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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宋玉自身的圣旨是真。他也只是个新安节度使,这未经朝廷军令,发兵攻打,连下两府。威福自用。无论怎么看,都是彻头彻尾的反贼行径!
但过了这么久,也没听着朝廷干涉,似是将吴南一地,彻底忘记了。
此世,也有俗语,事不过三。
这么几次三番,临江百姓。对朝廷的信心,就很成问题了。
在某些长者耄耋看来。这就是王朝末世之象!对朝廷的法度,也是彻底失望。
现在,只要宋玉统治,能维持三年,这几府,甚至就可彻底转化为私有。
而且,有着城隍神力,这过程,还能加快!
此时街上,正有一行主仆二人。
却是一个青年公子,领先闲逛,后面,一个黑衣仆役,牵着匹高头大马,亦步亦趋地跟随。
这青年眉清目秀,器宇轩昂,看着也才十五六岁年纪,脸上却不见青涩,反而颇有英气。
心中,也是暗自一凜:“这新安军,果是军纪严明,我这马,乃是草原天马之后,价值万金,但巡逻卫士,都视如不见,可怖可畏!”
对那宋玉,更是多了几分忌惮,这同龄人,横空出世,几乎夺去了天下年青一辈的所有锋芒!
连着这青年之父,也多拿宋玉事例教子,常有“生子当如宋新安!”之语。
宋玉官面上,还是新安镇节度使,按照此世的叫法,向来是名之后,加个地名。
这是尊称之意,代表着宋玉,在新安,几有独一无二的影响!
想着平素父亲的教诲,这青年,暗中咬了咬牙,头却是突兀一抬,颇有些不服输之意味!
这主仆二人,七转八转,却是走到一处客栈之前。
小二眼尖,赶紧迎上来,问着:“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这青年公子随口说着,径自来到柜台前。
将几两碎银,洒在桌面上。不经意间,却是露出指间一枚白玉戒指,这戒指造型古朴,其中,甚至有着血丝缕缕,很是奇异。
若是有高手匠人在此,就可认出,这是“血玉”,因玉中带血,十分罕见,长期佩戴,更有温养气血,养精壮气的奇效!对老年,犹为有用。
光这一枚戒指,就价值数万两白银!
看到这,一边本来有些懒散的掌柜,眼中突然就是有光闪过。这一下,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下一刻,这掌柜又恢复之前惫懒模样。
这青年恍如未觉,订了两间上房,吩咐小二,将饭菜送入房中,就紧闭房门,寸步不出。
时间渐渐到了晚上。
青年公子的房间外,却是黑影一闪,一人如狸猫般闪进门缝。
房间内,却是明烛高照,青年公子和仆役俱在,看来,一开始,就知道这人会来。
在烛火中,人影面貌清晰起来,竟然就是这客栈的掌柜。
“虽然你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但按照规矩,还是得给你看下这个!”青年公子自手中抛出块令牌,这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入掌柜手中。
掌柜的眼泛精光,仔细辨认,这令牌通体黝黑,貌不起眼,却隐隐有着古意,近看,还可闻着一股幽香,难以忘记。
“不错!号令都对!”
掌柜的自言自语,随即跪下,大礼参拜,“小人潘卓,见过大公子!大公子此时,实在不该来此,以身犯险!”
“哦?为何这么说?”青年磨蹭着手指上的血玉戒指,淡淡问着。
“新安宋玉,甚是精明,治府一月,整个临江,已是落入掌控,号令无有不从,公子万金之躯,怎能涉入险境?”掌柜不卑不亢地说着,看来,地位也是不低。
“这我也知道,但现在,宋玉明面上,还是朝廷节度使呢!本公子又无罪迹在身,他以何名义动我?”
青年自然不是鲁莽之辈,这话意思,就是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这青年,乃是吴州一个大势力的后辈,若是有着损伤,对双方,都是无益。
至于绑作人质、以作要挟?实是笑话!
须知大族之中,容不得半分温情,这青年的父亲,也不止他一个儿子!
就算家主同意让步,其它人,也不会答应。
宋玉也该知道,若是如此,除了两方结怨,彻底不死不休外,别无好处!他是精明之人,自不会如此。
此时的青年,似危实安。从这寥寥几句,也可看出,这少年,也是心思缜密之人,非是草包之辈。
“本公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宋玉,乃是一代人杰!吴南之事,虽然有着密报,但不亲自前来,我实在不能放心!”
这青年又苦笑说着。
掌柜心里一动,头放得更低,说着:“公子英明。”
青年摆手,问着:“闲话少提,我明天,也得尽快离开,你将临江情况,再说一遍!”虽然宋玉不会动手,但难保不会有青年世家的敌人出手,挑拨与宋玉的关系,这点,还是不可不防。
“诺!”掌柜点头,想了想,又禀告说着:“宋玉大军,自连下文昌、临江二府之后,也是疲惫!虽然收降纳叛,仍然号称万人,但大军折损,又需整合新旧,至少半年内,是不可能有大战的!”
“就算如此,拥军上万,背后,又有三府,这势力,太盛了……”青年喃喃说着,眉头紧紧皱起。
“这宋玉,一统吴南之势,已是不可避免,之后,势必兵出青龙,征伐吴州!我父也有意吴州,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当筹谋之!”青年心里,暗暗想着。
此时,叶鸿雁带着一府六千人,镇守青龙关,非十万不可破。
整个吴南,已无什么势力,能够插手吴南统一。
青年面色沉重,问着:“叶鸿雁那边,能影响不?”
掌柜面有难色,说着:“这叶鸿雁,乃是草民出身,被宋玉看重,一路提拔,到得正五品游击将军之位,素来忠心耿耿,我们的人,却是影响不到!”
这叶鸿雁,乃是宋玉一路简拔,待遇之厚,无与伦比。
这时,若要反叛,只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
并且,青年家中,正五品的实权将军职位,却也拿不出来。
这方面,已经可以放弃了。
青年心思急转,又问着:“山越情况如何?”
“山越野族,语言不通,又凶悍彪野,我先前派出几波人手,前去联络,都是音讯全无……”
“这方面不要吝啬,人手没了,就再招!愿意去的,赏银五百两,家里全部由我们照顾!”青年不暇思索地说着,这山越势力,是现在吴南,唯一可能影响宋玉统一的人手。
不论付出多少代价,只要能联合山越,给宋玉制造障碍,都是值得!
“属下明日就办!”掌柜点头领命。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下去,我们关系,还是不宜暴露……对了,我今日在街上,见到多处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喜事,你可知晓?”
青年正要打发掌柜离开,末了,却鬼使神差,问了这句。
说到这,掌柜的脸色,就有些奇异,说着:“此事公子不问,我也要禀告,今日,宋府有着喜事,宋玉要纳两名小妾过门!”
“哦?”这青年来了兴趣,好奇问着:“是哪家女子?张家还是云家的?”
豪强兴起,与旧有势力联姻,本是寻常。
第一百三十八章尽得
在世家,也多有政治联姻,连这青年公子,也收了几个。青年默默想着,既是做妾,那自不是门阀郡望,或者,是大户一流?
“都不是!”掌柜摇头说着:“这两名小妾,出身都是奇异,我几方打听,才得确切消息,一女名为吴心凌,乃是安昌青玉村百姓。颇有几分神异。”
“还有一女,更是诡异,竟是李家嫡女,名为秀芳!”
“李家,哪个李家?”青年有些反应不过来,问着。
“自是李勋的李家!这李秀芳,就是李勋的嫡女,李如壁的胞妹!”掌柜沉声说着。
“这……”青年公子捂住嘴巴,有些失态。
娶一个村姑,还可说是秀色可餐,贪恋美色。但纳一个仇人之女为妾,夜夜侍奉左右,这宋玉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青年摇摇头,有些费解。
随即沉思,这李秀芳,会不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呢?
正当这青年苦思冥想之时,却看不到,此时的房间内,不知何故,竟多了一人!
方明看着这青年,哑然失笑:“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人,竟然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的主意,是该说无知者无畏,还是说,愚蠢之极呢!”
当然,这也是两边信息的不对等。这青年,虽然知晓,城隍势力,投靠宋玉,却不会晓得,城隍神祗,有此等神通!
方明现在,法力日涨。对着自身领地,也是掌控。
神祗威能,更是有着神异。只要在领地内,有人呼神之名,就可感应。对宋玉之名,也是如此。
这青年不晓得其中关窍,硬生生将自己暴露。
方明打量着这青年,再和情报比对,就认出来了。“原来是那家之人,无怪可以将手插到我的地盘上!看来,这家。对吴州,也有着想法呢!”
却是没有立刻出手,将这几人拿下的打算。
这青年,虽然有几分才干。但也就这样了。算不得什么出奇。
而且,拿下这人,真心没用!
方明自不会以为,只要拿下对方嫡子,就可迫得世家归降,这么想的,都是傻子!
无论在哪里,左右一切的。还是利益!
留着这几人,还可暗中控制。操纵消息。比起全部抓起,却是更有价值。
这么想着,方明微微一笑,挥袖便走,只有几点金光,附在这三人身上,消失不见。
这三人,完全不知,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还在絮絮不休,筹划着阴谋诡计!
……
转眼一夜过去,已是清晨。
“春梦了无痕呐!”宋玉伸个懒腰,只觉浑身上下,无不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昨夜,宋玉连御两女。
这吴心凌和李秀芳,可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既已嫁给宋玉,也是曲意逢迎,让宋玉很是享了一把艳福。
若不是宋玉天生本钱雄厚,又有神力滋养,恐怕现在,还起不来床。
“夫君!”二女起来,看见宋玉,都是低声叫着,颇有些不胜娇羞的风情。
宋玉哈哈一笑,说着:“你们起得正好,与我一起用膳吧!”
三人来到一处偏厅,早有侍女,准备好了早餐。
一盆熬得浓浓的白粥,上面满是粥油,已放了一段时间,不烫不凉,正好入口。
还有几碟小菜,都是精致,香气扑鼻,只是些咸菜花干之类,却别有一番滋味。
宋玉现在,大可山珍海味,每日更换。
但此时,他已不需以此显示地位。反而对厨子老王的几道家常小菜,大是喜爱。
这老王,也是大厨,听说祖上,还进过御膳房,家传的技艺,也极是不凡。
特别是现在,随着阅历渐增,已有返璞归真之意,这几道小菜,都是于平凡中,见真功夫!
将宋玉之前吃过的珍馐佳肴,都比了下去。
襦裙侍女将粥盛好,恭敬为三人端上,随后退下。
身子婀娜,竟也是个美人,只是眼神之中,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幽怨。
宋玉摸摸鼻子,有些苦笑。这人,自是春兰了,宋玉纳妾,她不免有些惴惴,生怕宋玉有了新人,就忘了旧爱!
大手在春兰臀上一拍,看着佳人娇羞退开,笑着说道:“你这妮子,也学什么苦情戏么?放心,本镇不会忘了旧人。下月就娶你过门,也当个主子!”
春兰脸红如血,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虽然对宋玉前面的苦情戏云云,有些不解,但最后一句,却是真切入耳,一颗心,就定了下来。
虽然也是当妾,但身份上,就与奴婢不同,更何况,她与宋玉青梅竹马,有这情谊,以后只要不犯大忌,一身锦衣玉食,还可福泽家人,却是毫无问题。
周围奴婢,都有羡慕之色。
宋玉哈哈大笑,对着吴心凌和李秀芳说着:“在我府内,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是!”二女都是答应,和宋玉一起用膳。
这古代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宋玉和李秀芳,都是出身世家,吴心凌十几年庙祝祭酒,也学得礼仪,早餐时节,寂静无声,就连杯碟碗筷相交的声音,都是极少。
待得用完,宋玉就说着:“心凌回去休息,秀芳,你跟我来!”
随即大步走出。
“妹妹还不快跟上!”两女同时入门,但吴心凌年纪大些,自然居了姐姐。
“是!”李秀芳轻施一礼,提着裙摆,碎步跟上。
宋玉特地放慢了脚步,等到李秀芳上来,才说着:“跟我去个地方!”
就带着李秀芳,来到节度使府一处。
这是个偏僻小房,宋玉支开守卫,亲自推开大门。
一股檀木香气,就是迎面扑来,“还不进来!”宋玉大步走入,随口说着。
李秀芳咬咬牙,走进这屋。
“啊!”屋里的情景,却是让她捂住小嘴,潸然泪下。
这屋子不大,中间一张供桌,上面,