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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明此计一出,山越气运丝丝散去,黑蛇不甘咆哮,最终还是散开,不成形态。
黑色迅速化开,变成灰色,与之前白红之气混合,变成一大股白色溪流,只在中心,还有些红色。
这气运如同支流一般汇入吴南气运大河,得此之助,吴南气运,顿时就涨了两成!
气运大河越加汹涌澎湃,盘桓往复,似乎贯穿着过去未来。
吴南的总体气运,却是红白相间,代表着此时宋玉的统治,尚算稳固。
宋玉有着望气神通,对气运之道,摸索已久,也有着不少见解。
人主建立体制,就有气运,但开始之时,地盘不宜太大。
需知气运宝贵,一下铺开,消耗太大,若不能及时得到补充,就镇压不住,徒然消耗了天命,就有着大祸!
宋玉此时身有淡青之色,覆盖到整个吴南,就是红白,政令通畅,百姓安稳。
若是一下铺到整个吴州,那最多是白色,勉强算是合格。
但要是统治整个南方甚至天下,那肯定是黑色,这就是管不过来,刀兵四起,又没有治政牧民的气运补充,最终只有身死族灭的份。
当然,只要管的过来,百姓安定,休整士卒,气运深藏,治而化之,那自有气运生成补充,到时就可进取!
换句话说,此时的宋玉,在气运上,已经可以勉强统治一州。
若在他统治期间,政通人和,根基牢固,实力增长,那自然有气运生成,增强着他的气数。
气运大盛后,再谋求其它州,自不会有着黑色,得了新州后,又要安定地方,获得气运……如此一块块蚕食过去,才不会号令不通,为人作嫁。
“这还是两府新附,法令还未彻底实施下去,若是等到救济结束,官员守备也到任,那吴南气运,至少有着淡红……”
一处高台之上,宋玉观看整个吴南的气运,喃喃自语着。
白气是勉强合格,红气就是地方安靖,可以放心出去征战了。
至于黄气?那是盛世才有着,宋玉现在,根本不敢奢望。
“却是要立个新的名号了!与旧朝完全划清干系,将士才可不受外界影响,努力进取,开创基业……”
宋玉看着这气运洪流,却还是有些受着整个吴州气运的影响,不由眉头一皱,暗自想着。
他起家之时,用的是圣旨之名,自封新安镇节度使。
这是他根基浅薄,不得不假借朝廷大义名分,以便减轻抵抗力度,迅速扎下根基。
节度使的名号,之前拿来号令三府,就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现在吴南五府都尽在掌控,确实该到了舍弃的时候!
只有彻底抛弃朝廷影响,才能自成根基,气运也不受朝廷影响,如此,才可出青龙关,争夺天下!
只是,完全抛弃了朝廷大义,这气运,也会受得影响,特别是外人,就有了讨伐的名义。之前宋玉迟疑,就是为此。
现在吴南一统,大敌都被挡在青龙关外,却正是时候!
要将府县彻底私有化,这一步,也是必不可少。
此时,无论自封什么官职,都不合适,唯有以爵位称之,才符合宋玉的身份!
“这里是吴南!我又要出府争夺整个吴州,哪个名号适宜?”
宋玉暗自思索着。
“我此时的气运,要称公称王,却是远远不足,就不要自取其辱了!但若称个候,却是正好!”
宋玉打量着自身气运,随着山越归降,武夷、长乐二府不战而下,他此时的气运,郁郁葱葱,全是青色,与本命纯化一色,几不可辨。
赤色蛟龙在青气中游动巡视,很是欢快的样子。
有着青色,就可称候!
虽然青气,被说成是公侯之气!但宋玉现在,只能算是淡青,称候可以,公就免了。
若要称公,至少要气运纯青才可。
“候……此地是吴地,我又要出兵争夺吴州,称吴候!却是适宜!”
此世的爵号,也是以单字为贵,若是双字,就有些“杂牌”的感觉。
这吴候,却是上古爵位,积蓄厚重,一听不凡!
宋玉看重的,也是此点。
“等我称了吴候,就可正式建立中枢,开个小朝廷!”
“到时各府也需派得知府、府丞之类,官员缺口很大,但又必须要有,否则,以后地盘扩大,事事都经过中央,那还活不活了……”
“但若正式称候,就是反心不加掩盖,天下人人都知道我宋玉要反!枪打出头鸟,也是不妙!”
第一百七十五章祈愿
现在的大乾,虽然天下大乱,藩镇四起。
但此时的藩镇诸侯,还大多挂着朝廷的官职。
最多,像之前宋玉那样,挂个圣旨的名义,给自己加封。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披着层朝廷的外皮,给朝廷留了层脸面!
但宋玉一旦称候!那就算是三岁小儿,也知道他要自立!
就算此时的大乾乃是大厦将倾,但烂船还有三斤钉呢!宋玉首个称候,这受到的反噬,也是最为猛烈。
并且,天下其它各州的蛟龙,岂会坐视,弄不好,就是整个天下共击之的局面!
宋玉若是称候,完全舍弃朝廷名义,那此时的气运,至少要折三成!
根基不稳之下,受到这么多反噬,一个不小心,就是事败身死,牵连族人的下场!
“但不如此,怎能摒弃朝廷,自立自强呢!”
“要争夺天下,成就真龙大位,磨练必不可少,更不能与前朝沾上关系……”
宋玉眼神幽幽,已是彻底决定,要舍弃朝廷名分,自立吴候大位!
“虽然决定自成体系,但时机还是要选好!时至九月,在神通之下,新安今年的亩产,必然能增五成以上,到时民心归附,百川归流,才是彻底摆脱朝廷牵制的最好时机!”
之前方明将治所搬迁到新安府,派出神吏,施展肥地神通,务必要将新安亩产提升,为宋玉造势。
现在已经快到九月。等到亩产出来,遍传五府,那带来的气运。该有多少?
有着天眷大义,民心一下就可归附,光这一点,气运就可增长三成,补上失去朝廷大义的消耗。
民心归附,又会带动冲刷着士子和豪强,促使他们归顺。这根基,一下就稳固了。
并且,这还可以向天下流传。虽然外地世家多是不信,但关键时刻,却可抵上十万兵!
“今年收服山越,拿下两府。作物丰收。领吴候爵位,明年就可出兵争龙!我倒要看看,这吴州,还有谁可以阻我?”
此时天色将晚,远远的夕阳映照,将云彩烧得一片通红。远远望去,此时的天空,似乎蒙上了一层红纱。份外美丽!红霞飘荡,微风吹过。云彩变幻,形成不同形态。
突然,云彩定格,幻成蜿蜒形状,远远望去,似蛇似蛟,拱卫而来。
这形态,连宋玉见了,都有些惊讶。
此时的古人,讲究天人感应,最重异象,宋玉不免也受些影响。
“才刚下此念,就有异象生成!此必上天助我!”
宋玉大喜,沿着阶梯而下。
“主公!!!”沈文彬、宋思等几个,看着宋玉映照在火烧云形成的龙蛇拱卫中,英气勃勃的身影,不由大是惊讶,跪下行礼。
“哈哈哈!此是吉兆,上天佑我!”宋玉大笑,又吩咐说着:“快快将此事传递下去,天降赤龙,乃是我镇大兴之兆!”
“诺!”沈文彬等看着主公,都觉比平时更为威严,不由低垂脸睑,沉声答应着。
不久,天降赤龙,拱卫节度的消息,就传遍全府,又向着其余地方蔓延。
宋玉回到府邸,就见丝丝白气,向自身涌来。
“若是之前,或许还有些助益,但到了现在,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宋玉看着这小小气运,失笑说着。
这忽悠来的气运,并不算多,若是汇聚在一白身上,或许有着七品之望。
但放在宋玉身上,没发家之前,乃是很大资源。
等到攻占新安府,就只能算是不无小补。到了现在,占领五府,郁郁葱葱,几可称候,这些气运,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了。
但能多一分,也是好的,自己有些贪心不足了,宋玉摇头失笑。
……
日月轮转,光阴如梭,时间不觉就到了九月。
金秋九月,乃是收获的季节。
此时,新安一府,却是陷入一片喜气之中,无论平头百姓还是官府世家,都面带喜色。
自从迎来城隍神后,不仅在新安各地,开田上万,这空出来的田地,一下就将流民和无地少地的佃户抽走。
这样一来,新安的治安压力就大为缓解,平民和世家的矛盾少了,新安自然就是大治。
在方明看来,就是作奸犯科之事大减,社会上的戾气,也消解不少。
此时的街上,两个农户打扮的老者,并肩走着,正互相闲谈。
“吴老头,今年的水稻长得真好,我算了下,起码能多收百斤,这可真是城隍神祗庇佑……”
“我怎么听说是宋节度使得了天眷,这龙兴之地,才有灵异呢?”吴老头有些费解地说着。
“我看是城隍恩泽!自从城隍老爷来了之后,这香火就是旺盛,不论是家里牲畜有疾,还是要求子送福,都有灵验,安昌不也有着消息传来,这信奉城隍,就可保得土地丰收……”
“那我问你!隔壁的张家不信城隍,为啥他家的土地,也是丰收?难不成,这城隍神连他也庇佑?”吴老头一笑,却是淡淡问着。
“这……”先前说话的老者有些语塞,强自说着:“说不准是城隍老爷怜悯,看张家生活不易,才赐下恩泽……”
“好!就如你说,那新安府全部增产,也是城隍恩泽了?”吴老头说着,声音就有些戏谑之意。
“快快闭上你的嘴!当街诽谤神祗,小心报应啊!”老者连忙捂上吴老头的嘴,又四方作揖,嘴里念叨着:“城隍老爷莫怪!城隍老爷莫怪!”
心里却是有些后悔,同这不信城隍的吴老头谈论此事。
“好了,快些回去吧!再晚些,农活就要耽搁了……”吴老头虽然对这鬼神之事,有些不信,但平常听得多了,也有些三人成虎,也是暗自后悔,却不再说什么,赶紧催促着老者回去。
“正是!家里的水稻,还要收呢!就算要上交李家五成,去掉赋税,也还能留不少,可以过个好年了……”
一说到此事,老者脸上阴云尽去,有着喜色。
“是啊!是啊!”吴老头应和着。又看了看天,见远处有些阴云,空气中又有些湿气,顿时大叫不好。
“老孙头,你看看,这天莫不是要下雨吧?”吴老头一辈子作农活的,经验丰富,一看这天色,就知大事不好。
“他娘诶!”老孙头抬头看看天色,不由叫骂着。
一旦下雨,田里的庄稼就算完了,那一年到头的辛劳,就全打了水漂!
“昨天见得,还好好得,怎会下起雨来……”吴老头几乎站立不住,就要瘫坐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孙老头欲哭无泪,有些不知所措。
吴老头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跳起,一扯孙老头的衣袖,说着:“还愣着做甚?赶紧回家收稻子啊!”
此时黑云渐密,雨点却没落下,但路人也见得不对,多有农夫,在路边哭号,或者行色匆匆,回去抢在雨前收割,减少损失。
“来不及啦!”老孙头看着天际,老泪终于纵横:“辛苦了大半辈子,终于有些盼头,不想就是如此,苍天啊,你待我何其薄也!”
“你……唉……”老吴头一跺脚,有些无奈。
他也知道,看这天色,大雨不到片刻就下,就算此时回去,又能收得多少?
这时,就听几个农夫结伴向府城中心跑去,风中隐隐传来说话之声:“听说这城隍神,不止能保土地丰收,家宅平安,更管司雨,此时,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试试!”
老孙头一听,眼中有了光彩,拉着老孙头的手臂就往城隍庙宇方向跑去。
“哎!老孙头,你莫不是悲伤太过,迷着了吧?咱家不在那边……”老孙头此时的手劲奇大,拽得老吴头生疼。
“我没疯!”老孙头也不回,但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老天指望不上了,回家也收不了多少粮食,只有去求求城隍老爷,请他发发慈悲,保佑我们……”
老吴头本能就想拒绝。但此时身至绝境,就算根稻草,也想抓住。
听得老孙头之言,虽然连叹胡闹,但也没有挣脱,随着老孙头一起到了城隍庙宇。
府城中心,此时的城隍庙宇,已经跪满了信徒,都在祈祷着。
自古民以食为天,一府收获,乃是天大之事,片刻之间,就是信徒云集,若是再过段时间,搞不好父母官都会前来公祭,祈求城隍神祗大展神威,驱散雨云,保得丰收!
老孙头看见前方实在人满为患,挤不进去,就直接在广场上跪下,念叨着:“城隍老爷庇佑,还请驱散雨云,给我家一条生路吧……”
声音虔诚,又顶礼膜拜,行跪拜大礼。
老吴头被拉着,周围又都是信徒,想着自家收成,叹了口气,也是跪下,他虽平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