼓着一张脸不发一言,这个情景看在我的眼里却是那样的熟悉,心中不由自主的嘀咕,“做个猪样子给谁看?”
虽然开始时赢得有些磕磕绊绊,后来却过五关宰六将分外痛快。我们一路拔营扎寨直到冠军到手,韩宇总算给了我一个笑脸,却问了我一个想象之外的问题,“你都吃什么了,怎么胖了那么多?”做为一个大一的土包子,还没有意识到应该买一面穿衣镜的重要性,在胡吃海塞中任由自己的体重蓬勃发展,却毫不知情。
我对于这种不识时务的家伙,心中只有一个反应,“他简直就是一只猪,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宇的第二个问题却让我异常诧异,“你真的是立夏出生?”
我点点头,“没错,如假包换。”
本来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却发现他紧闭双唇,沉默不语,让我心中一阵忐忑。
奖品是两盘磁带;一盘谭永麟;一盘张国荣。我由于受某些人的影响,一塌糊涂地喜欢着老谭的歌,于是举着老谭的磁带问他,“我挑这一盘,行吗?”他斜睨了一眼,一把将张国荣的磁带揽入怀中,从嘴里挤出一句“现在居然还有人听谭永麟的磁带?”傻子也听得出这句话如果不是讥笑,那就是嘲讽。
但是从此以后,他的举动偶尔落入我的眼帘。韩宇比我痴长半岁,总是带着他招牌式的倨傲表情,目不斜视地穿行于人来人往之中。他也从来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就连我们去共青森林公园骑马,他也脱离广大人民群众,自寻节目去了。我也从同学们的谈话中得知,韩宇是北京人,难怪一身的大义凛然,原来人家带着天子脚下的尘土,自然与众不同。
不过,因为这一次的八十分大赛,我和韩宇熟悉了很多。有时候会在学校阶梯教室的走廊上擦肩而过,或者在图书馆阅览室偶有碰面,彼此都会佯装礼貌地点头,点头次数多了,也会瞎聊几句。
寒假来临,我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父母亲身边,当然,还有和我交好的那一群臭味相投的死党。机灵的小米,狡猾的老牛,还有书生般沉静的林晓军,活泼好动的陈文,漂亮的风儿,天天凑在一块东游西荡。林晓军和陈文性格一静一动,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天天混在一块踢足球。晓军性格内敛,却胸壑万千;而陈文潇洒帅气,性格开朗,颇招低年级小女生们热爱。
时间长了,其他班的同学也往我们圈子里凑,这其中,就包括美女阿乖,才子董小宛;还有和我不打不成交的张率。董小宛是一个外号,他其实是我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时和阿乖是文科班的战友,我们年级的才子,但是正好是不酸的那一种,还是颇得女生们欢迎。从小就鬼心眼甚多,但是在老师面前总是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高考时,他以全校第一的文科成绩上了复旦,因此成为我在上海读书时经常厮混的哥们。至于美女阿乖,我怀疑她对小宛同学颇有些想法,苦于没有什么有力证据,只能暗自揣度。我们成天疯在一起,混在一起,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四处游荡,或者趁我父母去亲戚家小住,朋友们在我家日夜流连,大闹天宫。
冬去春来,当我从老家回到学校,带着兄弟姐妹们在寒假中的美好回忆,背负着昔日同学朋友对我体重直线上升的敬仰,又回到上海那个枯燥烦闷的学校。课多得要死,而且尽是一些不招人待见的课程,比如人体解剖。每次我都捏着鼻子走进人解的大楼,福尔马林的味道总是那么令人作呕。男生比我们更惨,还肩负着课前把人体标本从池子里捞出来的热身运动。即便如此,对人解课的厌烦却并不妨碍我对食堂的热爱,从人体解剖教室冲向食堂,一如既往地购买大排小排,对于我们这帮医学生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或许只有看书吃饭和写信方能排解我心中的落寞。
去金山看海
那年春天的上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到处都在拆改修建,最著名的工程就是修建高架桥。而我们可怜的学校,旁边就是无数个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