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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有信任的人在身旁替他守着,倒可减少有心人对罗府觊觎和中伤,不失为一个制衡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微松下来,领着谢夫人就往暖阁里面走去。
“对罗钟两家联姻,舅母怎么看待?”把宫人都遣下去后。罗逸茗出声问道。
想起刚才在长宁殿,这甥女跟郡主状似亲密的样子。程氏哪里还敢说出相左意见,忙把这对小儿女夸了一通。
程氏感叹道:“活该他们有缘,当初廷儿被救起,可不就是他俩合力的结果?!老天冥冥中早有安排。”
罗逸茗的眉眼弯起,笑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您看这兜兜转转的,还是跟云弟走到了一起。”她心情很愉悦,仿佛心口惦记许久的大事出结果了。
“我想啊,云哥儿怕是早就上了心。”接着。程氏把年初罗擎云,跟他外祖母保证的话,告诉了外甥女。
听到弟弟许下的承诺,罗逸茗不觉在心底暗暗埋怨:这小子怎地这般不知轻重。难道他不知两年前失踪的事。掀起过一场风波吗?还敢这般张扬。
“他上心也是边关回来之后的事。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那丫头跟他同船进京,两人朝夕相对多日。当时在船上,云弟还不知道两人都退亲了。还要认人家为义妹呢!钟丫头当时并没拒绝。”她把从父亲信中所述的情况。告诉了舅母,省得无端生出些不必要的猜疑来。
“此话当真?!”谢夫人有些吃惊,猛地抬起头。
“我找薛小将军的妻子苏氏求证过,说云弟回来后,当着殿下的面说的,还被薛小将军他们打趣过。”罗逸茗知道她担心什么。安慰她似地一笑。
“云哥儿失踪后,我带着廷儿琪儿在云隐山替他吃斋时。碰到过钟家那丫头。还提起过曹家退亲的事。”
听到这则消息,罗逸茗越发肯定,是自家兄弟先动的心思。
“是啊,云弟那时许是对人家有了好感,想用法子试探一二。没想到她并没坦陈自己退了亲的事,难得她能有这般清醒和自矜。”
程氏此时心中,感到万般羞愧:是啊,若那丫头早就有意,何必发重誓绝了别人的念想。她的亲家许艾氏,之前对那誓言也是有些顾忌的。自己把这孩子想岔了。
“云弟早年失去母亲,性子难免有些偏激。可惜我又不能常出宫教导于他。妙丫头的性子持重,配他恰恰好。以他两次逃婚的决心看来,若是换女子,两人恐怕不会等到现在,才来孤注一掷。”罗逸茗说得云淡风清,话语里却别有深意。
程氏猛然惊醒,明白了对方的苦心。
这是怕她为许家的事,心里存了对郡主的芥蒂。
是啊!若是苦肉计,这两人为何早不去用?完全可让生米先煮成熟饭了,再逼他爹爹承认。何必再扯出什么陆家姑娘出来。
此类话题也被罗擎云的挚友,忠义伯府三公子丁锦骅问了起来。
那是大年初五,丁府里宴请春客,作为从小玩到的发小,罗擎云自是到忠义伯府赴宴。
丁老伯爷已喝得酒酣耳热之际,打趣起小辈来。
“可惜我再没孙女了,要不也招你做孙女婿。谁也没想到,你小子会被人退亲。”
三少爷丁锦骅跟着起哄道:“祖父您有所不知,小时候有位算命的道士,帮我俩看过相,说我一生顺遂,妻贤子孝。说他姻缘波折,劫后才有大运。”
“得,知道你的福气大,显摆多少次了。”罗擎云斜睨了对方一眼。
丁锦骅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道:“瞧你一路曲折的情路,兄弟都替你着急。若早知你对人家有意,让你嫂子帮着牵线搭桥好了,她跟郡主可是手帕之交。”
罗擎云摇了摇头:“大丈夫追妻,何需假旁人之手?若是那样,岂不是显得,兄弟我太窝藏无能了?”
“那后来为何又肯让我,帮你散布那些流言,不就是逼钟家姑娘点头吗?”
“父亲都到扬州提亲去了,不把此事及时抖出来,再也来不及了。”罗擎云悻悻然地答道。
“谁让你这般磨叽,他再不去提亲,你打一辈子光棍不成?!兄弟今年贵庚了?”丁锦骅睃了他一眼。
罗擎云脸上没半分愧色,腹诽道,谁让爹爹自个存了私心,招惹来曹家人,耽搁了自己抱孙子。
再说了。那丫头也是古怪得很,说什么要看值不值得嫁。不管什么流言、闺誉、家族利益……若没有前面那番努力,只怕即便是被他当众亲了抱了,也会到庙里躲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上次见面时美妙的感觉,十分想尽快见到她。只是这样与礼法不合。如今两人虽已订亲,她整日关在府中绣嫁妆,说是撷玉书院的绘画课程,也要改成十天去一趟。见上一面简直难于上青天。
“过两天,嫂夫人要去郡主府的参加宴会吗?”突然想起这碴儿。罗擎云眉头一扬来了精神。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嘛!有什么话想带给她,拙荆可以帮你一把。”丁锦骅倒也爽快。
罗擎云一喜,在他耳边低语地交待了几句。
年后正月十五之前,各家各户都忙着请春客。雨笼胡同的郡主府也不例外。
只是在京里。钟谢氏和妙如的亲戚并不多。宴席上来的,多为平时有走动的几户人家。当然,主要是妙如以前相厚的闺中密友。
而今她订了亲。自是不太方便出去走动。钟谢氏正是想到这点,特意把那帮年经媳妇请到府里来。想让她们自己之间,多聊些做人媳妇的话题,免得到时进了罗府,闹出纰漏来了。
后宅妇人聚在一起,话题自然离不开各府家长里短。
“最近怎么没见到你的馨悦表姐?”谢玉琪出声问旁边的薛菁。
“她啊?你不知道吗?锦乡侯府闹着分家。连大房三兄弟都要分开了。她忙着四处找宅子。你也知道,卢榜眼如今在翰林院……”
坐旁边的傅红绡很是意外:“哦?太夫人在怎会闹分家的?不怕别人笑话吗?”
“也该分了!老侯爷都不在了。二爷阵亡让二夫人,一直对她嫡出的大伯不满。加之她表妹的怂恿,锦乡老侯爷虽留有遗言,嫡母还在,不让三兄弟分家。如今二爷不在了,三爷长年在外为宦。分与不分是一回事儿了。”她的婆婆在旁解释道。
“那是谁提出要分的?”
“还不是三夫人,邱三爷让她留守京中伺候高堂。而她相公在任上的庶子庶女,早就成群了,恐怕都认不得她这位嫡母。”
“你们说的邱三爷,可是以前跟杨家退过亲的那位?”
“可不是,邱三夫人是二夫人娘家的表妹,当年三爷还为她闹过一场绝食。没想到人老珠黄,就被人扔到一边了。当年多恩爱啊,为了给她洗清污名,三爷没过几年就为她挣了个诰命回来。”
“要我说啊,当时她不该让通房跟到任上去的。如今可好了,男人变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关键不在这儿,那通房是她婆婆送的。若是自个陪嫁丫鬟当通房,有卖身契在手里,哪会这样被动。还不是生不出儿子,被她太婆婆强行留下来伺候翁姑。”
“要说,还是男人靠不住!情浓时山盟海誓,遇到子嗣就退缩了。”
这番话听得妙如胆战心惊。
可不是嘛!她爹爹就这样,甭管当年林氏为他付出多少。真相大白时,还不是装鸵鸟,舍不得让仪弟受拖累。还有汪家,嫡子没生出来,庶子就先出世了,幸亏没嫁到他家去。
只是不知,罗擎云以后会怎样?他有通房吗?
若是镇国公逼他,会不会纳妾讨小,先弄个庶子出来?通房如果是曹氏那边的人,那就麻烦了。前两天二伯母暗暗提醒,要她写信回淮安,拨几个家生的小丫鬟过来。等到嫁过去后,必要时用自己人当通房,总好过让罗府备的抢了宠。
一番话让她很憋闷,嫁到罗府,这个问题不可避免地要摆在眼前了。
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这是她的底线来着。
想到这里,妙如不由紧张起来。只怕到时,连皇后都不会站在她一边了。谁让这是世家中的潜规则呢!
看来,嫁进罗府不是战斗结束,而是战斗才刚开始。
第二百五十六章观念
“你这家伙,口风好紧啊!若不是夫君说了出来,还以为你真的是被迫要嫁给他呢!正打算前来安慰几句。说!到底是怎样开始的?”
把吃春酒的宾客都送走后,妙如无奈之下,被迫面对留下闺蜜傅红绡,单独接受她的连番拷问。
妙如亲手端起茶盏,赔罪兼讨饶地递了上去。
“也不是有意要隐瞒的,你也知道,他家那种情况,我之前也没下定决心。后来,机缘巧合,让他破了我的誓言。”说着,她脸上有些发烫,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不置信斜睨了好友一眼,傅红绡愤然道:“我记得,以前有人朝相公索画……我还替你隐瞒了过去,是不是从那时起,那位就上了心的?”
妙如嘴巴张得半开,实在有些佩服她的想象力。过了半晌,才摆了摆手说道:“那时大家才多大啊!也是那时起,他还撕了一幅我送给别人的画,骂过我的呢!”
傅红绡也不管她,自顾自地说叹道:“知道我听到传言时,当时是什么感受吗?我是又气恼,又庆幸,恨不得立刻找来向你求证,只可惜那里要赶到温泉庄子,陪婆母她们到昌平住一段时日。”
妙如托着腮,反问道:“你气恼什么?没告诉你的缘故?”
“本打算,让你当我弟媳的,谁知被那家伙截了胡。”她佯装不忿的说道。
“你弟媳?”妙如惊得嘴巴合不拢来,随后醒悟过来,知道是被她打趣了,不以为意地摇头哂笑起来。
可傅红绡却是一脸正色:“说真的,我小弟跟你双生哥哥是同窗好友。咱们俩又是手帕之交。不过,这个念头在你被封为郡主时就打消了。早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我弟弟配不上你!”
“就知道打趣我!什么非池之物。我有几重斤两,姐姐还不知道?!”妙如脸上微露惭意,“我只是觉得,傅小弟年纪太轻,你知道,我从小……”
傅红绡连忙接过话头:“知道了,相公也是这样说的。娘亲和祖母都挺中意的,说绎弟就需要一个懂事的来管住他。”
妙如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暗想。是不是成过亲的,都喜欢到处帮人做媒?!
“不过,说正经的,若是换了一个人。我恐怕就光去气恼了。可听说是他。相公和我勉强可以接受。”说着,朝对方瞥了一眼,傅红绡意味不明地朝她笑了笑。
“这是为何?”妙如惊讶地抬头望着她的眼睛。
“他跟相公算从小玩在一起了。相公弃武从文,难得跟他投契,一直相交。就因为他洁身自好。记得相公说过件事,他姐姐刚封后那会儿,有人想害他拉皇后下水。乘他喝醉时,玩了‘仙人跳’。结果他不上当。让人追杀被迫躲进了勾阑。后来,见了眼神乱瞟的女子就闪。靠近那种地方都绕道走……”悄声在妙如耳边告诉她后,傅红绡感叹了句,“你不知道,五陵子弟,能洁身自好的不多。这也是相公愿跟他交往的原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妙如一脸震惊,她想起件事来。那年在马车前救起他,身上可不就满是脂粉味?!当时庚叔还说,肯定是喝花酒欠人酒资被追杀。原来,是让人玩了“仙人跳”啊!
那也就是说,有了前车之鉴,以后被女人赖上,或喝花酒的机率很小了?
妙如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的经历,还真是……咳……咳……丰富多彩啊!
她忽地又记起一件事来,当初他可不就是,想花了大笔价钱,从丁三公子手中买走那幅奔马图。是傅红绡不肯,才作了罢的……后来,听说被薛斌坑了一笔银子。
也是被人骗了!难怪当时他是那么愤怒,当着她的面,把画作撕得粉碎。
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青葱岁月。
“对了,不说这个了!你哥哥还没有订亲吧?!”傅红绡的声音,把她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应该没有!”妙如有些意外,问起明俨作甚?
“相公家三姑母的婆家有位侄女,如今年方十三。知书达礼的,人也长得也不错。不知说给你哥哥如何?”
“她家是做什么的?”妙如立刻来了兴致,明俨的亲事曾几何时,又成了她温暖的负担。
“她伯父是安远将军,她爹爹是太仆寺少卿余大人。祖上本是世袭武将,只因她父亲是嫡幼子,走了科举仕途。想找个书香门第出来,体贴知冷热的。相公那边的姑母说,那姑娘颇有志气,说不想进高门大户,只看对方才情和人品。她祖母极疼爱这姑娘,不想找寒门子弟或家庭关系太复杂的,让孙女受苦。我想着,你家里的情况正合适。”
“可我家里关系还不复杂啊?!不说二妹和二弟跟咱们兄妹俩,有上代的母仇。就是宋姨娘至今没扶正,心里有怨气。家中三兄弟,是三个不同母亲生的,你确实她处理得过来这些关系?哥哥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