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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听到德昭三人要搬去周家,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问:“老夫人就没有说让德玉和德玫也去住一段时日?”
江大人大吼:“德玉德玫怎么比得过德昭他们!”
马氏也委屈了:“怎么比不过。他们不都是老爷你的孩子吗?德昭的婚事周家会操心,为什么就不帮德玫也选一户好人家。我听说德芷小公主经常去周家走动,二皇子与六皇子都与德芷小公主走得近,说不定……”
江大人不可置信:“你疯了!皇子们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出的女儿做皇妃。”
“怎么不可能?我们家德玫可不比德昭差,伶俐又聪慧,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家来探我口气,想要娶德玫进门呢。”
江大人气道:“那些个人是几品官家?他们的儿子有什么本事?考了状元,还是给朝廷立了大功?”
马氏呐呐不可言,江大人一甩袖子,吐出两个字:“愚妇!”
*
穆府。
穆承林的桌子上摊着一大堆打开的画像,里面各色美人各种风情,几乎让人看花了眼。
穆承芳进来就看到哥哥揉着眉头的样子,轻笑道:“只是给我挑个嫂子而已,有这么难么?”
穆承林点头:“的确很难。”
穆承芳随意将画卷拿起来瞧了瞧,越看脸色越差:“这些人……这些……”
“没错,都是庶女。”穆承林接口,“就算偶尔有几个嫡女,显然也各自有些不妥。”他从里面抽出一张最为美艳的图画,“比如这位,克夫。”
穆承芳哈了声:“二嫁?”
“不错。”
穆承芳:“这简直是侮辱!哥哥你堂堂宗正寺少卿怎么可能娶一个二嫁女,而且还克夫!”
“也许他们觉得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克夫,一个克妻,绝配。”
“欺人太甚!”她仔细看了看那画中女子的姓氏,“这户人家在书院应该有亲眷,我替你去回绝了。”
穆承林笑道:“我还没有懦弱到需要妹妹替我出头的地步。”
穆承芳已经把一桌子画像扫了下去:“过些日子再换个媒婆来,这个媒婆不行。”
穆承林道:“这已经是第四位媒婆送来的画像了。”
“那你也不能娶一个二嫁女,我也不想要一个庶出的嫂子。”
穆承林早就知晓妹妹的脾气,玩笑的说:“早知道如此,前些日子就不该回绝了江家的提亲。”
穆承芳脸色一白:“哥哥你不是喜欢德昭姐姐么?”
“这些画像我也不喜欢。再说,我见过江德昭,她总比那些见都未见过的女子强些。”
“可哥哥你说她……诡计多端。”
“如果她同你一般懵懂且不知世事的话,我娶了又有什么用?只要传宗接代的话,只要是女子就好了,我又何必挑来选去。我要的是能够与我患难与共,同舟共济的人。”他望向妹妹,“这些日子她没有再寻你对不对?”
“嗯。”
“倒是有些骨气。如果说的不错,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与你真心相待了。哪怕你们冰释前嫌。”
穆承芳咬着唇,喃喃的说:“谁让她利用我。”
穆承林摇了摇头:“人生在世,谁又不是相互利用呢?说到底,她利用了你,你不也利用了她?有了她的关照,你才能与周家的女子熟悉,有了周家,你才能在骐山书院如鱼得水,都是旁人哄着你,巴结着你。周太尉的名声,可比我魏家的名声好用。”
穆承芳张了张嘴:“我,我以为……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穆承林:“原本我以为你会想到,现在看来,你果然学的东西太少。”
穆承芳急得跺脚:“我,我去给德昭赔礼道歉。”
穆承林笑道:“你不怕闭门羹?”
穆承芳啊着:“她敢!以前我与她争吵过,她也从来没有给我吃过闭门羹。”
“那是因为以前她与你交心,将你当作了妹妹。她也是大家闺秀,有自己的傲骨,被你嘲弄了几次,哪里能够轻易哄回的。”
穆承芳脸色通红:“我原本也将她当作姐姐。”跑到门口,“都是哥哥害了我。”
穆承林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哥哥错了,你也错了,去认错总是好的。”
何况,提亲被拒之后,男方若再主动去提亲,怎么说,江家就得了天大的便宜。江德昭自然而然也不会去为难穆承芳了。
不知道,得知穆家‘迷途知返’的提亲,江德昭会如何着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修改征夫的出版稿,所以这边更新慢了点,抱歉~~
恩,男主果然被我写渣了,心思变化无常什么的,咳咳
给力第九回
江家的大门敞着。
门槛不高,红漆大门上的狮子门环也不够威武,有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主人并不难见。不难见的主人,让他做一个互惠有利的决定也相当的容易。
穆承林是这么认为。
官媒换了几波,都踏入了江家大门,只是,没有一个带来回音。
穆承林也不以为意。他拒绝过江家一次,江家有矫情的本钱,适当的摆摆架子很应当。
不到半月,盘阳城里一半的人都知道穆家去江家提亲了。
三皇子段瑞盺问:“闭门羹好吃么?”
三皇子少年之时前往北雍做质子,这两年才回来,在朝中没势力,自然而然的做了闲散的王爷,分府单过了。
几位兄弟暂时还没有拉拢他的闲心,一个没底牌的兄弟,拉拢了做什么?太子从来是看都不看三皇子一眼。当初,提出让三皇子为质的人是他这个长兄。二皇子与太子分庭抗礼,手上有宠妃的两个儿子老五和老六。五皇子年纪小力气大,从小的愿望是做护国大将军,替西衡开辟疆土,横扫天下,深得皇帝喜爱。六皇子是个书呆子,从小就熟读西衡律典,一看就是文臣胚子。
皇帝有意将五皇子六皇子培养成新皇帝的左膀右臂,太子年岁最长,觉得异母兄弟不如同母兄弟可靠,只与四皇子亲近。
只有三皇子爹不亲娘不爱。他怡然自得。
就因为他这份洒脱,反而得了朝中中庸的老头子们喜爱,愿意让某些特定的后辈与三皇子亲近。有的子孙适合锐意进取,有的子孙适合笑看风云,西衡的臣子们奸诈着。
穆承林刚刚回到盘阳城,还在掂量个个皇子的份量,不好太早做选择,偶尔去三皇子府上走动是为上策,与之谈话也不许太多的心思,穆承林也没有太多的鞠躬,只是最简单的尊敬,如同尊敬所有的皇室成员一样。
“江家的大门又没有关上过,何来的闭门羹。”穆承林说,“这才半个月,江家的大姑娘也才及笄,不急。”
世子陈礼昌笑道:“你还不知道呢?”
穆承林:“知道什么?”
“江姑娘早就没住在江府了,你去江府提亲她根本就无从知晓。”
穆承林道:“我知道她在书院。”
陈礼昌笑道:“她最近也去得少了。江家那三姐弟现在大部分时日都是住在了太尉府上,每日里与周老太君做伴。”
穆承林脸色微微一沉:“老太君这是要给江家大姑娘抬轿?”
陈礼昌哈哈笑:“不错。谁让你当初把人看低了。周老太君最容不得人看轻她家的姑娘们。在老太君的眼中,姑娘们都要富养、骄养,这样嫁出去才有好日子过,也抬得起头做人。”
穆承林笑了笑:“父母俱在,没有让外家做亲的道理。”不管如何,‘江夫人’可还活着。
穆承林一语双关,一边嘀咕周老太太多管闲事,一边嘲笑周家的骄养。如果周家的女儿家真的那么娇贵,幺女怎么会嫁给江大人,还被一个妾给气死了。
陈礼昌倒是知道里面的来龙去脉。只是,他暂时与穆承林没太深的交情,不会为了穆承林而背后说道周家的不是。
三皇子段瑞盺倒是难得的说了明白话,笑说:“因果报应。”
穆承林咳嗽一声,陈礼昌彻底大笑了起来:“对对对。如果你不来拒婚一招,江家大姑娘的婚事也的的确确该由江大人做主的。只是现在,江大人也是身不由己了。”
段瑞盺倒是奇怪:“你怎么又想娶江家女儿了?”
穆承林难得的尴尬,半响才道:“其实,我最初只是想要试试江德昭。我听了不少闲话,也琢磨过她的想法,想要看看她在逆境中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想到,事与愿违,她倒是高处走了,我反而处了下风。”
陈礼昌:“你试出了她的手段了?”
“她使了什么手段?”穆承林道,“我被她不动神色将了一军。”
另外两人诧异。
穆承林苦笑:“我曾经讽刺她是巴结权贵,特意送了两套金头面于她,感谢她家妹的照拂。”
陈礼昌变了脸色:“穆兄,我不得不说,你这招狠毒。你这是践踏她尊严,你用金银贬低了她。无功不受禄,她定然将物品都退了回来。”
“没,她都收下了。”
“她默认了?”
“嗯。然后在家妹与她有隙之后,她回了一份礼。她送了我一副前朝大儒草书的《论语述而》,开篇就是硕大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陈礼昌哈哈大笑:“必有我师,还是前朝大儒的手书!”正色,“穆兄,她这是扇你耳光,扇得太响亮了。”
段瑞盺道:“她一则是告诉你,她是真心与你妹妹相交。令妹身上有她缺少的品德,她心悦她,且以心待人。在你心目中,令妹兴许有缺点,在她眼中,她却更为看重她的优点。二则,前朝大儒的草书必定名贵,至少,比那庸俗的金饰名贵了百倍。”
陈礼昌问:“你道歉了没有?”
穆承林:“所以我让人去提亲了。”
“用官媒?”
“嗯。”
陈礼昌摇了摇头:“这事不成了,穆兄你死心吧。”他又将穆承林上下瞧了瞧,继而摇头更为厉害,“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穆兄你有什么可以自命不凡的地方。说到底,在地方上做出政绩的官员举不胜举,得到圣上看重的官员也如长江之鲫。你如今还只是娶亲而已,待你入了那金銮殿,你这份清高的性子也迟早会遭遇祸事。”
穆承林眸色微沉。
陈礼昌已经拱了拱手:“是我交浅言深了。”
“不。”穆承林站起身来,慎重的作揖,“世子殿下的警示之言,让穆某深感自惭。的确,我太骄傲了,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盘阳还是那地方小城。”
盘阳自然不是什么地方小城,这里是西衡的帝都,是汇集了西衡最多名臣和权臣的地方。
*
陈礼昌回到侯爷府,江家姐弟还没走。
陈家是外戚,陈皇后与周家也有八竿子打得到的姻亲,陈皇后又与江德昭母亲熟识,故而,周老太太与陈老太太的关系非同一般。
陈礼昌回后院拜见母亲,江德昭三姐弟起身行礼,几人坐下。
周老太太的老眼神在陈礼昌身上溜达一圈,笑问:“礼昌还没有中意的姑娘?”
陈礼昌恭敬的道:“没有合眼缘的。”
陈老太太说:“小子顽劣,硬是要自己挑媳妇儿,也不怕害臊。”
周老太太笑道:“自己挑的好。挑好了自己日子过得好,挑不好了,买个教训,以后就对父母服气了。”
陈礼昌只笑,老一辈拿他开刷,他只管受着,不敢反驳。说了一些话,老太太们放了小辈们出去玩,自己两人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陈老太太问:“你看上我家小子了?他顽劣不堪,外面可瞧不出来。”
周老太太道:“我看上他有什么用?我家老头子不同意,说我有一屋子俏女娃就够了,男娃死活不能收着。”
陈老太太戳着她的腰肢笑,放了心。陈礼昌是世子,周家的女孩儿适龄的有,不过江德昭在周家的地位明显还不够,配世子就更加不能了。
陈礼昌引了三姐弟去了他的院子,几人在书房外的葡萄架下晒太阳,暖暖的,晒得几个骨头都懒了起来。
陈礼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