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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材今儿上了学堂便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李鸿文瞧了问他,他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也不好说。李鸿文正待打趣几句宽宽他的心,忽见金夫子领着个男孩怒气冲冲的进来,“这学生我没法教了!”
原来是金夫子方才在课上发现学生们在传纸条,等到了这个学生手上时,恰被他抓了个正着,收上来一看,可把他气坏了,纸条上把他画成个丑八怪小人,金夫子在课堂上怎么问那学生也不肯说,只得把他抓了这儿来,要三堂会审。
他是义愤填膺,“这教学生倒教成他们取乐的了!说,这是谁画的?”
那男孩耷拉着头,就是不吭声。赵成材和李鸿文对视一眼,心中想笑不敢笑。小孩子嘛,不都是这么过来的?背地里取笑老师,画小人这些事谁没干过?这孩子不肯招供亦属正常,若是说了,那可不得被同学们看扁?断不敢告密的。
李赵二人年轻觉得无所谓,金夫子一把年纪了却是脸上挂不住,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必不肯依。
李鸿文见状,眼珠一转,故意疾言厉色道,“好你个吴世仁,平常老师都怎么教你的?你就只顾着同学义气,不肯说实话是不是?那好,现就找你家爹娘过来,让他们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那学生一听要叫家长,吓得呜呜哭了起来。金夫子虽然生气,但见把孩子都吓哭了,心里到底有几分不忍。
“哭有什么用?”赵成材还过来落井下石,“若是金老师不原谅你,你这学也别来上了!”
吴世仁吓得是号啕大哭。
“嗳嗳!”金夫子听这惩罚委实太重了些,倒主动过来求情,“又不是他画的,别为了这点小事就弄得孩子退学!”
“听见没?金老师多好,还为你求情了!”李鸿文把吴世仁往前一推,“还不快给老师认个错?”
吴世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鞠躬道歉,见金夫子脸色缓和了下来,赵成材把学生往外赶,“自己去洗把脸,回班里上课去,以后这事可不准再干了!”
吴世仁赶紧一溜烟跑了,二人这才来劝金夫子,“就知道金老师最是大人有大量,这些小孩子嘛,调皮捣蛋也是难免的。您是不知道,您这儿才一张画,我和成材都不知被他们画成啥样了,连乌龟身子都给我安过!”
金夫子想想也觉又好气又好笑,抱怨了几句,还是回去上课了。赵成材料理完此事,忽地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你想什么好事呢?”李鸿文瞧他忽地露出一丝诡笑,好奇问道。
赵成材一挑眉毛,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哀兵必胜!”
等中午下了学,赵成材跟银宝交待一声,让家里给他留着饭,就匆匆忙忙回赵家去了。
赵王氏昨晚回了家,也觉得好生没趣,又不知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心事重重的吃不香也睡不好。赵老实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肯说。心里只想着,就依那杀猪女的脾气,怕不得跟成材闹个天翻地覆?
说起来,她也有些暗悔,昨天那一鞋底抽得有些重了,可是那又如何呢?赵王氏给自己找借口开脱,这做婆婆的打媳妇一下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可这打人到底不大好吧,说起来,章清亭也没干什么大不了的坏事情。唉,那丫头怎么就那倔,就是不肯听自己的话呢?
赵王氏纠结了一日,连下地干活也是心不在焉的,锄坏了不少苗。赵老实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本想着下午去胡同那边走一趟,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见赵成材?啷一声,推开院门回来了。
刚想问儿子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赵成材脸色不善,那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堂屋里的赵王氏,失魂落魄的冲了上去。
柳氏在厨房正要端饭,见他这情形,缩回厨房里不敢出来了,只扒着门边探头探脑的瞧热闹。
赵成材堵在赵王氏面前,却又不说话,只那么紧盯着娘,看得赵王氏心里直发毛,“成材,你这是怎么了?”
赵成材就是不答,仍是直楞楞的看着娘,眉毛拧着,似有满腔的话要讲,可就是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成材,你可别吓娘呀!这到底是怎么了?”赵王氏慌了手脚,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弄成这样了?她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那章清亭到底怎么跟儿子闹了?
赵老实急得拉着儿子的手都在哆嗦了,“成材呀,你跟爹说说,是不是你母亲昨儿又去你那闹什么了?”
“我……”赵王氏刚想张嘴,却听赵成材终于开口了,满面悲怆,“岳父说,我们两家的亲戚算是做到头了!”
他说完这话,忽地一把甩开他爹的手,似是万分心痛的又冲了出去。
赵王氏一听这话可也懵了,这是什么意思?亲戚做到头了?那岂不就是……天啊!赵王氏可从来没想过要毁儿子的家啊!
赵老实又急又气,一拍大腿质问她,“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怎么得罪亲家了?”
“我……我也没干什么呀?”赵王氏有些心虚的低了头,“我不过是要带媳妇去看大夫,她不肯去,还推了成材一把,把成材衣裳都弄破了。我就……”
“你就干什么了?”
“我就打了她一下子呗!”
“什么?”赵老实当即叫了起来,上前指着赵王氏的鼻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么这么浑啊!”
他大步走来走去,搓着手唠叨,“你也不想想,你在亲家屋里,当着人家的面打人家闺女,也亏你下得去手!”
“那不是……她不听话么?”
“媳妇就是不愿跟你去看大夫又怎地?你让她自己去看不成么?非得你拉了去,显得你有本事是怎么地?你瞧瞧现在好了,亲家都撂下话来了,人家都不愿意跟咱们过下去了!”
赵王氏真有些后悔了,她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这在亲家家里对人家闺女动了手,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她一时也没了主意,“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赵老实这回强硬的一把抓了赵王氏,“你跟我去给人家认错去!”
(PS:哦,真是捂脸,大过年情节走到这一步,桂子也米啥好解释的,今天赶紧把这一段写完吧,稍后会有加更!虎摸亲们。)
第二卷 (二四○)没有下一回
(二四○)没有下一回 '加更'
赵王氏拉不下这脸,赵老实急了,也不顾她愿不愿意了,拖着她就走,“难道你真想毁了成材?你瞧那孩子,都成什么样了!你要是今儿不去给亲家赔罪,我也不跟你过了,我跟成材过去!”
赵成材躲在家门外头瞧见,捂嘴偷笑,赶紧一溜烟的先回了家,端了饭躲书院吃去,这种场合小辈在场总是不大好看的。
家里几个小的都上马场去了,章清亭还在酒楼未归,张发财一见女婿那样,多少猜出点来。他眼珠一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怕赵玉兰在家瞧着面子上下不来,找了个由头,打发她去赵玉莲那儿逛逛,和张罗氏耳语几句,就迎来了赵老实两口子。
赵老实赔着笑脸进了门,见张发财两口子沉着脸爱理不理的样儿,先没话找话问了句,“亲家,吃饭了没?”
张发财瞟他一眼,“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饭!”
赵老实毕竟是个老实人,腾地脸就红了,讪讪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个啥……孩子他娘昨儿来竟干了那事,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了!”
张发财斜睨着他,“这可是你提起来的,那我们今儿两家父母都在,可要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评评这个理!小玉,你在前头招呼着,你们二位跟我进客厅来吧!”
关了门,张发财才开始理论,“亲家母,我竟不知道了,我女儿嫁你们赵家到底是干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竟要当着我们的面如此作践她?”
赵老实忙把赵王氏往前一推,皱着眉头催促,“你倒是说话呀!”
赵王氏想想确实是自己有些理亏,没奈何低了头,“对不住,昨儿确实是我心急了些。可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呀!”她给自己找台阶下,“要不你们也说说,这成亲一年多,什么动静也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不着急?”
见她道歉道得心不甘情不愿,张罗氏很不满意,哼了一声,反唇相讥,“这没动静就一定是我闺女的错么?你们倒是想想,从他们小两口成亲到现在,有个消停的时候么?先是开店盖房子,后来又弄起马场来,不是忙活着挣钱,就是忙家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光那衙门就不知跑了多少回了!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成材又三不五时的出去求学,前段时间还大病了一场。你若是着急,倒是把我闺女好端端的养在家里呀!那她要是一年都没动静,你怎么说我们也没意见,可你们有那本事么?”
赵王氏一哽,这张罗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想想这一年来,那小夫妻操了多少心,干了多少事?她蓦地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因为太忙,所以他们小夫妻一直过于疲惫,故此才没能怀上孩子?
很有这种可能啊!赵王氏别的不清楚,但是之前忙碌时,章清亭干事时的样子她还是见过的,那完全就跟被抽打的陀螺似的,虽然有些看不顺眼,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媳妇确实是个能干事的人。方方面面,条条框框都办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置起这么大的家业了。她如此一想,心下多了几分理解,神色也和缓了些,只是强硬的性格怎么也说不出委婉的话来。
赵老实赶紧给他们赔礼作揖,“真是对不起,我家孩子他娘就是个急脾气,这不是瞧见老2屋里人有了,心里替老大他们着急么?总是一番好意。”
赵王氏一听这话,感觉自己又站住了三分脚,有了些底气,“可不是,我不是就想带媳妇去看个大夫,谁知她竟发那么大脾气!”
要说起来,也是你们管教无方,教个女儿如此泼辣!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做婆婆的放在眼里。
见她竟想寻自己女儿不是,张发财不干了,这个短是一定要护的,“我闺女是说不去了么?她干一天活回来,本就累了,已经应了你改天再去,你呢,干嘛非得逼她立即就去?咱们这说个不怕你恼的话,你若是真心疼她,至于这样挑理么?”
赵王氏讷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如芒刺在背,张发财还不依不饶道,“你还特意等着成材回来,非拉着女婿跟她闹去,她就是个泥人儿也得有三分土性!我自个儿养的闺女我最是清楚,我家蜻蜓是那不分好歹,胡乱撒气的人么?若不是你逼人太甚,她至于这么??”
“就是!”张罗氏跳出来帮腔,“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这做长辈的不说劝着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好好相处,反领着头闹他们小夫妻去,这是做大人该干的事么?”
赵王氏给批得颜面扫地,赵老实同样觉得下不来台,一个劲儿的道歉,“真是对不住,全是我家孩子他娘的错,以后必不会再干这事了!还望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别伤了咱们亲戚和气!”
张发财眼见差不多了,心想也见好就收吧,“咱们也是做父母的人,能理解你们要抱孙子的心情,昨儿不见你们一吵,立即就请了大夫来。可亲家母你倒爽快,当着外人面就给我闺女来这么一下子,她也是那么大的人了,还在外面做大买卖的,这不成心在外人面前拆她的台么?年轻人,也是要面子的,否则这个坎儿过不去,以后始终难见面。”
赵王氏一听这个话不对啊,怎么这里头,竟然有让她给章清亭道歉的意思,那她可绝对不干!
正琢磨着,忽听外头小玉喊了一嗓子,“姨太太和大姐回来了!”
章清亭一进门,就听说赵王氏来了,本待避开,牛姨妈却把她一拉,“过去见见你婆婆,总不能别扭一辈子。”所以小玉才特意出声通知。
张发财在里头一听,“那正好,就当着孩子的面,把这事说清楚了。”他把门拉得开开的,迎了牛姨妈和章清亭进来。主动问道,“牛婶子,我闺女今儿去瞧大夫,可有话说么?”
“嗳!那能有什么事?”牛姨妈笑着坐下,拣着话说,“只是大夫说她有些肝气郁结,要放宽心怀,别太烦恼!我还劝了她半日来着。我说大姐,你能娶着这么个媳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有见识有担当,不仅能当家,还能管事,多少男人连她脚后跟都赶不上。不过是一时没怀上孩子,你至于急得这么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么?”
赵王氏一见了媳妇,顿时拉长了脸,别过了头去。章清亭冷眼觑着,心下也没好气。
赵老实左思右想,让自家老婆子低头,实在难度太大,算了,他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