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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沙-法老王2-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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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她的时间。 
  她想她应该是从阿努给自己看的那段场景中回来了。 
  很短的旅程,可是很累。 
  “他爱你吗?”耳旁响起它的话音,带着某种若有若无的浅笑。 
  展琳沉默。片刻后从它怀中挣脱,慢慢站了起来。 
  “他说过他爱你吗?” 
  “没有。”开口,带着种用刀将自己的皮剥落,再看着血从肉中逐渐渗出的快感。 
  “但你的眼神在说,或许只是他矜持……”阿努又笑了,淡淡的,抬手抚向她苍白的脸颊:“可是琳,我可怜的,爱他爱得快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的琳……知不知道你爱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眼波流转,没有介意她言语中的冰冷和抗拒,阿努将遮挡在她眼角的发丝轻轻拂开:“一个可以把自己亲生母亲逼疯、可以把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远嫁给叙利亚王那个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头,只为从此后那条通商之路更为稳固的男人,你认为他有什么事不敢做,有什么话不敢说?” 
  指尖插入她脑后柔软的发丛,它看到她隐在眼底那些漠然的碎光在微微颤抖。笑容变得有些灿烂起来,它一字一句地说:“你从来无法确定他是否爱你,即使他用我的身体我的手抱住你的时候,是不是,琳?” 
  蹙眉,展琳用力将头从它指间抽出,却在转瞬被它灵巧的手掌反扣,强制得动弹不得:“知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提着她的发丝轻轻晃了晃,然后突然发力将她的头颅按近自己脸庞:“回答我!” 
  “哐!!”是铜制的水盆被展琳抓到手中一把砸到地上的声音。 
  手因着这突兀的声音微微一松,展琳的头朝旁一侧,轻易脱离了它的掌控,随即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它尚未来得及褪去笑容的脸上。 
  门突然间被敲响,毫无预警地。 
  她本能地朝大门方向瞥了一眼,再回过头,阿努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像是夜里翻卷在室内的风,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消失。 
  只是她似乎已经忘了什么叫做惊诧。 
  身后的门依旧持续被敲响着,不紧不慢,不依不饶。 
  她回过头:“谁?” 
  门口一阵沉默。片刻,熟悉的声音在外面缓缓响起:“奥拉西斯。” 
  迟疑。感觉到血液的温度从自己大脑和指尖瞬间褪去,展琳望着大门,下意识用力捏了捏自己手背:“……进来。” 
  门开。 修长的身影伴着灯光出现在自己眼前,就像不久之前,伴着一室的阳光漠然地屹立在自己面前。 
  头忽然觉得有点昏沉,她轻轻吸了口气。 
  “刚才路过时听到你这里很吵,你……没事吧?”耳边隐约回荡起他的话音,有点模糊,有点遥远。她想拍拍自己的耳朵,但是手很沉,一时抬不起来。 
  “我没事。”蹲下身收拾被自己砸在地上的水盆,只为掩饰一瞬间身体失去的平衡。 
  奥拉西斯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目光在房间昏暗的光线下缓缓移动,半晌,他后退一步把手搭在门上:“那么,早点休息。” 
  “奥拉西斯!”眼看他就要合上门离开,展琳突然抬高嗓子喊了一声。而半掩的门随即被推开了,他几乎是立时跨了进来。 
  目光无声中透着询问,却在撞上展琳有些散乱的眼神时,一怔:“琳……” 
  她揉了揉眼角。灯光太刺眼,他的轮廓太模糊,不够确定,但…… 
  “你爱我吗?”轻轻问出口,这困扰了自己那么久的一句话。 
  原来有些看似艰涩的问题一旦真的开出口,可以表现得这么随意……不同的,只是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问出来后内心的轻松。她听到心底发出一阵尖笑,在他专注凝视着自己的时候。比讥讽更加尖锐的尖笑,直透大脑深处的尖笑。 
  眩晕的感觉更清晰了,她想她是不是应该找些什么东西倚靠一下,在等待他回答的时候。 
  奥拉西斯久久不语。 
  他的脸背着光,轮廓很美,却让人根本无从探究到他眼中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情绪。 
  深邃。 
  突然很想笑,无法控制的欲望……或许是因为心底尖锐的笑已经让她混乱的大脑变得歇斯底里,然后她听见自己真的笑了,伴着随之而呛出的猛烈咳嗽。 
  阿努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爱他,爱得已经快连自己是谁都分辨不清。心底的笑尖锐得更加张扬,她无暇管顾,因为意识早已瘫痪。 
  疯狂,听说坠落的姿势很美,而她现在的表现算不算是种跌坠? 
  “你怎么了……”轰鸣的耳膜依稀辨别出奥拉西斯的话音,一成不变的沉稳,一成不变的淡然。 
  她突然觉得很累。 
  眼前紧跟着一片漆黑,就像被阿努强迫着观望那段对自己来说是个秘密的历史前一样。她探手继续摸索地上的水盆,却只碰触到一掌心掺着沙砾的水。 
  片刻耳边听到奥拉西斯在急促地对着自己喊些什么,难得的……不再淡然的声音。但他在说什么?不清楚。身体倾斜,把握平衡似乎真的有点困难,她感觉自己的头和什么东西狠狠碰撞了一下。 
  冰冷的震荡,很舒服,她想睡…… 
  手指轻扣桌面,发出得得的脆响。磨光的大理石表面倒映着那只手,骨骼匀称,修长敏感。 
  优雅美丽的一只手。 
  翻手定生覆手夺死的一只手。 
  老祭祀亚尔汗萨布悄悄移动一下身子,手跟着垂落,划过膝盖的时候在衣角边将一手心冷汗用力抹去。空气和室温,不知道哪个更加沉闷,沙漏的声音提示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而那只手的主人依旧长久地静默,他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判断只是一霎那的,在目测了那异国姑娘的症状之后。这对他这种行医数十年的祭祀来说并不困难,包括目前的决定,他想他别无选择。 
  “我很高兴你能在这个地方告诉我这些,亚尔汗萨布。”终于打破沉默,那年轻法老王停下手中不断重复的动作,抬眼望向他:“相信你也明白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是的王,臣已经做好了留在这里的准备。” 
  安静的眸子在得到这个回答后依旧不动声色地抓着他的视线,仿佛要透过那层虹膜刺透他此时有些颤栗的灵魂。片刻,点点头:“你的家人,我会给他们最好的安排。” 
  “谢王。”从由始至终只坐了一个角的凳子上站起迅速跪下,亚尔汗萨布一叩到底。 
  “起来吧,今后,琳就靠你尽心医治了。” 
  “是,臣必定不遗余力。” 
  “你可以出去了。” 
  “是,臣先行告退。” 
  微颔首。 
  默不作声地望着那老祭祀略显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奥拉西斯站起身慢慢踱到窗边。二楼的窗户离地面数十米,不错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人放下些什么的地方,因为它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某些方面的含义就是,你可以看见别人,而别人却无法以仰望的角度窥知你眼里究竟藏着些什么。 
  没有爱的资格。 
  没有悲伤害怕的资格。 
  惟一有的资格就是让那些仰望的目光感到心安,这就是主宰。 
  等待三千年的结果,就是这样吗?死亡或者重生都不可改变的东西。 
  视线从窗外遥远的某个点收回,突然转身朝门外走去,一阵风般。 
  第二十四章 相信我,琳
  展琳坐在床边埋头收拾行李,尽量用最快的速度。 
  打发那些围在身边转的侍女很难,没料想收拾东西对于目前状况的自己来说,更难。或许人都是这样,没有意识到自己生病时,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不正常,而一旦意识到自己有病了,连走点路都会觉得艰难。 
  下意识望了望自己的手腕,那上面隐约显出几点红斑,小小的,不经意看去就像被指甲擦出的痕迹。她朝上面轻轻吹了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天还没塌下来,不是吗? 
  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裹,很怀恋的感觉,那是被自己从21世纪穿来的防弹衣。虽然是超薄的质材,但在这地方还是显得太热,所以至今一直被压在箱底。 
  不知道今后是不是还有机会再穿…… 
  把包扎紧,不重,因为都是些换洗的衣服,还有几个当文吏时积攒下来的碎金。掂了掂甩上肩膀,从床上站起身的刹那,眼前再次一黑。 
  以为会出现再一次的间歇性致盲,幸而只是半秒不到的瞬间,然后视力再度恢复。她想她得抓紧时间了,如果想趁黎明未到之前离开这里的话。当下不再迟疑,穿上鞋子朝窗口处走去。门是不能走的,走廊里从来没有缺少过侍卫,自从奥拉西斯回归本体之后。 
  窗外暗得很,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这一点在这个没有发明灯泡的年代体现得最为明显。虫子依旧在外面不知疲倦地鼓噪着,展琳一条腿用力跨上了窗台。忽然发现自己连跳上窗台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仅仅是走路有点绵软而已。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潜出宫去的能力,骑在窗台上,她犹豫着朝远处隐没在夜色中那片连绵起伏的宫墙扫了一眼。 
  突然神色一凌,对着斜对角那片轮廓模糊的树丛喊:“谁?!” 
  树丛中一抹淡色身影,倚树而立,如果不仔细看,几乎辨别不出来。 
  “天太热了,所以要爬到窗户上去透气?”略带笑意的话音。直起身离开那片树丛,那道身影朝展琳的方向径自走了过来。淡淡的月光逐渐勾勒出他的身形,伴着那太过熟悉的嗓音,不用看清他的五官都能知晓他是谁。 
  展琳的呼吸一紧。 
  一串咳嗽险些从喉咙里呛出,她随即回过神,在那身影离自己不到几步远的距离一把抬起手,低喝:“别过来!” 
  脚步顿住,他反剪双手,在那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目光如水,仿佛阳光下的加勒比海湛蓝的潮水。 
  “怎么?”半晌,眉峰轻挑,他的唇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有胆子问我爱不爱你,没胆子让**近你?” 
  “人在脑子糊涂的时候通常什么样的混话都说得出口,但通常人的脑子不总是糊涂。” 
  “那么昨晚你问我的话只是脑子一时糊涂?” 
  别过头:“没错。” 
  “回答别人问题时最好看着别人的眼睛,琳,看着我的眼睛。” 
  “你站的位置太黑。” 
  “好吧,那么再回答我,昨晚对我说的话,是不是也是你脑子一时糊涂?” 
  “对。” 
  “通常人的脑子不总是糊涂,你说的。” 
  “那不包括生病。” 
  “看来你病得不轻。” 
  “看来是这样。奥拉西斯,”不再回避,抬头,径自对上他的眼睛:“我得的是什么病?” 
  沉默。 
  片刻,视线从展琳略带僵硬的脸庞移向她肩膀后的包裹:“我想你早就明白了……” 
  话音未落,那只包裹突然从她肩头直飞向他的脸庞,带着某种激愤的迅捷:“奥拉西斯,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一个混蛋!” 
  侧头避开,抬手将包裹轻轻抓进手心,笑容随之隐去,在不知不觉间……他望着她,轻叹:“是的,琳,而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一个笨蛋?” 
  “你说谁没……”剑拔弩张的话还未来得及完全倒出,突然便被重新呛回了喉咙。一时的失语,蓦然回头想看清楚他在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神情,那神情却隐在夜色中,固执地一片模糊。 
  喉咙忽然有些酸胀,她轻轻咳了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说,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一个笨蛋?” 
  呼吸一窒。 
  忽然想笑,但视线中有团温热的东西却先一步冲出自己的眼眶,抓都抓不牢:“你也糊涂了。” 
  “糊涂很久了。”迈步朝她继续靠近,无声无息间。 
  笑,抬头清了清嗓子:“你的笑话很无趣。” 
  “我不认为我在说笑。” 
  “我对快结婚的男人没有兴趣。”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乱说些什么。 
  “谁告诉你我快要结婚了?” 
  “世人皆知。” 
  “我都不知道她是否肯嫁给我,你怎么肯定我要结婚?” 
  “这个,不如直接去问她。” 
  “好主意。琳,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懂,那我们不妨再直接点。琳,我爱你。” 
  心狠狠地一跳,即使真的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住嘴。” 
  “我爱你。” 
  “哈—哈—哈!”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如果是因为昨晚,奥拉西斯,我谢谢你,但我不需要施舍来的同情。” 
  “我不是个会因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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