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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秋见那几位官差的脸上露出隐晦的笑容这才舒了一口气,白了男人一眼,心想真没见过这么不谙世事的人。就算是冯广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给钱啊。
这几个官差深夜查人,明知道屋子里头的人“不太像奸细”,还不肯离去,摆明了就是想收钱嘛,这男人竟然这么不识趣。
不过那少年转身来就取了一个小口的布袋子,往一位官差的手里头塞去。董清秋仔细观察,那袋子真叫一个沉甸甸,官差的脸上满是笑容,忍不住打开袋子掏出一个,定睛一看,那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是金锭子!董清秋尽管财富也不少。但还是忍不住眼睛直了直。她要他给钱去请人喝酒而已,随便给两个银锭子就可以了,他居然给一袋金子。
那些个官差拿了金子,顿时就把任务给抛开了,眉开眼笑道:“我们已经看过了,几位都不可能是奸细,嗯,没问题啦。公子早些休息吧!”
众人都是迫不及待地跟着那官差出去,等着分赃。
董清秋忍不住拿眼瞟了瞟旁边这位正主。有钱也不是这样显摆吧?这是碰到几个没什么脑子的官差,这要是碰到那种精明的,碰见这么痛快的打赏,还不怀疑他们有问题么?
男人也用同样的眼神打量董清秋,像是不认得董清秋似地,带着一丝讶异说道,“思秋,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董清秋心里发毛,不是自己太厉害,实在是他太没有生活经验了!董清秋白眼一翻道。“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说这位公子,官差早就走了,你看你是不是――”她伸手示意他应该离开床,那男人却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董清秋,恨不能望穿了秋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过去一般。
董清秋猛地觉得这男人有些像明月松,她差一点就精神恍惚把他当作了明月松。只是他却忽然坐直了身子,从床上退了下去,对董清秋带着些歉意道:“刚才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思秋你别介意。”
董清秋微微错愕,这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指让自己和他共躺一榻,董清秋摇摇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明月松太不像了,要是明月,这时候非得占点便宜才肯罢休的。
董清秋挤出一丝苦笑,“我不是公子口中的思秋。今日公子提点了我,我也替公子你解了围,咱们互不相欠,还请公子让我离开。”她说得斩钉截铁。整理好衣衫走下床来。凛然地看着男人。
“公子要是不让,我只好从这里跳下去!”她说着就走到窗户旁边。一脸执拗地看着男子。
刚才还掌握主动权的男人,看着董清秋这表情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满脸的哀戚和担忧,“你何苦如此……”这揪心的模样真让人瞧了心疼。
或许他太在乎宛思秋地安危,刚才还紧张地恨不能禁锢董清秋,杀死明月松的男人,现在却颓然地放弃了一切,他身子微侧,把正对着门地通路让出来,也勉强地淡淡一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就算你我从来不相识,就算你我今日是第一次见面也好。咱们重新认识可好?”他还要再说话,董清秋已经冲他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再把姓名说出来。
他认得宛思秋也好,想要利用自己也好,董清秋都决定远离。她恨不能把自己的记忆都清除干净,干什么还要照单接受宛思秋从前的所有呢?
董清秋不理会男人毫无力量的挽留,独自一个人离了酒栈。
外边越来越冷了,遥望其他黑漆漆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董清秋把身子缩了缩,似乎自己的确该找个客栈睡一觉,明天一早再想法子出城去。眼瞧着临街有一间客栈的灯笼还亮着,正要过去,忽然瞥见那灯笼底下站着两个人正冲自己使劲地招手。
董清秋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两个人和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一模一样,竟是两个御前侍卫!董清秋呆站在那,挪不开步子,只听那两人高声对自己说道,“找着董大人和冯统领没有啊?”
董清秋愣了半秒,顿时明白过来,天色太黯,他们错把自己当成是御前侍卫,反而向自己问起冯广和自己的下落。
董清秋摆摆手,又伸手往自己的右面指指,示意自己去那边再瞧瞧。她深怕那两人看不清自己地动作,挥手的幅度特别大,那两人深夜里头也没有太怀疑,便扭转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瞧见两人再没有回转头来,董清秋才松了一口气,怀着惴惴的心快步离开,心里头有些没底,没想到上官凛这么快就发觉自己和冯广不见了,深夜里头就迫不及待地出动御前侍卫找自己的行踪,只怕明天早上自己要出城还得另外想法子才行。
正盘算着,自己的背后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董清秋打了一个寒战,差点没惊掉半条命,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我到那边找找!”她指望这样能够蒙混过关,谁知背后却响起一个清脆的喊声,“公子!”
这声音董清秋听着有些耳熟,猛地回转头来,却只见一个少年站在自己地背后,笑逐颜开,喘着气,但满脸的期盼。
董清秋差点没反应过来,等她看清楚少年模样时,立马就惊叫起来,“索玉!”
卷六 第二十七章 沉睡苏醒
眼前这少年正是索玉。
董清秋简直怀疑自己身在梦中,索玉竟然醒来了?这不是开玩笑吧?董清秋愣是差点没把他认出来,平日里的索玉都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现在忽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睁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反而让董清秋有些不习惯。
董清秋一把将索玉搂在怀里,欣慰道,“好索玉,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都不会醒了!”董清秋不自觉的眼眶有些湿润,这算是近来唯一的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索玉没想到董清秋会这么在意自己,被风吹得干涩的脸绽放出甜美的笑容,笑容中还带着一丝羞涩,“公子,都是索玉不好,害公子为我担心了!”
“你能醒来就好!总算是老天爷开眼,你不知道没有你在身旁,我有多烦心!”董清秋的话让索玉听了直觉得暖心,“你现在醒了,我就不用再找人来接你走。”董清秋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她搂着索玉,直觉得拥抱着的少年身体还是热乎乎的,这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不是做梦。
“公子要去哪里?”索玉有些茫然地看着董清秋,他睡了那么久,外边发生了多少事情,三言两语对他是说不完的,董清秋过了刚才那股兴奋劲,脑子清醒了些,左右环顾了一圈,没有再瞧见御前侍卫,未免被人发觉,这便拉着索玉往客栈走去,“一言难尽,咱们先找个地方,再慢慢说话。”
两人进了房间,董清秋这才能好好地看看索玉,这几日的索玉早已经身子大好。面色比初生的婴儿还要红润,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能挤出水来,董清秋经常会想想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可真的今日他突然之间醒来直直地站在董清秋面前,董清秋才觉得索玉已经不是当时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书童了。索玉好像长高了些,不仅长高了,还成熟了。“小少年”这个词放在索玉身上甚至都有些不合适。
董清秋笑道,“才几个月没有这样看索玉。没想到索玉已经长大这么多了。”
“公子,索玉这一睡。是不是睡得太久啦?”
“是呵。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起。”董清秋带着许多无奈看向索玉,要是索玉没有昏迷,有他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和明月松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地纠葛,有这么多的恩怨?而索玉昏迷的这段日子,时移势迁,又发生了多少事情?个中的复杂和线索,董清秋直到现在还没有理清楚。
董清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先不说这些,说说高兴的事吧,你怎么突然醒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大夫都对你束手无策,那些宫里头的御医都拿你没办法。”
索玉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深冬了!我醒来就去找公子,可是问了其他人都没瞧见公子。我就要出来,没想到宫里头派人来宣公子进宫。他们见不着公子你的人,就到处找你,索玉顺便跟出来瞧瞧。对了,公子不进宫去么?似乎那楚皇宣得还有些急呢!”
董清秋无奈道,“他当然急了!我想他已经发现我地真实身份,知道我并不是什么轩辕季的传人,正等着把我大卸八块呢!”她扫了一眼索玉,他哪里知道这中间地曲折。
索玉眉头一拧,摇头道:“是这样么?为什么我听那传旨的公公说皇上是因为孤竹国那边出事了,所以急着找公子你商量呢?”
“孤竹国出什么事?不会是他随便找的借口吧?”
“那公公好像说孤竹国王遇刺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没什么大碍,但好像是坚持不同楚国联姻。好像是这么说的,我也不大明白。”
董清秋听得索玉的只言片语倒也明白过来。上官凛原本是打算把舒华公主嫁给孤竹国王的。可是现在孤竹国王一遇刺就立即否定和楚国的联姻,莫不是行刺的人是楚国人?或者换句话说。是有人假扮成上官凛的人前去行刺,就是为了破坏孤竹国与楚国的结盟?
董清秋几乎要叫起好来。定然是江望寒找人假扮刺客,这样才能够和孤绣国翻脸,明目张胆地开战!董清秋心里一喜,之前上官凛说要和孤绣国做亲家的时候,董清秋便很是苦恼,不知道江望寒能不能想出一个好计策,看来江望寒一点也没让自己失望。
“不管他!咱们明日就去焰城。”董清秋神色飞扬道,让索玉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董清秋怎么就一下子喜上眉梢了。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公子你说去哪就去哪。
索玉都陪着公子。”他的话让董清秋心里一暖,回给索玉一个甜美的笑。索玉见着董清秋的笑,微微一赧,居然把头垂了下去。
董清秋也不在意,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一角,看了看夜幕下的楚京,尽管被垣墙树影挡去了视线,但董清秋却还是被这夜色给感染了,怀着伤感道,“不过,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了。”
索玉听出了董清秋话语里头的凄凉,不禁说道,“公子你想来,索玉陪你来就是。是不是这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唔?放不下地?没什么放不下的。”董清秋望着西边,好像明月松的府宅就在那个方向吧,“我走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应该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需要再回来了。
“有些人是谁?”索玉刚刚问出话,就见董清秋关上窗子朝里边走,怔怔地看着自己。索玉脸一红,有些扭捏道,“这不是索玉该问的。”
“没什么。”董清秋一点怪责的意思也没有,但索玉还是看得出来董清秋的脸色不大好看,索玉忍不住说道,“公子要是想要索玉做什么,就只管说,今天晚上索玉就去办了,公子是不是喜欢那绿绮琴?索玉去背出来,没事的时候给公子你弹奏一曲,也可以解解闷……”
他的取悦让董清秋无奈笑了,“好索玉,你不必这样讨好我!说起来,那琴早已经碎了。”
卷六 第二十八章 妩仙门主
“啊?碎了?!”索玉大惊失色,想来弹琴之人对琴是十分爱惜的。
董清秋回想起那日和上官凛的“床上搏斗”,那真叫一个混乱啊。“是啊,碎了,不过……那琴碎了,却暂时救了我一命呢。”
见索玉一脸茫然,董清秋继续解释道,“那琴里头原来有一枚茜妃玛瑙,上官凛就是看了那颗玛瑙确认我就是轩辕季的徒弟,没有杀我。是了,索玉,那枚玛瑙是你的吧?我下午的时候放在你床头了。”
她凝望着索玉,差点忘了这岔,只见索玉从怀里掏出那枚玛瑙,玛瑙的荧光映得他的脸分外的好看。“莫非我醒来,就是因为它?”
见董清秋一脸茫然,索玉解释道,“我脑子里头开始有意识好像就是今天傍晚,后来意识越来越强烈,我才能睁开眼。原来……是公子你刚刚放在我跟前的。”
董清秋一喜,“没想到这玛瑙有这功效!早知道就该早些放在你跟前了。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公子,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我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就在那假董清秋的身上到处找东西,要找却又没有找到,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东西就只有这个吧。我想定然是那个董清秋偶然瞧见了你身上的宝物,把它夺去藏起来了。”
索玉听着董清秋地分析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