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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但真人位阶,却是不同,历朝都有真人兵解,但最后鬼修成就真人业位的,也就前朝明月真人一人而已!”清和也广读群书,多知秘闻。
这真人位业,到了鬼修,要想恢复旧观,却有一大关卡,甚是难过。
历来各位兵解的真人,都是卡在此步。但一旦跨过,听说也有神异威能。
这时,日光落下,清和魂体,一阵波动,似有蒸发消散之象。
清和面色一变,说着:“我才是法师位阶,见不得日光,晚些再与师兄详谈。”
清虚连忙说着:“白日阳气,对师弟,是有些妨碍,快回阴风洞修养……”
白云观传承百年,自然有弟子遇劫兵解,不得不转修鬼仙,门里专门开辟了一处阴气福地,取名阴风洞,供鬼修修行。
这鬼修,和游魂厉鬼类似,不到一定修为,都见不得日光。
阴风洞是阴气汇聚之处,不利活人,所以离白云山门,有些距离,这次方明上山,一个鬼修都未见。
更何况,这些鬼修,最多也是**师修为,相当于真传弟子,挡不住方明随手一击,来了也是无用。
清虚怅然想着。
打发弟子,救治伤员,清理山门。
白云观经此一劫,却是实力大损,其后更有狂风骇浪,不知该如何度过呢。
清虚手持白云剑,突然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夜晚。
修道之人,虽然心性淡薄,但并非无情。
这时,整个门派之内,虽然不是哭声四起,但也有一股悲凉之气浮绕。
甚至,隐隐给人颓废之感,却是有些失了心气。
白云观传承过五百年,威名远传,雄霸吴州,今日却被一个人杀上山门,两个真人,加上镇派至宝,都不是敌手,最后甚至被逼死一个真人。
这事,对白云弟子,绝对是重击,不少人,都是道心不稳,险些心魔入侵。
清虚在中央大殿内,端坐蒲团,也是愁眉不展。
“师兄!”阴风飘过,大殿内,又多了一个人影,正是清和,此时的他,魂体圆润,有着荧光,看来在阴风洞中,巩固不少。
“师弟,你来了!”清虚稽首,说着:“此次,为兄算计不周,害的师弟兵解,实是……”声音不由哽咽。
“此乃劫数,强躲不得,现在,门内就剩师兄一位真人,却大是可虑!”清和面色淡然,却是说起另外一事。
白云观今日,两位真人一死一重伤,连白云剑,都有些受损。
可算实力大减,那些一直被白云观压制的小派散修,听得消息,保不准会闻风而动。
各州大派,也会插手,更可虑者,还是安昌城隍神!
这些事,有一个解决不周,白云观,就面临灭门之祸!
清虚眉头聚成一团,青筋微动,这是耗费心血的证明。默然良久,还是说着:“我之前就受了重伤,又强行施展血遁之法,能保住真人位阶,就是万幸,非闭关苦修二十年不能弥补!”
“这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万万不能如此。我意吞服毒龙丸,再保白云观十年,只要在这十年中,能再出一位真人,我白云道脉,还可保全!”
这毒龙丸,乃是白云观秘药,取五百年毒蟒之胆液精华,加入各种名贵药草,精炼而成,真人以下,服之立毙!
真人服用之后,不论身受何伤,都能压制十年,在这十年内,和全盛状态无异。
但十年之后,积蓄的伤势一起发作,必死无疑!
清虚此举,也是要以身殉道,保全道统了。
“师兄!”清和声音哽咽,“若是当初……”见得白云观损失如此惨重,不由起了悔意。
“唉……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世间争龙,非成就死,贫道早有觉悟!”清虚却似乎都看淡了。
“那……梦灭之事,是否……”清和却是又想起了一事,问着。
清虚和清和做了几十年的师兄弟,见清和表情,就知道,清和想用驱虎吞狼之计!
心中一动,但默然片刻,还是摇头:“不妥!不妥!白云观已是实力大损,任何计谋,都挽回不得,这是气数之故!”
气数,就是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问题。白云观现在自身实力不足,就算借得太上道之力,灭了城隍,最终也是前狼后虎,没有好下场。
“将梦灭之事通报太上道即可,我白云观,封山十年,不理外事……”清虚眼中明亮,下了决断。
“师兄……”清和不舍说着。这就是要壮士断腕,白云山门外的诸多弟子,辛苦积累的商业人脉,都要放弃。
甚至,就连玉衡,都不得不舍弃。
“其它的,都是枝叶,只要我白云观根基尚存,舍了也是无妨,但玉衡师侄,乃是真人种子,就这么放手……”清和还是有些惋惜。
“唉!玉衡神思通透,大有道意,又知进退。我一向视为光大白云观的瑰宝,可惜与龙气交缠已深,脱身不得。”
“那城隍神,已是摆明车马支持宋玉,李如壁此次兵败,潜龙之势受损,之后攻守易势,要想挽回,难!难!难!”
清虚想了想,还是摇头说着。
“还有一事,师兄,我白云山门所在,一向只有真人晓得,其它弟子外宾,都是通过法阵牵引而来,那神,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白云山门,一向隐秘,要是以前,有两个真人坐镇,至宝守护,还不算什么。
现在,白云观实力大损,要是根基所在也被泄漏,那可真是屋漏逢阴雨,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怪在为兄!”清虚苦笑说着:“我回来后,动用白云剑,洗涤自身气息,终于发现,此神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被一路跟随,才泄漏机密……”
说到这里,犹有些后怕,“这城隍神通,果然诡异,就连我之修为,都没发现,看来之前,他是有意放我一马,探得山门踪迹……”
“是老道害了宗门啊!”清虚眼中一红,声音哽咽。
“此事,乃是城隍奸诈,须怪不得师兄!”清和咬牙说着。
但同时,对城隍的心计手段,也大起敬畏之心。
“有了此神,这吴州,这天下,恐怕都要乱上加乱!”清虚却看得更远。
“师兄此言甚是!”清和点头,问着:“那,是否将此事通知各派……”
清虚摇头,“此时,各派为争天机,无所不用其极,哪里管的上这事。”
“更何况,他人只会笑我白云观无能,有损祖师威名……”
“吴州龙气,真就落入那宋玉之手?”清和还是不甘,等到李如壁兵败,他和清虚,还得受一轮天谴,虽然现在可以提前准备,断开关系。
但也只是减轻天谴力度,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第一百零八章论战
新安府。
此时的节度使府,却是一片喜气洋洋。连着各个丫鬟仆役,都觉轻松不少,自从上次临江李家围城被破,府里紧张的气氛,就一下缓和。
“大人,这是王家送来的锦缎,用金丝银线织就,辉煌灿烂,正与大人相配!”
“章家送来了五匹宝马,都是从草原上走私来的,听说都有天马血统,俊秀飘逸……”
“云家献上舞女十名,还有琴师五人,听说花了大心思,很是有名呢!”
说这话的,是宋思。
宋玉拿起一柄如意,随手把玩,这如意通体青色,竟是用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触手生温,不是凡品,一般世家,拿来当作传家宝,都足够了。
其余的,也不是泛泛,皆是珍惜之物。普通平民,一辈子也见不得几件。
但此时,在这里,却摆满了整个房间,照耀得墙壁上,都是荧光充满,宝光萦室。
“看来,新安世家,都很惧怕本帅啊!”宋玉放下如意,微笑说着。
“主公天命在身,自然众望所归。”宋思说得圆滑。
新安世家,在李如壁攻打新安府城期间,多有和其暗通曲款者,现在李如壁大败,各大家主,在暗骂李如壁无能之时,也不得不来请罪。
这几天,送来的珍奇异宝,几乎将整个节度使府充满,就连宋玉手下,也多有打点。
对这些。宋玉心如明镜,但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毕竟,他总不能将整个新安世家。都一网打尽。除了情节特别恶劣的,必须严厉惩戒外,其余世家,也只能任凭他们糊弄过去。
虽然如此打算,但必要的血,还是得出。
宋玉这么想着,就说道:“嗯。这些世家,想来蚁附,也无不可。这样,你下去,就说新安刚经大战,府城残破。要各家出钱出粮。支援重建,将各家出的数目,都给记下!”
“诺!”宋思知道,这些世家,免不了大出血一回,但只要钱粮交上,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不由暗松口气。这些天,也有不少人前来向他求情。这也算有了交待。
宋玉看着宋思,目光犹如实质,说着:“你这几天,府中也是热闹不少,记住一点,有些人的东西,却是不能收的……”
宋思额头,冷汗直下,这次攻城,有几家,却做得有些过线,大犯宋玉忌讳,早就被控制起来,只等大战结束,就要杀鸡儆猴。
这些世家,在府城,也关系不小,四处托人求情,送的礼物犹重。
宋思一度,也差点动心,但好歹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也知道少爷脾性,才把持住了。
赶紧跪下:“请主公放心,宋思乃宋家之人,对妄图动摇我宋家基业之人,都是宋思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知道就好,本帅对你期望很深,希望你不要自误!”宋玉当然知道,这宋思没有什么出界之事,才只是提点两句,不然,宋思就站不在这里。
看过清单,说着:“金银入库,其它的,都送到老爷那里!”
“老爷知道少爷孝心,一定大是开怀!”宋思恭敬说着。
“嗯!随我去议事厅!”宋玉放下礼单,率先走出。
宋思一直躬身,等到宋玉出去,才长出口气。
这少爷,自小就知不凡。打败李如壁后,一举一动,都深沉如海,高深莫测,威严不凡。就连宋思这跟了十多年的老人,都有些心悸。
跟着宋玉说话,都极是小心谨慎。
这时,赶紧吩咐下人办事,自己快步跟上。
到了议事厅,就见宋玉高坐,底下文武众臣俱在。
沈文彬、孟逐领头,站在左首。
右边叶鸿雁当先挺立,罗斌、宋虎紧跟在后,还有典浪、潘和等人。
宋玉手下班子,基本上,全在这里。
待得人员到齐,宋玉环视一圈,说着:“此次大战,多劳各位,稍后自有封赏。”
叶鸿雁、沈文彬等都是拜下:“为主公效命,不求封赏!”这是应有之义,但要当真听,就是傻子!
宋玉一笑,就算手下是为了升官发财,跟着他干,收益的,也是宋玉自身,不过这时,不用说破。
古代嘛,总得讲究些贤名,大义什么的,也算是块遮羞布。
眼中泛红,语气哽咽:“各位以诚待我,宋玉必不辜负各位!”宋玉自觉到了古代,已经越发有影帝风采,这脸皮愈厚,说哭便哭,信手拈来。
底下见得主公此态,也觉得真是个有气象的,纷纷拜下:“愿为主公效死!”
一副君臣和谐景象。
宋玉收拾了情绪,才说着:“此次攻城,我镇损失不小,文彬,你来说一下!”
“诺!”沈文彬出列,他本就有着才华,现在经过官职气运滋养,更是气度沉凝,大有仪态。
沈文彬声音清越,“此战,我军阵亡一千二百余,重伤五百余人。还有近两千人,都是轻伤,月后就可归队。”
嘶!!!
底下众人,虽然之前也有猜测,但真实听得,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战下来,宋玉大军,就折了三成还多,已经接近崩溃。
要不是宋玉突出奇兵,破了李家大军,那胜负如何,还真不好说。
宋玉也是面沉如水:“死伤士卒的抚恤,必须尽快发下,安定人心!这是第一要务,谁敢拖延,立即处置!”
宋玉起家,靠的就是军队,自然极为重视。底下众人,也知道,这军队,就是宋玉命根,凛然从命。
宋玉点头,吩咐说着:“文彬,录我所思,可办军医体制,每营数人,专门负责救治伤员。”
这些老兵,都是财富,要是一战下来,就死伤惨重,未免太过浪费,只能加大医疗力量,希望有所改善。
这军医体制,大乾虽然也有,但比较混乱,宋玉就想充实完善,形成条文。
“诺!”沈文彬记录着,随后问道:“请问主公,定以何制?”
“具体事务,你先考虑,随后报上,本镇只说一点,各营军医,明确职责,严明赏罚。可给吏职养之,再上去,还可提拔官身,本镇就不信,这还吸引不得人才。”
现在军医不足,等到人多,就可设立专门培训,大量培养医护人才,宋玉心里,暗暗打算。
“诺!”沈文彬恭敬领命。
宋玉挥挥手,让沈文彬入列,这才说着:“临江李如壁,竟敢攻我,实是胆大妄为之极,现在虽小有教训,却还需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