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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的一番话说的是有礼有节,可叶子听在耳朵里却总是觉得别扭。当得知自己地隔壁竟然就是住着那个和觉痴有着相同声音的林海涛时,她的心就晃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心中暗自对自己说:“那人不会是觉痴地……”
两人都客套的说了些话,那康安向她说清楚了西苑地一切便离去了,走的时候,嘴角还扯出了一抹笑容。那笑的可真是幸灾乐祸!
双手用力一推,嘎的一声门便开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是无法看清楚了,只是鼻间闻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道,又透露着干净地水味,很显然那是刚刚打扫这屋子留下的,幻想一下,这里应该是干净的。
眉头舒展开来,摸索着进了屋子。忽的脊背有股凉凉的感觉,后背上总是觉得像是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回过头来。又仔细的听了听,只有屋外秋风扫落叶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呵呵,自己吓自己。弄的这么紧张!”
她调侃着说了自己,又摸索着朝床边走去,从进门时,双手就一直代替着双眼来记住这屋子里的每一处摆设,刚抹到了摆放茶壶地小圆桌,接着便是放在屋子左面的衣橱,紧接着就是木床,右边是一个摆放物件木柜子。
正摸索着,手忽然触及到了一只插了花的花瓶,因为不知道那里有花瓶,手上带了些气力,她心里暗叫不好,像是那花瓶就要摔破了,可下一刻却让她很是费解,那花瓶竟然岌岌可危地就躺在木柜沿边,虽是危险,却没有落下去。
她挠头,自言自语道:“呃……这倒是奇了,竟然没有掉下去……”
叫她觉得奇怪又何止这一件事情,从她刚刚进这屋子后,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倒是想了起来,原来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她竟然没有一次碰到什么东西。
虽然,她能够凭着记忆来判断一个环境,可这康王府地西苑那是她从没有来过的地方,刚刚地一阵摸索,无论如何自己也很有可能被屋子里地物件给绊倒的,不是磕了就会碰着,可从进来到现在,这样地事情却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这花瓶也是同样,明明判断出这花瓶是要掉在地上摔碎的,可却没有。
叶子开始猜想着,可越是想,心里就越是发虚,“我听说,这大户人家家里,都是有数不清的人命债的,如今我到这西苑来住,这里又是新收拾出来的屋子,难道有什么……”
一想到这里叶子的后背就发凉,猛的摇头,“我看是被毒荤了头,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大约的熟悉了下屋子里的情况,叶子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而这时候刚刚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又消失了,思来想去也没有个所以然,索性甩头不想了,静下心来捋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思绪。
枫林中,落叶翩飞,细如牛毛的雨丝悄然的浸润开来,把那还挂在枝头的枫叶打湿了,越发的显得红艳,顺着叶儿滴落了如美人泪般的雨珠。
这里是皇宫中的枫林,高高的围墙关住了这秋日中最后的艳丽,锁住了枫林中凄迷的温婉,悠扬的琴声被禁锢了,只在枫林间穿梭。
一片带着雨滴的枫叶悄然的脱离了那曾经留恋的枝头,如最后的蝴蝶翩然落在了那如锦缎般的黑发上,摇曳的金步摇顺着那秋风低吟,低头抚琴的妇人,华贵而高雅,静谧的抚琴,仿若忘了自己,丝毫不顾及漫天飘散的雨丝。
一个穿着宫装的少女执着花布油伞跑了过来,有些担忧地说:“如妃娘娘飘雨了,您该回去了……”
琴声嘎然而止,如妃抬起了头,眼角上有些淡淡的细纹,却丝毫不影响她出尘的美丽,盈若潭水的眸子,乌黑发亮,朱唇轻启,看着那一脸焦急的宫女淡然笑了下,霎时间,红艳的枫林就此失色,“呵呵,嫣儿,看你又忘了本宫和你说的话了,女孩子家要走路不跑,你怎么老是忘?”
嫣儿抹了下额头上滑落的雨丝,“娘娘不是嫣儿没有记住您的话,而是这会儿飘雨了,虽是不大,可若是这么老淋着,用不了多久衣裙都会湿透的,娘娘,难道您不要您的身子了么?”
那停下的琴声又若空谷鸟鸣般响了一声,如妃无意的拨弄了那琴弦,摇了摇头,“若心中有伤,那身子安康又有何用?”
“娘娘,您又这样了,要是皇上瞧见了,怕又要责罚奴才们了……”她一边说话,一边为她披上红色的锦缎披风,在她的头顶上撑开了宽大的油伞。
如妃很安静的起身,任由她带着往寝宫里走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秦如月
这如妃便是当朝左丞秦务观的小女儿秦如月,小时候因为身子弱被其父送到蜀山的唐门,拜门主唐剑泓为师,却又在机缘巧合下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金昊羽,其中的各种缘由也就不必细说,后来金昊羽继位选秀,秦如月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妃子。
据侍奉她的宫女太监说,这如妃生性淡泊,不喜与宫中之人接触,但那金昊羽却唯独最宠爱她,一个月中总是有十天会是在她这里,可这位贵妃却从来都是淡漠以对,宫里嫉妒她的人虽多,但却从没有任何人能动摇她的地位。
嫣儿刚陪着秦如月回到了月华宫,那金昊羽便进来了,看见了发丝上还挂着水滴的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四周的宫女和太监们厉声的呵斥。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没有眼睛的吗?竟然让娘娘受了雨!”
这一声仿若山崩地裂,四周宫女太监们咚咚地都跪在了地上,哆嗦着,直呼:“奴才该死……”
看着发怒的金昊羽,秦如月忙上前行礼,“臣妾恭迎皇上,臣妾知罪!”
金昊羽忙上前扶起她,刚刚那凛冽的颜色哪里还在,换上的是那柔的能化开千年积雪的眼眸。
“月儿,你有何罪!”
秦如月轻轻地抬起头来,若兰花一般的手指抚上了他的手背,“皇上一来这里,就龙颜大怒,臣妾惶恐,当自省!”
她的声音宛若蜻蜓点水,却大有四两拨千斤的势头。这一句话婉婉吐出,金昊羽刚刚那龙颜大怒的样子立即就软了下去。
“唉……月儿,这天开始转寒了。看你一头雨水的样子,叫朕如何不担心?”
她抿嘴一笑。挽着他地手臂轻揉的牵引着他朝着木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皇上难道还不知道臣妾的脾性,但凡是抚琴时都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嫣儿她们素日里对臣妾照顾地无微不至,难道她们会大意的叫臣妾淋了雨?”
秦如月看着金昊羽地眼眸锗褶发亮。…Wap. .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增添了许多成熟的妩媚,却又带着那高雅的端庄,这样的女人让人见了怕是都愿意用生命来怜惜地。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那凝重的眸子就释放了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都是娘亲的人了,怎么还不长进,为了抚琴就值得你在雨中淋着?”
秦如月淡然一笑。微微的偏了下头,金步摇随着晃动发出了叮铃铃的声响,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们听了这声响却感觉像是那天籁。都纷纷的松了口气,嫣儿心中暗笑。“唉。还是咱们的娘娘利害,就这几句话。刚刚还阴着脸地皇上现在又逐笑颜开了……”只听那金昊羽宠溺地看着带着俏皮的她,很是无奈的摇了下头,也不看四下跪着地奴才们,只是说了句:“娘娘都替你们求情了,怎么还跪在这里煞风景!”
“是……奴才告退……”
跪着的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待奴才们都散去,秦如月细细地吹了下盖碗里的茶,双手捧着递给了他,“喝口茶吧,你今儿来这里怕不是奴才们让你生那么大地气,是今儿出工去瞧康王爷了吗?”
她问的很是不经心,眼里也平静的如一汪潭水,只是静静地等他细细说来。
“唉……”他手抚着她的发,那锦缎般的柔滑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她顺从的坐在他的身旁,等待他说话。
“怕是这后宫里也就只有你这样子无欲无求的愿意听朕来细说,只是……”
还未等他说完,她的兰指便压住了他的唇,安慰地笑了下,“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他握住了她压在他唇边的手,轻轻地吻了下,那淡淡的枫叶香就留在唇边……
“今儿朕去了翎的府里,看样子那徐氏怕是命不久矣,朕看着翎那难受的样子心里就很不好受,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那徐氏解开心结!”
“皇上,须知,心病还需心药医,那徐氏的心结怕就是多年无法为康王产下一子的缘故,这叫旁人如何来帮忙呢?”
“翎不是说不纳侧妃了吗?她怎么还那样子?”
秦如月轻嗫了口热茶,微微地吐了口气,摇头道:“那徐氏要的并不是自己王妃的头衔,她要的仅仅是一个属于她和康王的孩子,也许她觉得那样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金昊羽很是不解地摇头,“真是搞不懂这徐氏,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却要这样来钻牛角尖,如今弄的自己连命都要没了,她还要怎样?”
“或许那就是爱吧?”
“爱?”金昊羽挑眉地问。
“嗯,不计较富贵与贫穷都能够相互取暖,这就是爱吧……”她别开了看他的眸子,低头拨弄着发尾。
金昊羽眯了下眼,有些冷冷的,“那就是说,就算是翎不是王爷,那徐氏也依旧会跟着他,不离不弃?”
秦如月觉得脊背有些发麻,忙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眼,那永远都无法窥探的眼眸,是她害怕却又必须要面对的,即使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无法接受那样没有温度的眸子。
“皇上是要问,臣妾会那样对你吗?”
他没有说话,却表示默认。
她双眼含笑,荡漾了三月桃花的容颜,“若臣妾当年只是唐门一个小小的女弟子,皇上是否还会将那玉佩递给臣妾?”
秦如月扬眉看着他,迎上他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惧怕,两人沉默的对视,却在下一刻听见了金昊羽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月儿果然是个晶莹剔透的人,朕是说不过你的!”
说罢,他将她搂在了怀里,止住了笑声,“不用将别人的事,放置在朕与你之上,毕竟,你为朕诞下了皇儿……”
秦如月抬头看着他,那笑容却总是那么不真切,心里不由的羡慕着徐氏,随即便对金昊羽说:“若是皇上担心康王,那等三日后的重阳节,臣妾去千秋寺祈福时,顺带去康王府中探望下弟妹如何?”
那金昊羽忙点头道:“如此甚好,你还可以顺在翎的家中尝尝那叶子师傅的厨艺,上次……”他将上次和金昊翎去明月轩的事细细告诉了秦如月。
康王府。
初到这里的叶子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快的连她都觉得奇怪,但是一心想着为徐氏做药膳的她,倒是没有心思再来注意其他的,刚来的两天她都是研究着大夫和她说的有关徐氏的情况。
此刻的叶子已经不清楚是夜里的什么时候了,之前有家丁送来晚饭,她也没有顾得上吃,反而是一门心思的想着为王妃徐氏安排每日的药膳。
正思索间,却听见肚子一阵咕咕的响声,“呵呵,看来,就算是我不饿,这肚子也要抗议了。”
忙端起桌上的饭食就吃,可让她惊讶的是,她明明记得这饭端来已经很久了,按理说该是凉了,可现在吃来却还是冷热始终,放先了碗筷,耳朵努力的听了下四周的动静。
“奇怪了,这饭难道还能自己保温?”
(推荐票啦,推荐票啦,都不会嫌弃的,鱼巴巴的盼着嗫……)
第一卷 无限春光少年时 第一百二十八章 曾是故人?
来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她,一时间竟然没有了食欲,倏来,惊声询问,“谁,是谁在这里?”
回应她的只有四周空当的寂静,心里有些毛毛的,移动着步子伸出了手在屋里摸索着,触手可及的却是冰冷的空气,双眼看不清,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只是模糊的一片,以及心里发寒的惊悚。
冰冷的汗水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胸口是因为心跳的起伏,此刻的她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这两天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怔怔地站着,努力的用耳朵听着四周,却依旧只能听见心跳声和屋外的戚戚的风声……
这两天她就总是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注视了,可静下心来感受四周时,却没有丝毫危险的感觉,反而觉得四周给她的感觉很安全和踏实,而更叫她纳闷的是,以前在家里即使再熟悉,屋里也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可她来到这里后竟然从没有发生这样子的事,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