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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看一眼,侯爷,您倒是说说,这为皇家开枝散叶也还算得大事?”
上官凛脸色一暗,心里明白定是贵妃又跑到太妃那里去告状,把她抬出来对自己施压。上官凛上前要去扶太妃,“儿臣晚些时候就去。”
董清秋在旁边听着,不免为上官凛觉得可怜,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想跟谁上床,不想跟谁上床,应该是由他决定的,怎么在太妃的口里头,他就是一头种猪了?
太妃听得这话,脸色稍稍好些,一抬头看见上官凛那张惨然的面孔,不禁大骇,“皇上,您这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上官凛同文昌侯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坐在御案之后,文昌侯老眼昏花,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他现在离太妃近在咫尺,太妃一仰头,凑着顶上藻井下吊着的灯火烛光,却将上官凛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凛松开手,退回御案之后,敷衍道:“没什么,朕一夜没睡觉,身体有些乏了。”
“我看不像啊。皇上,哀家还是请太医来给皇上瞧瞧才是。”太妃无论是出于自己安享晚年的角度考虑,还是对上官家负责的意识,多多少少都比较关心皇上的身体,“皇上每日里都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宫里头不顾着,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怎么行?”一扭头就铁青着脸训起服侍上官凛的小太监竹闲,“是怎么服侍皇上的?咱大楚就一个皇上,连皇上病成这样也不知道找太医来吗?”
竹闲吓得屁滚尿流,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在章华宫挨皇上的骂,去传话又被江妃训了一通,这时候,却又被太妃骂起来了。
董清秋在旁边看着母子俩的尴尬,皇上不想让太妃找太医,但太妃对皇上实在关心,又非要竹闲去找太医过来。文昌侯也劝着小太监去把太医找来,皇上不好再推脱,只是故作镇定地坐在龙椅上。
这太妃不知道上官凛是什么原因弄成这样一副面容,她董清秋可知道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里头说起来,也就只有自己是个外人吧?家丑不能外扬,否则上官凛也不用偷偷摸摸上岛不是?
董清秋想着一会儿太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皇上是肾虚,那皇上非得迁怒自己不可,这可不是暴露她的好时候。
“皇上身体不适,该多歇息才是。微臣自当协助皇上、侯爷将京城大小事宜料理好。”董清秋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皇上,微臣先到京兆尹衙门去熟悉一下。心里头好有个谱。”
文昌侯自然不知道董清秋心里头盘算着这些小心思,制止她道,“董相公,夜里衙门也不办公,董相公新上任,想来衙门明日才能给相公安排轿舆。董相公还是坐老朽的轿子一起回去罢。”
董清秋来的时候便同文昌侯共乘一大轿而来,又暂住在他的府上。深更半夜的就要一个人先走,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董清秋便不再言。
上官凛见太妃和文昌侯坚持要寻太医,倒也懒得制止。
太医一时过来,便被太妃好好地训导了一番,说是皇上病成这样一副模样,平日里都是怎么当差的云云。
太医唯唯诺诺,上前就要替上官凛把脉,还没来得及把把脉专用的手枕给送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瞥,太医就不禁大惊失色,“皇上,怎地元气耗伤至如斯田地?”那夸张的神情,在董清秋看来实在是好笑。
上官凛见太医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给吹起来了,看着就觉得心烦,“行了,太医,朕近日练功岔了气,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给朕开些补益丹田的良药就是。”
上官凛这么说,御医却不可能就这样做,听得上官凛元气大伤,太妃更是作势关心起来,“怎么如此严重?太医,皇上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那御医自然应承,小心翼翼为上官凛把起脉来,上官凛身子虚得要命,以御医的水平,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
御医一边替皇上把脉,脸上的表情则越来越晦暗不明,看得旁边的太妃和文昌侯都是忧心忡忡。
第三十一 纵欲过度
更新时间2008…8…29 20:35:38 字数:2641
御医心里头犯起了嘀咕,皇上这脉象明显是肾虚亏损,难道是皇上与贵妃娘娘们房事过度的原因,可是又不像啊,阴阳失调,以精尽的方式竭欲,体内那股子欲火虽然泄了出来,却像是用旁门左道宣泄而出,既伤了元气,又没有彻底,余毒犹在。
太医怎么都想不明白上官凛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是没给皇上把过脉,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好一会儿,太医起了身,朝上官凛作了一揖,太妃就问了上来,“皇上这身子可要紧?”
上官凛冷冷地看了太医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太医接过上官凛这眼神,心里头就琢磨开来,皇上这眼神是啥意思呢?这病状明显是肾虚亏损引起的,纵欲过度的表现,皇上这眼神是示意自己不要透露给外人知道么?太医心里惴惴的,不光要看病,还要揣摩着皇上的心思,只是隐晦地说道,“皇上身子虽无大碍,但近来需要好好调理才行。皇上龙体底子好,可近来太过忧劳,一样伤身。”
太妃一愣,有些不明白了,“太医,你方才不是说,皇上元气耗损的厉害吗?怎么这时候又说无大碍了?”
“这个……皇上元气确实损伤不少,好在皇上自幼习武,还保得自己的真元,假以时日,自当恢复。”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圆着自己的话,“只不过,皇上,也要多注意身体,否则性命堪舆啊!”
太医点到即止,倒是把一头雾水的太妃和文昌侯给急得半死,“注意什么?”
上官凛接茬道:“朕知道了,好好歇息几日就是。”
太妃点点头,“这样也好,皇上多去陪陪江妃,傅妃才是。也该为我大楚的后嗣多上些心。”她还当上官凛是因为国事烦劳呢。
“不可!”太医一听太妃让皇上多为后嗣上心,不就是要让上官凛再去行房嘛,他下半身就还剩半条命了,哪里经得起这折腾。太医一着急,就脱口而出道,“皇上要是耽于色欲,只怕损伤肾精,精伤则气馁,气馁则神散,到时候伤得又何止是元气,神要是散了,只怕命都去了一半,皇上的龙体怎好得了?”
听得太妃和文昌侯都目瞪口呆,太妃嘴角都要抽搐了,“这……这是什么话,自古男女和顺,阴阳调和,乃是人伦之大常,怎么在你口里头就变成了损伤肾精,伤龙体的事了?这真是闻所未闻。”
太医被太后这一说,脸都涨红了,上官凛却赶紧说道,“太医说的倒也有理,朕练功岔气,本就伤了元神,确实需要休息几日。我看就按照太医说的办吧。”上官凛没想到找太医来倒给他自己一个不去找江妃、傅妃的好借口,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太医听得皇上一个劲地说自己是练功岔了气,自然是只有附和着。
太妃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二人一眼,没有吱声。
旁边的董清秋脸上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还不忘在旁边提醒着皇上要注意身体之类的客套话,心里头那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想到太医那阴晴不定的脸,以及猜度出上官凛的真实情况,她就恨不能拿根针狠狠地戳一下太医的屁股,让他把实情说出来。她特别恶趣味地想要看到上官凛那窘迫的表情。
当然,以上纯属她的个人yy。
太医正要开方,上官凛就打发太医回太医院制药送来,临别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他小心些。太妃没能够把皇上说服,反而让上官凛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理由不去后宫,不禁有些悻悻地就要离开。
董清秋那就更是悻悻的,便也和文昌侯一起告退。临出门的时候,上官凛低头看了一眼董清秋的双足,淡淡地说道:“咦,董卿的脚倒不大呢。”
董清秋心里一凛,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在他旁边留下的那只鞋吧,这孤竹国的女人虽然没有裹足的习惯,但女人终究还是比男人小了不止一个尺码,没想到上官凛这么快就注意到那只小鞋了。董清秋淡淡一笑,迎着上官凛看似随意的问话,“皇上,清秋身形瘦小,又是区区的文弱书生,脚自然也小。皇上可是在笑话清秋?”
上官凛没能从董清秋的脸上捕捉任何信息,“董卿多虑了,朕不过是随便问问。毕竟,有些稀罕。”
董清秋不解地笑笑,同文昌侯告了退,上官凛能凭那一只小鞋子说事么?自己大方承认,以他这种城府极深的性子,定然认为别人是故弄玄虚,反而怀疑不到自己的头上,就让他一个个猜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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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上官凛知道有人趁他不备,暗中窥视了他的丑态,却没有想到见证那一幕的远远比他所以为的要多得多。他给太医暗暗施压,让他不敢说真话,太医还是被太妃以生病为由,召到了寝宫。
坐陪的是江妃娘娘。这几日皇上依旧没有临幸她,自然又跑到太妃这边来哭诉。太妃索性让她也听听太医的说法,省得天天听她哭着心烦,“太医,你说皇上练功岔了气,所以要杜绝房事,哀家正觉得蹊跷呢。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太医最怕的就是麻烦,尴尬地躬身一旁,只打着哈哈,“皇上的的确确是损了元气,再行房事,只会更糟糕,微臣决非危言耸听。”
太妃不再追问,而是使出了惯用的杀手锏,“对了,哀家想起来你有个儿子是刚考过恩科了吧?”
太医一愣,“回娘娘话,考了。只不过名落孙山。”
太妃早已明了于心,“前两日文昌侯同哀家说,这京兆尹的衙门里头缺差不少,正想让人举荐进去呢。太医的公子可有这个意向?”
这句赤裸裸的收买对于太医来说,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不过是一个御医,如何能同自己家里头谋些福利?向太妃示好,就是跟文昌侯示好,这机会千载难逢,他拒绝不了诱惑,他也得罪不了。
当太妃再问的时候,太医便从实说来,“皇上是纵欲过度,造成肾虚精竭。”
只简短的一句话,立马让太妃和江妃目瞪口呆,江妃一脸的不信,“你说什么?皇上纵欲过度?”
第三十二章 苟且君臣
更新时间2008…8…30 11:47:39 字数:2607
太医听江妃这语气就知道皇上肯定没有临幸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江妃气得脸色发白,回头拉着太妃的手,“太妃娘娘,您看,皇上他……他好好地放着宫里的两个……”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妃急着打断,就算发怒,也用不着当着外人的面。
“太医,皇上平日里也极少出宫,昼夜都为国事操心,真的是纵欲过度?”
太医心想难不成你还怀疑我的水平,哗啦啦把自己的诊断都道了出来,“皇上应该是一夜之间如决堤一般将平日里积攒的欲念都宣泄而出,只是太过凶猛,又好像用的是旁门左道,最终导致阴阳失调,以精尽之方式竭欲,这实在是最耗损真元的事。要是不调理恰当,也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太医的话听在江妃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凶猛”,“欲念宣泄”,“精尽竭欲”,原来上官凛也有这样的一面,平日里都是一副道貌岸然,似乎对女色不敢兴趣的样子,她无论多妩媚动人,上官凛都不为所动,却原来他是压抑着平时的欲念,找了一日统统宣泄出来了!
太妃看着江妃的脸色,只怕她又要失礼,便打发太医退下。这边太医刚一走,江妃就忍无可忍道:“太妃娘娘,皇上就这样讨厌臣妾和傅妃吗?就让我们俩如同被囚在冷宫里似的,他倒好,到外边去寻欢作乐,臣妾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霸占着皇上的身子!”
太妃听着江妃略带哭腔的说话,更是头疼,“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好歹也是贵妃,怎么一点贵妃的气度也没有?”
江妃本就心情不好,被太妃一数落,更是不甘,“太妃娘娘,这要臣妾拿出怎样的气度来才行啊?太妃娘娘,皇上那一日,明知道是您的寿诞,也都爽了约,彻夜未归,就是,就是去会那小贱人!”她们只知道上官凛那晚似乎没回宫,却从来没有想过皇上的彻夜未归是为了跟外头的某个女人私会。
太妃被江妃这一说,倒也有些怨愤,她的寿辰,自然是宫里的妃子和宫外的命妇前来祝贺的。她虽然不是太后,但身份也尊贵,按道理皇上怎么着都该来请安。尽管事后上官凛和文昌侯都解释过说他是因为国事才耽搁的,但太妃怎么都觉得是个借口。心里头终究有些憋屈。
江妃势必要除去那眼中钉,“太妃娘娘,那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把皇上折磨成这样,要是不好好教训她,只怕我楚国的江山社稷,都要毁在这一个女人的手里!”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