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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私抓捕。其实禁令也是假的,江南一带士兵自宋统一中原后,就没有再经过战争。军纪松驰得比京城的禁兵还要坏。只要塞几个小钱,就通过了。真正受苦的还是那些为了生活奔波的小打小敲的老百姓。
因此这八个人将化装成到江南。走私茶叶的商人,然后潜伏下去。为此机速房提供了王朝大量资料,还有伪造的叛党所发的路引。其实当时伪造路引也是一门行业,而且是暴利的行业,但抓到那可是要倒大霉的。后来有人想起来做伪交子,可重要的印刷技术全在朝廷掌控之下,很不成功。只有李织后来想方设法弄到了一点设备,但骗骗老百姓还行,骗内行的人不行了。不过那一次李织也不想靠它来发财,主要目标是将交子信誉催垮,假钞只是其中的一个策略罢了。
后来石坚为了加强人口管理,。颁发了身份证。可也没有多大作用,现在没有电脑,去翻厚厚的卷宗。况且一般州县也没有资格去掌握全国的人口的卷宗。但只是为大理寺办案提供了一些方便。
在叛乱的地方,可没有实行身份证,还是用路引来。控制百姓。可是这路引某些方面也只是控制百姓,对于真正有用心的人,起不到多大作用,比如机速房伪造的路引,就是李织自己来看,都看不出破绽。但路引只是其中一点,重要的还是人,对于众多的信徒组成的叛乱地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怀疑。其实机速房的探子前后牺牲达到近六十人。梅道嘉为了不使这些探子感到害怕,将这个数字隐瞒起来,最后等到事了,对他们家属一个交待罢了。
那个被王朝称为大邵的人站起来,说:“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今天酒好,菜好,来,再喝一杯。”
这时候天气临近五月,开始有些燥热,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敞开外衣,露出健壮的胸肌来。
其实张志和这。首小令意境很美,但也未必全对。江南桃花开得早,二月份就开了,可是鳜鱼还没有开始出来捕食,当然肉质肯定会很嫩,但很难捕到。真正吃鳜鱼的时候,还等到菜花全部黄的时候,作为一种凶猛的鱼类,也有了鱼食可吃,那时候才是真正品尝这道美食的时光。特别是他们吃的这道大眼鳜,外皮象泥鳅一样,发出油黄的光泽,远不是石坚后世从农贸市场上买到的那种养殖鳜,都不如野生鲫鱼味道鲜美了。
但他们吃这道菜时,还是略有一点迟,不过这几个都是粗人,也未必发现其中的差别。或者上一碟花生米,只要有酒上来,就已经心满意足。
“好词啊。喝。”那个被王朝称作顾兄的说道。
好什么好,他甚至连是谁写的都未必知道。但是他们都听出大邵吟诵这首小令时,带着一种激昂的气氛。要知道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救人,而是在天理教手上救人。其难度都超过了一次普通的劫狱。当王朝临离开京城,向石坚告别时,石坚沉默了良久,虽然这有点内似《拯救美国大兵瑞恩》的狗血。
可石坚感到一点不好笑,甚至他都没有为他们算帐,以八个换一个,值与不值。有些时候帐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算的,这中间更有一个忠义的问题。石坚只有为他们祝福。
“喝!”一起再次举起酒杯。他们都是武人,走到哪里说哪里话,也没有石坚那样有一个长远的计划,然后去一步步地实现,这样不慌不忙。他们只要到江南,找到他们那个好友,被邪教用双亲胁迫加入天理教的展随风就行了。这一次消息就是他托人找这八人中年龄最大的韦晟透露出来的。这几个人在天理教没有叛乱之前,就是好朋友。但展随风与他们走了一条相反的道路,从军,后来做了一个都头。被天理教用双亲胁迫,加入天理教,不过一直阴奉阳违。现在好友落难,一是他不敢出面,二是力量太薄了。最后连王朝也惊动了。
其实一开始,韦晟也没有让王朝前去,他们只想通过王朝,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王朝与擎英同样是好友。于是这八人聚在一起。实际这一行,他们都未必有回来的机会,就是回来,也不会全部能够安全回来。
于是这八个人也没有顾忌,畅开肚子痛饮。酒便喝得深了。
这一喝时光渐渐地黑下去,酒楼上的客人也开始稀少起来。不远的河风从燥热变得清凉,一阵阵地悠然从窗户外面吹进。这时候又有一个客人上了二楼。
王朝此时喝得虽然醉眼醺醺,但还认识,这个不是那个找石大人帮忙的李义先嘛。哎,哎,过来。
李义先看着这八个大汉,立即警惕起来,那一天他拦在石坚轿前磕头,并没有注意石坚身边的护卫。王朝认识他,他不认识王朝。但他也练过武,一眼就看出这八个人身手不会很弱,至少这八个人当中,有五个长相都很强壮。
王朝跟在石坚后面为了保护石坚,也喝酒,但控制着酒量,不敢喝多。现在这一次也不知生死,更没有了包袱,如果不是李义先的到来,估计一会儿,他就得趴下。
但此时,他也有了八成醉意,说道:“我说你哪,李义先,过来。”
李义先一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了,便迟疑道:“你们是谁?”
“来,过来告诉你,这是保密。”似乎还好,没有醉,知道保密,但下边话就不对头了,他说道:“石大人说的,保密。”
石大人,这天下有几个石大人,这都说出来了,还保个屁密。酒店楼上还剩下几个客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不过还好,这里是申义彬的家乡,离叛乱的地方,还远,至少离长江还有四十多里路。也没有人往那上面想,也许这几个人是申义彬的手下。
李义先赶紧过来了。可是他心里在埋怨这几位,我说爷,你们是不是为石大人办事,这还保密。
他低声说道:“我说,各位好汉,你们是石大人身边什么人?”
王朝吃吃笑道:“那天你跪在石大人轿前,我还在旁边看着。”
“不行,我得小点声。”说到这里王朝咳嗽一声,说道:“我说小子,你有钱人不做,也想跑到江南救你嫂子?”
李义先这才回想起来,那天石坚身边的护卫中好象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你这也叫小声,恐怕楼底下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看了这几个人,好象只有两个人清醒一点。其中一个叫左昌,一个叫顾著。
他一拱手说:“这两位壮士,冒味说一句,这个酒真不能这样喝下去,否则一会儿,你们都什么吐出来了。”
他指的不是呕吐,而是什么话都吐出来。
不过这个酒有时候小饮酌情,大饮伤身,有时候还真会严重误事。
这两个人不是清醒,而是他们酒量比其他人酒量大,现在侥幸脑子还清醒,一想也对。特别他们身上还带着那三把手枪,那可是满大宋只有几把的武器。一旦出事,非同小可。
于是在李义先的扶持下,将他们六个人架到客栈里。还包了一个院子。但王朝还在指着李义先说:“来,来,我来看看你身手,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到江南。”
要比试,这几个人一哄而上,不是对付李义先,而是相互之间要较量一下。这叫切磋。其实李义先身手不弱,力气大,每一招都势大力沉。王朝走的是小巧精悍的路子,特别是爬高走低,还有暗器更是绝活。象崔灭狼的轻身功夫,还有许多跟他学的。但是友谊,暗器不能用了,可喝成这个样子,还轻什么身。不过李义先也不敢扫他面子,打了半天,也让了半天。
最后王朝一拍他肩膀,说道:“小子,过关了。跟我们后面混,看看能不能到江南顺便将你那个嫂子救出来。”
如果他喝醉了还好,就是这个半醉不醉的害死人。李义先是山东人,跑到这里,不用说是想进入江南了,进入江南做什么?还用猜。可是他知道了,就没有想过从天理教手上救人多少难。
但李义先听了大喜。他在京城找过石坚后,石坚叫他到梅道嘉处。梅道嘉可不象石坚那样,有着一些前世的思想观念,他得小心。而且李义先这种义薄云天固然值得敬佩,可是就是在这时候,这种人也太少了。还有张微与丁杪妻子的事,石坚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他心太软了。只是作为他的敌人,至今还没有将这一个缺点利用好。因此,梅道嘉不能因为他是三等商人,就对他的话完全相信。梅道嘉客气地将他留下来,然后对他说,你别忙,首先我们先将崔家媳妇的下落找出来。
这也不难,崔家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商家,好找。但要时间,就是一来一去,也要一个来月,按照石坚的计划,都可能对邪教发动进攻了。这也是为了保护这个李义先,以后找出来,将人往他手上一交,或者交给崔家,得,你走吧。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们也帮助你了,但别想借此靠近石大人。如果人死了,就是你去了也没有用。
李义先不傻,虽然知道帮助,定下会帮助,但人家嫌自己碍着事。于是闷闷不乐地离开京城。他想一个人到江南闯闯,碰碰运气。恰在此时,在这个古镇上遇到了王朝他们。
听了他的话,李义先立即高兴地行礼。这时候左昌与顾著脑子是清醒的,可也不知道王朝与这个李义先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这个李义先与石坚有着什么关系,也不敢插言。
打也打累了,这些英雄好汉们,一个个洗澡睡觉。
第二天王朝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李义先,奇怪地问:“咦,你怎么来了?还与我们在一起?”
李义先急了,敢情你现在想不认帐啊。王朝这真是酒喝多了,记不起来。李义先便说:“你昨晚,答应在下,与你们一道下江南,这两位壮士还听到了。”
左昌与顾著一听也是一愣,哦,原来昨晚是自己弄错了,可现在怎么办?这些人都义气重,不得不点头承认。王朝一拍脑袋也是无语,这都好多年,没有喝着这么畅快,可这一喝就误了事。但他还不放心,说:“带上你可以,不过我们得比划一下,看看你身手如何,不能拖累了我们。”
还要比试,李义先苦笑,看来昨天晚上的事他全忘记了。
两个人一大早又打了起来。这回李义先没有昨天晚上那么轻松了,王朝虽然奔四十了,可身手还在,忽而在东,忽而在西,让李义先防不胜防。
但王朝也是叫苦不迭,这个李义先一身硬功,每一拳出来都势大力沉,根本不是自己拳头所能招架的,如果不是自己轻身功夫好,早就被他揍得趴下。
当然两个人这是对练,如果实战,还是王朝占着优势。就是他不用手枪,还有一身暗器。如果使出来,李义先还是占不到一点赢面。但现在对练,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都没有使出来,况且现在。
对练了一会儿,王朝叫停。不错嘛,至少在他们八人当中也能排进前三位。既然带上他,许多事情就要沟通,王朝也没有梅道嘉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将事情挑明,我们也是救一个朋友。但你若跟在我们后面,必须先救出我们的朋友后,才能帮助你。李义先也没有反对。
本来人家八个人,还准备齐全,自己就一个人,什么准备也没有。而且梅道嘉也向他说过,想救人多难,石大人还想救他的小妾,可连他自己以身犯险,以他的智力都没有救出来。
不过梅道嘉没有说另一件事,那就是人也分几等的,比如犯人,有的押在县衙里,有的押在大理寺,有的轻犯,有的重犯。救崔家那个抓去了小妇人,与救贺媛的难度不好相比。
王朝又说,还有我们这一次危险性很大,到时候不管谁让天理教抓去,都不能招出其他人。李义先立即发下血誓。王朝这才说,我们在邪教里有一个重要的内应,或者他能够提供一些线索,帮助你找出你那个义嫂的下落。但必须我们救下人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才能帮助你。
如果他们暴露身份,天理教发出他们的图影缉拿,到时候无论他的什么人,只好撤退了。
李义先没有让王朝解释,手下也帮助父亲管理着一大班人,这个道理同样会懂。于是再次答应。
这几天这才收拾行李,乘着船儿开始驶向长江。等过了江,已经是天黑了,江面还有许多船只行驶,也有一些官船对来往船只检查,但他们的船太少了,只有几个人,王朝拿出一点小钱,这艘靠过来的官船,立即离开。
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他们身上没有带多少钱,可带了许多交子。别看李织下令在叛区停止使用这种货币,可用它来与境外的宋人做交易,还是很管用的。难道用李织发行的新钱,上面一个天堂,下面一个地狱,意思要人们信他们这教就升天堂,可到宋朝统辖区这边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