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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神,手中的碗不慎滑落,发出破碎的声响。
轻怜闻声赶紧前来查看,武劲正拾起破碗,指尖不心被划上一道口子。
你流血了!
她惊呼一声,武劲却恍若未闻,一径盯着慢慢渗出的血痕。轻怜见他不动,下意识地冲上前抓起衣袖压住伤痕。
要快点上药……她仔细地查看伤口是否止血,武劲却直盯着她瞧,眼神有些恍惚,然后张唇轻轻喊了一声:娘……
轻怜诧异地看着他,从未见他流露如此茫然的表情。
爷?惊觉自己的失态,武劲立即缩回手,倏地起身朝屋外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轻怜望向他的背影,仿佛见到一个孤独的男孩……
武劲一直朝屋后的小水潭走去,潺潺的瀑布声稍稍舒缓他心中的波涛。他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那小老鼠多事,搅出被埋得好好的往事,让平静的生活惹了尘埃……
飞快剥除身上的衣物,武劲扑通一声跳入水潭中,游至瀑布下端,任由几丈高的水柱冲刷心头的杂乱。
这是他让自己沉潜的最好方法。此时,轻怜悄悄走近水潭。
收拾好破碗后。武劲离去前的眼眸脆弱得让她好奇,却也心神不宁。
那个眼神无端激起她心中陌生的情绪,就好像一个需要人关爱的小男孩,或一只在雨中流浪的小黄狗,让她想不顾一切地拥抱他,给他温暖。于是,她偷偷跟来了,却发现他赤裸着身子,承受水柱冲刷的肌肉结实愤张,看来威胁性十足……
她不自觉地咽下唾液,脑中飞快闪过昨晚那双将她抱得好紧的手臂,还右那粗壮的大腿……
不知过了多久时问,武劲缓缓睁开双眼,内心却仍烦躁不已,但敏锐的眼眸却没有忽略躲在树丛后的身影。诧异她会跟来,而且躲在暗处偷窥自己,武劲嘴角一扬,接着跃上瀑布旁的大石,直挺挺地站立在月光下。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武劲脑海一前日他为了试探冷香的忠诚。
假装行关长风,谁知冷香竟赤手挡住他手中的剑,执着得连掌心被割出血来也不放手,当下他便看出冷香对关长风的心立思。
但是,轻怜对他呢?他若有难,她会乘机逃之天天,还是出手相救?他不断思索着这个问题。
瞧见毫无遮掩的裸躯,轻怜的脸颊烧得更热,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引般直盯着健壮的雄性躯体,他的阳刚令她感到心慌意乱。天呐!她还真不害躁,竟这么盯着男人的裸体瞧……想起自己的行径太过荒唐,她赶紧垂下眼睫。
忽然间,水潭传来扑通一声,轻怜一抬头,已不见武劲的身影,潭心溅出些许水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住在这儿,应该懂得游水吧……
她本想乘机离开,却觉得不放心,于是专注地盯着潭心许久。
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感觉像是一辈子,仍不见武劲由潭底冒出,轻怜于是感到心慌。
顾不得被他发现的窘境,她赶紧奔向池边,往潭心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除了瀑布溅起的水花和声响,水潭平静如常。
爷儿!她试着往潭心喊着,却没得到响应,于是她使尽全身力气再喊一次。
爷儿?武劲还是没有回应,像是从水底消失了。想到他可能遭遇不测,轻怜急得流下泪来。
爷儿!你在哪里?快出声呀……她边哭边喊着,心里不断恳求上苍让他没事。他不能死……不能死……
憋了一口气,她使尽力气拾起池边倾倒的枯竹往潭里探去,结果非但探不到什么,最后连竹竿也撑不住,整根淹没水潭中……她这才发现水潭表面看似平缓,底下却暗藏着凶险,或许武劲此刻正被困在底下,无助地挣扎…
任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知道不能任由他这么无助地死去。无论如何都必须救他,即使只有一线生机!
轻怜开始脱下外衣和裙子,接着脱下绣鞋踩入水中。她慢慢往潭心走去,刺骨的潭水慢慢没至她的腰际,接着是胸口。
不要紧张……你一定可以……
她不断为自己打气,接着深吸一口气让身子没入水中?努力睁大双眼试图寻找武劲的身影,却毫无所获。于是她试着往前跨了一步,却整个人踩空,在水里失去平衡!
唔!她慌乱地挣扎,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出水面,却感觉好像右人拉住她的脚,冰冷的潭水不断灌进她的鼻口,呛得她无法呼吸……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儿?
挣扎之际,轻怜脑海闪过这样的念头,接着发现这未尝不是件坏事。反正她总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是多余的,死了也没人在意吧?
于是她放弃了,紧闭着双眼任由身子被往下拉,拉向不知名的深处。
就在轻怜自我放弃的同时,一道身影如箭般射入水中,将她拉起。
武劲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水面,然后抱紧失去气息的娇躯往池边奔去,一面用力压住她的胸口,并以口就口将气息灌入她体内。
该死的你,快醒来!本想试探她,所以他故意潜入水底,然后游到瀑布后头的石洞内,看她有何反应,没想到这胆小鬼竟然潜入水中想救他……快醒来!
你如果敢死,我会要驭奴馆所有人陷葬。听到没?
他一边咒骂,想藉此驱走无比的恐慌。他不能让她死……
武劲不断搓揉着轻怜冰冷的娇躯,渡进她口中的气息愈来愈多,直到怀中的人儿咳了一声,大量的积水由她口中涌出。知道她被救活了,武劲松了一口气,猛然将她抱入怀里,身子仍因恐惧而颤抖着。
轻怜不断咳着,意识渐渐回复,然后就感觉到熟悉的拥抱。她挣脱箝制,想确定抱住自己的是他。
一见到武劲着急的表情,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接着便放声大哭。
武劲拭去她的泪,粗声问着:你这笨女人,哭什么?
我……你……还好……没事……她抽噎地说着,继续边哭边咳歙。方才陷入黑暗之际。
最后闪入脑海的就是这张冷酷的脸,她心里居然有些不舍。
笨女人!武劲再次抱紧轻怜,为她拍背的手劲却出奇地轻柔,胆小如鼠还敢下水救人……
责备的语气虽然一样冷硬,但他冰封的心似乎破了一道缺口,一股暖流如狂潮般涌入,令他觉得好陌生,却很温暖。
第六章
当晚轻怜怎么也无法入睡,大眼盯着窗外的树影,心思却飞向对门那个她该惧怕的男人身上。
奇怪的是,见他落水行踪不明之时,她竞感到莫名惶恐,不会回来的恐慌!
当时她一心只想救他,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水更甚之前以为他轻怜也不懂自己怎会这么做,为了另一个人不顾自身的安危,这是前所未有的经验,她感到十分迷惑。
就像现在,突然觉得这张床好冰冷,房里空荡得令人感到寒冷……
唉……她都搞不懂自己了。
苦恼之际,房门忽然打开,轻怜起身一瞧,武劲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身上只穿一条褥子。
他也同样地苦恼。
本来想让她休息几天,但一个晚上他就受不了了,整夜辗转反侧,总觉得身边空空的难以入眠,脑中不断催促着他前来,不为别的,只想抱着她入睡。
但开门后他却犹豫了,生怕见到她眼里的恐惧。
轻怜看出武劲的仿徨,此时的他像个迷途的孩子般无助,她不觉露出羞怯的微笑。
这个笑容无疑是个鼓舞,武劲于是缓缓走近她,脱靴上了床,分享被窝里的温暖。
她仍不敢太靠近他,生怕昨夜的状况再度发生,他却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惹得她发出一声惊呼。
啊……别……别动,我只想抱着你……他的声音相当轻柔,手脚并用地将她的身子困住。
她果真不再挣扎,脸颊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第一次这么近听到他人的心跳,却奇异地让她不再惊慌,反而觉得沉稳平静,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
渐渐地,头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猜想他睡着了,她的手悄悄抚上起伏的胸肌,好奇地以手指轻按着硬实的肌肉。
正在讶异他的阳刚和自己有着极大差异,头项又传来沙哑的声音。
再乱动的话,爷儿会让你整晚都不想睡!不怕死的小老鼠!居然敢主动在他身上磨赠,分明想挑战他的克制力嘛……
武劲心想着,却为她开始不惧怕自己的身体而感到欣慰。
若非怕她受不住,他怎会忍得如此辛苦?轻怜以为武劲真会这么做,吓得赶紧缩手,紧闭着双眼不敢喘息。耳畔的心跳声犹如催眠的节奏,不一会儿便将她送入梦乡。
指轻按着硬实的肌肉。正在讶异他的阳刚和自己有着极大差异,头顶又传来沙哑的声音。
再乱动的话,爷儿会让你整晚都不想睡!
不怕死的小老鼠!居然敢主动在他身上磨赠,分明想挑战他的克制力嘛……
武劲心想着,却为她开始不惧怕自己的身体而感到欣慰。若非怕她受不住,他怎会忍得如此辛苦?
轻怜以为武劲真会这么做,吓得赶紧缩手,紧闭着双眼不敢喘息。耳畔的心跳声犹如催眠的节奏,不一会儿便将她送入梦乡。
均匀的呼吸不断吹向胸膛,吹得武劲心头痒痒的。紧搂着温软的娇躯,他不觉迷惘了……这天醒来,轻怜发现简陋的房间多出了一个妆台,上头还放着一把雕刻精致的梳子。
是他?他怎知道……欣喜地拿起梳子,她望着镜子,细心梳理些许纠结的发丝,直到它们散发柔亮的光泽,再随意系上原来所用的发带。
很久没照镜子了,她发现自己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脸蛋似乎圆润了些,两颊还泛着红晕……轻怜仔细端详着自己,忍不住扬起嘴角。
当晚,武劲同样天未黑便回家,轻怜早已备好晚膳。用膳时问他依旧不多话,却不忘帮轻怜夹菜,然后淡淡丢出一句:多吃一点,多点肉抱起来才舒服。
露骨的煽情让轻怜顿时红了双颊,羞涩一笑后便垂下头扒饭。那笑容几乎让武劲无法继续用膳,因为他最想吞入腹中的不是眼前的菜肴,而是秀色可餐的她。
接着她忽然抬头,喃喃地说:那个……台和发梳……谢谢。
她不知道他怎么变出来的但无言的用心让她心头一甜。
武劲只是淡淡地响应。
这没什么,打扮漂亮一点才不伤爷儿的眼。
事实上,这是他一大早飞了好几里上市集扛回来的。
那天见她在池畔以手指梳理头发,他便打算帮她弄回一些女人家的玩意儿。
打扮漂亮?
轻怜从未想过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但听他这么一说,她不禁看着自己,开始想着自己这样是否叫作漂亮,会不会伤了他的眼武劲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当然什么都不穿最漂亮。
轻怜霎时全身通红,再也不敢作声。
武劲见她如此容易脸红,对她的单纯不再有所怀疑,但仍想问出心里的疑惑。
我问你,是谁教你幻步仙踪?
轻怜的表情却比他更迷惑。幻步仙踪?那是什么?见她似乎真的不懂,他想了一下,尽量简单地解释着:你在灶房时为何手脚特别利落?
这是谁教你的?
轻怜一脸豁然开朗,随即腼眺说着:那是天机爷爷教我、让手脚麻利的诀窍,不是你说的什么幻步仙踪。
那么,天机爷爷还教你什么?果然是那个天机爷爷!武劲对这位不知何方神圣的高人感到好奇。
轻怜摇头,柔声说着:爷爷说,反正我害怕和别人在一起,所以只教我这个方法,让我一下子像是多了两三个帮手……
谈到她自己,武劲不禁感到好奇。
你为何害怕和别人在一起?
本以为她只怕自己,没想到她对任何人都这样……这让他感觉心里好过了一点。
轻怜摇摇头,紧闭着双唇似乎不想提起,眼眶却有些微红,不断眨着眼睛,想逼回夺眶的泪水。
隐忍的模样让武劲有些心疼,他接着转移话题。
所以,你大多自己待在灶房边的小屋,不和驭奴馆的其它人打交道?轻怜点点头。
我有时会和嬷嬷及天机爷爷说话。
你不怕他们?武劲问着。
轻怜用力地点头,嬷嬷像我的……娘亲,天机爷爷就是我的爷爷。
武劲注意到她提起娘亲时眼底闪过的伤痛,正如他曾有过的感受……
知道提起此事只会令她掉眼泪,于是转移话题。那么,你怕我吗?他柔声问着。
轻怜没料到他问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