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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子莫不就是刚才文昌侯饮下的?独霸一方的文昌侯就这样被上官凛用一杯毒酒解决了。
董清秋看得怦然心惊。也不知是太监们手忙脚乱还没来得及把这些犯罪证据搬离,还是上官凛刻意留在这里刺激董清秋,董清秋的脑子里只觉得那杯酒就是上官凛想要给自己提的醒。
迎着上官凛探寻却又毋庸置疑地目光,董清秋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只得向上官凛俯身道:“皇上要清秋做些什么,清秋一定办到。”
上官凛很满意董清秋的领悟力,脸上地寒气渐渐化作了一团柔和,他指着虎符说道:“董卿可知这虎符的另一半在谁人地手中?”
董清秋摇了摇头,只是看这虎符的形制精致而大气,想来掌握此虎符的将帅所统领的军队也不是一般。
“龙骧大将军江望寒。也就是文昌侯的义子。那半边虎符就在他手中,朕的半壁江山也握在他的手中。”上官凛看向董清秋,“这就是目前,朕最棘手的问题!”
董清秋陡然心惊,是呵,怎么把这么个人给忘了?!她也听闻过大将军之名,只是从来不曾见过,也没有把他和此事联系起来。如果说文昌侯别的奸党因为今日完全蒙在鼓里,已经被上官凛轻松就借机除去了,那么身为文昌侯的义子,戍守在边关的大将军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手握重兵,加上边关到京城距离遥远,消息往来,他定然知道文昌侯已经伏法的事,想要轻易把他给骗倒,似乎没那么容易。
“皇上,您的打算是?”董清秋忽而有点奇怪,她出来乍到,不熟悉楚国的军情倒也不稀奇,可是以上官凛缜密的心思,会没有想到大将军这一茬么?按照上官凛的话,大将军手中握有楚国近乎一半的兵力,如果大将军起兵反抗,上官凛纵使其他兵权在手,也势必会造成两败俱伤,甚至全楚内乱,这只会让他称霸的愿望推后。
“朕想你去劝服大将军归于朕的麾下。”上官凛对董清秋说道,“大将军手握我大楚的命脉,让朕不得不忧心。他若是一怒之下,拥兵自重,对于我楚而言,只会是晴空霹雳。董卿你可是响当当的天下第一才子,口才了得,天下无人能及,朕不想让我大楚起硝烟纷争,只好拜托董卿去劝服大将军。”
卷四 第十九章 顺藤摸瓜
董清秋背后湿了一大片,上官凛几时这样夸赞过人?她看着眼前这皇帝,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这不是把自己送羊入虎口吗?上官凛今日的颁旨,已经让朝廷上下都知道董清秋是杀死文昌侯的功臣,那江望寒反不反皇帝,是一回事,但对于自己这样“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小人物,那根本就是送给他祭旗的!恐怕还没等她开口,就已经先把她撕成碎片了吧?
他上官凛究竟打着什么算盘?难道封自己为左相,就是想要让她去收服江望寒?越看越觉得上官凛的心思比海要深得多。
“皇上,大将军应该恨我入骨,只怕清秋此去是有去无回了。”董清秋努力地摆出一副凄然的模样,不过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的凄然丝毫没有博取上官凛一分同情,他只是说道,“董卿也不必如此沮丧,大将军虽然是文昌侯的义子,可毕竟不是亲身儿子,董卿对他晓以大义,必定能让他看清楚形势。”
上官凛把董清秋的这些小把戏用他的一张冷脸就给轻轻松松地化解了。手似无意间碰触到银盘,发出噌地一声响,董清秋看着那银盘,听着那响声,只觉得心里头的水桶七上八下的,对上官凛恨得牙痒痒。
董清秋看上官凛这架势,自己想要保住这官位,看来是甭想把这件事给推脱掉了。她咬牙看了看手中的虎符,安慰着自己,若是能将江望寒收为己用,那自己可就真正掌握了兵权;若是自己坚持不去。只怕自己这个左相做不长久不说,小命也呜呼哎哉,“清秋什么时候启程?”
“即刻。”上官凛坚决地说道。依照他的推断,江望寒要是知道文昌侯新死,必定会据守边关,拒绝入京,看清形势,再作图谋。那么这段时间,就是劝说江望寒的最好时机。
董清秋呆了一呆,“这么快?”看着上官凛那张俊俏地脸,只是那张脸上写满了得意,权欲和杀气。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那张脸哪容得一丝反驳和背叛?自己的生与死恐怕在他的眼里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董清秋心知自己若是一见到大将军就被他给砍掉了,上官凛连眼睛也都不会眨一下地。
“那个,容清秋回府去交待一声。”董清秋忽而想到了明月松,这个时候,也许可以同他商量商量。
“不必了。董卿的日常用具。都已经带到这宫内来了。董卿的府上,朕自会派人去说明。”上官凛是铁了心不让董清秋一个人回去,他似是窥破她的心思说道。“另外,这几日京城恐怕不够安稳,朕会找人协助明相,让明相帮朕处理京城的要务,务必要将这京内的治安维持下来。”
董清秋蓦地心惊,扬起脸看向上官凛,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警示自己,不必想着同明月松有什么小动作么?他心中拿定主意,自己同明月松是一伙的?是以要故意把明月松和自己隔开。找人襄助明月松处理要务,是襄助还是监视?把明月松留在他的眼皮底下,让他也别想有所行动。
“哎。假若,清秋没能劝服大将军。还望皇上能帮清秋照顾好我的书童。”董清秋幽幽地说着。
上官凛蓦地一愣,似乎没想到董清秋会忽然说起什么书童,他回过神来,“董卿多虑了。”
董清秋淡然一笑,收起虎符,躬身向上官凛辞别,“清秋这就启程。”
或许是感染到了董清秋略带悲伤地情绪,上官凛补充道,“朕会让冯广领一支精兵护送你前去。另外,大将军的父亲乃是当初与燕征战时阵亡的,江望寒的心里一直渴望同燕一战。董卿,你或许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将他劝服。”
董清秋一愣,回眸看了上官凛一眼,总算上官凛说了一句人话。
董清秋回房把东西拿上的那会儿,上官凛将冯广叫到了跟前,告诉他让他护送董清秋前往边关。
冯广那是一百个不情愿,“皇上,卑职还是留在皇上身边吧?”不过刚说完这句话,又有些后悔,现在地皇上也是有龙阳癖啊,“这个,冯广自请出宫,率一队前往肃清文昌侯的余党。”
“荒谬,肃清余党的活,自有别人干,你去凑什么热闹?”上官凛对于冯广最近地态度有些不满,也不知是不是往日里太过骄纵他了。
冯广丝毫没有意识到上官凛的不满,“那护送董大人的事,似乎让御前侍卫做也不妥……”
他一说完,抬起头看着上官凛阴沉的脸,不敢再言,慌忙跪下。
“冯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上官凛前阵子只是因为把心思放在文昌侯这里,没空理会冯广,“今天早晨的时候,你跟董清秋在那一唱一和是什么意思?不要回答朕不知道!”
冯广滴了一身的冷汗,想到董清秋警告自己的话语,越来越觉得有道理,他要是告诉上官凛,说看到董清秋和他在做那苟且之事,自己还有性命么?伴君如伴虎啊,护送董清秋,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就可安枕无忧了。
“皇上多虑了,今天早晨,只是卑职瞧见董大人行为有些不雅,怕两下里尴尬,是以说什么都没看见的。”冯广是铁了心要假装不知了。
上官凛眼见得董清秋随时就要过来,却也懒得再问,说起来,冯广自幼就在他跟前,是他目前最信任的人,“好了,朕让你跟着董清秋,是要你随时随刻留意他,是否有跟旁人接触,若是有人接头,你再派人去跟紧,顺藤摸瓜,把暗中与他联络的人一一揪出来。”
冯广一愣,不知上官凛究竟想知道什么,却也只得答应着。
“尤其是明月松。”上官凛向着冯广低声道,“朕倒要看看,他们都在筹谋着什么!”
冯广背后滴汗,却只有抱拳道:“卑职领命。”还以为皇上想着什么,原来是怕明月松私下里跟董清秋联系,怕自己地男宠被别人抢么?
“还有,董清秋可别给朕看丢了!”上官凛最后补充着。
冯广再也忍受不住,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直到随同董清秋出了宫门,那鸡皮疙瘩都没有消下去。
卷四 第二十章 置于死地
楚在与燕的边境上,由西到东修筑了一条长城,将中央的楚京包裹住,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用于阻拦燕国的铁骑兵南下。
其中距离楚京最近,地势最为平坦,最易进攻的地界,也就是烟城,驻守着龙骧大将军江望寒的主力部队,虽说离楚京最近,若是乘车却得十天半月之久,行千里马也需三日。
董清秋乘着马车,外边的冯广和一众护卫骑在马上,往北渐行。这一队护卫伪装成镖队,每一个人都强健有力,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押解。董清秋心里直想着这帮人的的确确是在押解自己这只镖,不让“好心人”把自己劫走,她自己更甭想逃脱。他们会一直把自己送到边关赴死才罢休。
越是往北,气候便渐渐干燥起来,董清秋越是渴,这人一口渴,就想要喝水,一喝水,就想要如厕。这一路之上,都是男子,她自然觉得在荒郊野外有些不便,于是总得忍着,进了一个镇子,便嚷嚷着要休息,挑了一间最上等的客栈,安顿下来,就去上茅房。只因那最上等的客栈,茅房是独立卫生间,不用与人打照面,所以也不怕穿帮。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董清秋不想这么快就见到那个传说中的江望寒,她多方打听,知道江望寒以杀敌勇猛著名,曾经平息了不少的叛乱,杀过不少的敌人。她知道杀人如麻的人,对于自己的仇人那下手是非常的快地,她还没有想好对策该怎么保住自己的脑袋呢,当然不能走那么快。
这一日。董清秋照例寻了镇子上的一间客栈,死活赖着要下马车,留宿客栈。冯广看了看天色。颇为无语,“这个董大人,现在才刚刚过午啊,这就投店休息?我们才赶了几十里路……照这样下去,到烟城搞不好要一个月!”
董清秋摆出一副你拿我没辙地样子,“皇上又没有规定我每日行多少里路,休息多久,我今日就是累了,走不动了。”反正去了边关也没什么好事,干嘛不多白吃白喝一会儿。
冯广懒得同她争辩。只得按照她的说法,卸了车,随着她一同进了客栈,刚一进去,就见掌柜的笑脸迎来。“两位住店啊?刚刚好本店还有一间上房。”
“什么两个人!”
“只有一间?”冯广和董清秋都皱起了眉头,掌柜的这才看见背后一窝蜂涌进来二十几个穿着便衣的护卫,“这个。小店现在只有一间上房了。”眼瞅着大家伙都要扭头,掌柜的又补充道,“不过镇子上所有的客店都已经没有房间了。就只有小店刚巧有一位客人退房……”
“那店家,这间我要了。”董清秋可不想再赶路,急急就答应了。
冯广眼见得董清秋这就要上楼,一把拉住她,“这个镇子没有客房了,我们睡哪里去?”
董清秋吐了吐舌头,“冯兄不介意,可以同清秋同住啊。”她一说完。冯广立马就打了个寒噤,松开手,“那我们就在外边安营扎寨好了。”
董清秋咧嘴一笑。心知冯广一听这话绝对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十分满足地把他们打发走了。
冯广正要出门。蓦地想起上官凛的嘱咐来了,还是不能离董清秋太远啊。这几日他都与董清秋同进同出,房间挨着隔壁,虽然他每天晚上睡觉都把房门紧紧地关着,但以他的听力,倒也觉得无人同董清秋接触过。
不过,今天有点特殊。离得这么远,似乎有些玩忽职守了。冯广放心不下,还是没有出去,只是跟掌柜地要了一壶茶,坐在底下一边喝茶,一边注意着客栈的动静。他心里头从来都只认为上官凛和董清秋是那个关系,自恃董清秋自己不太可能从他眼皮底下跑掉,于是打发其他人把董清秋的东西送上楼,就都出去休息了,只自己一人留守。
董清秋刚刚把店小二打发出房间,心想冯广他们不在,自己可以在房间里头好好洗个热水澡了。正要拾掇一下,蓦地却听见背后响起一个阴冷的女声,差点没把她吓昏,“你可算来了!”
董清秋蓦地反头,却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素颜女子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头含有几分怨毒。
“你是什么人?”董清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